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第126/156页


  “聊过去十年?”温琅说着,把手抽了出来,刻意忽略了江歇眼里闪过的失落。
  见江歇没说话,温琅接着说:“我的过去里,你是重要的参与者。所以,你问什么,我都应该给你知情权。”
  这并不是气话,温琅是真的这么觉得。
  “但我们目前并不是能够随意手牵手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隔阂刚刚消失,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毕竟十年,并不是能够轻易弥补的鸿沟。
  温琅把自己对江歇的情难自禁划在美色当前、无法拒绝这个范围里。
  说实话,江歇能够满足很多人的幻想。他清爽、禁欲、严谨,长相佳条件好,光是他那双细长的手,就怎么牵都不亏。
  “为什么这么说?”江歇薄唇紧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人生和你捆绑在一起,现在想想,好像一点都不潇洒。”温琅说完,上车。
  江歇跟着坐在副驾驶。
  他没有告白,没有追求就想换回这么好的一个人,的确不妥。而且温琅给她的惊喜和温柔,实在太多太多。
  车子停在兰亭,江歇解开安全带。但他并未立刻下车,而是贪心地问了句:“除了高一那次,之后,还有其他没能顺利告白的经历吗?”
  江歇一路都在思考温琅的话,他觉得能够把强烈的喜欢维持十年的理由之一,应该是告白受阻。
  温琅性格里的潇洒,应该让她在有十足信心的时候,就付诸行动。
  听他这么问,温琅一怔。她明明没有提起,可却还是被猜透。
  “十年里,加上高一那次,五次。”温琅想到这些不愉快,低叹出声。
  “在你愿意接受我的前提下,我愿意被你拒绝我五次。”感情并不是数学,能够清晰到用正负标注。但江歇还是心疼她,宁愿用这种方式弥补。
  温琅一听,低笑出声:“可是我的十年,并不是五次拒绝就能弥补的。”
  她必须承认,她不讨厌江歇,心里的独占欲也开始作祟。只是她却也不想就这么和他水到渠成。
  她付出了十年,明的暗的付出不少,总得收点利息吧。
  江歇打开车门,侧着脸说:“那我把我的十年,我以后的每个十年都赔给你。”
  说完,他便离开。
  消瘦的背影在路灯下,孤独感爆棚。
  温琅又看了几眼,直到江歇走远,才开着车离去。
  感情纠葛,还真是掰扯不清的旧账。
  江歇带着一身火锅味到家,推开门,就见郑砚浓的鞋摆在玄关。
  他刚想说些什么,扶着墙壁的手指突然收紧,之后眼前一片昏黑,接着就躺在了地上。
  正在厨房炖汤的郑砚浓听见动静,穿着毫不潇洒的围裙跑了出来。
  见江歇白着脸倒在地上,赶紧打了维康的急救电话。
  匆忙关上火,郑砚浓蹲在江歇身边。他就猜到有一天,江歇的身体会垮掉。
  试问,谁不需要休息和睡眠?
  温琅回到家,没什么睡意。给脸上糊了厚厚一层睡眠面膜,便坐在了飘窗边上。
  其实今晚,就相当于她已经拒绝了江歇一次。虽然有几分暗爽,但不得不说,她有些不敢回忆他受伤的表情。
  先爱上的人就是吃亏,温琅觉得自己迟早会放弃原则,主动自觉地站在江歇身边。
  刷了好多个小视频,终于生出几分睡意。温琅正打算睡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睡意全无下,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郑砚浓。
  才按下接听,就听郑先生咆哮:“你赔我朋友!”
  郑砚浓打过电话,重新坐在江歇跟前。
  眼前人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他之所以给温琅打电话,不过是想到心病还需心药医。江歇的失眠原因复杂,但温琅绝对是最佳的助眠物。
  好几次他曾看着江歇抱着温琅的外套睡着,特别可怜。
  等温琅匆匆赶到,就见江歇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这是她此前从未见过的脆弱。
  “他怎么了?”温琅说话时还有些喘。
  “医生还在,你可以去问问。”郑砚浓说着,指了指江歇:“我这出来匆忙,也没给他带住院用的东西。你要不跑一趟?”
  温琅闻言,问:“你不打算照顾他?”
  她以为她只用过来探病。
  “我明天就要去准备珠宝展了。”郑砚浓挑眉:“朋友,我也是需要恰饭的。”
  温琅听他这么说,连忙补充:“那我凭什么来照顾?”
  郑砚浓冷哼一声:“他和你吃饭、送你回家,然后晕倒,你不负责谁负责?”
  他铁了心把照顾江歇的责任交给温琅,借口早都想了百八十个。无论温琅怎么拒绝,他都有办法让她同意。
  温琅因为这句话,不由心虚。他说的没错,江歇这一晚上都在陪着她折腾。
  先是导航,又是陪吃。着实不易。
  “那我先回去收拾点东西给他,你先陪着。”温琅走前,又看了江歇几眼。
  心里难受之余冒出几分埋怨:自己明明是医生,却不好好照顾自己。
  见温琅走远,郑砚浓呼出一口气,他对正沉睡的江歇说:“朋友,我就只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让温姑娘回心转意,你可得加把劲儿。”
  温琅来的时候没开车,这个时段网约车还是挺方便。她开了一天车,到底有些倦了。
  车子行至兰亭,温琅熟门熟路走向江歇家中。按下密码,推开了门。
  屋里还残留着些许香气,可这并不能消除一室冷清。
  打开灯,温琅最先看到的,是一架子多肉。每一盆,都被照顾的很好。
  笔记本放在架子上,温琅走近翻看。见她的笔记下,有了新的补充。
  很明显,江歇有在努力了解,并且悉心照顾这些绿植。
  温琅不太清楚江歇的皮箱在哪里,为此,她不得不在一楼转悠。
  照片墙,不知不觉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靠近一张张看去,又添了新的内容。
  木质相框里,夹着温琅写给江歇的便签。她以为偷偷收集他笔迹的事,就只有她能干出来。
  接着,她看到出自于她手的幼儿简笔画版本医院方位示意图。
  这张图她早已忘记,这时以这种被人珍视的方式出现,已然搅乱了她的心。
  他的柔情何尝不是带着几分秘而不发,他的克制,让她感同身受。
  她曾以为,自己的付出只不过是为爱而不得增添几分惋惜。但现在看来,竟然也换回了些让她心里发热的回报。
  温琅的双眸湿润、鼻尖发酸,心里的防御,已然坍塌。
  等她推着江歇的随身箱回到医院,正好碰到了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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