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453/510页


对此,双方都没有异议。
兵马集结在了邯郸城,虽未宣战,可侦骑探马四处,整个秦赵边境,一派肃杀之色。
“此战,不胜便是亡国!”赵歇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打颤,从扶苏作对的那一天开始,赵歇的事业就从未有进展过。而今,身为赵国国主,可依旧还是未能逃脱扶苏的阴影。
“秦军合兵三十万,非是赵国一国可以抵挡。”张耳此刻出列,心中不知怎的,却想起了在邯郸行营的陈馀。那个列烈性男子知道对赵开战,恐怕将是高兴得跳起来吧。一念及此,张耳继续沉声道:“微臣已经广发国书求援,齐国恐怕不会出兵。但燕国,楚国,绝不会坐视赵国灭亡!”
张耳的沉着叫赵国君臣多了一份底气。
而赵歇听此,似乎也才想起反秦终究不是赵国一个人在战斗。
于是猛然想起来一般,念念道:“正是,齐国受创无力。可燕国比邻而对,有唇亡齿寒之担忧,定会派兵前来。至于楚国,更是以反秦领袖自命,如果不来救援,定然叫天下反秦义士唾弃。众位爱卿,快去布置防务,我赵国,此战必胜!”
赵歇自言自语虽是极富号召,声量也是颇大,可一干人却对此不大买账。
所有人都听出了赵歇激扬话语下的底气不足。
赵国君臣领命下去,张耳对视一眼赵歇,看着疲惫不堪的赵歇,如同心灵世界里有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燕国,冀县。
说来,若是说复辟成功的五国之中,最为低调内敛的,恐怕就是这燕国了。燕国而今国主是韩广,而韩广此前,却只是一个地方上的小吏。
从小吏成长为一国之主,韩广的经历可谓极富传奇色彩。
当然,韩广在这过程之中,也少不得贵人相助。这个贵人,便是已经被扶苏部将斩杀掉的武臣。当年,作为陈胜的部将,武臣反出张楚自立为赵王。
结果因为风头太盛,再加上将兵锋直接指向了晋阳周遭的常山郡,于是被扶苏雷霆之怒下,旬月复了赵国,旬月又被扶苏灭国。连得大将军陈馀,也成了秦国降将。
而这韩广,也颇为得武臣的风范。作为武臣的部将,带着武臣给的兵马从一个小吏,一跃成了赵国将军,带着兵马占领了秦军匮乏的蓟县。其后,更是顺利将燕国地盘给收复了起来。
若不是代郡行营威风赫赫,蒯彻的雷霆手段深入燕国人心。叫燕国不得不小心翼翼躲避着代郡兵锋,最后十分小意地在蓟县里立了个王宫便叫立国。恐怕燕国也要落得和武臣一个下场了。
及至后来,代郡行营南迁在邯郸立了放大版的邯郸行营。这才叫燕国上上下下松了口气,
而今,邯郸行营沉寂已久终于再次动作。蒯彻尽起五万兵马,加上章邯二十五万大军。顿时便叫燕国再次紧张了起来。
燕国国主韩广迅速召集了大臣商议此事,对于秦军北上进攻赵国之事。燕国上下迅速统一了意见:“此战,燕国避无可避。秦国是天下各国的头号敌人,其他任何敌人,都要往后排。而今秦军好不容易将目标脱离了燕国,盯在了赵国身上。此刻,必须要去救援。如若不然,到时候赵国灭了,秦军就要进入燕国国土作战了。到那时,胜利的可能就更低了!”
众人议论完毕,都是齐声赞同。
见此,韩广看向国中对能打的将领,道“臧荼何在?”
身材雄壮,眼中却带着狡黠的臧荼出列,高声回道:“末将在!”
“我命你领国中精兵五万,救援巨鹿!”韩广郑重地看着这个历史上,最终掀了他王位的燕国大将!
此刻的臧荼神色凝重,肃然领命:“末将领命!”
秦王扶苏元年,齐国,临淄。
齐王宫内,年幼的齐王田市略带无辜地看着宫内一干文武,神色无辜。
坐在齐王田市右下边,神态放松,却难掩凝重的齐国大将军田荣淡然地看着满朝文武,道:“诸位,章邯蒯彻攻赵一事,都议一议。齐国是否出战,诸位都说说吧!”
“此次,末将请战!”丝毫不顾田市猛然沉下的神色,田都朝着齐国君臣一行礼,道:“章邯且不论,但扶苏,却不可不论。这是当年攻赵之后再次出手。此次邯郸行营虽然只有兵马五万。可扶苏光是行营兵马,就有秣陵、晋南。更不用说关中,西北边疆诸路大军。主力兵马逾三十万,而且具是历经战事的强军。虽说秦国因为内乱国力颓丧,但底子依旧坚实。此次若不去救援赵国,那么大秦和反秦势力此消彼长,齐国站在反秦一线,就难为了!”
看着二哥阴沉的面容,在一旁闷声不言的田横心中轻叹一声。
这田都是国中敢战之将,可向来只是服从田儋一人。面对田儋的两个弟弟,田都自持是跟随田儋起事的老将。又同为齐国宗室,故而不卖田荣的面子。
而今田荣以皇叔的身份秉持国事,自然惹了不少人的青眼。其中,就有这田都一号。
比起主持前面工作的田荣,田都在国中想来以积极敢战闻名。同样,对田荣想来是不服气的。每多争端,都是在这两人身上上演。若不是看在田都的确是忠于国事的份上,田横也是不喜了。
私心来说,田横也是觉得此刻需要加入援救赵国的队伍中。可齐国一场外战【临济之战】一场内战【田假另立中央事件】,齐国也是因此国力削弱,实力仅仅只够自保罢了。
第十四章:巨鹿烽火安阳静(下)
【二更完毕】
看在田都一片忠于国事的份上,田横出列道:“田都将军。 请听某一言!”
田都横了一眼田横,不过这田横的名声可比起秉国的田荣好上许多。加上田横平素为人处世颇佳,养望什么的,是田氏三兄弟中最好的一个。故而,田都也不敢拂了田横的面子,只好闷声道:“愿听高论!”
“反秦,这自然是诸国的第一个目标。但这是建立在国家利益之上的,秦国是生死大敌。虽说方才时隔二十年,可大秦毕竟已经在这里统治了二十年。我们的所有胜利,都是建立在大秦的耻辱上的。所以,大秦轻易不可能放过我们!”田横顿了一顿,继续道:“故而,我们之所以反秦,是因为占据了大秦的国土复国!我们争取的利益是从大秦身上挖走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和大秦是死敌!”田横又道:“世易时移。大秦已经不是当年始皇横扫**的那个大秦了,一次内战,垮月经年的内战。咸阳秦庭的残暴,搜刮无度的苛责待民都使得这个大秦已经在短短五年的时光内实力削弱!故而,大秦未必会将我们视为第一敌人!所以,反秦从根由上,失去了动力!这时候去撩拨秦人的底线,无异于将齐国重新拉入火坑!”
“这些,都是狡辩!”田都皱眉将这些听完,道:“齐国的火坑,永远只在我们自己不奋发图强!不能战胜敌人于国门之外,敌人就会领兵进攻,直入国都!若是不能一战将齐国的国威打出来,再如何,都是狡辩。此次若是不去救援赵国,秦军的下一次,就要面对的是更加弱小的齐**队!而这一次,谁还能救我齐国?”
“放肆!”田荣此刻瞪眼看着田都,在满朝文武的目光之下。这田都竟是毫无颜色地公然顶撞两位皇叔,这哪里还有什么体统。竟是一点都不给田荣田横面子!
到了这里,田横也是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不去说话了。
只有被长辈们你来我往的高声对话震惊得有些害怕的田市缩了缩身子。
田荣扫视全场,文武莫不躬身。
见此,田荣刻意无视田都道:“齐地虽富,可多在豪商大族之家。国用匮乏,民生不振。军心士气低落,因项梁定陶一战,国中甲士,尽是因此只图自守。于此,我自然是痛心疾首。但这又能如何?一场外战一场内战,国家仅此乏力。此刻强征国内甲士十万,则我齐地残破就要多上一分。再者,南疆楚地于我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觊觎我齐地膏腴国土之念。当年东阿之恩,是于项梁身上。项梁是个实诚君子,有古人之风。可项羽,却横行无忌。你们说说,他就不会想想假道灭虢之事?”
田荣威慑全场,众人莫不噤声。
田都还想说话,却见田横面无表情,又道:“当然,这各国情谊是不能丢的。此战,则一老成持重之将官,领兵一万,去救援吧!”
田都怔怔看着,失落地一叹。在满朝赞同的声音中,心道:“一群小家子气的亡国之奴啊,一万人,济得甚事?”
砀郡。
却说就当天下群情汹涌,共谋抗秦的时候。刘邦这里也丝毫没有落下,驻军避开了熊心下黑手的彭城。刘邦在砀郡,可谓是如鱼得水。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地盘从一个半郡扩充到了两个郡个半郡。而一路西行,隐性之中,刘邦控制的实力已经远超表面上刘邦驻扎在砀郡的实力了!
砀郡郡守府。
砀郡的郡守已经跑去了秣陵,而今,成为了刘邦的侯府所在地。
对于刘邦而言,这个武安侯的侯爵可谓来得及时。尽管最终一路西行被阻挡在了陈留,但刘邦靠着西征所得,还是实力大有提高。再加上吕氏的投靠,使得刘邦将沿途的陈郡,颍川郡等地都有掌握稳固的趋势。假以时日,这些都将成为刘邦的地盘。
而成了武安侯,也意味着刘邦有了开府建衙的权力。可以自行组织一套完整的行政机构对自己的地盘进行管理。而在此之前,都是草台班子,并不能做得数。
就如而今项羽有了鲁国之地做封地一般,项氏的权力将扎根在鲁地!
“秦国有了动作,我们大楚,也并非没有应对!”刘邦拿着一份公文,笑看列坐众将,道:“王上有令。命我为西路大军主帅,负责西征事宜。以宋义为北上救援赵国之主帅,国中甲士,包括项氏都由宋义统领!”
“甩开了项氏这么个难以逾越的大包袱,西正路上,唯一的敌人,就只有秦人了!”樊哙畅然笑道,显然,项羽给他这员猛将的压力很是不小。
众将都是大笑。
张良点点头,也道:“若是能说降李斯,倒也不必刀兵相向!”
“若是可以,自然是好的。这大秦的丞相,我还没有见过。那些做郡守的,也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瞧不出什么模样来。到看看这在三川郡的李斯,是何方神圣!”夏侯婴跟着捧了一句,众人都是会意大笑。
在国外虽然碰壁陈留,可刘邦的实力的确曾强了不少。而今又在国内靠着支持熊心打压项氏而权势大涨。至此,刘邦帐下一干将官,如何能不开心畅然?
“西路征伐,诸君,军功夺取,还望奋勇!”刘邦起身,看着帐外,道:“明日拔营西征,战一个男儿不世功勋!”
“喝!”众将官齐声应和。
秦王扶苏元年九月末,秦将章邯、蒯彻围攻巨鹿。
巨鹿是天下有数的坚城,又是河北重镇。城高墙厚,得知邯郸聚集大军,赵国更是倾力筑城,全力防御。
张耳领军数万守城而战,城下,却是入眼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当年赵国大将军,而今邯郸行营的秦将陈馀!还有陈馀的左臂右膀夏说。这些,都是当年赵**队的骨干力量。而今,却在秦国为虎作伥!
见此,张耳一阵气闷,却对此无奈。
“城上的人听着,大秦王师惩罚不臣,赵国君臣俱为逆臣不赦。然大战一起,刀剑无眼。于生民百姓何辜,今次陈馀将军传话,城内百姓若是出行,大军定不阻拦。城内军士投降,大军定不会为难。城内首恶必究,普通官吏,皆可酌情赦免!场……”那高嗓门的军士还在大喊。
可张耳却是一点也不想听了,大叫着道:“击鼓,击鼓!某要出战斩了这陈馀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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