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201/220页


枭儿养在家中也有些时日了,此时伤好泰半,也与白晓谷混得熟稔,此时看到他靠近,便扑棱着伤翅蠢蠢欲动,白晓谷唯恐它吵醒李岫,摸着它的圆脑袋,轻道:“好鸟儿,莫要扰了云生美梦。”

听白晓谷这么叫,杜重直觉得别扭:“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吧。”

闻言白晓谷便瞅着杜重——“翠哥儿”、“八将军”之流都是由他起的,这回自然也是责无旁贷。小老头儿捻着虫须,装模作样道:

“看它长的灰不溜丢,姑且就叫作‘灰哥儿’吧。”说罢,洋洋自得。

哪知枭儿并不满意,又去啄杜重,杜重堪堪避开,气急败坏:

“老夫给你取名儿是瞧得起你!若不是傻东西慈悲心肠肯收留你,凭你这恶鸟,在这长安城又有何处可栖?”

“重重,不要说了……”

白晓谷劝道,杜重却不听,继续喋喋不休:“老夫说的又没错,枭本来就是恶鸟,生而食其母,叫声又难听,人人恶之!”

“啾!啾!啾!”枭儿闻得杜重这般说它,激动地再次拍打翅膀,要啄杜重——杜重忙缩回白晓谷耳内,也不出来,枭儿就跌跌撞撞飞扑到白晓谷的肩头,欲将杜重叼出来。白晓谷无奈,正欲安抚,忽然听得外间传来古怪的声响,他凝神去听,似乎是某种野兽的叫声。

过去白晓谷在乱葬岗听过各种野兽的嘶鸣咆哮,可长安并非乱葬岗,怎么会有野兽出没?

寻思间,那兽鸣愈来愈清晰,音调凄切沉痛,叫白晓谷一下子便想起当初胡殷紫被道士擒舀,自己曾经听到的那哀鸣之声!灵火在眸中摇曳,而在这时,肩上的枭儿却忽然安静下来。

白晓谷有些疑惑,扭头去看枭儿,却见它大大的眼里溢出泪水。

白晓谷心思一动,对着枭儿问道:

“莫非……你认得这声音?”

枭儿不会人言,可嘴里却轻轻细细地叫唤起来,应和着兽鸣,听起来十分悲伤……



“云生,你看真切了吗?”

“我看得真切……那兽一副虎豹的形状,却比虎豹略小一些。”

隔日万年府点卯,同僚赵元也在衙门当值,李岫遂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

“兴许是有人圈养的,这般的话便有迹可循了。”赵元道,李岫却摇头,说:“不然,若真是为人所养,这般野性未驯,城中岂有它的容身之所?”

赵元听罢,略一沉吟,又问:“你还记得那凶兽生的什么模样?”

李岫点点头,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赵元亦是知道的,遂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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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只。”

赵元舀来一瞧,“咦”了一声,道:“这倒稀罕了,此兽名唤‘破镜’,状似虎豹而小,生而食其父,十分凶残……传闻世上早已绝迹,现下又怎么会在长安重现?”

听罢,李岫也颇为意外,他并不知野兽还有这般来历。

“除了这些,它有什么别的特征?”赵元来了兴致,一直追问。

李岫想起破镜袭人前那句莫名的男声,未解其意,于是隐去不说,只道:

“此兽一目眇矣。”



接下来,夜半李氏小宅之内总能听到兽鸣,李岫每每被其惊醒,便在屋中来回踱步,几日下来,为这所苦,形容憔悴了不少。

白晓谷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却也一筹莫展,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教白晓谷介怀:非但李岫,就连枭儿也不似之前几日那般神气活现,它整日蔫蔫的,把头藏在翅膀下面,身子瑟瑟发抖,十分可怜。

白晓谷担心不已,杜重却不以为然:“不过是恋巢罢了,待它再长大一些,便不会如此了。”话虽如此,白晓谷还是耿耿于怀。

这日傍晚,李岫回家吃饭,饭毕又要匆匆离开,白晓谷不舍,拉着他的袖子问:“云生要去哪里?”

李岫不想教他担心,口中只称公事,可是这回白晓谷却不依不饶,他抱着李岫的腰,道:“云生若是不讲,我便不让云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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