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53/220页


段珂闻言,邪邪一笑,一舔嘴唇,道:“听说修道之人食用肉芝,能法力大增,有助飞升呢……”

麻团儿最听不得这个,闻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跃进水里。

杜重兴致勃勃地还凑近欲窥看,猝不及防又被段珂捏在手里。杜重怒道:“你做什么!”

“杜老也读过不少圣贤书吧?难道不知何为‘非礼勿视’?”段珂说完,一把将小老头儿塞进了原先那个瓷瓶子里。

杜重再度被囚,不甘地在瓶中又蹦又跳,大嚷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段珂无动于衷,淡淡道:“等成全了他们的好事,再放您老出来也不迟呵。”言毕,也不顾杜重仍在瓶里捶个不休,将他信手丢在舟上,尔后自怀中摸出一张纸,叠成一叶小舟,放在镜湖之上。

“千金一刻,良宵苦短……白公子、李兄,今晚你俩便好生受用,贫道去也。”说完,便踏上镜湖上变大的纸船,翩然离去。



天色微明,不知不觉河灯化成的小船已然漂至岸边。

船上此时雨收云散,白晓谷小心翼翼拨开李岫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抽身出来,尔后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先替李岫穿好了衣衫,接着才手忙脚乱地去寻自己的衣裳。

胡乱穿戴完毕,白晓谷这才钻回李岫怀里,将头枕在他温暖厚实的胸前,一边聆听那儿有节律的怦动,一边回忆昨夜的点滴来:

昨晚段珂离去不久,李岫恢复了一点意识,可却像陡然变了个人似的,饿兽般扑将过来,粗蛮地扯开白晓谷的衣襟,还将手探进来恣意抚弄……白晓谷初时还十分畏惧,几度想挣开李岫远远逃开,可见李岫燥热地浑身冒汗,一脸辛苦,只得强忍着默默承受……白骨成精,虽无痛觉,可那猛烈的压迫感却教他十分难受,念及平素里李岫待他的种种温存,此时却感受不到一丝怜意,白晓谷愈想愈觉得委屈,身子轻轻颤抖,蜷缩着巴在李岫肩头,一边无声地垂泪下来。

李岫若有所觉,动作渐渐轻缓,捧起白晓谷的面庞吻个不休,这般蜜意柔情,渐渐打散了白晓谷的惊惧,他温驯地绽开四体,这一刻白晓谷只觉得自己化身成一株柔软的蒲草,轻轻地挂在李岫的身上,任由他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明月当空,小舟在水面上随波晃荡,周遭万籁俱寂,唯有李岫紊乱又热切的喘息于耳畔不住回荡……

原来这就是“采补”啊。

白晓谷暗忖,只是现在他仍十分懵懂,不懂羞耻为何,待事毕之后,又依葫芦画瓢地去逗弄李岫,结果却惹来又一轮疾风骤雨……

盛杜重的瓷瓶子“咕噜噜”滚至脚边,里面隐隐传出小老头有气无力的呼喊,白晓谷将瓶子拾起来,拔了塞子将他倒了出来。

杜重没精打采地摊在白晓谷手心,先将那个段柯咒骂了一顿,直到稍稍解了气,才仰头瞅了白晓谷一眼,道:“你的面具呢?”

白晓谷这才想起缠绵之时面具曾自行脱落,此时四下望了望,发现它就落在身侧,忙抓过来替自己系上,恰在这时,闻得身旁一阵低吟,白晓谷回首,下一刻便同悠悠转醒的李岫四目相对……



李岫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个轮廓模糊的白衣人正将幼小的自己搁在膝头,那人掐了一半樱桃饴饼送进自己口里,李岫贪婪地咀嚼着,尝得一嘴甜香,白衣人遂轻笑着替自己揩净了弄污的唇角……

一转眼,李岫长大成人,白衣人的面目还是一片朦胧,且愈来愈模糊,眼看他渐行渐远,李岫才忍不住追了上去,一边大呼“不要走”,一边搂住他的纤腰,那人方才顿住脚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是这般若即若离……不肯让我瞧见你的本来面目?”

白衣人回过头,问:“岫儿真想看清我的脸吗?”

李岫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人轻叹一声,缓缓摘下面具……

李岫一心期盼,可接下来触目所及,竟是一颗狰狞可怖的骷髅头!

混沌中春梦乍醒,李岫惊出一身冷汗!

少顷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臂弯中原来还这的拥着一人,那人一袭素衣,面上覆着半张精巧的面具,此时正温顺地偎在自己怀里。

一切犹如梦境种种走进了现实――李岫胸中立时鼓噪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睡眼还欲将怀中人瞧个仔细,却不料这记动作惊动了对方。

那白衣人见李岫转醒,就欲挣开逃走,李岫却一把箍住他的手腕,唤道:“别走……”他声音暗哑,还透着几分虚弱。

白衣人凝住不动了,似是有些担心地打量了一番李岫,李岫展颜,轻轻攥住他的手,道: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是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人,一边柔声轻唤:

“……白先生。”

百鬼夜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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