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第64/156页


  按下一组数字,电话接通后说:“我愿意继承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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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不停震动,江兆带着被打扰到的不耐烦,半眯着眼往床头摸着。他身边正躺着即将出道的艺人,颠鸾倒凤一晚上,还算满意。
  接听手机前,江兆伸手摸了摸身边人的腰,听人发出嘤咛一声,才算满意。
  揉了揉因宿醉而犯疼的额头,江兆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公司宣传部。
  “江总,出大事了。”江兆一开始并未重视,但随着下属解释,他立刻站起身。仓皇挂断手机,江兆套上满是皱摺和酒味的衣服,领带都顾不上系,匆忙离开。
  坐在车上,他打开微博,飘红的那条写着#宋影后辞演#。
  年初,江兆接手了电影公司,为了能在年末向各位投资人交出满意答卷,他亲手签了一个投资高达两亿美金的电影项目。
  这背后涉及的资本盘根错节,分毫不敢出错。为了增加投资人的信心,他费尽力气请来演技和口碑俱佳的影后,但谁知道对方竟然在电影开拍一半的此刻突然提出辞演。
  耐着性子,江兆试着联系对方,可从经纪人到工作室,从影后到公司,没有人接听。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江兆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竟然见江歇正和股东们坐在一起。他穿着暗红色西装,身边跟着公司元老。
  “你怎么在这!”江歇的威胁让江兆一时动弹不得,在心里的气还没消的当下再见对方,连表面的平和都无法维持。
  江歇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说:“见你毫无作为,我以最大股东的身份对你提出质疑。”
  说着,江歇让助手拿出股权继承书。在他签下名字的那一瞬间,这间公司他和江兆共同持有。
  见江兆没能还口,江歇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比江兆要高,挺直腰背看着他,睥睨一切。
  “如果董事长的位置坐不住,不如换人。”说着,江歇唇边漾出一抹轻笑,带着人离开了。
  江兆被他反将一军,顾不上反击只得先顾眼前的麻烦。票房的保证来自于宋影后,他私下塞了不少人,本以为对方不知道,却还是出了问题。
  朝江歇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江兆不信一切这么巧。
  江歇走出几步,郑砚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兄弟,我的速度怎么样?”
  郑砚浓身边坐着的,正是影后本人。她带着口罩帽子,手上翻看郑砚浓的设计稿。
  “不错,剩下交给我。”说完,江歇下楼,律所的律师正等着他。
  放下电话,宋影后指着画册中的某一条项链稿说:“郑先生,这次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作出毁约的行为,作为补偿,这条项链就送我当年末红毯的装备,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人会做出真正为自己带来损失的决定,如果不是提前收到剧本涉嫌抄袭的消息,影后也不会在郑砚浓提出解约建议的时候,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是把决定提前,做了个顺水人情,收获的却不只是来自于郑砚浓的感谢。
  郑砚浓看她笑了,撕下设计稿塞进对方手里:“及时止损,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等江兆和下属商量出弥补办法,还没离开办公室,却被几个鱼贯而入的律师堵住去路。
  “江兆先生您好,我们是来自于权宇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江歇先生的委托,向你提出诉讼。”
  说着律师把律师信递交给江兆,最上面的一条写着:资产侵占。
  当着股东和下属的面,这样的举动狠狠打了江兆的脸。从没有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见他愤恨之下撕了那封信,早有准备的律师又拿出了一张。
  “江歇,江歇他人呢!”江兆见股东们议论纷纷,不再遮掩爆发而出的脾气,他拽住律师的领子,双手格外用力。
  “江兆先生请你冷静,否则我本人也能向你提起诉讼。”律师面色未变,脚下步子并未因为江兆的发力而受到影响。
  江歇在楼下,签署了风投公司股份认领书。还没出门,二房当家人在儿子的陪伴下,坐在了江歇面前。
  “听说你有意向出售总公司的股份?”对方拄着拐杖坐在江歇面前,疏离的口气里只有商人的算计,毫无任何亲属之间的熟络。
  “二叔,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这5%象征着江歇捏在手里的最强底牌,他并不打算匆忙抛售。
  大概是早就猜到他不会干脆接受,二房当家人朝儿子挥了挥手。对方把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江歇面前。
  “这人啊,但凡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你说对吧?”说完,江歇的二叔和堂哥便离开了。
  江歇从信封里抽出纸张和照片,俨然是被江兆一压再压的桃色新闻。这是示好也是笼络,四房的争斗都需要江歇这个编外人员。
  只是,用完之后会怎么样,没人能够保证。
  ***
  温琅再见到江歇,是在新闻上。江氏集团股东大会,出现神秘持股人。
  虽然有保镖用黑伞遮住了江歇,可温琅还是从下颌线和背影一眼就认出被人关注的神秘人就是江歇。
  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去过医院。办公室里显然好久都没人进去过了,看了看放在窗台上的多肉,温琅一边照料一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歇会这么忙。
  她曾联系过江歇,可对方的语气间充满疲惫。到了今天她才知道,江歇正在做她并不知道的事。
  画面定格,温琅看了看江歇被黑伞遮住一半的脸,他好像瘦了。
  温琅试着拨通了江歇的电话,听起来,那边特别嘈杂。
  江歇正陪着长辈应酬,邀请的都是他父亲往日的朋友。坐在茶楼里,舞台上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见是温琅来电,江歇走到包厢外。
  “琅琅?”江歇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连日以来的应酬让他身心俱疲。
  想要扳倒江兆,无疑是和他们那一房做对。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他游离在这个圈子外太久。
  “你现在在哪里?”许久不曾联系,温琅察觉到些许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疏离和陌生。
  “请几个长辈喝茶。”江歇扯了扯领带,靠在复古建筑的圆柱旁。算算日子,他已经快两周没见过温琅了。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温琅低头看日历,9月30日上面有标注。
  “明天?”江歇揉了揉被烟熏疼的眼睛,伴着几分哑然说:“好像没什么应酬。”
  温琅闻言没再多问,嘱咐让他多休息,便挂了电话。
  不管江歇在干什么,他没说之前,温琅都不觉得她具备随便发问的资格。
  明天是江歇的生日,就算是朋友,温琅都觉得她应该准备些什么。
  左思右想,温琅跑到方栀言房间,两个人商量了许久,决定由方栀言指导,温琅亲自做蛋糕给江歇。
  睡前,温琅反复翻看着指导视频,对于明天的见面充满期待。
  重回交际场之前,江歇整理好了衣着,打起万分精神。回到包间,陪着长辈看戏喝茶。
  相较于高度保持警惕的商场,江歇更乐意在医院和家之间两点一线。
  “小江啊,你说重新融资的事,我同意。”穿着唐装的王会长,喝下由江歇添满的茶,“我早就看出来你比江兆有出息。”
  闻言,江歇不由握紧茶壶。半月之前,眼前人还对他并不看好。
  “谢谢王叔叔,”江歇以茶代酒,和王会长立下口头协约:“明天我就带人去和您签约。”
  江兆被禁足在家,来自于投资者的压力让他暂时失去了对娱乐公司的管理权。
  眼看父母拿走钥匙,打算把江歇的遗物一件不剩地送回去,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如果不是江歇的回击来得过于突然,他才不会陷入完全被动的地位。
  想到这,他冷哼一声。生意并不是只有娱乐公司一处,而人脉也并非都和江歇重合。江兆看着正在楼下忙着搬东西的工人,露出冷笑。
  这场争斗尚未平息,究竟最后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郑砚浓开车到来时,江歇正捂着胃坐在茶楼前的台阶上。从车上下来,郑砚浓上前扶了他一下。
  “怎么,喝茶也能给你喝难受了?”郑砚浓自然知道江歇滴酒不沾,见他难受,便出口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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