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树庄的那些人和事》第9/103页


王妈妈呀??
二黄便劲地应了声:“嗯??”
小奴自己就能当家哟。。。。。。
二黄也就学着用嘴“隆革里革隆”地来段过门,接上唱道??
王妈妈一旁开了声,
叫声大姐你要听真。
说怎么个人呀有怎么个人,
家住淮阴清江城。
不高人来不矮人,
不胖人也不瘦人。
机机灵灵聪明人来,
推平头来五公分。
穿个西装正合身,
戴手表就看时辰。
金星钢笔胸前挂,
穿双那皮鞋高后跟。
他大哥原来是中央大干部,
他二哥又是抗美援朝人呀。
只有小三年纪小,
他是南京大学毕业生来哎哎哎哟。。。。。。”
老侉子哈哈大笑,端起碗猛喝一口:“原来你们都会唱呀!”
罗大麻子也笑道:“这叫《王妈说媒》,m这三岁小孩都能哼两句。”
二黄端起酒碗:“来,干了,我就是小大姐她二哥,抗美援朝的人!”
老侉子也端起碗:“俺是她大哥,原来是中央大干部!”
罗大麻子也笑着端起酒:“这王妈也不知怎说的,咱小三脸上这一脸麻子就怕到时瞒不过这小大姐呀。。。。。。”
大家笑了一回,各自干了碗里的酒。
二黄盛了两碗棒面稀饭,问罗大麻喝不喝一碗,罗大麻子说吃过了,二黄就和老侉子“吱溜吱溜”地喝了起来。
“二黄,记得你说过周大嘴在朝鲜时是你们连的指导员,你到底是不是亲眼看到他牺牲的呀?”罗大麻把小板凳拖拖坐得离桌子远些,忽然想起周寡妇今晚来找他的事,就问道。
“是我亲眼看到的呀,那还能有假?”二黄喝着稀饭,肯定地道。“我被美国鬼子押着就从他的尸体旁走。。。走过去的。”
罗大麻子有点纳闷:“那怎么一开始那年别的烈士家属都发了证给了抚恤金,就他家不惊不动的呢?后来过了年把才给,有不少人说周大嘴没有死,是给派到外国当特务去了。这周寡妇今晚去m家找我,还叫我在上面找找人给她打听打听呢,她说常梦见周大嘴没死呢。”
老侉子边喝着碗里的稀饭,边感慨道:“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二黄放下手里的稀饭碗:“死他妈直挺挺的!魂去当特务啊?话说回来,人家周大嘴牺牲了还是比我二黄强,就象个灰灰孙子似的回到了哭树庄,平时还得夹起尾巴做人。。。。。。”
老侉子喝完了稀饭抹把嘴,安慰道:“老弟,上回不是有人说上边要过问你们这批人的事了吗?别急,总会有个还你公道的日子。”
罗大麻子也道:“是啊,该给你二黄的待遇还会还给你的。”
“你罗大麻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是公社书记又是局长地神气六谷地做了这么多年,还找了城里的女人!我二黄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混得人不是人鬼不象鬼的。。。。。。”
二黄说着,竟呜呜嚎淘地大哭起来。


第九章 大狗子的歌声在野天湖里很嘹亮 [本章字数:43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12 07:41: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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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吃过晚饭厚皮正好过来睡觉,俩人就去喊了大头。这次厚皮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水果糖,才把大头的妹妹小亭子哄住没跟来。
厚皮和倩倩虽是叔伯子妹,但因一在城里一在农村,接触并不多,好在倩倩生性活泼,见了面就哥哥长哥哥短地乱叫,让厚皮一转脸就没了生蔬感。其他两人倩倩也见过,以前有次马遥的吉普车空车去城里保养时,见这三个小兄弟星期天没事正在街上闲逛,就顺便带着他们去城里玩。在给车换了机油又紧了几根罗丝后,他载着他们去他罗二爹家送他妈妈腌好的二三十个咸鸭蛋时,倩倩一定也要跟他出来玩。
那次倩倩当向导,逛了城北公园,还请每人吃根糖球。
小凤又重新把鸭子和大头介绍了一遍,都是年轻人,大家马上也就熟络了。
马遥说:“我们这一大帮人今晚去那里玩呢?要不,厚皮你也带我们去偷队里的小毛驴骑吧?”
他们几个常在马遥跟前说偷队里小毛驴骑的美事,说的他心里早痒痒了。
罗倩倩和小凤一听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发一声喊,两人拉扯着要往外跑。
厚皮直摆手:“不行不行,今晚的月亮这么大,还没牵到地里,多远就给人家望见了!”
“那上那玩呀,去牛屋听书?”大头朝马遥问。
马遥道:“你想把我这俩妹妹熏死呀!牛粪牛尿味外加老烟叶子味。。。。。。”
倩倩一听,也赶紧摇手:“不去不去!”
鸭子说:“那我们去东小河钓鳝鱼去吧。”
马遥有些犹豫地说:“这会子上那去找鳝鱼勾子?再说这晚上也找不到鳝鱼窟呀。”
“这好办,咱才发明的新方法。马遥你家那里有出线(蚯蚓)?去挖几根来。小凤你去拿几根针和线来。。。。。。”
马遥就拿了铁铣,让厚皮拿电筒照着,到水池边挖了铣潮湿的垃泥翻在地上,就见里面有好多根出线在动。
只见鸭子拿根托把长的线穿到针上,然后线拉直了在针中间绕着打个结扣住针:“出线拿来!”
厚皮就捏了根出线过去递到他手上,他捏住出线的一头,针鼻子朝前就往出线的肚子里穿进去。穿到针尖也看不见了,就递给一边的大头提着。
如法炮制,穿了五根出线,又找了五根小树枝子拴在线的另一头,几个小大哥提着就和小凤还有罗倩倩往东小河去了。
倩倩和小凤害怕出线又嫌脏,俩人就离几步在后边地跟着。
到了东小河边,大头打电筒,鸭子就把肚子里穿着针的出线放到河边的水里,线这一头的小树枝就插在岸边的地上。
不一会就安好了这几个机关,单等鳝鱼上勾了。
鸭子和厚皮洗了手,大家一起走在田埂上玩。
三月的晚上风吹过来有些凉,银盘样的大月亮已升了起来,野天湖的田野上有一层薄薄的雾。
鸭子说:“数学老师昨天在课堂上把我的《一千零一夜》没收了,书是m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的,我拿什么陪人家呀?又没落去买。”
厚皮调侃道:“你上数学课还看小说呀,那晚上还跟真的似叫我给你补什么呀!那女同学是谁呀?没得陪你就以身相许吧。”
鸭子委曲地道:“那里汉,这次是真的冤枉啊!我是下课没出去在那看书,想早点看完还人家。打上课铃了,我就还以前那习惯,小说也没收起来,就拿出数学书放在上面了。。。。。。结果,课上到一半,就给老师发现没收了。这次我是真的没看,一直认真地在听!”
大头笑道:“我们信我们信,可数学老师不信!你是惯犯了。”
鸭子无可奈何地道:“是呀,以前还有两本在他那没要回来呢,说等毕业给我。”
正和罗倩倩说话的马遥听得这话就说:“你们数学老师是那个呀?等星期一你们上课了我去找校长帮你要回来。”
鸭子听了兴奋地大叫:“你是说真的马遥?你和校长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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