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婢要翻天》第102/115页


  小卉耐着性子陪着小皇帝接见了新归顺的文臣武将,正式把郭洞全交给铭王看押就借口累了回房休息。
  小皇帝穿着板板正正的龙袍,一坐就是个时辰,不时用眼神示意后爹别走,再陪他一会儿。
  古鹏惦记媳妇,连儿的手在案几下面索性拉住他袖子,赖着他陪自己。
  趁着休息的空儿小声念叨着:“后爹,带我出去逛逛呗。”
  古鹏满脸为难的神色,连儿继续晃着他袖子百般撒娇。
  总算是一波又一波人见过,众臣恭送圣驾。
  人前古鹏恭恭敬敬伸手搀扶着小皇帝出了正殿,刚下了台阶一拐,小皇帝反手拉住他就跑。
  急得古鹏连连喊他:“你慢点儿,龙袍长,仔细踩到摔栽了牙!”
  这小家伙拉着后爹的手继续疯跑,边跑边小声说:“别喊,给我娘听见,你别什么事儿都跟媳妇说!”
  后院窗户大开着,能看见背着手的穆尔卉挺着肚子站在地图前,不时计算着什么。
  古鹏刚想进屋和媳妇打个招呼,连儿一捂他的嘴,往后拖。
  爷俩悄悄绕过小卉的屋子,这才加快了脚步到给连儿准备的房里换了寻常衣服。
  侍卫上前,被连儿喝退,古鹏急道:“底线是带上阿金或是绍辉以及几十个护卫,不然没门!”
  连儿坐在门槛纠结道:“就出去一小会儿,带上舅舅的话他肯定告诉娘。”
  古鹏也坐门槛上说:“那让阿金带人保护你。”
  小家伙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满道:“阿金出门前肯定和我娘先请示,回来再汇报,还不如带舅舅呢!”
  古鹏一歪头,喊廊下当值的护卫上前说:“请绍辉将军过来说话,陛下要见他!”
  护卫撒腿快跑,不一会儿绍辉进来一听要出去听戏买糖,气得直蹦道:“这个节骨眼陛下安分些吧,城里敌我尚不明显,太后刚刚传懿旨吩咐行宫的护卫换岗,要求蛮兵占一半儿以上呢。”
  古鹏拍拍连儿说:“你舅舅不同意!”
  连儿继续撒娇道:“我好歹也是个皇帝,你们俩欺负人!”
  古鹏摊手劝道:“那你下圣旨啊,绍辉不听就是抗旨。”
  连儿小眼睛转转,突然滚到绍辉怀里哭道:“娘亲舅大,您就心疼一回外甥呗,要不外甥给你磕一个?”
  绍辉吓得要跑,连儿一瞪眼道:“你敢跑我就敢跪。”
  绍辉无奈道:“臣去挑些护卫”。


第91章 血染行宫
  借口出去调集人手, 绍辉偷偷命亲随给小卉送了个信。
  亲随回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绍辉眉头拧着要亲自去说。
  亲随连忙叮嘱:“太后的意思,让您安心去玩就是。”
  他指了指房里古鹏, 亲随小声说:“太后懿旨, 没有什么意外就别惊动贤德公, 他要是知道容易坏事。”
  绍辉满脸不大情愿领着三十多好手装扮成寻常人家仆役, 翻着白眼跟在古鹏后面出了临时行宫。
  小皇帝眉开眼笑牵着后爹的手,一会儿要买面人, 一会儿要吃凉粉。
  他兴致勃勃地逛着街,丝毫没注意从他出门,就不断有人跟踪。
  行宫这里徽王求见,侍卫搜查没有兵刃后,一个内侍领着他往里走。
  行宫里五步一岗, 十步一哨的,昨日准备接驾时他安顿的护卫已经被蛮兵替换了大半。
  内侍笑吟吟提醒着:“王爷慢点儿, 留神脚下台阶。”
  随着内侍的提醒,已经绕过回廊去了二道院儿。
  正房三间宽敞明亮,天气暑热,这窗户大开, 身着明黄色宫装的穆尔卉手里拿着团扇, 轻轻扇着风。
  到了门口,徽王掸掸袖子跪下冲着正房磕头,利落的站起又往前迈步跨过了门槛继续磕头道:”臣弟,叩见太后娘娘。”
  穆尔卉打扇子的手住了, 嫣然一笑道:“王叔快快请起。”
  话虽客气, 并没有让内侍给搬椅子赐座。
  徽王偷眼瞧着窗下的穆尔卉神色有些慵懒,大大方方歪在贵妃榻上, 明显凸出的小腹至少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心说这老娘们怀着孩子竟然还能领军北上,看来平时小看了她。
  小卉又开始摇晃手里的扇子,慢声细语道:“大热的天,难为王叔想着进来瞧本宫,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吗?”
  徽王磕头道:“启禀太后娘娘,陛下胁迫着国公老爷和国舅老爷上街玩耍去了,而今乱世怕是有危险。”
  穆尔卉一听把扇子往案几上重重一摔,大喝一声:“传阿金!”
  阿金一溜小跑进来,撩衣服跪下磕头道:“公主殿下,唤臣有何吩咐?”
  小卉着急道:“昭国的皇帝陛下贪玩儿,已经溜出去玩耍去了,你速速多带人手去把皇帝请回来,若是有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阿金尴尬道:“若是皇帝陛下不听末将的如何?”
  小卉从怀里拿出禁卫的腰牌,扔到了阿金手里说:“若是不听,抓了带回来,恕你无罪!”
  见太后动了肝火,阿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人刚就出门,就粗声大气地调集侍卫。
  暂且把行宫的保卫工作安顿给了原有的汉将,仅仅留下二十几个蛮兵守卫着穆尔卉居住的院落。
  小卉随手拿了边上架子上一本书躺回到窗前榻上歪着缓缓地看,不时发出忍俊不禁的笑,显然看得是演义话本子一类。
  看着徽王依旧站在那不走,小卉把书放下问道:“王叔还不抓紧回府歇息去,还在这儿有事吗?”
  徽王听着院里脚步声纷杂,应该是自己安顿的护卫换岗接近了这个院儿,没话找话道:“臣弟从原来巡抚的冰窖里挖了些冰块,明儿给太后运过来降暑。”
  小卉笑呵呵说:“王叔惯会拿话搪塞我,若是当真有心请我吃冰饮,这会儿怎么不送进来呢?”
  徽王尴尬道:“太后娘娘秉性柔弱,恐怕寒气太盛伤了凤体,自然是先请示后才敢孝敬。”
  院子里已经开始核对护卫口令了,内侍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二门这儿当值的侍卫头目霍启给太后娘娘请安。”
  小卉点头说:“知道了,吩咐他们仔细当差,别混进闲杂人等。”
  内侍应了出去宣旨,徽王心中有数,站直了身子劝道:“皇帝也不小了,可这孩子太过贪玩,想来亲生母亲是个低贱的家妓,缺乏教养,实在配不上太后养子的身份。”
  小卉放下书,眉毛微微一挑,笑吟吟看着他说:“王叔有何高见?”
  徽王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娘娘完全可以另择出身高贵的子嗣继承皇位,反正娘娘并不贪恋皇权富贵,我们中原虽然有子承父业一说,可也有过兄终弟及。”
  小卉夸张地笑说:“王叔原来是打算自己挑起重任,承担社稷呀,果然是胆识过人。”
  她左手依旧扇着扇子,看着徽王这会儿额头上青筋凸出,双脚不时抖动,一双眼睛不时瞄着屋子四周。
  一眼看到桌案上的茶壶,腿微微前屈,又要往前迈步的想法。
  见太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徽王定定心神儿,自顾自的去拿起桌案上的茶壶。
  小卉用扇子掩着口鼻笑说:“王叔可想好了再摔,那壶是我家那个平素喝茶的。你也知道公子爷对日常用的器物格外在意,我怕你赔不起。”
  徽王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娘娘养个小白脸也就罢了,而今身怀六甲,只怕临盆时不好和天下人交差吧?”
  小卉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腹说:“我的孩子,跟她爹能交差就行,不用和天下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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