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深呼吸》第51/84页


  “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

  “那我有什么好?干嘛跟我没完没了?”

  “因为在这儿只有你连正眼也不看我。”

  “这是什么企业居然你这样的人做高层?你真应该挂住安抚奶嘴、包着‘尿不湿’才出街!”我出离地愤怒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这个企业里凭着什么做到这个位置的,我为自己要为这样的企业服务感到无比羞耻!你当于丽水、任小琪她们是什么?你当女人是什么?H GAME?只要按一下ESC键就可以退出?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一点责任感?就你这德性凭什么要全天下的女人都为你心醉神迷?你以为她们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真的迷乱于你那些蹩脚的胡言乱语和超CHEAP的界女小花招?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公司高层’这层光环罩着,如果没有有钱有闲的背景养着,就凭你这张脸?最好的结局就是只等卷了某个富婆的细软跑到沿海城市当寓公去!”我说得激薄停浇、唾沫星子四溅,“你给我记住,你如果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象只发情的种猪似的蹿来蹿去我要就生阉了你,要就把你跟饿了十几天的老母猪绑在一块儿,让你从此对着所有的母性生物丧失全部功能!”说完我就摔门而出。走出五十米开外了,我才发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颤。

  这件事过后我没跟任何人说,即使是阿莲,只是自己做好了走人的准备,唯一可惜的是可能错过了那笔奖金。奇怪的是整整一个星期,什么动静也没有,高非好象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过,我也没心情去打听,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很坦然地在办公室里被当做午夜巴士里的一只鬼―透明。

  “渔人节”项目进行得很顺利,渡假村比往年提早了两个月进行了旺季,顺利过渡进入“五、一”长假之后的夏季。公关部的工作反而不再那么紧张,倒是阿莲她们客房部忙得脚不沾地的,我们也好长时间没凑在一起喝杯小酒了。

  这天难得可以准时下班,我们约好一起去码头阿日的大排档吃顿饭,回为我终于拿到奖金了。

  天有些阴沉沉的,港口里停满了渔船。阿莲一边帮我添酒一边说:“气象台说明天有台风,所有的船全部回港口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两天你先住我家吧,你的房子离海边太近了,不安全。”

  “今年台风来得好早啊。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在海边见识过真正的台风呢,是不是很壮观?”这酒有点辣,我被呛得直眨眼。

  “乱有情调,我只知道台风很可怕,包你见识过后不想跟它说‘再见’。”

  “有情调?你说我啊,讲笑呀,我是属于一看小说里讲情男痴女一齐私奔荒野孤山会第一时间担心那女的来月经了上哪儿买卫生巾的人。你看过《失乐园》吗?里面有一段台词是这样的:

  ‘凛子说:7岁时,在莲花田里迷了路,日落了,心里很害怕。

  久木说:9岁时,让爸爸给我买了一副拳击手套,我高兴得戴着它睡着了。

  凛子说:14岁时,第一次穿丝袜,脚在低腰皮鞋里感觉滑滑的。

  久木说:17岁时,肯尼迪总统被暗杀,我在电视机旁呆住了。

  凛子说:25岁相亲结婚。婚礼当日刚好遇上台风。

  久木说:27岁长女出生。工作很忙,连医院也没有去。

  凛子说:38岁那年夏天,我遇到了你,我们相爱了。

  久木说:50岁,第一次为女人着迷。

  凛子说:38岁的冬天……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

  久木说:永远……’

  莲花田我没见过,孩子我没生过,愿意跟我说永远的男人我没遇过,今年我也25岁,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如果有机会见识一下台风倒也可以聊解一些遗憾。”

  “啊,绕了那大一个弯原来是想嫁了。”阿莲很幸灾乐祸。

  “是呀,”我直认,“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呢?每次回家自己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感觉让人有些难过了。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晚上我一个人都不太敢自己到海边去散步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住我一样。”说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噤。

  



第二部 第十一章


  
  “喂,别忘了你好歹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好心你别在这儿宣扬鬼神论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呢。”

  “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不知道什么叫孤阴不生,独阴不长吗?”我借着酒劲儿厚着脸皮继续胡说。

  “嘘,小声点!”阿莲涨红了脸左张右望一番败下阵,我吃吃地笑出了声,桌上的碗也凑趣地“滴溜溜”转起来。阿莲却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你开颜料铺呢?脸上变色儿变得那么快?”我好笑地问她。

  阿莲却不答我,自顾自向空中伸出手,小脸绷得紧紧的,再四顾周遭,忽见刚才还有条不紊的码头上突然人人都好象阿莲一样一脸紧张、脚步勿勿,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种紧张神秘的气氛。

  “怎么了?”我问阿莲。

  “台风提前来了。”阿莲的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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