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莫言欲(语)》第115/148页


“原来这就是口口声声要服务人民的警察,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局长呵?”幕佳隐低低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动。

姚局长的脸色微?澹?但为了以后的治安,他的食指轻勾在扳机上。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幕佳隐的身影忽然一动,被抵着的脊背翻然转动,她的双手如飞舞在琴弦上的修长玉指,手掌向上扭动,一把抓住姚局长拿着手枪的手,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的枪已经被她拿在手上。

“你……”凸凸地太阳穴被冰冷的物体抵住,姚局长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逆袭的局面。

“姚局长!不许伤害局长!”姚局长周围的警员看到这一幕,纷纷掏出随身手枪,双手握枪朝向被血染湿的女人。

幕佳隐冷睨着众人,讽刺地道,“就许你们局长放火,不许我为自己点灯?难道你们做警察的都是明着一套,暗里又是跟黑社会一样?”手里的冷枪冰冷地抵在姚局长太阳穴,“姚局长,我不想杀你,但这样也是你逼我的!”

她本来是想借政府的力量帮她一把,但没想到警察也是表里不一。

五彩光芒下的姚局长,沉着张国字脸,朝身后摆摆手,“你们都放下枪,这是我和这位女士的事情。”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

“你想怎么样?”姚局长压低声音,试探地问。

幕佳隐轻笑,“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抵着太阳穴的枪嘴一紧。

姚局长的神经紧张地绷在一起。

“我只是想要局长大人能放我一马,冯剑的案子照样结案,但冯氏的一切都要转到我的名下。”

单眼皮聚光地在黑暗里射向幕佳隐精致的五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剑归案,他名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国家的,我只是个局长,没有那本事……”太阳穴的压迫感让他不由地停止了继续下去的话。

“那你就去死吧!!!”幕佳隐阴狠地说着,语落,扳机即将扣动。

姚局长的国字脸上瞬间淌下一大滴冷汗,“不,不,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算他倒霉。

幕佳隐眼底一抹轻蔑地光泽流逝,“所谓局长,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蓝眸扫向站的最近的青年警员,“你,给我弄张纸,拿出笔,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她冷冷地吩咐着,后者看也不看她,眼神倒是落在了垂死挣扎的局长身上,看到局长微微点头,他才转身去拿纸笔。

知道白纸黑字拿到手上,幕佳隐蓝眸一瞬不瞬地兜走局长随手携带的小匕首,咻地划开了局长大拇指指腹,鲜血淋淋,她将他的手指按在了白纸黑字上,红红的证印,不容抵赖。

手揣着血淋淋地证明,幕佳隐力大如牛地扛起昏死过去的云梓仁,在一众警员面前,潇洒又嗜血狂野地离去,离去时,她也给冯剑的地下市场画上了最后的休止符。

距离幕佳隐与姚局长的协议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如期的在电视新闻上听到法院将名盛于H市的龙头老大冯氏集团以及相关的证件判给艾芊灯女士,她突然笑了,笑的勾魂,笑的惨淡又凄冷。

这一切,都是她用命夺来的。只要其中一环没有做好,死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在离开地下室的时候,杀了多少冯剑的党羽,干了多少铲草除根的事情。

近临冬至,幕佳隐住进了在过去本是冯氏别墅的几百平方米,以及三层高的别墅里,她坐在书房,意气风发地批阅着新晋管家送上了的地下生意文件和如今改号为艾氏集团的内部销售报告。

蓝眸落在一叠溺有斑驳血迹的文件上,幕佳隐的眼神忽然一冷。

“朱管家!”

她冷冷地朝着空气叫了声,书房的门立即被打开,一个面色无波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立在她面前。

“艾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准备辆普通的私家车,我们换套衣服就去车库。”幕佳隐抛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书房。

路径二楼的南墙某间卧室,她借着虚掩的门看到室内来来去去的医护人员和照顾着云梓仁的云嫂,双目注视着室内躺在床上被插满管体的瘦弱男人,蓝眸愧疚地敛下。

梓仁,你这又是何必。

从地下室回来后,云梓仁就自我封闭地躺在穿上,像个活死人,又或者是成了植物人,不吃不喝,若不是她请了私人医生来,他怕是早就走了。

双眸水色漫漫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挑了件妖娆妩媚的紧身装备,披上黑色披肩,脸上彩妆淡抹地出现在车库。

坐进朱管家选出的私家车,幕佳隐发动引擎,车身震裂,一记漂亮地甩尾,迅猛地窜走在高速公上。

红色炫彩的轿身在一个无人停驻的野外熄火。踩着高跟鞋走进毫不起眼的山野洞穴。随着高跟鞋踢踏声响起,留守在洞内的黑衣人都纷纷跪地折服。这就是一个王者才能享受的待遇。

走进门口标有火焰堂的洞内,随着幕佳隐的身形摆动,四面八方篝火通明。幕佳隐挺直着腰杆,身形妩媚地走上摆在最前首的虎皮椅上,翻身坐在宽大的布满黑暗氛围的领头交椅上,座椅呈虎皮叠形,椅身挂着还保留老虎眼球的三个虎头。

幕佳隐依靠着虎头椅,她一身红衣胜血地单脚放在椅子扶手上,像个睥睨众生蝼蚁地女王,一双蓝色黯沉的眸子凌厉地看着下方匍匐在地的冯剑手下们,嘴唇红艳艳地似淋淋的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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