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第40/156页


  等到完成江歇的嘱托,方栀言随手把纸放进了手边的抽屉里。她起身缓缓走上二楼,打算继续工作。
  温琅看着垃圾桶里的眼药水,不由为自己的眼睛开始担心。她的眼睛很容易生病,如果不是之前在医院有江歇照顾,早就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出问题了。
  乍一想到江歇,温琅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是一个禁忌般的名字,就算只是短暂想起 ,都会用加倍的难过惩罚她。
  坐在地毯上,温琅心里乱糟糟。
  江歇的那句话这时又响起在耳边――我没有未婚妻。
  如果真的没有未婚妻,现在的他们是不是就会拥有不同的现状?
  这个念头犹如石子,砸进温琅看似平静的心里。水面乍一看平静,可深处却波澜不断。
  江歇和郑砚浓正熬着夜调取医院公用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好不容易翻到温琅那天晚上坐过的那辆,被意外收录进去的那句通话让江歇和郑砚浓面面相觑――
  “我是江医生的未婚妻,这点,请你不要忘记。”
  “我说朋友,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如果有人给我一通这样的通话,我也会误会。”郑砚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仿佛朋友正遭受的境遇特别有趣。
  “所以,到底是谁打电话给温琅的?”反复播放的片段里,还一并收录了温琅努力克制的哭声。
  强压着的情绪在江歇听来特别心疼,好想把她抱紧怀中,替她擦去泪水。
  **
  又是一个忙碌的星期,距离项目收官没剩几天。江歇从医院离开,朝着郑砚浓发送的地址赶去。
  此刻天已经黑了,可是属于这个城市的热闹才要刚刚开始。在高架桥上被堵了半个小时,江歇才赶到郑砚浓所在的酒吧。
  推开门,里面客人很多,他眯着眼朝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一头银发的郑砚浓。他正坐在吧台和一位女士调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江歇走到郑砚浓身边,咳嗽了两声,就快要亲上的两个人这才分开。陌生的女人上下打量江歇,随后带着几分不甘愿离开。她边走边回头,只看郑砚浓会不会叫住他。
  徜徉在情场里的郑砚浓并没有把刚刚那位主动上前搭讪的女孩子看在眼里,他从口袋里抽出湿巾,把跟前的高脚凳擦了又擦,才让江歇坐下。
  有这么一个洁癖的朋友,实属无奈。
  “就不能好好找个地方吃饭吗?”音乐声逐渐变大,空气变得浑浊,江歇看着渐暗的室内灯光,面露不耐。
  “就这家鳗鱼饭最纯正,你忍一忍。”郑砚浓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对方立刻下单。早就点好的鳗鱼饭因为江歇迟迟未到,一直保持待命状态。
  江歇抱着双臂看着郑砚浓,如果提前知道他约的是这么个地方,他肯定选择回家。
  大概是察觉到了江歇正处于转身就走的边缘,郑砚浓和酒保耳语了几句。
  没过几分钟,一杯饮品放在了江歇面前。
  透明的玻璃杯里,放着薄荷叶和青柠檬,苏打水的气泡正朝上升腾,随后无声炸裂。江歇端杯闻了闻,是朗姆酒和些许酸橙汁的味。
  眼前的饮品他并不陌生,在古巴的七天里,他曾不止一次喝过这种和海明威紧密相连的饮品,只不过是没有酒的。
  年初四月,正是古巴一年中最适合游玩的时间之一。那天温琅带着他们四人,漫步在哈瓦那老城区的步行街上。
  拥有百年历史的老街和广场带给他们无限惊喜,穿过教堂附近的小巷,他们来到了因海明威而闻名的五分钱小酒馆。
  这个藏在小巷里的酒馆聚集着满满的游人,长长的队伍包裹着木质两层建筑的小酒馆,以及从酒馆里传出的阵阵音乐。
  温琅把他们安排在可以遮阳的地方,她自己站在队伍的末端,太阳晒红了她的脸颊,而她却丝毫没有不耐烦。
  江歇远远看着她,看着她和其他国家的游客热聊,看着她距离酒馆越来越近,当她端着几杯莫吉托穿越人群而来,得偿所愿的笑容让江歇怎么都挪不开眼。
  ”这杯是给你。“江歇对于酒精敬谢不敏,虽然是温琅辛苦排队买来的,但他并不想破戒。
  还没来得及拒绝,温琅又朝她举了举杯子:“没放酒,专门给你的。”
  温琅的笑容无预警地撞进江歇心里,从那天开始,他对眼前这个格外心细的女孩子,不再设防。
  鳗鱼饭上来了,郑砚浓拿湿巾替朋友擦好餐具,正打算叫他吃,却看他正紧盯眼前的鸡尾酒。郑砚浓把自己的这杯和江歇那杯对比了一下,没什么不同。
  “吃饭吧,朋友,累了一天辛苦了。”听郑砚浓这么说,江歇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热腾腾的饭,江歇低头安静吃了起来。
  带着几丝甜味的酱汁很好闻,江歇夹起一块鳗鱼放进口中,柔软的鱼肉搭配芝麻香味十足。大概是因为食物符合胃口,江歇不怎么好看的面部表情有所缓和。
  等他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嘴,才发现郑砚浓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酒保指了指舞池,顺手收掉了江歇眼前的餐具。
  江歇朝灯光昏暗的舞池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郑砚浓。本打算离去,却因为眼前的一抹红而站起身来朝前走了几步。
  他没看错,走到舞池边上的人,是温琅。
  周末休闲的方式之一就是畅快淋漓地跳舞,没什么舞蹈底子的温琅,喜欢在昏暗的灯光里随意跳一跳。大概是酒气太浓,她不过是和公司的其他翻译跳了几首,就觉得有些头发晕。
  朝着卡座费力地挪着,等温琅坐到座位上,她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掺杂着高度酒的调酒口味不错但很是上头,温琅开始犯迷糊。
  早在穿着红色吊带裙的温琅进入舞池,就有人盯上了她。此刻见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卡座,蠢蠢欲动的男人便端着酒杯朝她走去。
  江歇没再犹豫,他绕过舞池,快步走到温琅身边。就在陌生男子要坐在温琅身边时,他抢先一步坐下,脱下外套盖在温琅肩头。
  他抬手虚放在温琅肩头,带着警告看着陌生男子:“你找我女朋友有事?”
  见江歇并不好惹,眼神里闪着危险,男子讪笑着离开。酒吧里的目标还有很多,并不缺这一个。
  “温琅,你还好吗?”江歇此前没见温琅醉过,见她趴在桌上,俯身问。
  震耳的音乐吵得温琅想发脾气,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她站起身来。
  她朝着门口跌跌撞撞地走,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江歇护在她身边,挡开人群。直到两个人走到酒吧门口,江歇和温琅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温琅迷迷糊糊,这才发现身边跟了一个人。她看不太清,努力保持最后的机警。
  “江歇。”见温琅身后有人直直撞过来,江歇连忙把温琅朝他的方向拽了拽。
  温琅一头撞进他怀里,除了沾染到的烟酒味,闻到了熟悉的清洁剂味道。那个味道很独特,简单的柠檬香气里,夹杂着些消毒剂的味道。
  独一无二。
  ”让我摸摸你的耳朵。“温琅被风一吹,更加迷糊。江歇这两个字,是她最后的清醒。
  江歇闻言低下身子侧过头,任由温琅摸了摸他的耳垂。
  温琅的指尖触到耳朵,江歇呼吸一滞。紧接着她站不太稳,手指蹭过耳阔。江歇紧抿下唇,喉结一动。
  摸到眼前人左耳上的耳洞,温琅微微踮脚,触碰到了江歇的眉骨。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不会错。
  “是江歇。”鉴定完毕,温琅朝眼前人露出不设防的甜笑。见状,江歇皱了皱眉,有的话打算等她醒来好好说说。
  “好饿。”还没等江歇生气,温琅带着几分撒娇可怜巴巴地说。
  加完班就到了酒吧,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最近事情太多,她急于发泄,因为空腹,这才酒意上了头。
  “想吃什么。”江歇最终还是软了心,他放缓语气,看着温琅。
  温琅指着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说:“想吃便当,喝香蕉牛奶。”
  江歇闻言点了点头,见她虽然能好好走路,但明显神志恍惚,便让温琅穿上了他的风衣。他牵着长出一截的袖子,带着温琅走过马路。
  旁人看来,温琅只是带着些酒气面色坨红,从她稳稳的步子里没人会觉得她醉了。可江歇却从她蒙上薄雾似的眼眸里看出,她已经神志全无。
  小醉鬼本人进了便利店,熟门熟路从款台前拿了一个购物篮递给江歇。
  “辣条要。”温琅指了指白色包装的麻辣食物,朝江歇说。江歇虽然觉得眼前高油多盐的食品并不健康,却还是拿了一包放入筐中。
  “饭团好好吃,金枪鱼的是哪个?”温琅看所有东西都是重影,眼前一堆饭团让她苦恼。
  见她嘟着嘴不太开心,江歇替她找出点名要要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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