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多娇艳[重生]》第1/81页


国公夫人多娇艳(重生)
作者:陈云深


  文案
  宋桃儿这一世经历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俊美无俦的国公府世子,她媒妁之言的夫君;
  另一个则是暴戾冷峻的忠靖侯,她丈夫的四叔。
  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她卑微的如落于泥淖之中,爱恨纠葛了一世终于国公府的角落里冷冷清清的病逝。
  重生回来,她只想远离她高攀不起的男人,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
  然而,他们却并不想放过她。
  郑翰钰上辈子为国征战,戎马倥偬,立下赫赫战功。
  人人皆道他杀人如麻,心硬如铁,天煞孤星,克妻克子,所以终身未娶。
  但他始终忘不掉,他重病在床时,那个唯一肯靠近他、照顾他的女人。
  那双柔媚羞怯的眼眸,始终绕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忘却。
  最终,成了他心头的一块疤痕。
  于是,他决定,这辈子把她抢过来。哪怕,她曾是他的侄儿媳妇。
  面冷心热的武将国公爷妩媚甜软的小桃子
  天天都在修罗场本文具有宅斗属性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主角:宋桃儿 ┃ 配角:接档文《我当宠妃这些年》 ┃ 其它:其他预收《下堂妇的第二春》《当外室的那些日子》
  一句话简介:我的前任现任一起重生
  立意:即便是在逆境之中,女性也要自强自立追求美好人生


第一章 我不会把你还给他的
  乾化三年腊月初四,燕京大雪。
  这一年的冬季格外寒冷,才入冬一月有余,便已下了两场,及至进了腊月,又落了一场大雪。
  俗语云,瑞雪兆丰年。
  然而这场雪,却是沉沉的砸在了京城权贵圈的心头。
  今上登基不过三载,便连办几桩大案,更是一举将自己的兄长、先帝钦封的慎亲王亲手送进宗人院。
  慎亲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一朝倒台,牵连者众。
  自去岁十月至今,抄家灭门者不下数十,羁押流放者更是多达数百人之众。
  现下的京城刑部天牢里,依然关押着数十犯人。
  这日清晨,天牢尽西头的牢房之中又传来一声大伙都熟悉了的暴喝:“就给你爷爷吃这猪食!滚!”紧随着,便是乒乒乓乓的碗盘碎裂声、人的叫骂声,乱了一阵,又静了下去。
  一名年轻牢头手里提着个饭篮子,口中骂骂咧咧的向外走去。
  才走至大牢门口,顶头一阵风雪险些将他推回门内。
  这牢头禁不住脱口道了一句:“好大风雪!”
  一旁冷不丁一人说道:“这么大的雪,来年是个好年景。就不知这里面的人,能不能挨到明年了。”
  这牢头定睛一看,却见那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师父王虎。
  王虎看他提着饭篮子出来,笑问道:“怎的,他又闹腾了?”
  他摸了摸鼻子,冷哼了一声:“挨到明年?我看他命长着呢!师父,你老人家说,咱们爷俩干这差事几年了,几曾见过这么大谱的犯人!一日三餐,三茶六饭的伺候着,倒越发敬出些祖宗来!倒好,今儿一早熬好的粥儿又不吃,要什么银丝鲊汤。我打从娘胎里出世到现下,活了二十来年,就没听说过这么个玩意儿!这不是刁难人么!这要不是看在郑四爷的面上,我早一耳刮子打过去了!”
  王虎笑了笑,说道:“好歹,人家之前也是国公世子,打小儿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受过这等苦。”
  那牢头啐了一口,浓痰在雪地上砸了个坑:“那他回国公府里耍他那威风去啊,跑到刑部天牢里干什么来了!”话未说完,他却指着远处嚷道:“师父你瞧,有辆马车过来了。这大风雪里,不知哪家的家眷这等上心,还过来。”
  王虎顺他手指望去,果然见一辆马车顶着风雪向这边驶来,车上悬着两盏气死风灯。他目力甚好,饶是这风雪之中,还是看清了那灯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郑”字。
  他抬手朝徒弟脑后拍了一记:“什么家眷,那是你郑四爷来了,还不快迎!”说罢,迈步走进风雪之中。
  那马车来的甚快,立时就到了眼前。
  车上跳下来一个伶俐小厮,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爷,到了。”
  那师徒二人只见一双绣了云纹的白锦缎靴子映入眼帘,车厢之中便下来一名青年男子。
  此人大约三旬年纪,身披一领鹤氅,头戴白玉冠,面色白皙,两道浓黑的剑眉瞬时便沾上了雪花。
  他立在风雪之中,恍如一株高山雪松,玉树临风。
  王虎领着徒弟,向他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郑四爷,这风大雪紧,您还亲自过来。有什么要紧事,打发下人来知会一声也就是了。”
  那郑四爷神情冷淡,漠然道:“下了雪,我倒有些担忧我那侄儿,所以特来瞧瞧。他可还好?”
  王虎忙不迭回道:“好好好,四爷放心,公子在我们这儿,一切安好。这一日三餐,三茶六饭,都是不少的。”
  郑四爷不置可否,转身向那车厢内低低道了一声:“英儿,下车吧。”
  车里便响起一道软糯的童音:“是的,父亲。”
  话音落,车中便下来一名身着宝蓝色锦缎棉衣的小童来。
  这小童约莫四五岁,生的甚是白净可爱,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若不是梳着抓髻,倒叫人以为他是个女娃子。
  郑四爷便牵了他的手,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天牢内行去。
  王虎望着这父子二人的背影,不由啧啧叹道:“当真瞧不出来,郑四爷这么个玉雕一样的人,竟然能下那样的狠手。自家检举自家,把一家子人闹了个家破人散,他自己却落了个皇帝跟前的红人。”
  他那徒弟在旁问道:“师父,以往怎么没听说这郑四爷还有个小少爷?他也没娶亲啊。”
  王虎瞅了他一眼,骂道:“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一天天的连个成算也没得,这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啦?!他那样身份的人,又常年替皇上在外头办差,就有个妾侍私房,与他生个小少爷,又有什么稀奇!他既回了京,那孩子自然要带回来认祖归宗。”话到此处,他却又低声嘀咕道:“这家都让他搅和散了,哪儿还有祖宗给他认啊。”
  郑四爷牵着那孩子的手,一步步的走入天牢之中,朝着甬道深处西头走去。
  天牢尽西头的牢房之中,一名缁衣男子靠墙而坐,原本健硕颀长的身躯蜷缩着。
  雪光透过高居墙头的窗棂洒了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张曾令京城无数名媛淑女为之倾倒的俊美面容上,如今憔悴不已,那双丹凤眼下染上了一抹重重的阴翳。
  男子看着窗外冻得结实的冰棱子,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微微现出了一抹异色。
  他将手指在桌上的茶杯之中轻蘸了一下,便在桌面上画出一个“桃”字。
  天干物燥,那字迹转眼就干了,他便再蘸再写。
  写了大约十来个,男子不自觉喃喃道:“桃儿……咱们成亲那日,也下的这般好雪……”说着,干裂的唇泛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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