《咸鱼他想开了》第46/231页


  话音落下,蒋轻凉犹豫该从哪里说起,结果余光瞥见江倦有话要说的样子,当即怒道:“我管你信不信,你先闭嘴听我说!”
  江倦眨眨眼睛,“哦”了一声,其实他这次没想伤害蒋轻凉的,只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今日是虞美人的祭日,王爷来是为母妃来妙灵寺,将军府的人又为什么来?
  况且看蒋轻凉的态度,很为虞美人打抱不平。
  这是……?
  “好多年前,虞美人走的那天晚上,我听见我爹和我娘在说话,”蒋轻凉低声道,“我爹说……她并不是被烧死的。在春深殿烧起来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一把匕首刺入了心脏,而王爷被找到的时候――”“捏着把匕首,满手都是血。”
  蒋轻凉讥讽一笑,“我与王爷,也算是表亲吧,要不然我干嘛总和他过不去?”
  江倦震惊地说:“表亲?可是虞美人不是孤女吗?”
  蒋轻凉缓缓地说:“她是我姑姑。”
  江倦:“?”
  这是什么情况?
  江倦睁大眼睛,突然间他就想起有天晚上,王爷给他讲的那个无疾而终的故事。
  ――“曾有一家女儿,前半生平顺安稳,父母疼她宠她,夫家敬她护她。”
  这样的故事,总会突逢巨变,可王爷当时没有再往下讲了,江倦有一种直觉,这就是虞美人的前半生。
  那么她的后半生呢?
  江倦又记起自己也曾向高管事打听过虞美人的事情,高管事当时也同他讲了一些事情。
  ――“虞美人本是位孤女,在妙灵寺上香时偶遇圣上,圣上一见倾心,她被带入了宫中,自此荣宠不断。”
  江倦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蒋轻凉神色复杂道:“春深殿的火,不是王爷放的,又会是谁呢?”
  “这么多年来,每逢姑姑的祭日,他到妙灵寺,却从不肯拜祭,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心虚。”
  江倦声音很轻,语气却十分肯定,他说:“虞美人也不会是王爷动的手,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蒋轻凉不由自主地杠他,“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嗯,我说不是就不是,”江倦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的王妃,每晚和他同床共枕,没有人比我更懂王爷。”
  蒋轻凉:“……”
  他又被噎了一下,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翻一个白眼,然后下颌一抬,“到了。”
  江倦已经没心情了,他疑惑的事情太多了,想回去问王爷,所以摇了摇头,“我不进去了。”
  说完,江倦要走,却再一次被蒋轻凉拦住,“不行,刚不是说了,还有念哥的事情。”
  “把念哥推湖里,你是怎么想的?”
  蒋轻凉纳闷地说:“就你这张嘴,不轻易叭叭,真叭叭起来了能气死人,你用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动手?”
  江倦一言难尽地看看他,认真地说:“你说得对,下回我用嘴,不动手了。”
  蒋轻凉:“……”
  可恶,怎么又开始了!
  他没好气地抱臂,打量几眼江倦。
  说实话,蒋轻凉真的没法把他跟念哥描述中的那个自卑、善嫉的弟弟联系在一起,这也是他听见江倦报出名字以后,震惊的原因。
  ――这么一个天仙似的人,怎么会把人推下湖?
  蒋轻凉百思不得其解,江倦又急着想走,“我真的要走了。”
  蒋轻凉:“你等等,我这儿还没说完呢。”
  他又杠话又多,江倦才不想听,他吓唬蒋轻凉:“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推湖里?”
  “就你?”蒋轻凉怀疑地看他一眼,下巴一抬,“你推吧,我就站这儿给你推。我要是下得了湖,我喊你爹。”
  如此奇怪的要求,江倦从没听过,这个儿子要不要的无所谓,他就是想满足一下蒋轻凉,江倦真的上手推了一下,结果蒋轻凉纹丝不动。
  蒋轻凉嘲笑他,“你这点力气,还想推我下去?”
  江倦沉思几秒,回头对侍卫说:“帮我把他扔下湖。”
  蒋轻凉:“???”
  侍卫领命,一拥而上,蒋轻凉虽然从小习武,但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何况他还傻了眼,蒋轻凉就这么被扔下了湖。
  “噗通”一声,水花溅了老远,蒋轻凉浮出水面,他都气笑了,“你还耍赖呢?”
  江倦才不理他,只慢吞吞地问:“现在可以开始喊那什么了吗?”
  蒋轻凉满脸菜色道:“我是让你推,不是让你的侍卫推。”
  江倦说:“可你说的是你要下得了湖就喊,没有说非得我把你推下湖才行。”
  蒋轻凉沉默片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江倦伸出手,“那你先拉我上来,衣服一拧一把水,太沉了,我游不动。”
  江倦也没多想,真要伸手来拉他,蒋轻凉得逞一笑,刚要用力往下一拉――“噗通”一声,他又被人踹进了水里。
  蒋轻凉:“???”
  江倦也惊住了,他回头一看,竟是薛放离来了。
  “王爷……”
  薛放离颔首,颇是冷淡地盯着泛起波澜的湖面,不知道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蒋轻凉“哗啦”一声浮出水面,听见江倦喊了一声王爷,心里一惊,强自镇定地看了过去。
  薛放离居高临下地问:“若非本王在,你还想拉他下水?”
  蒋轻凉很冤,“他先动的手啊,我就想把他也骗下来。”
  薛放离闻言,缓缓地问江倦:“你对他动手了?”
  他口吻平淡,但江倦就是听出了几分不悦,江倦想起蒋轻凉说过虞美人是他姑姑,那么王爷也算他表哥,王爷可能真的不高兴了。
  江倦本想解释什么,但想了一下,还是坦诚地说:“动手了。我不该……”
  “你是不该。”
  江倦话还没说完,薛放离已经淡淡地打断了他。
  湖里的蒋轻凉一听,又是别扭又是得意地看了江倦一眼。
  这些年来,薛放离虽然从不与将军府亲近,但也从不为难将军府。
  他这个王爷表哥,大概要给他撑腰做主了。
  正乐着呢,结果下一秒,蒋轻凉就听见薛放离不悦地说:“他从小习武,一身精肉,皮糙肉厚不怕疼,你与他不同。”
  薛放离垂眸问江倦:“你手疼不疼?”
  蒋轻凉:“???”
  他被人动手,结果王爷还怕他王妃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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