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第84/156页


  “门德尔松。”温琅曾在江歇车上听过,当时她并不确定是哪一首,还专门偷录回家问了肖娆。
  选了一首《e小调》,江歇稍稍增加了一些音量,确保温琅能听见。
  就是这一曲,听到想听的,温琅放松了不少。也许有江歇陪着,她受到惊吓的心平复了。
  “江医生,明天有空吗?”既然决定了要追,温琅自然是要主动出击的。趁着还没有被瞌睡夺去理智,温琅试着问。
  “明天手术比较多,现在还不太确定。”说话时,江歇不由握紧了方向盘。实际情况是配合调查尚未结束。
  这些事他并不打算让温琅知道。
  “那太可惜了。”温琅叹出一口没有继续说话,她的眼皮过于沉重,伴着小提琴曲,没多久便睡着了。
  江歇起先并不知道,思考了许久说:“等我忙完就联系你。”
  话说出许久,都没收到回应,江歇着才意识到,温琅已经睡了。但他并未急着挂机,从门德尔松听到肖邦,直到《牧神午后》响起,他到家了。
  朝着微微发烫的手机低声说了句‘晚安’,江歇带着不舍挂机。
  郑砚浓刚参加完工作室的新品筹备会,走出会议室就接到了江歇的电话。
  “朋友,这么晚打电话,有何贵干!”他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倦意,潋滟的双眸间没了精神。
  “江兆的事暂时没完,”说着,江歇揉了揉鼻梁间的穴位,微薄的双唇紧抿着:“我需要你帮我。”
  郑砚浓放下手机,眼睛微眯,不由感慨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收了收东西,他叫来司机,十分钟后他从隔壁省朝着江歇家赶去。
  ***
  也许是第一次主动发出邀约就被拒绝,温琅最近几天都没有主动联系江歇。眼看十二月都过去十天了,温琅有些着急。
  圣诞节好像是不错的表白时机,不过如果能在那之前就和对方确定关系,就再完美不过了。
  一想到圣诞树和倒数计时后的拥吻,温琅的双颊烧了起来。
  就在她陷入幻想无法自拔之时,郑砚浓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接着他推门进来,手上提着礼品袋。
  “郑先生。”温琅看清来人,立刻站起身来,虽然脸颊还红,但是极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郑砚浓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温琅,朝她抬了抬下巴:“江歇给你的。”
  温琅一听,笑容不可抑制地攀上唇角,顾不上招待郑砚浓,便打开看了起来。
  红色包装的巧克力,红色的蛇果,几罐可乐,樱桃味润喉糖。
  又把她当小朋友。
  “下班了吗?”郑砚浓看温琅这么开心,不由伸长脖子看了看,都是些小东西,没什么价值。不由在心里腹诽两句,他打算回去教教挚友,要怎么样表达爱慕。
  “下班下班。”温琅说着开始收拾东西,她的工作已经完成,有大把时间。
  随便收了收东西,温琅看着郑砚浓问:“要去哪?”
  郑砚浓低笑一声,指着门说:“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给江歇当苦力。”
  温琅开着载着郑砚浓往‘兰亭’开,这才知道郑砚浓来找她的目的――“你是说,江兆的家人把江歇父母的遗物都还回来了?”
  “一件不差,”说着郑砚浓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就连曾经被江兆败出去的,都被重金买了回来。”
  要说着江兆也是奇葩,他最早藏起这些遗物,但并没有销毁,而是拿捏在手里不断威胁江歇。
  “等我们到家,东西也差不多能到。”郑砚浓说着,靠在窗边:“我睡会,到地方叫我。”
  温琅点头,全神贯注开车。她也不知道郑砚浓在忙些什么,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等他们到家,搬家公司的车果然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郑砚浓拿着江歇写好的授权交给门卫,得以放行。
  在江歇家门前停好车,郑砚浓从口袋里摸出两双棉线手套,给温琅扔过去一双,笑着说:“好好干,干完了哥哥请你吃饭。”
  温琅嫌他轻佻,冲他冷哼一句:“才不稀罕。”
  搬着小件跟着郑砚浓进入屋中,温琅第一次进入从未进去过的空房间,里面摆放着整齐的木架,乍一眼看去,却空阔到令人觉得心酸。
  “清单给你,你来对,剩下的,我来。”说着,郑砚浓把外套脱掉,撸起袖子和工作人员开始忙碌。
  “据h姓艺人交代,他是在你那里就诊之后开始使用这种眼药水,并配合止疼药的。”配合调查还在继续,哪怕夜幕低垂。
  看着警官手里的证物,江歇摇了摇头说:“这些药医生不会轻易开给病人。”看了看药瓶,江歇果决地摇头。
  “一般因为眼压高或事术后疼痛,布洛芬级别的止疼药就足够,绝对不会开具成瘾性强的药物给患者。”江歇补充道。
  “这是在第十六家山寨维康里找到的,案情可能比想象中复杂。”江歇并不是嫌疑人,并且提供了不少帮助给警方,和他熟悉后,警员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
  “明天还需要过来吗?”江歇其实很不喜欢这里的氛围,虽然警察的态度不错,但追根究底的询问却并不轻松。
  “如果还需要您的配合,会联系。”知道这些给江歇造成了困扰,可是为了案情水落石出,不得不占用他的时间。
  “好。”江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子,“大家都辛苦了,我来之前定了晚饭给大家,应该就要送到了,辛苦你们了。”
  从警局出来,江歇抬头看了看晦暗不明的天空,不由双手紧握。过了几分钟,他打电话给温若锦:“伯父,是我。”
  等江歇拖着浑身疲惫回家,却见温琅正和郑砚浓坐在门口,两个人身边放了只暖炉,身上裹着羽绒服。
  “怎么不进去?”江歇说着,坐在温琅身边。感受到他带来的寒意,温琅把暖炉挪到江歇手边。
  正暖手的郑砚浓嘴巴微张,实在没眼看。
  “我们在等你。”温琅说着,朝江歇笑了笑。她指了指一旁破了洞的手套说:“我和郑先生当真是忙了好久。”
  江歇朝郑砚浓问:“弄完了?”
  郑砚浓站起身,俯视江歇说:“那必须的,也不看谁帮我。”
  归还遗物这天,江歇本是要亲力亲为的,这是他努力争取回的东西,意义不同。但是警方的电话让他无暇顾及,这才交给了在他家当米虫的郑砚浓。
  他并没想到,郑砚浓竟然会把温琅叫来。
  “要去看看吗?”就像在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温琅带着几丝期待,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歇站起身,点了点头,伸出手,拉着温琅的手腕让她起来。
  站在门前,江歇不由停下脚步,这间空了许久的屋子,竟然让他无法想象被填满会是什么样。
  温琅朝他点了点头,接着打开了门――空荡的架子如今被满满当当地摆放,根据他的分类习惯,温琅和郑砚浓一件件地摆放整齐。
  “数字和品类都对上了,送来之前送去做了鉴定,全都是正品,一件不差。”郑砚浓做事很细,交给他并不会出什么岔子。
  江歇朝着郑砚浓颔首,之后步入房间。伸手摸了摸从儿时陪伴至今的物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温琅和郑砚浓见状,并未上前打扰,把门关上,给他留出空间。
  等江歇从房间走出,手上拿着两件东西。一个是被郑砚浓惦记了快二十年的怀表,另一个,是来自于他母亲的遗物。
  “这个给你。”江歇把盒子递给郑砚浓,对方一把接过。打开一看是怀表,脸上的笑容特别明显。
  “你真舍得呀,这不是叔叔最喜欢的物件吗?”古董表被岁月磨去雕花棱角,可是设计理念都还在。上弦之后,指针开始转动,听着独特的响声,郑砚浓舍不得放手。
  “送你总比蒙尘好。”说着江歇转向温琅,把手里的红丝绒盒子递了过去。
  温琅看向江歇,这是继花束、糖果、零食后,他主动送她的又一样东西。
  “打开。”江歇朝温琅点了点头。
  温琅从江歇手里拿过,打开一看,是两枚红宝石耳钉。圆圆的宝石看去像樱桃,在灯下闪着耀目的光。
  “这个很贵重吧。”看着宝石质地和镶嵌工艺,温琅不敢收。
  “你送我的,远胜于这些。”说着,江歇拿起一支,在温琅耳边比了比,她皮肤雪白,很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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