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2/57页


  “知道吖,我还在电视里观看发射仪式了,我记得非常成功啊,不会又掉下来了吧?”沫一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记得火箭推动卫星“嗖”一下升天,场面极为壮观。
  “那颗人造卫星就是端木家独资研发的小型通讯卫星。”
  噗——沫一被果汁呛到喉咙,发射一个卫星至少要几亿吧?
  “那这么说……端木家就不是黑社会喽?”
  “当然不是,正经商人。”
  “正经人会搞绑架?”
  “虽然形式可能欠妥,但您不会受到丝毫委屈。”
  沫一顿了顿:“端木羽翔在吗?……我想见他。”
  “羽翔少爷偶尔才来别墅小住一两天,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太清楚。”
  沫一不再说话了,而是很认真的吃饭。她确实没想过端木家族这么有钱,也许生孩子只是幌子,因为她属于无依无靠死了十天八天都无人问津的透明人,很有可能……把她像什么实验猴子似地打向外太空寻找外星人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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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黑马

  午夜2点。问鼎山九曲回肠的盘山道间。轰鸣的马达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一黑一红两辆跑车在狭窄的山路内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皎洁的月光似乎已追不上车轮风驰电掣的急速。跑完这一圈便分出胜负。山脚下灯火通明,聚集了一批参与黑市赛车赌注的帮派成员,他们是一群为黑夜而疯狂的人们,暮色为所有人带来兴奋与欢腾。无不翘首以盼今晚的胜出者,看谁有命拿走高达五十万的冠军奖金。
  红色改装跑车内的赛车手是问鼎山蝉联十次冠军的佼佼者。外号红毛猴子,因多次参与赌博赛车被取消了F1赛车手资格,驾驶技术超一流,凭借一股迅猛的势头屡战屡胜,红毛最引以为傲的车技是:在山脚急转弯处加速强位,确实无人敢与之争锋。
  而今日杀出的黑马来历不明,指名道姓挑战红毛猴子,黑马给自己下了五万赌注,红毛猴子看有钱赚当然接受挑战,当然大多数赌徒还是看好红毛猴子的车技,所以今晚没有悬念的赛车较量引起多方关注,赌金高筑,气氛热火朝天。
  ……
  经过半个小时的殊死角逐。黑色跑车不但率先冲入终点线,还甩出红毛猴子一个车位的距离,此突发状况,令在场的所有赌徒跌破眼镜。原本嘲笑讽刺的喊叫与谩骂声骤然停止,各个瞠目结舌看向黑色跑车的位置。
  不等黑色跑车里的人走出,红毛猴子已摔车门怒步走出,他猛拍黑色车顶:“你小子是疯子吗?!你不要命也别搭上我啊!”众多周知,角度越小转弯难度越大,两辆车车速都在200迈以上,一旦车体稍有摩擦便会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赛车手赛车寻求刺激不假,但彼此又没深仇大恨,不必真玩命。其实红毛猴子也是靠强行并线的卓越技术连连取胜,但一定要与对手拉开半米距离才能发起出击,可这位来历不明的赛车手竟然在角度最小的转弯处以十厘米之距强行并线。打个比方,比如人在正常的行走过程中,忽然从阳台上掉下一个花盆砸在脚尖前的感觉差不多。红毛猴子必然始料未及,所以一脚急刹车下去导致减速落败。
  在红毛不断的叫嚣声中,黑色车窗终于缓缓落下,“黑马”一手架在车窗边,口中嚼着口香糖,眉骨上方贴着一块OK绷,一副吊儿郎当的悠哉模样。
  红毛猴子气得发根炸起,一抄手抓住“黑马”的脖领欲大打出手。而“黑马”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他向副驾驶位猛然仰起,于此同时开启车门,利用车门巨大的撞击力将红毛猴子弹开三米之外。红毛猴子的兄弟见状急忙跑上前帮忙,“黑马”则不急不缓走下车,看似高挑清瘦的皮夹克下隐藏着一副结实的肌肉。
  他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过身前几个小地痞:“愿赌服输,玩不起?”
  红毛猴子揉了揉胸口,吃力起身:“你们都别插手,我亲自教训这小子!”他今日颜面尽失岂能就此罢休,他抄起道旁一根铁棍杀气腾腾走来……黑马却一扬手,做了个“稍等片刻”的手势,随后走到清净些的地方才接起电话,发出睡意正朦胧的迷糊声线:“……爷爷,这么晚您还没睡觉呀?……”
  “你在哪呢?是不是又去赛车了?你如果希望爷爷早点气死就直说!”电话那段的老者显然已听到四周的噪杂声。
  “……”端木羽翔最怕的人就是爷爷,每每听到爷爷的声音总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我真没赛车,现在正和几个朋友在夜总会玩呢。”他话音未落,红毛猴子已从他身后猛然打下一棍子,端木羽翔手机不敢离手,一边继续跟爷爷聊天,一边躲闪红毛猴子的偷袭……“那同学您不认识,是美国的同学,外国朋友,我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啊……”
  端木志越听越不对劲:“你周围怎么还有惨叫声?”
  “现在流行声嘶力竭的唱歌,我给您唱两句……”端木羽翔蹲身一个回旋踢,将红毛猴子绊倒在地之时,不忘为爷爷“高歌一曲”:“死了!都要爱……”
  端木志可听不懂这乱七八糟的歌词,他派出去的保镖全是废物,还没三小时就被端木羽翔全部甩掉。要说端木家大家大业通讯发达,可偏偏拿端木羽翔没办法,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由着端木羽翔的性子学什么软件开发、网络工程学。端木志找人在端木羽翔手机里装了跟踪器,端木羽翔便三两下就给拆除了,拆了也就算了,还在跟踪器上做手脚,让他误以为孙子乖乖在学校上课。为这事气得老人家血压飙升。
  这不,端木志为找到端木羽翔,只得上好闹钟半夜起床打电话,因为他与端木羽翔已失去联系十天了:“你以后给我24小时开机!否则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听见没有!”
  “收到!”端木羽翔借助一个重音发出之际,狠狠一脚踹在红毛猴子腮帮子上,红毛猴子踉跄几下摔倒在地,累得呼哧带喘再也站不起身,追打了这小子十分钟,不但没碰到这小子的一根汗毛,自己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端木志发现今日孙子态度不错,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小翔啊,你父母走的早,你别让爷爷整日担惊受怕了行不,咱端木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了,你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还有你的血型世间罕见,万一受伤流血爷爷还不得急死啊……”
  端木羽翔已记不清听了几千次这句话,倒背如流、拆开字背也没问题:“知道了爷爷,我最迟三天后回去看您。”
  “为什么要三天?你不在中国境内吗?”
  端木羽翔摸了摸额头上的小伤口,他当然不想让爷爷担心:“我在呀,这两天课业紧张,没空回家而已。”
  “那你直接去山顶别墅吧,爷爷有件大礼送给你,哈哈……”
  端木羽翔一脚踩在红毛猴子胸口上,他急于解决红毛来不及问礼物是什么,先爽快答应下来:“那好,别墅见吧爷爷,您早点休息,好梦——”
  待端木志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后,端木羽翔原本柔和的神色瞬间凝结成冰,他猛然冲出一拳打在红毛鼻梁骨上,只见红毛鼻血狂喷,而红毛的兄弟早已在一旁看傻了眼,这人也太猛了点,居然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忙里偷闲”把红毛打个半死,看这宛若猛虎下山般的趋势,就是他们几个一块上也未必是这小子的对手。
  红毛猴子打不过他只能高举白旗投降,端木羽翔也没有非置人于死地的想法,他一扬手摔出红毛猴子,俯身拍了拍他脸蛋,冰霜般的笑容里透出不可辩驳的警告:“五十万的奖金给你当医药费,以后别让我再听到某人自称亚洲第一赛车神的不实名号。”语毕,端木羽翔甩了甩手腕上了自驾跑车,随后伴着一阵张扬的车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
  端木羽翔将车子开回市区,想起爷爷说起别墅见面的事,礼物不礼物的他没什么感兴趣,不过回别墅住几天也不错,山青水秀修心养性的好地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忽然心血来潮想打猎了……
  想到这,他调转车头,向山顶别墅方向开去,车厢内萦绕着悠扬的乐曲,他嘴角噙着一丝舒畅的笑意,明亮的眸瞳宛若点缀在夜晚里的星光,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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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错“狼”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穿透曙光乍现后万籁俱寂的清晨,一群野鸭如潮涌般从湖面上惊恐飞起,也将沫一从睡梦中惊醒。
  沫一揉了揉眼睛猛然坐起身,连带身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她拖着铁链走向窗边瞭望,看不清是谁在放枪,但接二连三的枪声让她头晕脑胀倒是真的。她浑浑噩噩地爬回床上,被子蒙头继续大睡。囚禁在昏暗的阁楼里,中午不会太亮,晚间更为黑暗,她无事可做只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时间差彻底混乱了,不知哪天才能从这可怕的鬼地方走出去,有十几天了吧?今天是几月几号?……
  端木羽翔眯起半只眼瞄准湖面上方,再次放枪激起水面中大群野鸭的飞行,而他玩的游戏就是打野鸭,“嗙嗙嗙!……”三声枪响后,只见四只野鸭噼里啪啦地落入水中,他缓慢地眨眨眼,啊哦,一箭双雕。
  沫一本不想理会,但她忽然灵光一闪爬起身……也许有猎手路经此地,那她岂不是有了逃跑的机会?……想到这,沫一为引起猎手的注意,扯开脖子挑衅大喊:“大清早放枪很讨厌啊,你很吵哎知道吗!有本事向别墅阁楼开枪呀!——”
  端木羽翔听到飘忽不定的回音从自家别墅方向传来,他可以确定,因为这片山林属于端木家的私人领地。
  但他并不急于找寻开口说话的人,继续涉猎野鸭玩乐。他昨晚蹑手蹑脚回到别墅,好像是凌晨四点半,佣人们都在睡觉,只有给他开门的女管家知道他回来了,女管家本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他当时急着洗澡没空听,待他洗完澡擦好猎枪后,女管家已回房睡觉去了,那也说明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交代。所以此刻他以为是某位脾气火爆的女佣人在乱喊乱叫。
  枪响再继续,震耳欲聋的声响震慑山谷,沫一捂住耳孔接着喊:“噪音制造者!我诅咒你震聋自己的耳朵!超级大白痴——”
  “有种你给本少爷站在原地别动!”端木羽翔别的没听清楚,但收尾的三个字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声音,这女人的年纪肯定不大,所以他更没必要客气。他收起猎枪向别墅走回,这几嗓子破坏了他的大好心情,他非揪出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怕你啊!来啊,我在米黄色别墅的阁楼上!不来你就是缩头乌龟——”沫一小幅度攥拳兴奋,不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等她见到那人先鞠躬道歉,然后请这位先生救自己,这计划……哟呼,太完美了!
  端木羽翔微抬起眼皮,这片森林只有这一栋别墅,这丫头是真傻还是缺心眼?
  十分钟后,两旁佣人夹道迎接少爷归家。端木羽翔则举着猎枪气势汹汹地走上自动滚梯。别墅三层高,看似古色古香的外墙内却是拥有全套现代化配备的高端住宅。
  而此刻,沫一还在为猎手进入别墅的安全问题担心,万一那些佣人不给猎手放行怎么办?希望那人不畏强权“杀”出一条血路!加油英雄,沫一的自由全看你了哟。
  “哐当!”一声巨响后,端木羽翔已将阁楼木门一脚踹开,他注视眼前手脚束缚铁链的女孩,刚要开口,就见沫一九十度深鞠躬,态度也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哥哥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骂你的,实在对不起……”
  “……”端木羽翔刚伸出一根手指,沫一再次深深鞠躬,诚恳再三:“哥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确实是事出有因我才乱喊的……”
  “谁是你哥哥,别乱认亲戚。”端木羽翔一转身坐在床边,因为屋中除了床就是一张小饭桌,墙壁两旁呈三角斜面压顶,屋中最高处也不过一米七,端木羽翔站在这屋中都直不起身,阁楼简陋昏暗的环境就像平民窟。
  沫一伸头探脑看向门外,似乎没听到女佣争先恐后上楼的脚步声,她又看了看端木羽翔手中的猎枪,一定是这家伙势头太猛吓得佣人们逃难了,嘻嘻。
  端木羽翔不知她一人在高兴什么事,扯了扯铁链叫她回魂回话。
  沫一走到床边,忽然拉起端木羽翔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万般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哥哥,救救我好吗?我被一群坏人关在这里十几天了,逃不出去才故意引起你注意的,救救我。”
  “……”端木羽翔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指:“那群……坏人为什么抓你。”
  “这事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哦!他们打算把我送上月球!”沫一觉得这个说法比那个关于什么罕见血统,繁衍生息的解释更真实点,不等端木羽翔开口,她又笃定道:“你要相信我,他们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恶人,黑暗恶势力,知道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所以才选择用我做这项试验!”
  端木羽翔听完这话半天没出声,直勾勾地凝视沫一……怪不得锁起来,原来是个疯女人。
  既然断定这女人脑子不正常,那端木羽翔也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他无力地站起身,刚挪动两步就被沫一抱住小腿不放手,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滴答出眼眶,这男人是她唯一逃出虎口的希望,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哥哥救救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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