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第40/113页


  李墨眼眸漆黑如潭,与她对视着。
  他压下心中不悦,轻轻咬一下她的朱唇,说道:“既然跟了本王,自然会宠着你,但最好不要惹本王不快。”
  姜卿儿被他咬得微疼,一手捂起嘴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凉风习习。
  “刺伤本王的事便就此算了。”李墨立回身形,抚了下她柔顺的长发,以前可以欢喜和尚,现在也可以欢喜他,他并不比和尚差多少。
  姜卿儿撇过脸,扔掉他的衣袖,始终没有回应。
  “下午还有事务,便不能陪你,好生休息,本王不喜你这样病着。”
  李墨抬起手瞧着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衣袖,展开甩了甩。
  姜卿儿淡淡道:“无须王爷相陪。”
  说罢,头脑昏沉的她撑着桌几起身,去到榻上睡下,她身姿窈窕,睡姿慵懒,拉着薄被给自己盖好。
  李墨没有多停留,便退出房间,走廊上的雨水吹飘到他的衣袍上,将残留在衣上的馨香都吹散了。
  他走之后,姜卿儿心间松和不少,垂眸看着手中佛珠,眉目间染上愁意,好像离曾经所向往的愈来愈远了,什么都没有,也无处可去。
  作者:李墨:不要喜欢和尚了,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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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自难忘(8)
  下了几场雨,这天总算是放晴了,不再阴沉沉的,景和阁园里的荷花新冒了尖,又是几朵荷花。
  自那天平西王离开房间后,姜卿儿过来几天都没见到他,听闻是和齐王一同外出洛阳几日。
  姜卿儿只道是像他这样的大忙人,外出好,省得来折磨她,脾气古怪,难怪年纪这么大都还没娶妻生子。
  这平西王还算守信,人虽然不在城里,过来两日,那梨园班子的伶人皆放出了地牢,阿宁也回到班子里了。
  之前给端药的那个小侍卫,就留下来管着她了,以防姜卿儿逃跑,她逃跑的心思是没有,弄死平西王的心是有的。
  那个小侍卫名叫叶飞,长得端端正正的,肤色有些黑,不过挺羞涩的,每次见到姜卿儿总是脸红。
  姜卿儿低烧已好,趁着天晴便想着外出去扶风驿看看梨园的众人,事情因她而起,去道个不是。
  走前,姜卿儿从自己携行的包袱里寻了出一些珠宝首饰,她从怡红院跑出来之时带了许多,身处外面,带着钱财总是好的。
  出了景和阁,一路走来,府上巡视的士兵皆忍不住张望于她,姜卿儿有些不自在,就连节度使碰见她,也客气叫了声姑娘。
  顶着众人的目光出府,洛阳城里本就全是士兵将士,她这一出来,个个眼神灼热,停驻观望,弄得姜卿儿心头忐忑得很,抚了下脸,她还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偷瞥她吧。
  姜卿儿耐着心思,连忙上了府前马车,少了那些目光,这心总算是定下来,她看了看坐在车帘旁的叶飞,想问道:“为什么都看着我...”
  叶飞坐得端正老实,他看向姜卿儿,容色娇美,除了容貌还有一个理由,“姑娘别在意,王爷行军征伐四年来,身旁从没有过女子伺候,以往的王权将侯送来的美人,不是送人就是斩了,连王爷的衣角都摸不到,您是头一个入了王爷怀的。”
  姜卿儿蹙了下眉,没有吱声。
  叶飞说着还红了下脸,又道:“这下三军将士们都知晓了,也都好奇着姑娘的容颜,军营里的汉子三大五粗的,便多看了几眼,若冒犯了姑娘,别往心里去,待以后习惯了就好。”
  姜卿儿也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嗯了一声,她这不情不愿的,感情这还是殊荣了?
  叶飞抿唇一笑,收回目光,就是不知王爷能留这个女子多久,也不说是纳了一房小妾,身份不尴不尬的,说是玩玩吧,有好吃好喝好人的伺候着,暗自专门抓了个裁缝来给她做衣裳,这些事儿不准传出去。
  哎,只道是王爷的心思难猜。
  姜卿儿没有多想,是旁人看了个热闹,她晓得那平西王只是逢场作趣,刚好需要,她也没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别的东西,如此而已。
  她将车窗半推开,正午阳光正好,明媚如此,只是这世间不太平。
  待到了扶风驿,门口有车队在等候,梨园的舞姬琴师们抬着行囊用具往上搬,乔伶师指挥着大家,是要准备离开洛阳了。
  姜卿儿下了马车,几个舞姬便将目光投过来,乔伶师见此,顺着目光回望,便瞧见姜卿儿,这个差点害苦了大家的人。
  乔伶师这次可没什么好脸色了,瞧着她是朝他们来的,他道:“哟,这不是借着我们攀上枝头的女细作吗,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姜卿儿抿着唇,张望一眼众梨园的人,个个对她也没什么好眼色,毕竟是她害得他们去了地牢,是她自不量力。
  本就是浮生一见,情谊算不上,只是互利而已,是她出了岔子,没把这舞献好。
  姜卿儿走上前去,手里捏着个荷包,里面都是她身上值钱的东西了,便交给了乔伶师,说:“我非是什么女细作,只是一时意自难控,没了脑筋,连累到你们,多有得罪,这便算是给乔伶师赔礼了。”
  乔伶师将那荷包打开来瞧瞧,里头钱财首饰众多,皆不是凡品,给梨园从头到脚换上一遍都没问题。
  这行走世间最需要的也是钱,乔伶师爱财,自然也就松和了脸,客气了不少,说:“好在是有惊无险,只是关了几天地牢便出来了,是卿儿姑娘是好心了。”
  平西王凶狠骇人,乔伶师本以为他们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没几天就放了出来,也算是松了口气,于姜卿儿也只是发发牢骚,见她拿了这么多钱,虽然有惊无险,但感觉还赚了。
  听他言语,姜卿儿眼眸撇了开,回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是他们有惊无险了,她是给那平西王欺负得不好受,说到底还是她自作孽。
  姜卿儿看了眼准备好的车队,问道:“乔伶师这是要离开洛阳了。”
  乔伶师瞥了眼梨园众人,差点死在洛阳里,被放出来,自然是赶紧收拾行囊逃离而去,他回应道:“是啊,这事儿也完了,在别处有活儿呢。”
  姜卿儿看向乔伶师,面容清秀白皙,身形消瘦,总是带着淡淡的胭脂味,他虽爱财,但其实所牵挂一直都是他的梨园,是啊,在这世道里,所依靠的只有的这个梨园了,因为依靠所以牵挂。
  姜卿儿忽然道:“希望以后再次见到你时,已经有了自己的戏曲坊子。”
  姑姑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想过能有自己的青楼,做一个像姑姑一样的老鸨,不过现在…她是不行了,搁在以后再说吧。
  乔伶师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本就是匆匆一识,何谈以后再见。
  他轻轻一笑,说:“如今战事吃紧,内乱不断,哪有这么简单。”
  姜卿儿随着他浅笑,说:“战役总会平息的,人总要有期望。”
  乔伶师见她的笑,不禁愣住,总要有期望,这样的话好像在很久之前有人和他说过,可那人却亲手湮灭了他的期望。
  姜卿儿见他发愣,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乔伶师垂眸一笑,在衣襟里掏了掏,寻出一双翡翠耳坠,是姜卿儿之前给他的那双,“若以后再有机会相见,便此物相认。”
  姜卿儿见了那翡翠耳坠,掩唇笑起来,伸手接过,“这个明明是我的,你还真是不舍得用自己的东西赠我。”
  乔伶师道:“既然之前你用此在我这买了消息,这便是我的东西,赠予你的,也就是我的东西。”
  姜卿儿顺着他的话颌首,不与他争辩,眉目弯弯,娇媚抚人,看着手里的耳坠。
  正在此时,这长街上马蹄声响起来,扶风驿靠着洛阳城门必经之路,便见一行军队从城外赶回来。
  姜卿儿抬首看去,只见那平西王身着盔甲坐在骏马之上,面具遮掩了他的神色,却掩盖不了他那逼人的气势,使三军将士臣服的气势。
  他从外出回来了啊,姜卿儿见到此人,难得愉悦的情绪一消而散,笑意尽褪。
  李墨眸色微冷,隔很远便看见姜卿儿了,身着粉白罗裙,身姿窈窕,眉目如画,着实美丽,与别的男子笑得正欢,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就见到他就笑不起来了。
  见着这气势非凡的军队缓缓行来,姜卿儿往街道的边缘退了退,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人一样,不过这次她没有掩面。
  本以为平西王会无视她,直接入城中休整,姜卿儿也没有看他,垂着眸,静待他离去。
  那黑马四蹄在眼前缓缓停下,一行的将士军队纷纷停驻,马蹄声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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