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锦[穿书]》第43/73页


  谢氏笑着看着一对小夫妻,开口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萧俨和叶微澜向两人行了礼,然后萧俨温和的开口:“如今两位兄长都离开了京城,叔父和婶娘在京中若是有什么事便派人来找侄儿,侄儿也会带着卿卿经常来看你们的。”
  “不必担心我们。”萧文和笑着道,面上的笑容和萧俨极其相似。谢氏也温和的笑着道:“你们叔父说的对,不必担心我们,若是有时间了,卿卿来陪我说说话也就是了。”
  马车上,叶微澜有些困倦的靠着车壁,她今日又没有午睡,这对于作息时间正常的叶微澜来说,十分的不适应,之前在长辈面前,不好露出倦容,如今倒是可以放松一些。
  萧俨也知道她这个习惯,她的身子弱,时常精力不济,需要充足的休息,若是睡不够,便会没有精神。之前的精神估计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倦容,萧俨将她揽进怀里,萧俨这些天的亲近还是有用处的,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叶微澜,让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了侯府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便有下人看到侯爷抱着夫人小心翼翼的从下车下来,一路稳稳当当的抱回了主院。


第52章 籍田礼
  叶微澜这一觉睡的沉了些, 即使萧俨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放到床上, 她都没有醒过来,也或许是身边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了许多。
  一觉睡醒以后,已经是明月已经爬上了天际, 叶微澜轻轻揉了揉额角,坐了起来, 身后的墨发倾泻而下。
  “卿卿醒了?”
  叶微澜循声望去,就看到萧俨坐在软榻上看书。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韵味。叶微澜看着笼罩在烛光之中的萧俨,温润清朗,也觉得这句话说的不错。
  “什么时辰了?”叶微澜有些懒懒的坐着,开口问道。她没有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个问题不用想她也知道答案。只是没想到自己如今潜意识里已经信任了萧俨, 不然也不可能在他怀里安睡了。
  “戌时三刻了。”萧俨放下手中的书,侧身坐到床边, 帮叶微澜拢了拢散下来的墨发, 轻声道。
  原来已经将近八点了, 那她这一觉睡的时间还真够长了,将近两个时辰了,难怪她如今精神充足呢。
  “饿不饿,厨房还备着吃食, 我去让人送过来。”萧俨垂眸, 温声询问道。
  “好。”叶微澜也从床上起身, 换上一觉家常的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才在桌前坐下。
  厨房送的食物,大多都是叶微澜爱吃的,分量不多,但都十分精致,正好适合叶微澜的的食量,而且大多都是不易积食的食物。叶微澜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萧俨,厨房的人再细心,也不会处处都能想到,也只有萧俨,有这个本事,能面面俱到。或许这也不过是他吩咐厨房的一句话的事,但是这份心意,叶微澜还是领了的。
  感觉有七八分饱,叶微澜便放下了筷子,让人撤了下去,漱口以后和萧俨在一旁坐着。
  叶微澜接过白苏递上来的一杯红枣桂圆茶,倒也没急着喝,只是在手中捧着。萧俨也端着一杯茶,想起一件事情,对着叶微澜开口道:“再过几日便是籍田礼,到时候陛下会率百官去京郊亲自耕种,一般都会带上家眷,卿卿可以早做打算。”
  叶微澜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每年三月末七四月初的时候,泰安帝都会举行籍田礼,率领京城中的世家贵族,朝臣宗亲参与农桑之事,祈求上苍保佑大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往年叶微澜是待字闺中的贵女,自然不用参加这些,但是也见过父亲母亲参加,如今她成了清宁侯夫人,大抵也是逃不过的。
  只是既然是亲自参与农桑之事,自然不可能是华服美玉,光鲜亮丽的,需要准备寻常的粗布麻衣,叶微澜低头和了一口杯中的红枣桂圆茶,开口道:“我明白似之的意思,似之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并无,卿卿看着准备就好。”萧俨看着叶微澜捧着白瓷茶杯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比手中的茶杯还要细腻白皙,让人恨不得握在手中,捧在心上。
  ……
  正事说完了以后,自然就到了夫妻之间亲密无间的时间了。叶微澜白日里睡够了,如今倒是精力充足,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夫妻之前倒是越发有默契了。
  肌肤相亲,被翻红浪,一室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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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田礼”又称“籍田”,每年三月末四月初,春种之时,天子率文武百官亲耕的典礼。它是“祈年”(祈求丰收)的礼俗之一。又称“亲耕”,寓有重视农耕之意。
  这天一早,叶微澜便换上了之前就准备好的衣服,和萧俨一起,跟随圣驾一起前往京郊水田,参加籍田礼。
  萧俨下了马车,又转身扶着叶微澜下车,倒是让周围的人见了一番清宁侯对夫人的重视。
  叶微澜扶着萧俨的手下来,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微微偏头,就看到齐姝然陪着恪王在不远处站着,齐姝然的目光正是落在她的身上。
  叶微澜随意的看了一眼,便转回了头,对着萧俨展颜笑了笑。萧俨牵着她的手,向华阳侯和姜氏走去。
  齐姝然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手中的手帕,却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父亲,母亲。”叶微澜走到姜氏和华阳侯身边,开口道。萧俨也向他们行了礼。
  华阳侯笑着微微点头,姜氏拉着女儿看了看,开口道:“好了,咱们过去吧。”籍田礼之时,男女并不在一处,泰安帝的后宫中并无皇后,此时随圣驾出行的,最高的位分便是叶贵妃,此时自然是要前去拜见的。
  等到她们两个走了以后,华阳侯才和萧俨一起向泰安帝的方向走去,华阳侯笑着开口道:“卿卿在家时被我和她母亲惯坏了,在清宁侯府没有给似之添麻烦吧?”虽然华阳侯是认为他们家卿卿哪里都好,可是面对女婿,华阳侯还是要谦虚一些的。
  “岳父大人言重了。”萧俨和华阳侯一边走着,一边温润的开口道:“卿卿她很好,小婿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萧俨也觉得他们家夫人哪里都好,不管她做什么,萧俨都不会觉得麻烦。
  萧俨这话十分得华阳侯的心意,他看这个女婿也和善了许多,翁婿之间的气氛十分和谐。
  泰安帝在朝政上是一代明君,平时奉行的又多是仁政,十分重视农桑之事,所以每年的籍田礼,他都会亲自下水栽秧苗,上行下效,文武百官自然也要紧跟泰安帝的脚步。
  叶微澜她们这些女眷还好一些,不用亲自下田,而是做一些桑织之事,跟着一些农妇们一起织布。
  叶贵妃基本上每年都会参加籍田礼,自然对织布这件事情不陌生,而其他的命妇也大多都会一些,只有叶微澜她们这些新妇对此不太精通,需要人教导。
  叶微澜对这些挺感兴趣的,这些织布机之类的,在前世的时候早就不怎么能见到了,而她在大晋的这些年,也只学过女红,没见过织布,对于这样的手工艺,叶微澜抱着极大的兴趣。
  她本来就聪明,此时又认真,自然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自己便能操作起来。
  叶贵妃和姜氏看着叶微澜的表现,满意的笑了笑,她们虽然疼爱卿卿,但是也不想让她成为什么都不懂的人,此时见她表现的处处得体,也知道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虽然叶贵妃无子,但是泰安帝十分敬重她,所以命妇们对她也尊重,看着贵妃娘娘面上的笑意,都是人精的夫人们怎么会不懂什么意思。
  端王妃笑着道:“清宁侯夫人真是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想当初我可以学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端王妃出嫁前就和叶贵妃关系不错,后来虽然都嫁入了皇家,但是感情还是维系着。她本就喜欢叶微澜,知道这是个聪明孩子,之前还动过念头,想让她嫁给自家那个小子,只可惜棋差一招,陛下赐婚了,端王妃也只能打消了自己的心思。
  “王妃过奖了。”叶微澜听着端王妃的话,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低头道。
  一旁叶微澜的嫂嫂孙氏的母亲理国公夫人也笑着道:“可不是,这孩子一看就聪明,可比咱们当初强多了。”
  姜氏在一旁笑着道:“王妃和亲家母可别再夸她了,她啊,在家时就喜欢些新奇的东西,如今嫁人了还这样的像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母亲……”叶微澜低声道,面色微红。
  在坐的命妇们也善意的笑了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气氛十分热闹。
  齐姝然看着被几位夫人夸奖的叶微澜,左右也无人注意,便将手中的梭子扔到一边,冷哼了一声。
  她本就看不上这些东西,更遑论自己上手织布呢?她是丞相小姐,是恪王正妃,何必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只有叶微澜这种人,才会去向那些农妇们学习这些,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只是齐姝然却没想过,她看不上这些东西,但是她平日里的吃穿,无一不是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里获得的。即使是那些比她身份高贵命妇们,也都会亲手运作一二,她又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呢?
  一旁指导齐姝然的妇人见她这样,面色微动,也没什么心思再开口,退到了一边,和其他几位妇人站在了一起。
  齐姝然的母亲丞相夫人王氏自然也来了,看着女儿的样子,王氏眉头微皱,只是她劝告女儿的话她也听不进去,王氏也有些后悔把女儿养成了这样心比天高的性子。
  叶微澜也注意到了齐姝然,看着她对织布不屑的眼神,叶微澜皱了皱眉。她也不是非认为一定要对织布感兴趣,毕竟这只是她个人的观念。
  但是有些人承受着旁人辛苦获得的成果,却又嫌弃着人家,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这种人最是让人看不起。看着齐姝然还在拧眉和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叶微澜微微偏头不再关注齐姝然。
  泰安帝亲自下田插秧完成一片水田以后,又和京郊的百姓们讨论了一下去年的收成和今天的天象,最后又设坛祭拜天地,祈求风调雨顺,这次的籍田礼才正式完成。
  随后泰安帝在天黑之前,带着百官回了京城,忙碌了一天的随行人员才得已歇息。
  回到侯府,叶微澜沐浴更衣以后,躺在软榻上了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这耕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只是一天,便觉得腰酸背痛,想来那些百姓们该是更累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叶微澜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敬重这些劳动者,但是还是庆幸她穿越而来,成了叶微澜,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忙碌。


第53章 洗三
  暮春之初, 春雨如丝, 细雨蒙蒙。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 天地间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书房里,萧俨看完了手中的信,垂眸思索着什么, 书房中一片安静,只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萧俨周身的气息平淡, 少有的不是一副温润的样子,眉头微皱。
  沉吟良久,萧俨将之前看过的信燃烧殆尽,然后又提笔写了一份信,将信封好以后,萧俨才看向一旁站着的人。
  那人原本就站在那里,但是却奇异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仿佛没有这样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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