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第118/171页


他唇角无声地弯了弯,语出惊人,“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如果是说你在一家小医院跟堂堂沈委员长厮混,或者跟乔家那小子的见面――这些算是知晓范围内。”
庄浅怀疑,靳正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杀害程顺安的凶手就是乔焱,可他此刻却什么都没说。那模样,就好像是明知打出最小的一张牌都能赢她,而不屑于继续出第二张更大的。
“那你也一定知道这个了。”庄浅趁此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又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另一个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喜帖给他,道,“下月初八,有空的话赏脸来喝杯喜酒。”
接过喜帖的那一瞬,靳正言脸上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下子敛尽了,俊脸上五彩纷呈,死死盯着她,“你结婚?”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看来你安排的‘保镖’也不怎么样嘛。”似乎是觉得扳回一成,庄浅终于舒了口气,她扬起目光向外望了望,不多时就望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开过来,下车来的老司机朝她挥了挥手。
是沈思安的配车。
‘咱们有空再见咯,靳警司。”庄浅笑眯眯睨了身边面色难看的男人一眼,提着包风姿绰约地朝着劳斯莱斯前去,却突然被后方赶上的男人拽住了手腕。
“你要嫁给沈思安?”靳正言此刻的表情,简直跟乔焱听说她结婚时如出一辙。
那种表情很复杂,怎么说呢,震惊是有的,意外是有的,但是更深层次的类似嫉妒之类的情绪就没有了,更多的是一种嫌弃,就好像是娇花对狗-屎的天生嫌弃,这个“狗屎”当然是指的沈思安。
换句直白点的话解读一下男人的画外音就是:你他妈嫁谁不好嫁给一坨屎?
再直白一点的:你嫁我也比嫁给那个烂人强啊!
当然上面这句话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由此可见,沈思安人缘不好――因此,庄浅倒是蛮想知道他是怎么混到今天的,在身边多数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
说曹操,曹操到。
在这边两人还拉拉扯扯不松手的时候,那厢劳斯莱斯后座上的男人久等不到人过来,便自己推开车门下了来,他没有动脚过来,更没开口叫她,就这么懒懒靠着车子,隔了一段距离看着她。
注意,是只看着她。
完全当她身边形状亲密的男人为空气。
庄浅也看到沈思安了,男人脸上似笑似怒的表情,令她尴尬之余有种微妙的羞耻,这种羞耻促使她使劲儿挣开了靳正言的手,在对方难看到阴沉的注视下,步履稍显急切地朝着对面的劳斯莱斯而去。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沈思安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双向保险?怕我不来接你丢面子,所以以防万一多叫了个人?”
这确实是庄浅会做的事,
但这次他确实冤枉她了。
“说得什么话,碰巧下了车遇见的。”庄浅随意解释了一句,弯身要上车,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拦腰勾了过来,踉跄一步便跌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
沈思安一只手将她揽得紧,让她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他被暖气暖热的脸轻蹭了蹭她微凉的脸蛋,薄唇贴着她的耳根说,“骗子,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咱总警司同志放着成堆的公务不做,专程绕了大半个城市,跑到这个小机场来跟你‘偶遇’?”
两人此刻的姿势,从庄浅后方看去,那就妥妥是热情拥吻,还是直接情难自禁从唇到脸一直吻到脖子的那种;庄浅一心只觉尴尬,倒没察觉这样的暧昧,可她身后的男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目睹这一幕,靳正言无声地沉了沉目光,再抬眸的时候,对上不远处男人挑衅的眼神,他没有如愿表现出愤怒或不甘,只是弯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做了个‘恭喜结婚’的口型。
随后,他整了整刚才被庄浅挣扎弄皱的衣袖,若无其事地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沈思安心里膈应死了男人这种无声回击的行为,紧抿着唇没吭声,眼神却阴沉得恐怖,勒在庄浅腰上的手无意间就使了大力,疼得她皱紧了眉头,不得不掐了掐他铁一般硬实的手腕。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庄浅蹙眉难受地蹬他一眼。
这一瞪,就将个本就妒火中烧的男人瞪出大火来了。
“瞪什么瞪,老子还在这儿没死呢,你就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还有理?”沈思安掰下她的手,义正言辞的教训。
完全是那种教训不争气蠢儿子的口吻。
“你能不能小点声?前后路过这么多人――”庄浅恨不能堵住他的嘴,烦都烦死,拽牛一样直将他朝车里拽,不想在公共场所丢人。
沈思安也要脸面,肯定不会再公共场所大吵大闹,随了她上车。
一坐到后座,发现车内还有除了司机以外的第三人时,庄浅呼吸都不顺畅了,愤愤地觉得:这还不如就在外面跟他吵一架呢!
和一庭也在车上。
“嗨!”和一庭僵硬着脸跟她打了声招呼,也许是见她脸色不好看,急忙解释说,“顺路、我是顺路来着,待会儿有个会要开。”说完立刻转过了脸看窗外,假装自己是又聋又瞎。
沈思安不甘心她注意力落在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沉着脸叫她,“你坐过来一点。”
她刚一上车就跟他隔得老远。
庄浅现在也不想搭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就愈发挪远了一点位置,结果这一动作就彻底惹毛了对面的男人。
还不等她屁股第二次落座,她对面的男人就忍不住了,他微直起身,直接一把简单粗暴地将她拖了过去,用那种完全与温柔不相关的姿势,将她拽泥鳅一样拽在怀里。
“你放手、有人看着――”庄浅觉得这姿势太难看,挣扎着要爬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数次脱臼的右手还在泛疼的话,她都快忍不住跟他在车里动起手来了。
可是现在,她就只能跟条被按住七寸的小蛇似的,在他怀里将尾巴甩来甩去,几番来回之后,她就开始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耳边原本正常的呼吸声渐重,那个抵着她下腹的东西,正在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硬……
怒火变欲・火?
她倏地浑身僵了僵,抬起脑袋,巴巴地望了眼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男人狠狠吻住,听见他被刻意压低过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故意在我身上乱蹭,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在车上办了你?”
“你神经病,还有人!”庄浅陡一回神,压低声音小吼他,就被他重重在唇上咬了一口。
她紧张地回身看看车上唯一一名“观众”,虽然观众同志规矩地望着窗外,可庄浅发誓,他绝对知道车上在发生什么事――
观众同志到底知不知道呢?
和一庭真是醉到快吐了:这他妈简直就是活春・宫play好不好?要他不知道,耳朵还可以用棉花塞住,可眼睛用什么捂?他那么聚精会神,真是专心看窗外?
屁哟。
现在大晚上的,窗外有个屁的好看,他就是在‘兴趣浓厚’的观察窗玻璃上的影像呢!就眼睁睁看着,后方男人没羞没臊地捉起女人的一只手,那把只手直往他的罪恶根源处凑,也不管人家脸色多难看多不情愿,她越瞪他他还越来劲,没脸没皮地去亲女人的脸。
还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乖,亲亲,老婆,你摸摸它,你把手伸进来摸摸它好不好……”
摸哪里?
呸,凑表脸!
和一庭觉得这龌龊的一幕简直能闪瞎无数狗眼,他心里一边恶狠狠唾弃,一边盯着玻璃窗不肯放过一丝细节,还不忘竖着耳朵听――
就听见女人哼唧了几声,那娇滴滴的声音真能要人老命,果然引得不要脸的人更不要脸了――
沈思安:“一回生这回就熟了嘛,咱还是跟上次一样,就用手、就用手好不好?”
庄浅:“不要!”
和一庭:纳尼?还有‘上次’!
沈思安:“乖,你摸摸它看看,是不是比上次长大了不少?”
庄浅:“我不要摸!”
和一庭:卧槽,这东西还可以后天成长的?老子也想试试!
他下意识低头瞥了眼自己双腿间,随即意识到这动作太蠢,又装聋作哑继续看玻璃窗。
“不想摸难道是想舔一舔?”沈思安紧紧将庄浅按在怀里,握着她被捏红了的掌心轻轻揉,沙哑的声音几不可闻,“想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抽个没外人的时候嘛,现在在车上,太重口了你老公就会s得快,这很损男人尊严的――”
他越说越不像话,庄浅终于忍无可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别说沈思安愣了,和一庭僵了,就连前面开车的老司机,都忍不住开始叹气:精力旺盛是好事,可老这么在车上玩也不是很好,去洗车的时候他又得尴尬鸟,唉。
“庄浅!”
沈思安就这样挨了一巴掌,立刻连名带姓吼她一声,声音调子都飙了,可见怒气有多深沉,他捧过她的脸,眼神凶狠,一红肿一正常的俊脸显得异常狰狞。
“你不用骂我,我打人是不对!”还没等他开口教训,她立刻先发制人,被他揉捏磨蹭得通红的左手使劲朝他身上蹭,表情嫌弃又委屈,还不忘将一边脸恨恨地凑给他,大吼道:“你打回来就是!你打死我算了!”
沈思安被她悲愤欲绝的模样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脸还在痛。
卧勒个大槽,打了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哇――观战的和一庭简直叹为观止,都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做一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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