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有空间》第43/87页


  “血亲!”胤礽明白过来,“若是真有命运,那么,此时对我俩的告诫就是,不能伤害现有身体的亲人,是这样吧。”
  “殿兰,”胤礽拉着殿兰的手,“这样我更担心。你的亲人里并不都是好的,以后你嫁给了胤禛,后宫嫔妃和一众妯娌就都是你的亲人之列,若是她们谋害你,你又没有精神力这种手段,我如何放心?”
  “我这个样子,”殿兰用另一只手摸着脸颊,“胤禛还会不会娶我都难说。他前世贪花好色,我没指望今生就会在本质上发生变化。以前对我千依百顺,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我这张脸。如今毁的也是时候,再试探他一回。你知道我有淘宝,未必不能恢复容貌,但是趁此时机看看他有多少真心也好。”
  “就不怕受伤?”胤礽清楚大清朝女性地位之低,“他若是嫌弃了你,你就不伤心?别到时候又病了。”
  “生病怕什么?”殿兰微微一笑,“你只说让我尝试爱情,但是你明知道,爱情只可能是我人生中的一小部分。我们来自那样无垠的宇宙,我还能为了他不爱我,就寻死觅活了不成?在你最迷恋玥恩的时候,你也不曾丧失理智。”
  “你说的不错,”胤礽俯身拥抱殿兰,“大不了到时候我杀了石氏,你依然做太子妃。过个几十年尝尝当皇后是什么滋味。”
  殿兰搂着胤礽的脖颈,想起前几次胤禛对她的挑逗,轻吻胤礽的嘴角。
  胤礽能够感受到殿兰的不安,今生虽然宠幸过很多女人,胤礽都不曾亲吻她们,此时却加深了这个吻,带出些许**,直到将舌头从殿兰口中探出,才微微吐出一口气,“殿兰,其实我们之间何尝没有感觉。不过是过去的身体太容易被我们掌控。如今我才体会到克制不住**可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隆西亚,”殿兰不想叫胤礽这个称呼,“若是我的精神力再也不能回复,你可会觉得我是个废物?”
  “说什么呢,”胤礽躺下,将殿兰搂在怀里,“殿兰,我们并肩作战一千二百年,有多少次险死还生?你可曾在我重伤之际放弃我?况且如今这么颗原始星球,连飞行器都没有,我们还能再次到太空作战?精神力远没有那么重要了。安下心来,殿兰,我很高兴能够在这颗星球重生,这样你才不会孤单无助,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不离不弃。瞧,连前世的死亡也没有分开我俩,不是吗?”
  ☆、41、胤禛误伤殿兰
  此次陪同康熙巡幸五台山,殿兰不曾迈上一级台阶,不曾参观一座寺庙,她躺在床上养伤,由于精神力长久不能回复,变得越来越烦躁,胤礽放下一切,日日过来陪伴她。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回京的途中,胤禛实在按耐不住,昨日德妃对他似是而非的说:“虽然殿兰毁了容,但只要清清白白,哪怕做不了嫡福晋,做侧福晋服侍你也好。只怕连清白之身也不是了。”
  明日就会到达京城,若是不把话问清楚,此时德妃有了防备,再想随意出宫见殿兰就不容易了。于是胤禛一直跟在殿兰马车附近,等到太子一出来,自己就进去跟殿兰说说话。说也奇怪,只要太子跟殿兰在一起,爷的天视地听就残废了,是否太子也有了什么法宝不成?
  终于太子离开了马车,自然看到了一旁骑着马的胤禛,胤礽经过几日观察,四阿哥对殿兰的情思并未减淡,也许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胤礽对着胤禛点点头,转身离开。心里有些遗憾,若是四阿哥轻易放弃殿兰多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过往不是只爱玥恩一人?如何现在对殿兰患得患失起来?甚至希望殿兰能够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如此的贪心,实在不像自己。都是这颗星球,科技如此落后,让自己憋闷到发狂,才会起了这样奇怪的心思。
  胤禛看到太子走远,才上了殿兰所在的马车,里面没有一个伺候的人,连觉罗氏也乘坐了另外一辆马车,胤禛克制不住酸意,质问道:“殿兰,你单独与太子在一辆马车上,会让别人如何想?你就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吗?”
  殿兰的脸颊经过上好的雪莲霜的涂抹,伤痕已经不再突兀的明显,但是痕迹很深、伤疤灰褐,谁都认为她的容貌不会恢复了。但是真正让殿兰心里不安的是精神力的匮乏,如此空茫的大脑,她从来不曾经历过,所以情绪才会频频失控,每日只有隆西亚亲自安抚,才能让她安眠。
  殿兰本就是最焦灼的情绪,自然被胤禛点燃,没有耐心地说:“你我现在还不是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别人有什么好说了?我是病人,为何要顾忌你的感受。”
  “爷可曾嫌弃你容貌被毁?”胤禛觉得自己的一腔心意都白费了,又是烦躁了多日,也来了火气,“无论如何,爷都会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要跟太子牵扯不清?”
  “你娶我就要嫁?”殿兰觉得胤禛不过是出于责任才会认命地娶她,以往他何曾对自己这么不耐烦过,“我毁容了是事实,你也不用这么不甘愿地娶我。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究竟是我不甘愿娶你?还是你不甘愿嫁给我?太子刚刚待了好长一会儿,我不过跟你说了两句话,你就要赶我出去。可见是你变心。不对,你一直就没有变过心,因为你的心从来都不在爷的身上。你那次答应嫁给我,也不过是为了让爷不出手对付太子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爷真想亲手掐死你。”
  “掐死我?”殿兰惊恐地看着胤禛,她自打被九福晋掐住了脖子,动用精神力又被反噬之后,就产生了恐惧感,“你想掐死我?”
  胤禛此刻被愤怒主宰了情绪,自然没有发觉殿兰的异常,迅速拉开殿兰围着的白狐狸毛围脖,单手抚摸上殿兰雪白的脖颈,“你真是该死,骗爷做什么?就为了报复爷?枉费爷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机,枉费了爷这日日夜夜的思念,你不该死吗?”
  殿兰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她用双手撕扯着胤禛的手臂,妄图推开他,但是力气太小。殿兰再次憎恨附身的这具躯体,还能再废材一些吗?如今连精神力也没有了,真要死在这里?
  胤禛看着殿兰变得青白的脸,突然醒悟过来,如同被蛇咬到一般,突然撤开了手臂,看着殿兰咳嗽着猛喘气,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拍着殿兰的脊背,惊慌地解释:“殿兰,是爷太嫉恨太子,不是真心想要伤害你,殿兰,好些了没有。”
  殿兰缓过气来,一把推开了胤禛,死死地瞪着他,“你很好。爱新觉罗胤禛。想要我死?既然这次没能杀死我,以后千万别后悔,看看最后谁会死在谁的手里。”
  胤禛被殿兰残暴的视线乱了心神,殿兰恨我?这是为什么?刚刚不过是误伤而已,福晋不该是这样的,福晋前世即便失去了爱子,临死也没对爷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究竟是福晋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殿兰,”胤禛艰难地开口,“你别这样看着爷可好?爷没想到会伤到你的,爷只是刚刚一时失了分寸,以后再不会如此。福晋……”
  “别叫我福晋!”殿兰越发控制不住情绪,恐惧、愤怒、痛恨、嫉妒占据了她的内心,“我不是你的福晋。你的福晋早死了!我没告诉过你只能叫我殿兰吗?我是白痴吗?竟然会爱上你?你想亲手杀死我?好!好!好!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以后各凭手段!”
  殿兰觉得心有些痛,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微微发热,从没经历过的异样感受包围了她,殿兰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这个结果再好不过!原身的男人我凭什么要接手?无论在哪里,只有玥恩和隆西亚是可以信赖的。隆西亚,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胤禛只觉得呼吸都费力起来,刚刚的殿兰有些口不择言,那么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那么,她所说的爱我,爷可以去相信吗?“殿兰,你说实话,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殿兰如同冰雕,连呼吸都为不可闻,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殿兰,”胤禛不敢碰触这般模样的殿兰,“是爷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然,我不会伤害到你,我怎么忍心?殿兰,太子没有碰过你吧?”
  殿兰觉得发冷,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在意的不过是他的所有权,他对自己这具身体的所有权。罢了,不过是再次大病一场,伤心什么的,用穿越女的话来说,不过是浮云而已。
  “殿兰,”胤禛耳边还回响着殿兰刚刚的话,她说不是爷的福晋,她说爷的福晋早就死了,是爷让她伤心了,爷这辈子的弥补还不够吗,为何要如此说,虽说爷也怀疑过,是别的什么精魄占据了福晋的身躯,但是福晋前世的记忆殿兰一样不少,可见福晋不过是怒火攻心,瞎说的。殿兰一定是因为容貌毁了,才会这般性情不定,“爷知道你最爱美,等到回了京,爷去给你找最好的药材,一定恢复你的容貌,到时候你就会心安了吧。别跟爷生气了,好不好?”
  “四贝勒,”殿兰轻缓地睁开双眼,不带感情地直视胤禛,“别费心了,以后你我再没什么相干,况且我的脸好与不好都无所谓了,我看清楚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可好?”
  “你叫我胤禛,”一丝恐惧蔓延到胤禛的心头,这么清冷的双眼,这样无情的话,殿兰何时叫过自己四贝勒,以往的荣耀现在听起来只觉得讽刺,“你叫我胤禛,我就让你休息。”
  “你爱呆着就呆着好了。”殿兰没有服从,兀自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在马车上蜷缩成一团闭目休息。
  胤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殿兰用一个姿势蜷缩着,那么长时间,那么不舒服的姿势,殿兰一动也没动,可见是没有睡着的,但就是不愿意睁眼看自己一眼。爷做错了什么?你与太子同食同寝,爷不该怀疑你跟太子有私情?爷不过是误伤了你,就再也不值得原谅?殿兰,你的性子太难捉摸,爷承认,无法掌控你。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完了?爷不会罢手的,无论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回京之后,爷会着手准备开府的事宜,爷既然答应你开府之后大婚,就不会自毁诺言。殿兰,若是大婚之后,爷发现你不是清白之身,爷一定不会饶了太子,爷让他同前世一样,被拘禁一直到死,爷让他的所有福晋侍妾都充为官妓,你说太子会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很有趣?
  ☆、42、李氏怀孕
  回到京城,还没到三月,天气比较冷,殿兰精神力空虚、身体不好,就更觉得冷,日日卧在床上,反正以往也不爱出去,如今京城里盛传曾经被皇上称为大清第一佳人的那拉格格毁了容,殿兰自不会出去自讨没趣儿。
  殿兰早已在淘宝买来去疤痕很给力的精油、面膜,按照使用说明,疤痕越来越浅,自忖有恢复容貌的希望。没有了爱情就放弃美貌?那是笑话!我殿兰不是为了他才活着,我喜欢自己美美的样子,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伤怀。
  殿兰也觉得奇怪,这次没什么大病,也没遭罪,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度过了最难过的时光。殿兰也知道,不是没了感情,但就是伤怀不起来,仿佛感情跟自己的世界有了一个隔膜,自己触摸不到了,就连胤礽对自己嘘寒问暖,也没觉得多开心。
  按照宇宙联邦的判断,也许自己现在不算是人类了,情绪的指数太低,已经超出人类的范围,但那又如何呢?就这么不好不坏地过完一生罢了,转眼几十年,都不够一场大型战役的年限长。
  三月初,皇上封赏众皇子,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为雍郡王,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又下旨为成年皇子构筑府邸。一时尚未大婚的雍郡王成为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无数臣子试探皇上的口风,奈何皇上丝毫也没有吐露他打算指谁家的格格做雍郡王嫡福晋。
  好事接连不断,刚刚被封赏的雍郡王,爆出侍妾李氏有了三个月身孕,大家默默一算,这不是随同皇上出巡之前就怀上了吗?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胤禛在朝堂上应付完一些阿谀奉承的大臣,暗暗叫糟,这是巡行五台山之前就订好的计策,本该跟殿兰提前打声招呼,谁知道会大吵一架,如今更是近月没有看望殿兰一眼,哪怕夜夜都会用天视地听探查一番,得知殿兰一切安好,连脸伤都在慢慢恢复,但是胤禛丝毫不觉得安心。
  最近在那拉府里,殿兰丝毫没有痛苦之色,太子更是频频造访,已经有传言,毁容的那拉格格会被赐婚给太子做侧福晋或庶福晋,德妃娘娘那日明明听见了皇阿玛金口玉言,说过要赐婚给爷和那拉格格之语,但是丝毫不忙帮辟谣,似乎对于殿兰嫁进毓庆宫乐见其成。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与太子妃之间,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
  谋害殿兰的九福晋,不过是连带九阿哥一同被罚了俸禄,九阿哥此次也没被封爵,不过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够轻的,殿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胤禛回忆着那日马车里,殿兰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是了,殿兰一定会报复九福晋的,到时候自己帮忙加一把火就好。
  胤禛烦躁地走回了阿哥所,如今,自己在那拉府的地位完全被太子取代了,费扬古总拉着太子下棋,觉罗氏偶尔也会做些点心,让太子陪着殿兰一同进食。
  胤禛连晚膳也没用,就进了洞天福地,用天视地听监视殿兰。
  “格格,”月桂坐在脚蹬上,陪着殿兰绣花,时不时地说几句话,“以后格格要嫁给太子吗?”
  “嫁给谁有什么区别吗?”殿兰纹丝不乱地绣着竖着翅膀趴在花瓣上的蝴蝶。
  “怎么会没有区别,”月桂看主子的表情没有不悦,试探地说,“宝琳与奴才说了,那日她去请的四阿哥,让他禀报皇上为您惩治九福晋。宝林说,四阿哥那时焦急得不得了,一定是对格格十分中意的,奴才也不觉得四阿哥会因为格格毁容就舍弃了格格,况且格格的脸也快好了。”
  “四阿哥哪是你能叫的,”殿兰对着光看了看自己绣的蝴蝶,觉得色彩还不够富丽,决定再用些色彩艳丽的丝线,“要称呼雍郡王。”
  “看格格说的,”月桂帮殿兰找出了绯色、品红色的丝线,继续说道,“以往不是格格让奴才们称呼姑爷来着吗?如今叫雍郡王,有什么意思?”
  “此一时彼一时,”殿兰选择了品红色的丝线,“胤礽都告诉我了,阿哥所里李氏怀孕三个月。可见他对我也不过如此,谁做你们姑爷还不一样,我有都是银钱,又不会短了你们,不需要姑爷另外赏的银子,你们也能过的很好。”
  “奴才哪是贪那点子银钱,”月桂把绯色的丝线重新收了起来,“不过是觉得格格近日又寡淡了起来,如同十年前的样子一般,对什么都淡淡的不感兴趣,这样多没趣儿。”
  “不过是数十年光阴,”殿兰对于这次色彩的搭配比较满意,绣出来的蝴蝶栩栩如生,“要多有趣儿才行?看胤礽的本事了,若是他能让我轻松快活起来,我就嫁给他。早知道最终还是要嫁给他,拖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
  “格格,”月桂有些吃惊,“您早就知道以后会嫁给太子吗?”
  “不知道啊,”殿兰将绣出来的带蝴蝶图案的手帕都摊开来,一块一块细细地看,“小时候我因为一些原因,决定嫁给雍郡王;后来发现那个原因不存在了,嫁给谁都差不多;接着呢,雍郡王对我殷勤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那时我也动了心,觉得嫁给雍郡王也没什么不好。谁知道,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要嫁给太子的。早知道,我何必对雍郡王动心呢?”
  “既然格格动心了,”月桂却说道,“为何不嫁给雍郡王?”
  殿兰若不是知道,即便自己失去了精神力,以往催眠的效果依然会影响这些丫头一辈子,都要怀疑月桂是不是被胤禛收买了。不过以往自己催眠她们,只是下了个忠诚于自己的种子,并不影响这些人的人格发展和心情变化,她们当然个人有个人的思考,个人有个人的喜好。除了永远忠诚这点是自己强加给她们的,她们其实仍然算是独立的个体。
  “动心了又如何?”殿兰随意地耸肩,将最喜欢的几块蝴蝶手帕放到一个锦盒里,“他对我不过如此,你看,我对于李氏怀孕这件事儿,一点儿也不吃惊难过,显见是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与雍郡王之间没有信任,关系必然不能持久,不过是早晚有这么一天儿罢了。”
  月桂不再为雍郡王辩解,就算她看好这个姑爷,但是格格还没进门,侍妾就怀孕了这点,也挺让她觉得恶心的。月桂把其余的手帕收好,指着放有手帕的锦盒问殿兰,“格格,这个锦盒收在哪里?”
  “不用收,”殿兰一挥手,“一会儿胤礽过来,他同我一般最喜欢蝴蝶的图案,这个锦盒是给他的。”
  “格格怎么知道太子一会儿过来?他才刚刚走不久。”月桂说着,将锦盒放到一旁。
  “因为我想他了,”殿兰自然地说道,仿佛天经地义,“既然我想他了,他不应该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吗?”
  天视地听的画面到此结束,被强迫结束之前,胤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太子提着食盒,撩开帘子走进殿兰寝室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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