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婢要翻天》第81/115页


  少爷色眯眯地笑了说:“就这么睡了,我今天下午的药岂不是白吃了?原本打算好好表现负荆请罪呢,结果一通急行军把这事儿耽搁了。”
  少爷顶起被子,像一顶小帐篷般压了过来,穆尔卉咯咯娇笑,听着他兴奋地叫着哑妹。
  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和激情,聆听他粗重的呼吸和心跳。
  外面虽然冰天雪地,帐篷内一室旖旎。
  许久没出过汗的俩人忍不住探出身上凉快一下,被冷风一激又同时缩了回来。
  从来不问军务的少爷这会儿精神了问道:“你怎么不打献州?”
  穆尔卉缩在他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回道:“你又没被巡抚捉进大牢,我急什么?上回强攻伤亡惨重,我还不得学个乖。”
  这会儿少爷如梦初醒道:“怪不得老和尚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得给自己正名,绝对不是红颜祸水。”
  他怀里的小哑巴喃喃道:“别人胡乱说绍辉大哥和我不清楚也就罢了,你还让人造谣说老白脸给小白脸保驾护航,时刻准备着出卖小白脸。怪他们胸有成竹地把你撵得跟狗一样,真把你捉了去,我又得强攻献州,你给我省点心才是。”
  虽然是埋怨的话,可在少爷听来确是在撒娇。
  被军号声吵醒后,这俩货穿戴整齐了一同看将士们出操。
  同时出现在军营的时候,少爷把自己打扮成护卫,一身寻常的破旧盔甲,尽量在人群里减少存在感。
  他的内心自然不认为自己是靠脸吃饭的。
  远远都能瞧见城头上的敌军疲惫不堪的模样,这边儿用过早饭又装模作样擂鼓助威。
  对面城头上一听见鼓声,人头攒动,穆尔卉趁机安顿人马开始袭击周围县城和镇点,一旦攻下立刻严防死守。
  献州城下摆了四万人的营帐,实际只有两万人不到。
  小柏命能工巧匠改良打造,几乎尽举国之力给姐姐送来了八门红衣大炮。
  看着匠人连连保证这玩意比投石车打得狠,穆尔卉直接命这近两万人的前军佯攻,把这八门红衣大炮送到两百步的射程内。
  几通巨响,城头被炸得砖石不断掉落,城墙上成了一片火海,对面的哭喊声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惜弹药不足,这几门红衣大炮也就略吓唬吓唬他们就装车运回。
  大伙儿都可惜无法一鼓作气拿下献州城,好在周边捷报频传,不光诸位将领战果颇丰,常州主将率部投诚,人已经到了中军帐。
  看着这次的伤亡,穆尔卉总算是心满意足,同诸人商议了对常州主将的封赏,命专人携他入定州参拜皇帝再定爵位。
  回营休息的时候发现少爷买了不少炮仗焰火正在鼓捣,穆尔卉无语道:“等打完仗接回宝儿,他都会放爆竹取乐了。”
  少爷提过来一个夜壶放在帐篷角儿,穆尔卉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要留着晚上方便,为何不放进里帐?”
  少爷拆了一挂鞭炮,凑齐了里面的药粉,又组装成一个更大的,往夜壶里一投,捂住了小哑巴的耳朵。
  就听见通一声巨响,还真得和那红衣大炮有几分像。
  睡前传了一道加急军令,所有人的夜壶倒干净了交到中军帐,按壶的价格双倍给钱。
  当兵的虽多,有夜壶的也没多少人。
  瞧着稀稀拉拉收上来这些,点齐一小队人马,命他们捏着鼻子带上炮仗和夜壶,轮换着城门点上几个就跑。
  献州城的官兵百姓又是一个不眠夜,快天明的时候东城门运去了两门真炮,集中了弹药真的轰炸出来一个缺口。
  士兵们被驱赶着几乎用身体堵着口子,原以为一场搏杀并没有如约而至,轰炸完也就完了。
  连少爷都闹不准自己媳妇这是要拿献州城怎么样,一连十几天围而不攻,别说他们精疲力尽,联军也怨声载道。
  好在周围城镇已经陆续到了联军手里,在城下喝了半个月西北风的前军总算开拔进了黄砂镇,镇子里荒废的破庙,废弃的民居好歹比纯粹的营帐正风挡雨。
  至少主将们能分到一处差不多的房屋,大伙儿都等着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后下一步指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Mospig”,灌溉营养液
  读者“噜啦啦噜啦啦”,灌溉营养液
  宝儿献上么么哒。
  我不要做皇帝了,我要回家,宝儿哭晕在厕所里。
  他们俩这明明是支开我,再给我生个妹妹来争宠


第74章 刺客
  临近年关穆尔卉把前军的指挥暂时交给贤王秦正英和虎贲将军绍辉, 自己带着老爹和几位老将回定州的临时行宫主持祭祀。
  走之前特意叮嘱,要围他个铜墙铁壁,反正联军一时也无力大举北上。
  回到定州发现街道上热闹了许多, 老百姓对走在街上的蛮兵也不再害怕, 对走过路过自家门口的蛮兵热情洋溢的拉进来。
  有趣的是一个壮汉买了一斤酥饼, 摊主还额外给拿上个热切地招呼着:“军爷, 常来呀,我家酥饼独一份儿。”
  机灵点儿的伙计小二还会用滇国话招呼蛮兵来酒楼吃饭, 只是看着人家热热闹闹的,古家的产业有很多遭到破坏。
  尤其是古家标记的铺子经常会被人放上一把火,或是在门口烧点纸钱。
  气人的是来破坏的里头很少有对面的人,好多竟然是这边刚能吃饱穿暖的酸儒非得说古鹏有辱斯文。
  对于坊间流传把自己塑造成地道的小白脸,古鹏也是哭笑不得。
  略知情的当地人嘲笑昔日的小哑巴主仆全收, 把当初绍辉和少爷在荷塘大打出手添油加醋弄得人尽皆知。
  小哑巴望着少爷无奈地耸耸肩榜,这些人添枝加叶起来, 竟然污蔑老古和女儿翠微在青楼里苟且,少爷枉顾人伦勾搭当朝太后。
  甚至自顾自的就把太后代入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妖妇,从民间搜罗壮男练就什么邪术。
  古家老宅有专人守卫倒也没人敢来捣乱,孝中又不用给亲戚朋友拜年, 两口子给老古上了坟, 携手上街置办些年货。
  相熟的店铺不能进,戏园子也不好逛去。
  从褪下铠甲穆尔卉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宝儿,少爷想儿子的心不比她少一分,也只能搂紧媳妇安慰道:“打完仗我跟你走, 咱们和宝儿再不分开。”
  可他俩毫无心情地逛着街市, 不自觉的买了糕糕,木头刀剑, 还买了细滑的绸料,穆尔卉已经开始和古鹏念叨给儿子做一套新寝衣了。
  回听雨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曾经热闹辉煌的古家大宅也只剩下这一个院落还亮着灯。
  进了他们曾经的屋子,穆尔卉立刻拿起鸡毛掸子把书架清理了,又把下人粗心没打扫干净的地方收拾妥当。
  穆恩泰住进了女儿的院落,死活不肯离他们太近,反而躲进了厢房。
  他拿着笔勾勾画画记录着什么,女婿和女儿已经团聚了有些日子了,她的肚子丝毫没有变化让穆恩泰有些接受不良。
  穆尔卉心里还是希望多弥补少爷一些,决定这个年计划是在古家老宅过。
  除夕一早她带着小皇帝祭祖,古鹏和穆恩泰在古家张罗年宴。
  大房大爷年前被放了出来,领着他的儿子古腾也算是学了乖。
  一早上也开了宗祠祭祖,爷俩一块儿来请古鹏和媳妇过去。
  没见到穆尔卉,大方大爷陪着笑问:“侄儿媳妇呢?等等吧!”
  古鹏平静地说:“领着我那继子祭祖呢,咱们祭咱们的。”
  大爷连忙一屁股坐在古家正厅道:“还是等等吧,毕竟是你的正妻,理应一同祭祖。”
  快晌午的时候,穆尔卉的马车才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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