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131/137页



  王路驾驶着汽车,脑子还混乱着,但有一点他明白,刚才遭遇战斗了。王路开着车,一路上又哭又喊又叫,车还没到,他露头就喊:“抓住了,抓住了!”

  临时指挥部里的人听到汽车声,又听到王路的喊叫,全都跑出来,问:“什么抓住了?”

  汽车还没停稳,王路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对着围上来的人群结结巴巴地喊:“打――起来了,全打――死了!”

  由于激动和紧张,王路语无伦次,他挥舞着枪,对着围上来的人重复刚说过的话。南厅长冲上来,一把抱住王路,那时王路嘴里啊啊啊地叫着:“打死了,开枪了!”王路手中的95式自动短步枪一直握着,因为手在抖动,竟然按动了扳机,南振中一下子用手臂把自动步枪挡到空中,就在那一刻王路手里的自动步枪哒哒哒地朝天开了一梭子。厅长南振中――王路的父亲老泪纵横,他说出一句令王路终生都感动的话:“好儿子,老爸本来准备回去卸任了,就算你们抓不住他们,也无所谓啊!儿子,你让老爸为你骄傲!”

  王路一下子昏倒在亲爱的父亲的怀里。

  王路的精神偶像――王路的父亲的热泪就那样一滴滴地流在儿子的脸上。

  南振中命令:“卫生员,快把王路抬到医务室去抢救。其他人上山!”

  王路的爷爷王鲁南最早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山东兵团的骑兵连长,和平解放新疆之前,他跟着部队转到新疆,新疆解放之后,他成为南疆第一任公安局长。战争年代,因为工作的需要,他常常化名转战南北,为了保护家属子女的安危,他的儿子改姓叫南振中。解放后,因为南振中这个名字已经被人们喊习惯了,已经读了大学的南振中说:“反正名字只是个符号,我的血脉还是王家的。”

  等王鲁南的孙子出生后,他说什么也要让孙子姓王,于是,王路又沿袭了王家的姓氏。王鲁南在南疆只当了十年公安局长,组织上又把他调回山东担任某地区党委书记。那时,刚从新疆大学毕业的儿子南振中就留在了新疆工作。王鲁南说什么也要把孙子王路留在山东老家,直到老人去世,王路才把爷爷的骨灰带回南疆,撒到大戈壁滩和大沙漠里,这时,王路也考上了新疆大学,他留在了父母的身边。由于长期与父母分离,他对父亲只敬畏,不亲近。父亲跟爷爷一样,都是王路的精神偶像!

  第十六部分

  第三十一章(一)

 ’察们呼喊着“不许动!都不许动!”冲到了出事现场。当他们看到满地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时,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时,亚力坤默默地坐在一堆横七竖八的人群里,他的目光愤怒得要滴出血来,他的手里始终握着一把微冲,指着他面前受伤的艾尔肯和阿不都尔。与其说,两个恐怖分子是被他手里的枪吓住了,不如说,是被他愤怒的目光压制得动都不敢动。

  准确地说,亚力坤是坐在艾尔肯身上,艾尔肯的腿部中了一弹,正血流如注。冲上来的队员见状,用急救包替他把腿包扎起来。

  队员们用枪指着其余几个家伙:“两手抱头,都趴在地上不许动!”

  南振中指挥道:“一部分人,把他们一个个拉到车上,让卫生员输液;另一部分人,拿着照片对他们一一进行辨认,就地突审。”

 …过十几天的逃亡生涯,艾尔肯等人变得骨瘦如柴,几乎脱了形,即使队员们拿着照片都很难辨认谁是谁。

  队员们很快接替了处于看守状态的亚力坤。这时,亚力坤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哭声:“大――漠!”

  他这一哭,队员们才发现,陈大漠不见了。他们着急地问:“大漠怎么啦,大漠呢?”亚力坤指着一地的血肉:“大――漠!”

  队员们都明白了,眼泪刷地流淌出来……

  陈大漠同志壮烈牺牲!

  现场清查的结果是:九名恐怖分子,当场三死六伤。潜入境内的“黑鹰”被活捉!

  第三十一章(二)

  钟成在边境国家的洽谈非常成功,安排好一切,他急匆匆回国。刚一入境,他从电台里听到“打起来啦,打起来啦!”接着,电台里出现混乱声。

  钟成心急如焚,他料定昆仑山上可能出事了。能出什么样的事呢?他不敢预想,他让司机加速,再加速。

  钟成的车越想加快,越走不动。汽车因为缺氧而走不动,加上雪山路难走,车常常歪到一边,司机只能费足力气把方向盘打到底拽回路中间。

  汽车终于盘下山来,到了平地上的博斯坦界内。手机也有了信号,钟成连忙拨通博斯坦市公安局长杨青山的手机:“杨青山,山上怎么样了?好像是出事了。”

  杨青山简捷回答:“我也是从电台里听到的,抓住了。”

  “抓住了为什么不高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钟成急躁地盘问。

  杨青山说:“我已经带队伍出来了,特意来迎接你,咱们一起上山,到那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俩人在路口见面,钟成脸色铁青地说:“不知牺牲的是谁?”

  杨青山一惊:“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说有人牺牲了。”

  钟成说:“这恰恰说明牺牲的事真的发生了,赶紧上山。”

  身体里一旦输进了“牺牲”这个词组,钟成的血压“腾”地一下高起来,他满脸通红,头晕脑涨,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出包里的降压灵,如果此刻不吃下几片,他的血压非得高过二百二。钟成对杨青山说:“青山,快给我水喝,我要吃药。”

 〈着钟成把降压药吃下去,杨青山劝慰道:“钟局长,别着急,可能事情没有侦查员们想像的那么糟。”

  钟成摇摇头说:“我能不着急吗?十指连心啊!我的心一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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