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猫咪》第49/67页


  可是,偏偏是他动心了,是他违反了游戏规则。怎么会爱上的,为什么会爱上的?
  第十章 我们不爱了好吗 14
  半睡半醒之间,唐筱米强撑开困倦的眼皮,轻轻坐起身,小心的拨开他的手臂。
  看了看枕边的人,好看的眉眼,睡着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大胆的事情,浑身的酸痛,满身的紫红的吻痕提醒着她昨夜的旖旎。
  捡起地板上的衣服,有些艰难的走到门口,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男人,像是要牢牢的刻进脑,转身带上门,不再有丝毫迟疑。
  昨夜,她不是来告白的,而是来告别的。
  举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趴在沙上望着她的大米,眼睛一热,蓦地想起一次见到小家伙的情景。
  他说,她是大米的妈妈,他是大米的爸爸。
  傅瑞阳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到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还眼睛还没睁开,他自然的张开手臂,想要将那个爱到心底的女人揽到怀,却捞了个空。蓦地惊醒,若不是床单那凌乱的褶皱,他定以为这是美梦一场,有些满足的将手臂收回,那个女人,该不是害羞了吧?昨晚做出那样大胆的举动来,现在才不好意思,傅瑞阳忍不住轻笑起来。
  穿好衣服,傅瑞阳暗自琢磨着怎么将这个女人逮回来,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吃干抹净一走了之就算了么?
  大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不时出呜呜的声音。
  傅瑞阳也盯着它,兀自笑道:“你妈妈逃了也不带你走,被抛弃了吧。”
  这话一出口,傅瑞阳立马愣住了,有些机械的穿着裤子,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水,渐渐地凉了下来,透心凉。
  想到昨夜,她满脸的泪痕,他一遍一遍的说:“答应我,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却总是得不到回应,她那般主动,从没有过的热情大胆,却只是想要推离他吗?
  怒火升起,傅瑞阳仍是止不住的恐慌,手都有些抖起来,那纽扣扣了许久都找不准地方,冷汗密密的冒出。心底只有一个声音:筱米,这绝对不是真的。
  来到西单别墅,傅瑞阳毫无风度的摁着门铃,似乎嫌这样太慢,又急促的拍打着门,出沉闷的“乓、乓”声。
  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筱米,你消失一晚上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
  门一打开,露出何如惊讶的脸:“长,你怎么……”
  傅瑞阳猛推开门,径自走进去,卧室、厨房、卫生间、楼上,全没有她的身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傅瑞阳拍拍手,想要唤那只新加坡猫出来,那只跟他一样名字的猫,没有反应,除了旁边两个呆滞的女人,那只猫,不见踪影。
  哑着嗓子,声音出来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说不出的低沉:“猫呢?”
  何如有些不知所措:“昨晚还在的,午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了。”
  傅瑞阳站直了身子,面色越阴沉,大步的走出去,一支小小的手机捏在手里:“查,给我查,机场、火车站、车站,一个不要漏掉。”
  车朝着军区大院驶去,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筱米,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1
  傅瑞阳连着寻了唐筱米一个星期,他甚至冲到森广揪着杨初一的衣领,问他唐筱米的下落。杨初一只是冷漠的瞧着他,一声不吭。傅瑞阳便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机场里并没有查到登机记录,车站、火车站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西单别墅里的东西都在,她带走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甚至,他还找人监视了林洋,全都一无所获。
  颓然的喝着酒,连味道都是苦涩的,手里把玩着那只银色的小起子,起子还在,那只只有他能打开的镯子还在她腕上,可是,镯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筱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举筱米,如果你费尽心思,只是要我放掉你。
  筱米,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
  那么,唐筱米,如你所愿。
  还周斌在一旁看着傅瑞阳,连眼神都是迷茫的,明显是喝高了,可是,但凡有美女搭讪,他半眯着眼睛挥挥手,拒绝的很是彻底。换做从前,傅家大少哪里会这般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周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神有些嘲弄,这个词儿也会用在傅瑞阳的身上吗?早半年谁说这话,他得打落那人的牙齿,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是现在,它偏偏真实的生着。
  一次见到唐筱米是在火锅店吧,当时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觉得多惊艳,太清纯了。不是他们找的那些假装清纯的大生,而是一股干净的感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一望见底,清澈的好似一汪泉水。现在想来,傅瑞阳应该那时候就上了心,他何曾见过傅瑞阳走神?那是一次。
  傅家老爷子开始跟傅瑞阳提出要跟一个陌生女人订婚的时候,他是坚决反对的。周斌清楚记得,他们在夜店里,傅瑞阳搂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数落着老人家的不是,他还没玩够呢,自己也不是要多依仗家里,怎么就给他来这种老戏码?
  只是这话不出三,傅瑞阳便改口了,用他的话说,就是默认了,白娶个老婆,对方家世又很好,对前途也好,这种事干嘛不做。当时他还疑惑,怎么变的这般快,现在想想,傅瑞阳这话是在小高校友会的二说的,当时,他已经知道对方就是唐筱米了吧?所以才会这般痛快的答应了。
  杜水心一直傅瑞阳的一个例外,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得长久的女人,周斌本以为她对他或者是特殊的,他以为,唐筱米怎可抵得上杜水心在傅瑞阳心的位置。杜水心回来时,他避开唐筱米把傅瑞阳约了出来,他以为,看见杜水心,傅瑞阳会很开心,可是只是皱皱眉,像是见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斌,你以后别做这么无聊的事。”傅瑞阳皱着眉跟他说。
  周斌苦笑,杜水心每次回来,都是他帮忙张罗,他们那些事,他知道的比谁都多,怎么这次就变成无聊的事了?他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一个人,唐筱米。
  此时的唐筱米推着行李走出贡嘎机场,能出N市全仗着林伟波帮忙,这个时候,她只有找他,没有谁能想到,她会找他帮忙,这是她一早想好的,她知道,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定是走不了了。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2
  早晨起来后,唐筱米怀着虔诚的心来到了拉萨老城的心,大昭寺。
  大昭寺是拉萨最早的建筑,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具有无比神圣的地位。国一般寺庙大门均向南开,但大昭寺门却向西开。这里的主殿上方,修饰着特有的铜鸟,宝瓶,金鹿,法-轮,金碧辉煌。
  看着寺门前,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旁若无人地向主殿跪拜磕长头。唐筱米仔细观察了他们磕长头的动作: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再移至面部,胸前,然后全身伏地,两手前伸,额头轻叩地面,呈体投地状,口不断念诵经,如此往复。这也许是世界上最为虔诚的祈祷方式了。
  唐筱米转到旁边的转经道上了-八廓街,最初是环绕大昭寺转经的朝圣者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踩出来的,现在已成为西藏最大的小商品市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八廓街上,有转经的信徒,磕头的朝圣者,悠闲自在的游客,不同穿戴的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夹杂着拥在街上顺着一个方向流动。
  举一个人行走,许多的陌生的脸孔擦身而过。亲切抑或是不亲切的脸庞,一个微笑。一个眼神。
  瑞阳,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色拉寺是拉萨三大寺庙之一,唐筱米刚到这里的时候,乍看好象走进了一处村落,背依大山,房屋错落,密而不挤,杂而不乱。顺着小道绕行于院落间,四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接近正午的阳光照得土墙耀眼地白,而一走进墙边树下的阴影,又立刻凉风习习,温差明显。
  还转进一间不起眼的院子,一幢普通的有深邃院门的砖房,已显斑驳的土色粉墙,墙上的木窗里传出隐隐的讼经声,许是有位勤奋的喇嘛正做着功课。窗下的墙角,那些单瓣的野花正热烈地绽放。白色和紫色相间,清丽而孤傲,正是她喜欢的颜色。微风拂过,花朵摇曳在质朴的泥土和细嫩的绿叶上,是阳光下寂寞的舞蹈。
  继续走去主寺袁迎来一面森严耸立的高墙,粗糙结实的石块整齐地垒起,下宽上窄的梯形结构使整幢建筑在视觉上被拔高,显得肃穆而庄严。大墙边的阴影里,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院落,跨进门去豁然开朗,庭院四周花团锦簇,是喇嘛们的住所。院央有一白塔,细看却是水塔,三个喇嘛正谈笑着接水洗衫。院里处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院外的森严高墙形成鲜明的对比。
  傍晚,唐筱米又去了哲蚌寺。同行的当地人好心的劝告她,不要赶行程这么猛,很容易起高原反应,严重的时候甚至有生命危险,唐筱米笑笑,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哲蚌寺离拉萨市区较远,位于城西更丕乌孜山南坳的山坡上,是西藏规模最大的寺袁历世达赖喇嘛的母寺。哲蚌,藏语意为“米堆”,院里喇嘛人数最多,与色拉寺,甘丹寺并称“拉萨三大寺”。
  唐筱米从山腰的寺院入口处慢慢踱步上山。山路依山势呈之孜全是上坡路。拐过几道弯,唐筱米开始边走边停,呼吸也沉重起来。喘喘气,唐筱米打量着四周,哲蚌寺依山势逐层兴建,巷道纵横,群楼层叠,远远望去鳞次节比,宛如一座山城。色邻近黄昏,斜阳洒在院墙高处泛出金色,愈显高大庄严。寺内已没有游人,她独自游走在高墙之间的狭窄小巷,四周静寂,光线忽明忽暗地如入迷宫。走到主大殿-大经堂外的一片空地,放眼仰望群山和层层叠叠的寺袁这里的庙宇建得明显比其它各寺更加高大巍峨,声势宏伟,不愧为西藏规模最大的寺院。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3
  晚上回去后,唐筱米便开始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只好找出什么善存片,百服宁,红景等等,大把大把地吞下去,好似如此这般就可以百病不侵了。
  最后实在难受,自己还知道挣扎去了附近的拉萨医院。医生问了她的行程后,便一直在旁边数落她不把自己当回事,虽这样,可还是好心的给她喂了酥油茶,说是可以减轻高原反应。
  唐筱米一口一口地吞下浓浓的酥油茶,眼帘垂下,双眸有些热热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个陌生的的人这样一直碎碎念的数落你,其实是一忠福。
  真切的享受着这种关心,唐筱米咬着唇,连连点头。
  举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睡着,耳边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唐筱米醒不过来。
  朦胧,一双大手拂上她的额头:“烧还没退了,医生,还不能带她走吗?”
  不知道那人还说了什么,唐筱米眼睛微微睁着,看不清这人模样,不知是幻觉还是如何,眼睛一酸,下意识的抓住那只大手,轻声唤道:“瑞阳,瑞阳。”
  还那人的手一滞,任唐筱米抓着,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再次醒来时,唐筱米已经觉得舒服许多,只是胃里空空的难受,想要用手撑着坐起来,才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握着,有些困惑的看着这个趴在床边的人,面朝下,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的手紧紧握着自棘尽管这样,唐筱米心里还是一惊,他怎么也来了?
  一股恶心涌上喉咙,唐筱米剧烈的咳嗽开来,林伟波猛的惊醒,摁下床头的警铃,然后轻拍她的后背,唐筱米忙摆摆手,因为咳嗽,面色涨的通红,嗓子有些沙哑道:“小林子,我没事。”
  “都烧了两了,还没事。”林伟波有些动怒。
  医生赶过来,手拂上唐筱米的额头,微笑点头,吐着蹩脚的普通话对林伟波说道:“先生,您女朋友的烧已经退了,现在该放心了吧?”
  一个女朋友,把唐筱米闹个大脸红,见林伟波神色如常,也不好反驳什么,人家医生不知情,她较这个真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林伟波舒了一口气,望着唐筱米,像是有些后怕,声音轻轻的:“还好我来了。”
  唐筱米听见了,一时有些错愕,瞪着眼睛:“呃?小林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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