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13/57页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呢?”
  沫一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心里很矛盾,希望他回来,又恐惧与他独处。主要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正式接受彼此的交易关系。此刻也只能尽量说服自己认同。
  女佣们很快将各种菜肴放上桌,还开了一瓶梅子酒替二人斟上。
  沫一看向形态各异的生鱼片,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边里,她可不敢尝试没吃过的东西,而且生吃应该不合胃口。
  端木羽翔将一块沾满芥末的三文鱼刺参放在沫一面前的小碟中:“尝尝。”
  “不喜欢吃生。”沫一面部表情地推开小蝶。
  “我喂你?”端木羽翔嘴角噙着坏笑,拭目以待芥末冲入沫一脑神经的“精彩瞬间”。
  沫一急忙将一块寿司堵在嘴里,端木羽翔真烦人,总是这样,不想吃非逼着她吃。
  端木羽翔挪了挪坐垫贴在沫一身旁,一手搭在她肩头防备反抗,一手夹起生鱼片往她嘴边送:“张嘴,今天的三文鱼特新鲜。”
  沫一捏着鼻子躲了躲:“好怪的味道,你干嘛呀?……不吃!……唔……”当她张大嘴嚷嚷时,端木羽翔已把那块涂满芥末的鱼片塞进她嘴里……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从喉咙直冲鼻腔而上,沫一弯身捂着嘴,呛得鼻涕眼泪横流。紧接着传来端木羽翔幸灾乐祸的笑声。
  沫一顾不得生气,先灌下一整瓶矿泉水冲淡味道。她吸了吸鼻子,愤恨地夹起一块肉鱼片,再包裹上一层厚厚的芥末酱向端木羽翔嘴边戳去,端木羽翔见沫一筷子尖上的生鱼片已涂抹成淡绿色,蹭了蹭靠垫要躲,沫一才不给他机会,顺势将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一手捏住他下巴、撬开嘴,非要报仇不可了!
  “别闹了啊,弄得我满脸都是芥末,哈哈……”端木羽翔毫无诚意地左右扭脸,其实吃了也没什么,只是见气得沫一火冒三丈挺过瘾。
  “不行!不吃就没完!”沫一这次真急了,捶地跺脚不依不饶。端木羽翔见她快急哭了,才微微张开嘴,那块“绿油油”的生鱼片顿时填充口中。他故作痛苦地皱起眉,还咳嗽两声假扮煎熬状,其实一股凉爽入喉,令人精神抖擞。
  沫一可尝不出芥末的美味,还以为复仇成功了,所以她坐在原地又弄了一大块芥末生鱼片塞进端木羽翔嘴里:“呛死你!呛死你!”
  端木羽翔舔了舔唇边的芥末,当她把第三块“纯绿色生鱼片”强行送进他嘴里时!……他也快支撑不住了。端木羽翔拢起手将沫一压倒在胸口,眼中掠过一丝邪笑:“叫你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话音未落,他沾满芥末的舌尖倏然探入沫一口中,沫一突感舌尖又麻又辣,芥末味即刻冲头,被呛得再次飙泪。她攥紧拳头捶打他胸口,但却制止不了那刺激的辛辣感依旧贯穿于彼此口中,甚至钻入每一个毛孔内肆意流窜。
  他微微合齿,轻咬住她躁动不安的舌尖。逐渐地,那股辛辣冰爽的刺激感缓缓散去,又似乎被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所取代,不经意间,勾起他心底竭力掩饰的微妙情绪。几天不见而已,他在想念她的唇,想念她气急败坏的表情,想念她笨拙的反抗,否则他不会每每在扭动车钥匙时,不由自主地向别墅方向开来。既然忍不住回来了,本想看看她就走,偏偏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决定吃完晚饭再走,可现在依旧不想离去……
  ……沫一感到他炙热的掌心在自己大腿间抚摸,嘴唇在他粗暴的亲吻下略微带出肿胀感。接吻在她心中一直是很神圣的事,是男人对女人表示爱恋的蜜语。可现在的她,真是不懂男人,似乎不管有没有感情,随时随地可以萌生欲望,他们确实是一群靠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一只温柔的薄唇厮磨在沫一耳鬓,沫一被这酥麻微痒的挑逗弄得浑身不自在,随着他手指的滑动与肌肤的摩擦,她居然从干涩的喉咙中滑出一缕轻吟声,使她一下子红了脸。
  端木羽翔怔了怔,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朦胧:“你有感觉了?”
  “才不是!”沫一愤愤不平地矢口否认,她才不承认自己跟这家伙一样是色.情.狂。
  端木羽翔将她抱上床,指尖撩拨在她晕红的脸颊上,深沉又急促的喘息将他的情绪搅得紊乱,不过他并没急于进行下一步,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等待她给出的应允……
  沫一同样注视着他,凝望很久,很久,穿透他渴望的目光,看到的,却是自己心底满满的恨意,她长吁一口气,攥紧拳头,闭起双眼,无力地开口:“……关掉灯。”
  她决定暂时忍了,似乎只有身体的屈服才能让端木羽翔掉以轻心,才有可能制造出逃跑的机会。反正已然这样了,不妨一试。
  ……
  而这一夜,沫一乖顺的就像只小猫。满足了某人的占有欲,也希望某人能会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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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中的欢笑

  第二天上午九点。因为习惯了上课时间,沫一准时醒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落入眼底地便是一副小麦色的胸膛,她身体蜷缩在粗壮的臂弯间……沫一闭起眼,很希望再次睁开眼时,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可现实依旧是残酷的,既然委曲求全是唯一的出路,只能继续忍耐。
  她抬起沉甸甸的眼皮,无神的视线掠过端木羽翔挺直的鼻梁、浓密的睫毛……金色的阳光撒播在他健康润泽的肌肤上,沫一雪白的臂膀搭在他胸前,宛若落在麦田里的一只冰棒,伴随他蓬勃有力的呼吸节奏而微微浮动。沫一挪动身体时险些摔到床下,这才发现端木羽翔四平八稳的睡姿几乎占据了整张床的面积,说明她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依附在他身旁勉强挤出一小块位置……床这么小,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沫一拖着一双酸疼的腿,慢悠悠爬下床。通过昨晚的事,沫一更加确定端木羽翔根深蒂固的流.氓本质。三次还是四次来着?……他随心所欲地变换着各种姿势,把她当玩具一样摆弄,她越是痛楚得大喊大叫,他越是兴奋,那粗重的喘息声似乎依旧弥漫在耳边,臭流氓……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互相取悦,就看他一人挺亢奋的,她可是连死的心都有。
  ……
  哗啦啦的热水洒向沫一的身躯。说实话,她即便看自己的裸.体偶尔也会感到尴尬,端木羽翔反而比她从容多了,不但大喇喇的直视还要乱摸一通。她的视线,落在胸口处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唇印上,回想昨晚他肆无忌惮的索取……真是没羞没臊的色魔。
  她无力地洗刷一身污浊,似乎隐约看懂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女人与男人对性的观念不同。女人把第一次看得极为重要,希望能交给钟爱一生的男人。男人则相反,巴不得第一次尽快来临,由此摆脱青涩的称谓,身经百战之后再荣升情场高手的宝座。正所谓处.女价值连城,处.男一文不值。当女人们在呼吁真爱一生的同时,又期盼男朋友专一、温柔懂得制造浪漫。可如果没有交友经验的男人怎会理解浪漫的含义?而懂得浪漫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不专情。以上分析,分明是女人惯坏了男人,可女人们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啊……”一双大掌忽然盖在沫一胸口上,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偷袭者,目光稍微下滑得多了点,无意中看到端木羽翔的下.半身,她即刻转过头:“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收敛点?”
  “这不是浴室吗?”端木羽翔不以为然地眨眨眼,见沫一紧张地含胸缩背贴在瓷砖上,细雨般的水流倾泻而下,水滴顺着她腰臀的曲线弹跳落地。一双□笔直站立,纤细均匀,富有弹性……他还记得初次见到沫一时,确实没发现她的身材这么火辣,不过,身材好的女人不在少数,也许沫一吸引他的地方还有其他原因,说不太清楚。他不由干咳两声撇开视线:“引人犯罪的女人。”
  这句话令沫一心惊肉跳,他的开场白总是很直接,动作更直接:“浴室这么小,我先洗。”
  端木羽翔双掌压在墙面上,将沫一禁锢其中,顺了顺她湿漉漉的长发,像狼外婆似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的体力也是有限的……”
  “……” 她怎么没看出来呢?……洗发香波的白色泡沫落在沫一肩头,她忐忑不安地抬起头,端木羽翔居然正打算帮她洗头,他的手法很笨拙,抓得她头发根疼:“呃……洗发水弄到我眼睛上了,笨蛋。”她边指责边扯过毛巾擦了擦。
  “我生平第一次帮别人洗头,将就点吧。”端木羽翔哪是在帮沫一洗头,简直是在玩,长长的发丝与白色冒泡搅拌在一起,膨松得像个大棉帽。
  “洋葱头。”他给沫一“塑造”好一个造型,立刻起了个名字。
  沫一照了照镜子,命令他坐下,随后倒了一手泡沫在他脑瓜顶上摆弄,用双掌把他细碎的头发全部集中在双耳以上的中心线上:“好啦!……扫把头。”
  端木羽翔缓缓站起身,似乎在保持新发型的完整性,他与沫一同时站在镜子前欣赏,一个像扫把,一个像葱头,都够呆的。
  沫一看他一副很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乐。可她忽然感到一处闪光点亮起,惊见端木羽翔那白痴居然对着镜子按下手机照按钮……沫一跳起身抢手机:“你干嘛啊?快删除!”
  端木羽翔高举手机展示给她看:“只照到脖子,怕什么啊。”
  沫一看那傻乎乎的合照差点晕倒:“好难看吖,谁要跟丑不拉叽的扫把头合照!”
  端木羽翔对她的不满视若无睹,一抬手将手机放在浴室高架上,随后戳了戳她头顶上放偌大的“洋葱头”……“你说从小到大没有一张大头照,这回头够大了吧,呵。”
  “……”沫一神情一顿,心里还莫名地酸了下,他在逗自己开心么?好幼稚的方法。
  端木羽翔快速洗完走出浴室,他将照片上传到沫一的电脑里,还兴致勃勃做成壁纸……他注视屏幕上滑稽的两个人,不记得多少年没有与人拍过合照,永远的独来独往,几乎让他忘了周遭还有其他活人的存在,虽然两人的造型很傻,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端木羽翔,帮我把裙子拿过来。”沫一顺浴室内喊了一句,她没想到他会醒来,所以直接光溜溜地走进浴室。
  端木羽翔应了声,从衣柜中随便拿出一件递给她,他主要不想一大早就受到视觉上的刺激。
  自从手镣拆下后,沫一的衣裙也增加了不少款式。女管家把她照顾得很周到,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连衣裙和睡裙塞满了整个衣柜。
  端木羽翔给她拿了件黑色吊带裙,她个人还是偏好暖色系,不过拿什么穿什么吧。沫一擦着发丝走出浴室,突然想起补课时间早就开始了,她急忙抢过电脑打开教学视频。端木羽翔见她一副认真模样也没打扰,起身走到墙边,替她将脚腕上的铁链放长一米,现在沫一可以走到门口的位置,沫一则专注地记录随堂笔记,没空和他交谈。
  他回房又取来一台笔记本翻阅资料。
  此时,佣人已将两份早点端入阁楼中。清风掠过窗沿,柔风凉爽宜人,两人各自吃着早餐,忙乎着自己手中的事,互不干扰,难得一见的和谐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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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图案

  “你纹身?”
  沫一梳头时,露出脖颈正后方的“六角星”图案,一元硬币大小,呈浅红色。
  沫一无所谓地摸了摸脖颈:“我才没闲钱去纹身。”
  端木羽翔叫她背坐在身前的位置上,撩开发丝看清那枚红色的印记。大约3毫米宽的红色线条组成了六角星图案,自然地融合在皮肤内,就如一种天生的胎记。
  端木羽翔用手机拍下六角星图案递给沫一确认。沫一怔了怔,忽然扭过身在端木羽翔身上翻找项链手镯之类的东西:“也许是你佩戴了六角形装饰物把我皮肤咯肿了?”
  “……”端木羽翔打到她“栽赃陷害”的手指:“你不知道?”
  “原来肯定没有这个,我大多是在快餐店打工,上班需要盘头或梳马尾辫,如果有这印记一定会被老板或同事问起。”沫一用手指压了压图案的位置,没有疼痛感,不知道这怪标志哪来的,不过十有八九是端木羽翔在搞鬼。
  六角星形是一种古老的符号,从古至今被赋予了神秘的色彩,据说是高于金木水火土之上的另一种奇幻力量。不过还有一种说法:六角星又称之为“封印星”。
  端木羽翔搓了搓下巴,忽然眼前一亮,双手大展摆出一副“感谢上苍”的神态:“也许你真是吸血鬼,因为注入我血气方刚的男性力量,所以为你开启了强大的未知……唔……”他话没说完,沫一已捏住他的嘴。
  “我如果是吸血鬼,第一个就吸干你的血!”沫一绷着脸,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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