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第54/113页


  “我知道陛下只是习惯了卿儿的存在而已,卿儿区区一个小女子不及让陛下动容,是卿儿拂了陛下的龙颜,所以才会如此为难卿儿,便望你念在旧情的份上,放了卿儿和裴郎。”
  身穿玄金华袍的那人周身寒得可怕,始终没有说话。
  姜卿儿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他,只好沉着声又道:“卿儿错了,早在五年前就不该诱着陛下破了佛戒,不该处处追着陛下不放,更不该…不该结识陛下,就当卿儿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让卿儿去过安生日子吧。”
  姜卿儿一边说着,泪珠子如断了的线掉下来,心中又苦又涩,她胆子小,不敢惊扰这位贵人。
  李墨听她说完,面色极为黑沉,缓缓半蹲下身,凝视她的面容,沉着声道:“你是后悔认识我了?”
  姜卿儿始终垂着眸,微颤了下身子,道:“不是后悔,是不该。”
  李墨顿默片刻,深眸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恸,她所言之语,句句诛心,到底是谁错了,他冷瞥一旁不敢作声的裴之岩。
  趁他还能忍住不弄死此人之前,李墨缓缓道:“你便问问他还要不要娶你,若是他还敢娶,朕放了你们。”
  姜卿儿微抿唇,看向裴之岩,还不曾把话问出口,只见他立马朝李墨磕头,慌张道:“草民怎敢跟陛下夺爱,这场婚事纯属巧合,若知姜卿儿是您的人,草民没胆子敢去定亲啊。”
  姜卿儿睫毛轻颤,愕然地望着那个求饶的男人,李墨神色冷漠地站起身来。
  姜卿儿哽了下喉,心中竟如此苦涩,质问道:“你…你不是说不会怕吗……”
  那裴之岩却伏着身子,没有回答她,心里想的是母亲的话,她想死,便莫再拉着他陪葬了。
  李墨便是知晓这男子还不敢和他抢人,对姜卿儿道:“这便是你喜欢的人?胆小如鼠。”
  姜卿儿微怔,眼里挂着泪,满身疲惫,满心失望,她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沉默着将发上凤冠摘下来,一头青丝长发散落下来。
  姜卿儿再次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裴之岩,她一心想安安生生与他成亲,这人便是这样待她。
  又看向身前的李墨,而这人却一次次的戏弄她,践踏着她的真心,如今又来欺辱她,姜卿儿将凤冠狠狠砸在地上,那珍珠金饰摔得断裂。
  见她眼中染了恨意,李墨心中有些发慌,微蹙眉道:“卿儿……”
  姜卿儿却气得一把推开李墨,红绣鞋踹了他两脚,哽着声音哭道:“我恨你,这下你开心了,你高兴了!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说完,她不再顾在场所有人,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疾步离开这里,不想见到李墨,也不想见到裴之岩,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墨任由姜卿儿踢了两脚后,冷着面容,心中却如被针扎般疼,见她远去的红色倩影,抽抽嗒嗒的,是极为的可怜,他疾步追上去。
  他如何开心得了,欣喜得到她的消息,抛下一切政务,快马加鞭从盛京到扬州,一刻没有停歇,没来得及欢喜,没来得及好好和她说上话,她便要和别人双宿双飞,情深意切的。
  作者:我更晚了,我挨打。
  火葬场要烧到二十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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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颜误(8)
  姜卿儿疾步走在青石板路上,她发髻散落,青丝长发如瀑般垂在细腰间,一边流着泪,一边将发上的珠钗取下来。
  裴之岩不敢娶她了,再戴着这些珠钗有什么用,想她在这世间蹉跎半生,却无一人待她真心。
  扬州长街,环城的清水河清澈透底,船家撑着柱竿游河,行人慌张。
  “卿儿!”李墨追在她身后,一向冷静的面容染上焦急,衣角上还有姜卿儿留下的两个小鞋印。
  任他唤她,前面的人儿根本就不理睬。
  得到青云的消息,他本是忙于政务难以脱身,又怕她真嫁别家,立马便下了圣旨,让福如富先传来。
  花了几天快马加鞭赶来到扬州,路上一夜没合眼,将她从别人的花轿上逮出来,求他成全她跟那男子,要他体谅理解她的想法。
  除非他疯了,才会理解她这种荒唐的想法,明明他才是正主,却像个介入者。
  又得她说恨他,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卿儿,你我需要好好谈谈。”李墨上前去一把抓住姜卿儿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
  姜卿儿双眸噙着泪看向他,微微带着哭腔道:“陛下金贵,同奴家一个戏子有什么好谈的,奴家不嫁了还不成么。”
  李墨认真道:“不准嫁那人,嫁我,我答应过卿儿的,要娶卿儿为妻。”
  姜卿儿微顿,“所以这是你下圣旨的理由。”
  李墨道:“你应该同我在一起。”
  “你毁了我的婚礼。”姜卿儿一点点收回被他拉住的手臂。
  李墨的手顿了一下,“我许你,莫说八抬大轿,十六抬都可以。”
  “不用!”姜卿儿停顿片刻,泪珠从面颊流下,她垂着首道:“配得上什么样的身份,奴家清楚,这样尊贵的位子,陛下还是给别人吧。”
  如今大师是皇帝,他可以三宫六院,莺莺燕燕,而她只是想和一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厮守终生,这不一样的,不只是简单一句娶她可以草草了事的。
  况且他从没在意过她,可就像可有可无的人,存在与否皆不重要,自欢喜上他那天开始她没有一天是安心的,都是她在追着他转。
  现在她已经累了,也受够委屈了。
  姜卿儿抬眸看着李墨,“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把话说完,李墨突然上前将她抱入怀中,一双有力的手臂圈得死死的,姜卿儿没能挣脱,只听他说:“还欠着,我还欠你很多,这不是你错了,是我的错,今后我会对你好,不再让你难过。”
  他停顿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躬着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很想你,害怕再也找不到你了,这思念太沉重,我害怕今生就只能想着你了,好在你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嫁给别人好吗。”
  街道巷口四处无人,清水河底的青草轻轻摇曳,这些话只说给卿儿听。
  姜卿儿瞳仁里愕然着,他的气息温热,却显得那么不切实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思念,难免觉得意外。
  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她不可以得到一点甜头就忘了疼,想起在洛阳城时他的冷漠离去,他都不曾爱过,又怎会想她。
  姜卿儿挣脱不了他有力的手臂,漠然回道:“但奴家觉得陛下并不是思念,只是习惯了奴家追寻着你,一旦奴家回到自己日子里,不再去追寻,陛下难免会不自在,况且我们都五年没有相认相见。”
  李墨蹙紧眉头,立起身躯看向她,想要解释:“我是认真的,洛阳城时……”他还没回答她。
  “洛阳城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姜卿儿将他的话打断,趁他松手,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是我咎由自取,你就当看了一场笑话。”
  李墨听得出她话语里的失望,每一个字都染得有,也堵在他心里,极为难受。
  姜卿儿的眼泪始终没有停,便拂去泪水,道:“陛下回盛京去吧。”
  李墨道:“你是在怨我。”
  姜卿儿避而不答,背过身去,说:“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今后再也不用见到你。”
  李墨身形微僵,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可她怎知他有多在乎,只是有些话怎好说出口。
  见姜卿儿要离去,再次抓住她的手,李墨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怨我,还是恨我,这辈子都莫想离开我。”
  他的声音有些沉厉,听得姜卿儿顿住,睫毛微颤,回神过来,李墨已拉着她往回走,她挣扎起来,便踢了他两脚,道:“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李墨沉默着,眉目间冷沉得可怕,一把将人拽入怀里,挽着她双腿,一下子扛在肩膀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墨冷面铁青着,“我们回去再说。”
  这男人力大如蛮牛,姜卿儿没能甩脱他,抬起小拳落在他背脊上,蹬着脚哭道:“我不想看到你!”
  她那拳头打在李墨身上不痛不痒的,全天下最猖狂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不远处的街道口处,早就候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框上刻着‘玄武’的徽记,车前车后皆是玄武府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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