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29/220页


沈青答:“昨日傍晚我还听到她在后院唤我来着,可店里一时脱不开身,所以不曾见面。”

若按黄氏所言,柳儿未时就不见了,可是沈青却说她黄昏还在后院……也不知这二人究竟谁在扯谎?还是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恢复日更,大家回帖也要给力哟~~

狂蟒奇谭(三)

“檐生……檐生你究竟去了哪里?”

沈青口中喃喃,执着的碗边儿都被筷子敲出了个豁口,可他的“檐生”却迟迟没有归来。

酒肆里掌柜正唤着“青哥儿”,一声比一声催得紧,沈青无奈,只得应了一句,尔后匆匆返身回了酒肆。只是他走的急,刚拐了个弯,还没看清楚,迎面就刚巧碰上一个从正门走进来的客人。

来人身形魁梧,沈青那伶仃瘦骨怎么禁得起?当即便被撞得朝后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沈青急忙爬起来,还没抬头去看那人相貌,只见眼前立着一对大码的皂靴,上面此时印着半个泥鞋印——见状,沈青登时吓得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来人也是一愣,直到看清自己那被弄污了的鞋面,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便赏了沈星一个掌掴,沈星挨了这一记,蜷在地上疼地七荤八素,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又不知被什么人拎着耳朵提了起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接下来,沈青被掌柜按着脑袋向那客人不住赔礼,这般折腾了半晌,才被罚去庖厨帮手。

日暮时分,酒肆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沈青却饥肠辘辘,独自一人蹲在后院的池塘边上。因为适才犯了错,他被罚今晚不准用饭,其实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换作以往,隔壁的柳儿还会塞些点心给他,只是现下……柳儿也不在了。

沈青愈想愈觉得委屈,他抱着膝盖,看着自己那肮脏不堪的鞋面,鼻子一酸,竟垂泪下来。

泪水滴落池塘,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而藏在荷叶下的青蛙鼓噪不休,恰好掩盖了少年的哭泣

哭地累了,沈青正欲回房,只是刚爬起来便听得身后传来“噗通”一记响动,沈青一惊,回头去望,池塘里的菡萏依旧亭亭净植,晚风飒飒,荷叶随风轻曳。

似乎一切如常。

沈青屏息,一边竖起了耳朵,闻得草丛附近传来“窸窣”之声,他忙低呼:“是檐生吗?”

风响,蛙鸣,并无回应。

沈青在原地凝立良久,这才叹了一口气,拖着脚步折回屋内。



衙鼓阵阵,催地很急。

已经过了酉时了,曹裕与同僚在街上作别之后便往自家府邸走去。

虽说只是个掌校雠典籍,订正讹误的末品文官儿,曹裕却还是自恃身份,觉得自己是名体面之人,哪怕现在位卑职小,总有平步青云,宏图大展的一日。

一想到将来之事,曹彧便觉得意气风发,只是喝得有些多了,脚下虚浮。

曹裕迈开一步,垂眸忽然瞥见鞋面上那个碍眼的泥印子,眉头不禁锁在了一道。

都是那个莽莽撞撞的伙计,下回见着他一定还要再好好教训一回!

曹裕猫□子,轻轻掸了掸鞋面,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背脊后头凉飕飕地吹来一阵冷风,心头没由来一阵发怵,曹裕回过头,却不见什么异常。

为抄捷径,今次返家他走的是条暗巷,路人极少,一人独行,难免会胡思乱想。

曹裕这般忖道,自嘲般咂了砸嘴,又打了个酒咯,他直起身正要继续往前赶路,可才刚抬起头,就看到眼前盘踞着一巨物,

瞪着眼前之物,他瞠圆了双眼,可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眼前的黑暗狠狠吞噬……

平康里的街道上,渐渐弥漫出一股诡异的腥甜气息。



自从上回柳儿坠井之后,平康里接二连三发生行人失踪的事件,柳儿好歹还留下了一只绣花鞋,其余的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都未曾剩下。

曹县令对此案十分重视,一向对下属听之任之的他难得督促起李岫来……据传,这般反常全是因为曹县令有个在秘书省任校书郎的堂侄,去了平康里几日没有还家,想必多半也是被此案牵扯。

一连数日,李岫忙得焦头烂额,他整日宿在衙门里,难得回家一趟,还要秉烛在东厢作案录。

夜深人静,李岫在灯下奋笔疾书,白晓谷怜他辛苦,走到近旁替他摇扇。李岫自书案上抬起头来,看白晓谷扇地认真,笑道:“你先去睡吧,换小桃来便好。”言罢,就要喊人,白晓谷忙掩住他的嘴,道:“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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