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203/220页


安镜原是一只离群的破镜,得道之后便化形成人独自居住在长白山上,专以行猎为生。他原本无心害人,只是为寻爱女才远涉至长安。

“安娃与我相依为命,一日却忽然不见了踪影,我进城卖薪,听闻万年县最近有婴孩被盗,年岁皆与安娃相若,于是便潜进城中打探,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不料却阴差阳错为大人所擒。”

照安镜这般说,盗婴之贼另有其人,他非但是无辜的,而且业已知道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李岫听罢,将信将疑,追问犯人的身份,安镜却在这时缄口不说了。

“你要如何才肯说?”李岫蹙着眉问道。

安镜答:“还请李大人还我自由,另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短篇再一个章节就完结了,下一个故事考虑写狐狸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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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狐嫁外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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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罗瑾的番外故事,改编自《聊斋志异》之狐嫁女。)



天宝元年,仲春。

上巳节将至,长安游人络绎不绝。或水边饮宴,或郊外游春,好一派热闹景象。

这日李岫同罗瑾照例在平康里吃酒,席间,罗瑾又滔滔不绝起来:

“云生啊,你可知宁王之死另有蹊跷?”

这话说的有些响了,引得众人侧目,李岫见状忙低叱道:“休要胡言乱语,宁王是笀终正寝!”数月前年迈的宁王李宪病故,因他生前恭谨自守,不妄交结,不预朝政,圣人追谥其为“让皇帝”。

罗瑾一脸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得了吧,听说去年年尾的时候他还新纳了一员美妾,坊间俱传这是招惹了狐狸精,才会一命呜呼。”

宁王好色,众人皆知,而他虽然年逾古稀,却一向精神矍铄,忽然薨逝,却是有些古怪。

罗瑾这么说,教李岫忆起自己曾混入兴庆宫的那段故事——当时韩湛曾说看见有什么东西自那镇妖之壶中冒出,从宁王身前穿胸而过,而宁王安然无恙,李岫也没有放在心上……莫非,宁王就是因此身死?

再听这边罗瑾讲的有板有眼,好像自己亲眼所见狐精索命,李岫一笑了之,旋即将方才脑中冒出的那丝念想抛到脑后去了。

衙鼓声起,罗瑾还自顾自说的起劲,李岫见天色不早,站起来就要告辞,罗瑾却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袖子,道:“再陪我多喝两杯吧。”

李岫推辞:“晓谷一人在家,我得早些回去。”

罗瑾嗤道:“你同他天天睡在一道,难道还差这一时半会吗?你怕他寂寞,怎么就不怕我寂寞呢?”

好友口无遮拦,臊得李岫立刻红了脸,愠道:“你整日宿柳眠花,想起我时才来寻我,如今怎么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说罢,将酒钱丢在案上,匆匆离开,望着李岫的背影,罗瑾大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没有人等我回去呢?”

最近同他相好的夜来从教坊脱籍,也没有别的女伶能瞧的入眼,温柔乡里正愁无人相伴,眼下李岫一走,罗瑾百无聊赖,只得拖着脚步悻悻而归。

罗瑾独自一人回到玄都观,甫进门就看到一个黄冠在桃花树下负手而立,罗瑾瞧得眼熟,走近一看喜出望外:“成雪,你几时来的?”

来人正是罗瑾在蜀中结识的好友段珂,段珂虽是道人,性子却狡黠有趣,这点同李岫迥异,罗瑾同他臭味相投,两人遂成莫逆。只是这段柯如闲云野鹤,行踪一向飘忽不定,罗瑾鲜有机会与他共游。

段柯道:“与君阔别多日,十分思念,贸然前来是否打扰了?”

罗瑾拉着他的手,道:“何来打扰之说?你来我只觉得欢喜,住下便是!”说罢亲亲热热地又要拉人喝酒,段珂也不推却,遂在观中的庭院里摆了一席,两人相对而饮,谈笑风生起来。

酒过三巡,罗瑾问:“成雪今次何故来到长安?”

段珂道:“受人相邀,参加一场盛会。”

罗瑾自诩消息灵通,长安大小事宜皆逃不过他的耳目,却从未听闻最近有什么盛会的。于是便问:“什么盛会?”

段珂只是笑笑,一脸讳莫如深,惹得罗瑾愈发好奇,再三追问之下,段珂终拗不过他,口上应允道:“到时候子良与我同往便知了。”

这般二人又闲话一阵,罗瑾喝的多了,伏在案上昏昏欲睡,段珂便将他扶进内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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