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第2/53页


御天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快光,“哦?是吗?”语气中听不出好坏。青莲也道“怎么这么巧?”言语间甚是不悦。
若依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于是轻声道“今日虽不能为皇后娘娘助兴,民女吟诗一首,以供娘娘鉴赏。”
御天祺讶然道“你会作诗?”世人都知宰相二小姐飞扬跋扈,胸无文墨,今日说要作诗,怎么不让人惊讶。若依轻轻颔首,低低吟出:
子云,初见,惊艳。其形也,恍如杨柳,摇而不摆,折而不弯。回首,婀娜抚轻风,倾城又多姿。不出则矣,一出惊人。若依刚一念出,满堂皆惊,御天祺淡笑的笑意一僵,天觐杯中薄酒一溅,永宁公子一脸狂喜,锋摇晨曦折扇一顿,清莲皇后喜形与色。
貌者,似潘玉脂凝,眉如新月,眸有灵动,唇泯如芯。但瞥,惊鸿,悬梁绕影久不散。闻及此处,岑妃面色萧变,御天觐眸中闪过一丝惊悸,御天祺一脸赞赏,皇后喜意更盛,安乐一脸妒忌。
态也,慈象万千,怀纳百川,解于水火,闻者,素立,鸡鸣早伏暗桌,容者为上。心者,若非人,海阔天空,细纹清晰,忍者无量,福兮福兮。语引刚落,皇上双手一抖,酒杯掉落,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大殿,回声来回震荡,惊醒了兀自沉醉的众人,御天祺面色如常,心底震惊异常,这是那个飞杨跋扈,胸无文墨,人人讨厌的宰相府二小姐吗?如果说前两段是夸清莲貌美如花,身姿焯焯,后两段,明者是说朕日里万机,心系天下百姓。实则暗示治国理才之道,包容与忍耐,做一明君。如此才情,如此胆识,与传闻中出入太大。宰相此时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如坐针埝,俗话说伴君如办虎,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顶撞他,今日若依当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罚了她不碍事,要时因此连累到宰相府,那可就有些得不长失了。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狠狠瞪了一眼若依,猛然提起酒壶灌了起来。若依自然没放过这个眼神,她真替这个永宁若依悲哀啊!有这样的爹。
御天觐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低头小酌,谁也没看见他眼角的一丝期待。岑妃此时面色微恢复了些,她真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若依似乎没叫她失望。此时显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宰相对面一玉面发冠的白衣公子自开宴似乎从未抬头,刚听完若依诗词,猛然抬眸,迷醉的眼眸深深的看了若依,淡淡道“宰相大人教女有方啊”
右相道“公孙公子过奖,小女才疏学浅,怎能当的起公孙公子夸奖”原来他就是皇上的结拜哥哥公孙无忌的独子公孙景良。据说公孙景良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是“比彝国”第一美男子。能让他出口赞赏的一定不是凡品。若依也听说关于他的传说,今日一见,确是不俗,谈吐优雅,我行我素。公孙景良一言,打破了所有人的置疑。
御天祺温和一笑,幽幽道“好诗”清莲柔情似水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岑妃大眼睛中掠过一点失望。锋摇晨曦笑意更盛,真乃奇女子,暗道“看来这倘并非没有收获”轻摇折扇,缓缓离席,淡然道“皇上,本皇子见永靖王妃谈吐不俗,心痒难耐,想借此切磋一下,廖表心意”安乐看锋摇晨曦起身,目光随从,却听他要与若离比技,心下失望,闷闷低下头去。御天祺一听“哦?皇子请便”
锋摇晨曦点头颔首,轻声道“永靖王妃可否赏脸?”若依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心情烦闷异常,她不想变成众人的焦点啊!御天觐感觉到她的无奈,玩味的一笑,朗声道“皇子请说,本王王妃接着就是”
锋摇晨曦碧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好奇。传闻,两人关系并不好,莫非又是传闻有假?御天祺一愣,据他了解,他这弟弟从不把女人当回事,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其他人也是大惊,今天的意外太多了。若依一呆,轻笑一声,如百花齐放。“开始吧!”
御天觐俊脸邪。“有意思”锋摇晨曦失笑“王妃出题吧!”若依也不做作,低低道“就以月色为主吧!”锋摇晨曦折扇一合,道了声好字。题是若依出的,自是若依先说,只听她低低轻吟道“银月泄,照斜户,秀影斑斑烙。夜往来,月往昔,薄中带凄凄。竹影后,影渐单,相思惹人瘦。燕儿归,侯鸟回,撒处怜奴家?”一首做罢,低叹一声,诉尽所有的委屈心酸。御天觐听到她那句低叹时,心如有千般捶砸过,闷的无发呼吸。酒杯立碎,酒啧满身,岑妃低换一声,忙拿手随身手绢擦拭掌中酒水,御天觐恍若未知。这词......
锋摇晨曦轻笑一声,成功的将视线引上他身,“现在该我了”残阳血,艳如篝,清明渐远去。幕色来,空寂寥,小酌摆酒位。闭幕茫,暗伤神,单指拨琴炫。音色起,乍回眸,飘叶斜坡下。一首罢,竟让人有种惺惺相吸的错觉。
猛然,冷酷的声音传来“不错啊”若依哑然,却见御天觐怒目横生,冷冷的看着她,心下一突,故作惊讶,柔夷轻轻抓住御天觐大手,低声道“王爷,怎么了?”御天觐听得她词中之意,大有竟然有当众表寂寞之意,不禁大怒。这个女人竟然当他不存在。甩开若依小手,冷笑一声“王妃真是好才情啊!”
虽是赞赏,却不亚于一声厉喝,皇上虽有不悦,也不言语。只是给锋摇皇子点头以示欠意。倒是皇后眼波流转,柔声道“我这儿有一副上联,天觐你不会阻止王妃来对吧!”说罢泯嘴而笑,看上去象是嫂叔之间的玩笑话而已。
御天觐道“皇嫂即然都这么说了,若依定当尽力”说完不再看若依一眼。
“皇后娘娘请说上联”若依轻声道,声如蚊响,却字字朱叽。
清莲道“家宴国宴宴终离,宴宴皆欢”
若依低头一想,淡漠道“友情爱情情难满,情丝不断”
一个宴,一个情,两者看似好无关系,宴语说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而情语却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圆满,一个残,一个豪情,一个迷茫,明则离,实则贴近。御天觐忽然低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你了?”
若依轻笑回道“是王爷太高估自己了”“你…”
御天觐气结…岑妃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丹红色的指甲直直戳进肉里,面色更是难看之及。这一场闹剧在皇后的对联下结束,锋摇皇子还想与若依对奕,因御天觐一声低喝不了了之,心中郁闷。公孙景良一直都是静静看着,自始至终再没说过一句。宰相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武技开始,各方又恢复了安静。




第三章:贵妃醉酒
若依小手被御天觐握在手中,试着挣扎了几次,非但没有如愿,反而被握的更紧。无奈,只好贴身而坐,淡淡的冷香传来,若依心底一阵迷茫。深宫大院,衣食无忧,但尔虞我诈,斗辣斗狠,皇室男儿自古绝情,虚情假意,我要的不过是一方乐土和一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情。可惜,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普遍成风,古有商纣宠爱妲己,唐王独临幸玉环。诗仙李白曾提句“后宫佳丽三千万,万千宠爱集一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唐王宠爱玉环,夜夜生歌,纵欲过度,不理朝政,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尽管如此,也并未废黜后宫,直至改朝换代,玉环身死,也只落了个红颜祸水的下场。妲己被视为妖孽,作为颠复商纣的罪魁祸首,被姜子牙斩与斩妖台。帝王恩宠,并非一世,绚烂一时,骂名一世。自古帝王家的那个女人不是青灯伴影,一夜宠爱,一生等候。若依苦笑一声,注定青灯古佛?抬眸看去,身侧的男人,依旧如斯,霸气依旧,俊美如常,他们是那么的象,一样的冷漠、霸道、绝情,可是他是王爷,给不了她所要,而他是浪子,心思飘浮,也不会为谁停留。
御天觐看若依定定的盯着他看,眼神痴迷,却带着浓浓的悲哀,心中一动,眼神柔和了三分,低首,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本王长的可好看?”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若依又是一阵惘然,由于先前喝酒的原故,若依俏脸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加上痴迷如醉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粉唇,御天觐恨不得亲上一口。但若依似乎并未听见他说话,御天觐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若依瞪大的清眸中没有任何焦点,有的只是单一的迷忙与不甘,御天觐皱眉,她身上那浓浓的悲哀来自那里?怎么一下子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静静看着若依失神的眸子,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低低的唤了一声若依,若依恍若未闻,面色一沉,沙哑魅惑的声音自心底响起,一个激灵,若依回过神来,迷茫的双眸渐渐清澈,御天觐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魅笑,他刚用了密发传音,只有若依听的见他说的话。
若依一怔,深吸一口气,慌忙抚平乱跳的心脏,黛眉一挑,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晃在眼前,脸上还带着邪魅的笑容,若依突的一个后退,顺势抽出柔夷,并迅速推开御天觐大脸。
御天觐俊脸一黑。若依急于躲开,一下重心不稳,低呼一声往后倒去,下一秒,下一秒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若依低叹,这下糗大了。忽然,仿佛时间静止了,若依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惊讶,倒是平平稳稳的跌进一个宽敞的怀里,熟悉的冷香,莫名的安心。若依娇躯一颤,腰间的大手明显一紧,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
若依脸色一变,冷道“放我下来”御天觐面色冷冽,连若依在他怀里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若依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御天觐身体一僵,狭长的眸子迷起危险的弧度,该死,这个女人竟然勾引本王。
若依感觉到他的异样,心下诧意,抬眸看去,见御天觐一脸黑线的沉着脸,另一只则手紧握成拳。象尽力忍着什么。若依不解,刚欲起身,猛然娇躯一颤,身下一快硬硬的东西刚好顶住她的臀上,若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悄脸一红,嗫嗫道“王爷,请放臣妾下来”
御天觐本就欲火四起,又见若依娇羞无辜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要是没人的话,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揉躏一番。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欲火,直接将她放在旁边,提起酒猛灌。
今天他是怎么了,平时那些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只不过例行公事而已,今天她轻轻一扭,就将他原始的欲望挑起来了,想想她娇羞无限但又迷茫无辜的样子,禁不住又是心痒难奈。
若依坐定之后,偷偷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不禁暗舒了一口气,转眼,岑妃满脸怨毒的瞪着她,若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死了千万遍了。宫宴还是继续,四下私语不断,若依无聊的泯着醇香,忽然眸光一闪,轻轻伸出柔夷,提了一壶好酒,悄悄退了出去。殿内喧哗,殿外又是一番天地,若依飘然移出金殿,秀脸因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两陀醉人的嫣红,抬眸,霜红的叶片在夜色滑下单薄的残影,心底悲戚一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形影孤寂。
擅口一张,涓涓水流顺喉咙滑下,痴热的火辣自小腹传来,好烈,她竟然拿走了压轴的清泉酿,清泉,顾名思意,性柔,入口火烧,辣而不腻,烈中带柔,清凉舒服。但后劲很大,若依刚入口,只觉肠胃翻腾,如火中烧,口鼻生烟,眼泪齐出,猛咳几声,面色绯红,正当难受干呕时,一股轻泉轻轻流过,平抚了痉挛的肠道,减少了心脏的负荷,置之死地而后生,好酒。若依轻笑一声,人如驼螺般一转,素手轻扬,片片枫红相继而下,反手一接,一片红叶稳稳滑下,夜下偷渡,只为隐没畜意的情意。泪已干,幕也归,化作春泥更护花。裙带一掀,叶落,心绪垂下,恍惚间,雨后初露,桃艳争宠,一男一女静坐桃花林,酥红片片,晚霞依旧,斜坡互靠,男的算不得英俊,总是一脸痞痞的笑,看上去很阳光。女的一脸幸福,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臂膀,满木春风。再看,桃花泄,一时之间,变了色彩,桃林依然,却早已是换了人间。
若依轻抿薄唇,贝齿深深咬进下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低笑,心痛的无法呼吸,严辉,当真是绝情绝义,眼泪顺着清秀的脸庞下落,跌进层层霜叶,消失不见,猛提一口清泉酿,眼泪四出,苦笑,一双小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身子,迷眼微张,呵…嫣儿…轻轻推开嫣儿小心拽着她的小手,又是一口清泉酿,迷惑间闻得嫣儿细微的声音,说什么王爷生气了。若依低笑,他是王爷,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一抹被人抛弃的游魂。脚下一跄,嫣儿慌张去扶,笨拙的避开她伸来的利爪,落寂的看了她一眼心疼的眼眸,扯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清泉一口,眼泪一出,脚下一摇,身子一晃,真是一步一摇步步皆难,酒已去了大半,若依迷醉的双眼已看不清夜色,只有稀稀疏疏的长色身影,兰指一指,痴痴一笑,样子妖艳之极。酒味熏天,若依头痛欲裂,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另外李白的长相思二首。歪嘴一笑,擅口微吐,幽幽吟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若依还未吟完,就已醉了。酒壶一抛,在夜色中扯出一抹凄美的笑容,衣带轻扬,落叶纷飞,看上去多了一层朦胧的美................
酒壶翻飞,却稳稳的落入锋摇晨曦手中,落下,不带一丝重量,竟然早已空空如也,碧色的眸中掠过一丝震惊,好酒量,好才情,豪迈不失柔美,好。公孙景良俊脸夸张的扭在一起,如果说前面是酝酿而成,现在信手而来,当真奇女子。御天谨面色复杂,他竟有些后悔把她当做筹码赐婚皇弟,之前不过是为了得到京城第一才女玉儿,虽如愿以偿,可这个女人贪慕虚荣,心肠狠辣。枉为才女之称,前些天被他打入冷宫,永不待见。而眼前这个在园林中独舞的是那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宰相府二千金永宁若依吗?论才情,比之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论舞姿,此舞只因天上有,他忽然很想拥有这个女人,据安插在永靖王府的眼线说,至今他两人并未行夫妻之礼,那正好,永那个女人来助我成事吧!想到这儿,御天祺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再看御天谨,面色沉稳,看不出任何表情。多么可笑,女人,永远只能是男人的玩物,男人的附属,想要了,一声传唤,屁颠屁颠的跑去侍寝,不想要了,连看都不带看一眼。
夜色蒙蒙,唯有一抹白色的倩影如精灵般起舞,裙带舞起,秀发如瀑布般倾下,落叶起伏,勾出美幻的景色。若依尽力伸展,翩然起舞,用尽全身气力,只是想舞尽苦中苦。但怎么感觉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忽的,若依急转,脚尖掌地,身形急旋,很快有一巴掌大小的漩涡闪过,越闪越快,越集越小,最后直到完全消失,夜色平静。快很快一朵白色的莲花从看不见的角度疯狂滋长,莲瓣由小变大,分化、滋长。再分花,再滋长。众人惊艳,安乐眸中闪过明显的妒色。岑妃眼中是浓郁的恨意。清廉皇后若有所思,右相早已吓的酒醒了大半,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正当众人惊讶时,异变再起,一朵莫大的白莲中央连波,一张清丽的俏脸显露出来,两颊娇艳欲滴,还有些犁花雨露。发鬓散乱,眼神落漠,说不出的妩魅。影现,大袖一挥,层层花瓣消失无踪,快的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当他们看的余味不散时,若依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劈叉,猛然间一口鲜血噗去,点点鲜红在夜色里显的格外醒目。一个不稳,象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滑下。
御天祺大骇,伸手欲捞,但御天瑾比他更快,只见他身形一闪,在若依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稳稳的抱住,岑妃见状,脸色一变,因为她分明从御天瑾的眼中看到了慌张,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眼神狠狠的盯着躺在御天谨怀里病态的若依,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御天谨抱着她,小心的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宝。
御天祺尴尬的收回手,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身进入大殿,其他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熟悉的冷香引绕,若依配合的睁开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两扇,扇去了残留的水雾,抬眸,一张冷酷的俊脸正深邃的看这她,王爷?错觉,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疼惜。他可是只会讽刺我的,一定是看错了。若依又接着闭上了眼睛。这么一来,可气坏了御天谨,自己好意救她,她倒好,一睁眼,眼睛就骨碌碌转,转完又闭上了,这个女人,总是成功的激怒他。
若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侧熟悉的睡颜,不是很帅,但很阳光,连睡觉都挂着痞痞的笑。若依心脏抽了一下,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真实细腻。男子身子一僵,但并未睁眼。若依轻轻的窝在他的怀里,轻喃“辉…不要离开我……好吗?…求…你…辉…呜呜…我爱你…话没说完,清泪早已打湿抱枕。
男子幕的睁眼,眼底的寒意刹时冰冻了正个床榻,反手捉住若依在他脸上爱抚的小手,冷声道“他是谁”语言中显然再努力克制怒气。他堂堂“比彝国”的铁站王爷竟然被自己的王妃当作替身,这传出去,他皇家威信何在?他永靖王颜面何存?若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钳固,生疼生疼的,试着抽了一下,反而更紧,若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一扭,蹲到床角,紧紧的抱住子,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斗,御天谨剑眉一竖,看到她如受惊的小鹿蹲在床角瑟瑟发抖,心软下来,放开了钳固她的小手,压力一松,若依立即双手环抱护住胸前,御天谨眉目更深,她不疼吗?代夫说她先前手腕骨折,加上之后跳舞,活动太早,骨头又裂,又重新接骨。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怕什么。
御天谨伸出长臂,想将她抱住,不料若依反应激烈,一把推开他的手臂,痛苦出声,哀求道“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哽噎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下,御天谨一怔,他只知她在右相家并不受喜欢,不知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连睡觉都这么不安。
若依此时眼神空洞,只有颗颗的水珠从眼眸落下,双臂死死的抱住胸前,眼底的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若依清楚的记得,情人节,几个歹徒将她围在中央,一脸猥索的盯着她,其中两个还不断的撕扯她的衣服,她求他们,挡住他们伸来的脏爪,哭着说只要放过她,她什么也愿意,可是另一个歹徒却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他一个巴掌删过来,将他打倒在地,满醉酒味的大嘴好不留情的压下来,其他人看了,也粉粉效仿,自己解起了衣服,最后只留下一条亵裤,几个赤裸裸的男人围着一个接近裸露的女人,大刺刺的发出刺耳的笑声,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恐惧,恳求、哭闹、威胁都已失去用处,正当她彻底绝望时,看到了他,他斜斜的靠在墙上,昏暗的路灯折射出长长的影子,若依惊喜,象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低低换了声“救我”严辉象是没听见班,转身离去,嘴角叼的烟头轻轻的掉在若依身下,提醒着她星星之火难僚原。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严辉,三年的感情,只换来了你的漠视吗?若依难以置信的抬头,目送着他的影子越拉越长,直到与黑夜笼为一体。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任几人肮脏的大手蹂蔺她的肌肤,不喊、不闹,如死尸一般。夜风袭来,把泪水冻结成粒粒冰晶,……
原本以为她可以忘了,其实,这些年她确定忘了,只不过是忘了爱情。原来,她以为老天让她重新活过,看透了皇家感情,她该何去何从?没有力气去恨,也没有力气去争,强烈的相思之情还是带出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御天谨看着她如死尸般的眼眸,低叹“哭吧!大夫说你郁结太深,又饮酒过度,以至气血不足才吐血的,哭出来就好了”轻轻替她掩好被子,大手抚过她紧绷的后背,慢慢放在床上。整个过程她都如死人般安静。御天谨竟有一丝的心痛。
早上,若依刚一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低咒了一声该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外面嫣儿听到响声,立即推门进来,小丫头一进来就说“郡主,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若依秀眉一拧,“三天?”“是啊!王爷一直晚上守着你呢?”若依闻眼,轻哦了一声,“那他人呢?”嫣儿吐了吐舌头,“王爷去上早朝了临走时,还特意吩咐了奴婢,给你热着东西,怕你起来肚子饿。”若依轻哦一声,心底一股暖流伸过。在嫣儿的滴咕下若依终于吃完了早餐,外面天气明朗,命人搬了一套桌椅,无聊的下起棋来。




第四章:挑衅
静心阁,红烛早已过半,简单的陈设在微弱的烛光下轻轻跳跃,桌上是累积如山的折子,大都是从边疆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御天谨一脸倦色的伏在桌上,一份一份的仔细看着谏言。越看,眉头越积越深,眼底的怒意如火山爆发积聚成行,随时都可能喷出。前线问题不但没有改观,而且还有日益恶劣的情况。右相克扣粮饷,边疆粮草不足,战士士气低下,与邻国争纷不断,有时甚至为了能抢到足够过冬的食物,不惜大打出手,死伤不计,好几次险些挑起战乱,在这样下去,“比彝国”就就形同虚设,不需要邻国侵犯,自己国内早已战争不断。边疆将领多次要求,要他发放粮草,准备军衣,可如今右相势力如日中天,皇上对他更是深信不疑。粮草根本发不到边疆,就已经被克扣大半,到运到边疆早已所剩不多。而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右相硬拼,可就看着边疆情况如此恶化下去吗?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忽然,从一侧闪出一条黑影,御天谨头也不抬道“暗夜,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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