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第94/113页


  听福公公所言,陆元澈和魏小姐也来了,这二人打打闹闹的,欢喜得很。
  马车平稳地走在官道上,车厢大而宽敞,铺着柔软的绸毯,左侧的矮桌上放着茶水,桂花糕看起来很酥甜。
  前去玉泉园,还需一个时辰的路程,本是有两个太监在里头伺候的,皇帝见着碍眼,便让其退下了。
  姜卿儿有孕在身,摇晃不得,且容易困倦,这马车行得缓慢,不一会儿,她便乏上了。
  李墨命人备来给她解闷的玉琴,还没开始用,姜卿儿便挪着身子过来,靠入他怀中打盹。
  她的身子温香软玉,淡淡的女儿香,李墨低首在她颈窝闻了闻,一直都很喜欢。
  而在随行的另一辆马车之中,西昭公主身穿一袭碧白色的罗裙,腰系紫色香囊,席地坐在车厢的一角。
  楚芙阳面容精致,葱白的手放在身前,战战兢兢地看着不远处长相俊美的男人,她也不是说怕他,就是觉得古古怪怪的。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理应不是和他共乘一辆马车,这是安排错了,还是她上错马车了。
  谢知渊容色温和,行径优雅地斟了杯茶,问道:“渴了么?”
  楚芙阳摇摇头,发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她的梳妆衣着与大盛有所不同,但别有一番风情。
  作者:终于把谢王爷的事写出来,主要是他的事和主角关联不大,就一直没提。


第82章 朝暮(14)
  楚芙阳瞥了一眼谢知渊递过来的茶水,淡淡的金色,虽然觉得古怪,但人家的好意,拒绝会显得太无礼。
  “多谢平西王爷。”楚芙阳伸手去接茶杯,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凉凉的。
  谢知渊微笑之后,身形靠回车壁上,斟起一杯茶水润喉,他容颜生得白白净净的,眼眸细长,薄唇微白,处处都好,就是有些男身女相,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芙阳捧着茶水抿了一口,这个平西郡王她听说过,早年时双腿残废,因生得貌美,行军打仗时皆带着面具。
  前些天在长元殿时,都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这回是见不着他那天的苍白面色了,但手指冰凉,应是体虚。
  这样的人还算和气,并不会觉得气氛冷然,他们这般同乘一辆马车,是不合礼数,想必是特意安排的,这平西王是有话要说吧。
  想说那日他询问的人,楚芙阳微低眉,她缓缓道:“我可是同王爷的友人长得很相识?”
  听她突然开口,是在说之前在殿外的事。
  谢知渊挑了下眉稍,回应:“是很相似,眼角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一模一样的相似。
  楚芙阳抬手抚了下眼睛,淡淡一笑,解释道:“这可真巧,我在此之前从没来过大盛,王爷是认错了。”
  谢知渊微顿,轻轻颌首,听出她是在怀疑他安排同乘马车的,不过他想他没有认错。
  西昭国的芙阳公主是女王的义女,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两年前出现,赐名芙阳。
  正因不是亲血脉,所以将她送来大盛,即使有和亲的意图,但不会伤西昭皇室的根本利益,而真正的公主是要争抢王位继承权的。
  这几日来,他不是没有去着手调查她的事,虽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他认得她。
  谢知渊神色有些低落,道:“……我知道。”
  楚芙阳哽了下喉,不好再说些什么,探身将手中茶杯放置车厢之中的桌几上,杯底刚触到桌面。
  马车轱辘行过道上的坑洼,车内忽抖动了一下,茶杯未放稳,倾洒在桌面上,茶水眼见要溅湿衣裙。
  楚芙阳退而不及,膝盖压到后摆,便要扑倒,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纤臂,谢知渊把她拉了身旁。
  兴许是力道太大,楚芙阳鼻尖撞到了他的肩膀,微微泛酸,从未和男子这般贴近,她有些慌张,抬首看着他。
  谢知渊便松了手,车厢内的侍女连忙收拾着桌几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楚芙阳坐在谢知渊的身旁,等着侍女收拾干净,这一遭,心里有些紧张,他看上去虚弱,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在他们西昭国,女子为多数,身旁伺候的也皆是女子,就连朝中男臣都屈指可数。方才上马车时,她都坐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谢知渊目光落向身旁的楚芙阳,西昭因女子较多,身着的衣裳较为轻薄,领口较低,她的颈肩有致,肌肤白皙。
  他轻轻道:“听闻西昭国洪水泛滥,芙阳公主来京是为此事劳心。”
  楚芙阳略微愁眉,“如今西昭已无应对之策,只能求助于大盛,让王爷见笑了。”
  谢知渊道:“岂会,此为人命关天之事,芙阳公主是为国为民,或许本王能帮你。”
  楚芙阳抬眸看向他,指尖轻攥衣裙,自古没有凭白无故的相助,道:“那么王爷是想要芙阳做什么。”
  桌几回到之前的整洁,马车平稳地行驶着,方才的茶水好在没弄湿她的衣裙。
  谢知渊顿了一下,转而道:“芙阳公主同本王的故人尤为相像,当是填补遗憾吧。”
  楚芙阳微挑眉稍,仅是如此?
  她道:“故人的意思是……”
  谢知渊神色低落,道:“她不在了。”
  楚芙阳忙道:“抱歉。”
  气氛有些安静,谢知渊淡淡道了声无妨。
  楚芙阳思来想去,与他还是坐得太近了,便要退回原来的位置。
  谢知渊低眸,便轻声咳了两声,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是本王这多年寒疾扰到你了?”
  楚芙阳手撑在绸毯上,顿住动作,见他咳得可怜,下意识感了兴趣,“王爷正值壮年,怎染得寒疾?”
  谢知渊道:“年少时遭人谋害,落了些毒,这身体是不行了,治不好。”
  楚芙阳微顿,思索片刻,“我曾习有医术,若王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瞧瞧……”
  她的医术很早就有了,许多事或许想不起来,但对于识百草,辨百疾,都异常的熟练。
  谢知渊眉眼弯起,笑得温和,移着身形坐在楚芙阳身侧,距离很近,他轻轻一靠,肩膀便能靠到她的小肩膀,抬手递向她,“劳烦芙阳公主。”
  楚芙阳抿起唇,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谢知渊的气息,有些淡淡的檀香味。
  楚芙阳抬首看他,谢知渊微微一笑,笑得温润儒雅,人畜无害,不过他是不是坐得太近了点。
  她一手轻轻端住他的手臂,一手搭在手腕上细听起来。
  谢知渊视线也落在楚芙阳身上,容颜精致,眼角的泪痣增添几分媚丽,那双手也很好看,纤长秀小。
  以前医治双腿时,这双手会反复捏他的双腿,查看穴道,轻轻柔柔的。
  楚芙阳微微蹙眉,抬首望着谢知渊,坐起身来,隔着衣物去摸他的心肺之处,“你……”
  谢知渊神色如常,“嗯?”
  楚芙阳双手搭在他胸膛上,认真道:“内热外寒,心肺燥热却手脚冰凉,有些古怪,我好像听过这样的脉象,不过你身体似乎不是那么差。”
  谢知渊抿了抿薄唇,低首瞧了下她的小手,移开视线,他低声道:“是吗,我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要不你再听听。”
  楚芙阳身子贴近他怀中,好像习惯了这个举动似的,右手在他的衣襟上按近一些,忽然开口道:“你心跳为何这般快?”
  谢知渊语气故作平静:“可能是病了。”
  楚芙阳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忽心尖一抖,连忙收回了手,退回身子,面颊泛红,她怎么摸起人家胸口来了?
  二人拉开距离后,谢知渊只是低笑了声,整理了衣襟,探身去端起茶水喝着,她和以前一样,习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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