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卿卿入我心》第63/141页


  收兵回营,陈逾白并没有松口气,而是找来了秦善和何六安。
  “你们负责善后,我即刻启程回帝都。”
  “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吗?”
  陈逾白看着秦善,顿了顿,说道:“我担心阿沅,我不放心。”
  陈逾白眼中的焦急如此明显,秦善眉头一紧,“我跟你回去。”
  “不可,你现在是骑兵营的主将,要带领军队,我并没收到任何东宫的传信,只是不放心,因她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这么久。”
  秦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作为太子的陈逾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深刻的理解到了他对阿沅的感情。
  “好。”
  当夜,陈逾白骑上了快马,直奔帝都。
  而在纠结中的常禄做了决定,先找三天,找不到就传信给卫府,治罪就治罪吧,这条命能换太子妃一命,他也算死的其所。
  找了三天,把皇宫他有能力可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一点消息。
  常禄咬紧了牙关,写好了给卫府的信,刚用蜡封好,就听到了东宫正殿院落中一片嘈杂。
  他慌忙放下信往门口行来,没走几步就看见陈逾白风尘仆仆的迎面走来。
  一瞬间他的泪就流了下来。
  “殿下,殿下你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常禄?”
  “是,是…”常禄看着自己主子,突然放缓了下来:“殿下,我说了您千万别着急。”
  “说!”
  “太子妃不见了。”
  “怎么回事,常禄,你脑袋不想要了!快说!”
  常禄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陈逾白未及进殿,未及换衣,先往容贵妃处行去,常禄一路小跑跟在身后。
  等不了通传,推开寝殿门,陈逾白直问坐在软榻上品尝糕点的容贵妃,“母妃,太子妃在何处?”
  容贵妃看了一眼身着盔甲风尘仆仆的陈逾白,先是惊了一惊,但很快就塌下了身子,慢悠悠说道:“梅花宴赏梅花时,她撒了酒,说是去整理一番,谁知人就不见了。”
  陈逾白捏紧了拳头,“母妃是想让我此刻就把那份文书交给父皇吗?母妃当真以为我手里握着的薛家证据就只有那一件吗?”
  容贵妃起身用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逾白,“太子,你疯了!薛家为了你废了多少心思,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有恩于你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和我翻脸吗?”
  “孩儿从没想过和母妃翻脸,可母妃也要知道薛家是因何起势,您是因何稳坐贵妃之位!”
  容贵妃睁大眼睛,愣在原地。因为什么,自然都是因为她过继了陈逾白这个太子,这个晟国的储君。
  “可你年幼之时若不是我和薛家为你筹谋,你早被皇后算计了,还能位居东宫?”
  是的,不论是把他当权力的棋子还是傀儡,容贵妃和薛家确实帮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牵扯的利益,让他拿到证据时,才没有立刻给皇帝。
  他还需要他们帮自己坐上皇位,而他们更需要自己获得权力地位。
  “我从没忘记母妃和薛家做的一切,孩儿现在只想问一句,母妃可曾将我当做过自己的孩子?”
  “是,当然是。”容贵妃一直在等陈逾白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他一直没问过。没想是在今日这样的情况下等到了。
  “即是如此,难道母亲就忍心看着孩儿焦急吗?”陈逾白往前一步逼近容贵妃,眼眸中的暴虐压制不住,“请母妃告知孩儿太子妃在哪里?”
  当陈逾白说出这句话时,容贵妃觉得自己和这个养子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52章 路口
  她不怕他眼中的暴虐, 却害怕他抛弃自己。
  “你去问皇后吧,本宫确实不知。”容贵妃撇过头,坐回软榻上。
  陈逾白知道皇后定然脱离不了关系,但他认为容贵妃也有所参与, 才先过来询问, 现在来看, 会不会是自己错怪了。
  “孩儿一时心切,望母妃见谅。”躬身行礼, 退了出去。
  一刻也没停留的来到了坤宁宫。
  皇后手中正拿着那个假的玉笛, 对身旁的鹤云说道:“这真的还回去了,赝品还有必要留吗?”
  鹤云道:“娘娘喜欢这支玉笛吗?”
  皇后轻轻摇头,“不喜欢,虽然它确实很好看。”
  “殿下, 您等等, 奴婢这就去通传。”院中突然传来了噪杂的声音。
  皇后将玉笛放在一边, “云公公,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鹤云走出门,就看见陈逾白闯了进来。
  皇后和鹤云都愣住了, 本应该在阳江和平水镇剿匪的太子如何身披盔甲风尘仆仆地就闯了进来。
  “太子, 你这……”
  “母后, 太子妃现在何处?”
  皇后一听原来是因为卫婵沅,立刻就松懈了下来,很是悠闲的说道:“太子真是奇怪,太子妃不见了怎么找到我这坤宁宫来了。”
  “母后乃一国之母,后宫的权利都在母后手里,现在太子妃不见了,母后难道不应该派人去找吗?”
  “哦?我却认为并非如此, 前几天我去探望太子妃,还被清心殿门口的护卫拦住了,所以这东宫的事呀,我可管不了。这不,太子你既然回来了,自己去找就好。”皇后随手翻开一本书打算看,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陈逾白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放在了皇后拿着的书的上面。
  皇后抬头,微怒:“太子这是何意?”
  “母后还是先看看,再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话应该如何说。”
  鹤云一看这情景,忙屏退了左右。
  皇后放下书,翻起了账簿,越看越心惊。
  “你,你,这东西如何在你手中?”
  陈逾白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话说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他是真的渴了。
  “不止这账簿,”他从皇后手里拿过账簿揣回了怀里,“还有很多。”
  皇后疑惑,“这,骑兵营不是败了吗?”
  “母后的消息还真是滞后,不过,应该很快会传回来了。”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取决于母后怎么做。”
  他知道皇后担心什么,这件事他没想过要告诉皇帝,经过前世,他知道自己坐上皇位的机会更大,父皇最讨厌兄弟反目,自相残杀,这件事他是绝不会亲自禀明的。
  皇后看了一眼鹤云,当初,她给鹤云说的可是杀人灭口,并且她相信以鹤云的能力,即使陈逾白找到了卫婵沅的尸体,也没办法查到是谁害死的。
  可是她不知道,当鹤云看见本应该只属于南无一派的绣徽出现在卫婵沅的衣领时,他犹豫了,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让她自生自灭。
  卫婵沅就更不知道当初觉得好看,闲来无事绣在自己衣领上的独特莲花样式,会救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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