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卿卿入我心》第73/141页


  “他们不需要你保护,你只需要让犯罪的人受到惩罚,如此,好人自然就得到了保护,若是你继续放纵薛豹这样的人,还会有第二个卫若书,第三个卫若书死在他的手里。”
  卫婵沅说的让他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卫若书,还说自己保护要保护好他,结果却是自己害死了他。
  “我做错了,阿沅,你原谅我,好吗?我们回宫好吗?”
  卫婵沅心里难过的已经要站立不住,整个人全靠着陈逾白拦在她腰上的力气维持着不倒下,她紧紧扯住他肩胛处的衣衫,“我多么想原谅你,但只要一想到二哥的音容笑貌,我就说不出原谅的话,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逾白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将卫婵沅按进自己的怀里,那单薄的身体,让他疼惜,他知道阿沅的伤心,但现在却恨自己找不到任何让她开心的办法。
  手摸索到她脖颈的位置,轻轻一砍,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卫婵沅晕在了他怀中。
  “回宫。”抱着卫婵沅上马,看着暗淡的天色,他觉得无法呼吸。
  跟在身后的何六安和常禄,早已红了眼眶,更别说文芯已经是泣不成声。
  陈逾白将她放上床的时候,她就醒了,那一掌实在太轻,她醒的太容易。
  还没睁开眼睛,泪却先流了出来。
  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从床上缓缓爬起来,撑着毫无气力的身躯直视陈逾白的眼睛。
  “你说,二哥,他会回来吗?”
  现在的她只想有个人能欺骗自己,哪怕是假的,她也想要。
  沉默了许久,陈逾白多想说,会。但是他不能再骗她了,因为他知道,这个谎言他根本圆不了。十多天了,他们不但挖地三尺的搜索,还把帝都所有的农户都查找了不止一遍,如果被人救了早都找到了,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不是被河流冲走了,就是被野兽吃了。
  看着久不言语的陈逾白,终于,眼中再无期许,只剩下一片死寂。
  “让我一个人静静。”她躺回到床上,空洞的睁着眼睛。
  “阿沅,吃点东西吧,文芯说你从早晨开始就没吃东西了。”陈逾白站在床前,却不敢走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地问着。
  卫婵沅偏头看她,“吃不下,殿下请出去吧。”
  她放下帷幔,陈逾白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纱。
  陈逾白摇摇晃晃的从寝殿出来,关上门,跌坐在门口。
  常禄立刻过来扶他,“殿下!”
  何六安站在一旁,拳头已经握紧了,别说是太子了,就是他也觉得快要窒息了。
  “六安,你去问问太子妃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是。”何六安刚要出去,文芯端着吃食正从小厨房出来,说道:“是薛侧妃,早晨薛侧妃来过,虽然不知道她对娘子说了些什么,但是娘子就是她来过之后才这样的。”
  陈逾白本就一腔怒气不知道要冲哪里发泄,现在听到是薛玲玉所为,真是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栖鸾殿的宫灯还没有熄灭,薛玲玉怔愣着拿着陈逾白之前送给她的簪子,她仔细的想了想,这簪子似乎不是陈逾白送给她的,是她自己要来的,那时的自己自以为那个人是喜欢自己的,现在想来却发现他和自己在一处时,好似从来都没有主动过。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了,她看见陈逾白还穿着朝服走向自己。
  她知道他不是来宠幸自己的,而是找自己算账的,从早晨她到清心殿告诉给卫婵沅那些事后,就知道有这么一刻,只是不知道还连一天都不到,这个人就来兴师问罪了。
  “你就那么爱她?”
  陈逾白吼着,“你都对阿沅说了些什么?”
  薛玲玉冷笑,“殿下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来问我,我只不过告诉了她事实。”
  陈逾白上前一步,眼神狠戾,“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好啊,但是你先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你要杀我?仅仅是因为告诉了太子妃事实吗?”
  “哦,是不是她不理你了?生气了?你心疼了?活该!”
  薛玲玉也不后退,直视着陈逾白,“你活该!表哥,被人质问,被人不喜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好不好?”
  陈逾白捏住她的脖子,“你别惹恼了我,你伤害了阿沅,我决不饶你。”
  “我伤害了她?伤害她的人是你呀,是你呀太子殿下。”薛玲玉一点都不怕,她看着这个男人痛苦简直太开心了。
  一下子就说中了要害,陈逾白捏着脖颈的手松了下来,“从今日起,薛侧妃禁足栖鸾殿。”
  他怒气汹汹的走出来,就见有小太监对着常禄说着什么。
  常禄一回头就看见了陈逾白,急急说道:“殿下,清心殿不知为何,突然传了太医。”


第60章 刺伤
  当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后, 心里的疼痛会愈加深刻,卫婵沅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
  “小妹。”
  突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是谁在喊她?
  “小妹。”
  是二哥!
  卫婵沅跳下床猛然掀开帷幔,四周空空如也。
  “小妹。”
  她转头, 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铜镜。
  那里面站着一个人, 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二哥!”她颤颤的喊了一声。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铜镜里的自己似乎不太一样, 身着男装, 拿着扇子正欢快的走向卫若书,在卫若书面前开心的说着什么。
  突然,镜中的自己拿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卫若书的心脏。
  “二哥, 不要!”
  卫婵沅哭喊着不断拍打着铜镜, 却没有任何用, 卫若书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铜镜中的自己消失了。
  可是血却越发的清晰,卫若书转头看着自己, 伸出手喊着:“小妹, 救我……”
  “二哥!”
  卫婵沅用力的拍打着铜镜, 但始终够不到卫若书的手,她好着急,拿起一旁妆台上的粉盒就向镜子砸去。
  可是铜镜只是凹进去了一块没有任何改变,卫若书还是伸着手想够到她。
  她不气馁,仍旧使劲的砸着,很快手里的白瓷粉盒就碎了,她不放弃继续用力, 手立刻被瓷片划破,流出血来,文芯听见动静,进来一看,吓了一跳。
  卫婵沅满手是血的砸着铜镜,嘴里喊着什么,但嗓子却像是哑了一般,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文芯大喊道:“快!快请太医,太子妃受伤了。”
  然后一把抱住卫婵沅,“娘子,你怎么了,娘子。”
  “二哥,在这里面,文芯,快救他。”
  文芯看了一眼与平常无异的铜镜,“娘子,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强行将卫婵沅从镜子前拖离开,捂住她的眼睛,像是哄小孩一样,“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娘子不怕。”
  卫婵沅扒开文芯捂着她的眼睛,再向铜镜看去,却发现里面只有面容憔悴的自己,哪里还有卫若书。
  不管手上的伤,她不相信的抚摸着铜镜,喃喃自语,“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在的,二哥,你在哪里?我能救你的,我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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