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第2/269页


  但其实这也真的就是一对亲母子。
  看到这里,纪棠撇撇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原来她这是穿书了啊!
  ……
  纪棠是个标准的二代,爸家从军妈家从政,家里还有个双胞胎弟弟顶着,她爱学什么玩什么都随她,驴途挨砸刚穿过来没几天,本来她还挺高兴的,毕竟再活一回谁不乐意?
  然后他喵的,她很快发现不对劲,身体晕乎乎的,原来每天都会被人灌迷药。
  貌似安宁却古古怪怪的环境,单听正常凑在一起却似曾相识的人名,她心里就怀疑,今天这一出名场面听完后,纪棠现在已经万分确定,她这是穿进刚看过不久一本狸猫换太子的龙傲天争霸文里去了。
  龙傲天本天,即是眼前这位宁王赵宸。
  精英男胎穿乱世,他的生母正是卞夫人,明面上的母妃和养母则是卞贵妃。当年还只是齐州义军头领之一却心怀大志的现任皇帝苦于膝下无子,对怀孕的妾室们放话,谁生下长子则扶正掌家,长子将继承他的一切。
  卞贵妃起了心思,联合胞姐做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
  赵宸起点是很高的,不过有隐患,所以在很早期,他就先下手解决了这个隐患。
  啧,而作为给龙傲天送身份送装备的工具人,这位可怜的金枝玉叶完成了她的使命,出场没有一集,就这么填了炮灰。
  现在吧,显而易见,纪棠穿成了这位真公主了。
  雨很大,夹着水汽的风吹得门栓啪啪作响,赵宸眼尖,忽他发现屋角尽头的窗幔动了动。
  他眉心一跳,蓦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掀起窗幔!
  褐色的半旧格子窗,糊的窗纱有些朽了,底下烂了一块,噗噗的冷风吹进来,窗幔抖动。
  卞夫人一惊:“怎么了,殿下?!”
  她压低声音:“有人?”
  赵宸微微摇头,他靠近窗纱破洞,往外扫了眼,半旧的青砖廊道干干净净的,地面灰尘没人动过,也没看见湿脚印,再远一点还有他的贴身太监守着。
  没人。
  “是风,这窗纱破了。”
  赵宸放下窗幔:“我回头送几匹新纱过来给姨母糊窗。”
  “糊什么,就住两天。”
  给太后送葬,糊什么新窗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卞夫人松了口气,见赵宸往小跨院方向望了眼,问:“她呢。”
  她不由笑道:“你放心,她喝药,早睡实了。”
  赵宸点点头,回头对一眨不眨慈爱看着他的卞夫人笑了笑,白皙高贵的少年眸光有着不似同龄人的沉稳,他握了握卞夫人的手,温言几句:“好,我先回去了。”
  窗内妇人声音柔软如绵:“嗯,你仔细些,回去洗了热水再歇……”
  另一边的窗幔,纪棠放下手,顺手把戳破的窗纱抠起来糊回去,她勾勾手指。
  里头十八相送,难舍难分,她带着小红豆悄悄按原路撤回家了。
  “主子,咱们怎么办啊?”
  小丫鬟红豆听得心惊肉跳,见自家主子随手把吐出来茶水往推开的窗缝外一泼,她赶紧接过来,把杯盏按原样摆回床头小几上,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样?”
  纪棠盘腿坐在床上,拨了拨被雨水溅湿的刘海,黑暗中,她双眼亮晶晶的。
  她来的这个时间点不早也不晚,刚好赶在龙傲天灭口的前夕。
  赵宸碰不到她,但有了卞夫人后一切就变得轻易而举起来,纪棠很清楚记得时间点,就是在柴太后崩逝后的送葬路上。
  “是真的。”
  红豆不聪明,但很忠心,原书里就是这个小丫鬟历尽千辛万苦最后辗转找上赵宸的对家,最后给赵宸带来一场因身世问题引发的大麻烦。
  这几天也是,但凡交代红豆做的事,她哪怕不解担忧,但还是一丝不苟执行了,是个好的。
  于是纪棠想了想,把原书里相关的,能说的,都给她简单说了一下,以免这小丫头后面因为不知前因后果再吃亏。
  红豆吓得脸都白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见主子还是一脸轻松,急得不行:“主子!”
  “那怎么办啊?”
  纪棠被她逗笑了,这还用问吗?
  “傻丫头,当然是跑啊!”
  又不是猪,谁等着被宰啊!
  纪棠摸摸下巴,知道穿书其实是好事,最起码有剧情参考了不是?
  她拍拍红豆的大脑门:“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第2章
  翌日,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转小了。
  淅淅沥沥,打在头顶的油纸伞上。
  纪棠拜别了卞夫人,葛妈妈红豆一边一个扶着她,低调登上了马车。
  送罢灵柩之后,柴太后的棺椁会暂安享殡宫,待陵寝全部建成之后再移进去,送葬流程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规矩也能稍稍放松一点了。
  各家也就能悄悄把家里生病的孩子送出去了,先送去别庄养病,就不让他们再跟着大部队跋涉回京了。
  “病了”很多天的纪棠,顺利成章也被“慈爱”的卞夫人送出去了。
  红豆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扶着纪棠的手却抓得紧紧的,这丫头从早上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她一步,虽然很紧张但攒紧拳头坚持要保护她。
  纪棠心里好笑,冲她眨眨眼睛,别紧张!
  红豆还紧不紧张不知道,但葛妈妈明显就要比平时殷切一下了。
  “姐儿小心。”
  葛妈妈小心翼翼扶着纪棠,登上马车时,和车夫葛大郎不着痕迹交换了个眼神。
  纪棠被扶着进了车厢,半卧在短榻上,葛妈妈给她盖上薄被,“姐儿歇歇,庄子有些远,不过下晌也该到了。”
  纪棠懒得和她废话,冲她笑了笑。
  这一笑,葛妈妈心里不知为什么忽有点怪怪的,但打眼一看,姑娘还是那个姑娘,柔弱卧着,红豆蹲在榻边,没什么不对。
  葛妈妈没理,这姑娘是她养大的,她知道,单纯懦弱,折腾不出风浪来的。
  些许怜悯,也转瞬即逝。
  她笑道:“姑娘睡吧,睡醒就到了。”
  马车一晃,嘚嘚前行起来了。
  沿着有些泥泞的官道掉头离去,一开始马车还挺多的,渐渐就各往东西分开了。
  纪棠侧耳听着,外面雨声越来越小,马蹄声和轮毂声也变得稀疏,她撩开帘子瞄了眼。
  雨停了,零星水珠滴答从车篷滴下,就剩下他们一家的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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