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YY》第2/3页



第二十二章 大boss曹操登场
“义父!”  “还有何事?”王允皱眉说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个头!陆毅汗然,“义父明鉴,凌宇本是疏懒之人,对是名望之事实在不是很挂心,凌宇之所念,便是与秀儿两人,平安度过此生罢了……”  “荒谬!”王允将茶盏重重一放,沉声说道,“如此说来,老夫多日的教导你皆是不曾听得?不言你身为大汉子民,理当出力之事!大丈夫行于世间,岂能苟活?平白活这世间一回,无名无望,不留汗青,后人皆识不得你!如此一来,又有何等意义?”  陆毅哂笑一下,拱手说道,“凌宇述实言,义父虽对凌宇苛刻,凌宇也出言不逊,但是义父爱惜之深意,凌宇断然明白,只是兴致所然,于那名望,于那权力无关!得秀儿为妻,凌宇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气结,直视陆毅,陆毅回视,神色不改。  “唉!”王允叹息着摇头,“若是老夫乃一乡间老者,再听你言,倒是甚敢欣慰;只是老夫乃大汉司徒!你乃老夫侄婿,乃是刁姓之婿,断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儿父亲,听到你言!断然不会将秀儿许配给你!”  王允复杂地看着陆毅,惋惜地说道,“凌宇,莫怪老夫平日对你甚紧,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国士之才!有些处地便是老夫也万万不能及,然你年仅弱冠,经验甚少,世间道理你是懂得却悟不得!”  陆毅默然。  “老夫实不能忍一块美玉荒废于此!你之所言,皆是错讹!男儿留存于世,自然不当光顾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门楣……”  这你倒你错了!陆毅抬起头,正要说话,王允一张口又将他打回去了。  “世间人心险恶,你断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么!若是你无权无势,莫说你想与秀儿厮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难!秀儿泱泱红颜,是你的服气,也是你的祸根!秀儿武艺精湛老夫知晓,但是你身为男儿,莫是要靠着秀儿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当你为老夫侄婿!”  陆毅心中一凛,是啊,三国可是乱世,自己又不懂得武艺,怎么保护秀儿,秀儿是武艺很厉害,但是万一……就算没有万一,自己能忍受秀儿保护自己吗?  见陆毅脸色忽青忽红,变化万端,王允也松了口气,如是折了如此良才,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趁热打铁,王允继续说道,“你不求名望,不求仕途,老夫着实欣赏,然世事万端,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言天下百姓么?如今却只求自身安乐了?”  “这……这不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么……”  “你!”王允气乐了,指着陆毅无奈道,“说你不读书么,你倒是读些,只是尽数用做歪处!气死老夫了!”  “消消气消消气……”陆毅有些尴尬。  “哼!”王允气哼哼地喝了口茶,“老夫所言,你可明白?”  陆毅无奈地点点头。  “凌宇,你还年轻,眼界且放远一些,观你所想,竟不如年迈如老夫之志向!”  “是是是……”陆毅还能说什么,看了王允一眼说道,“义父说的都对!只是那蔡义父之女……这个……就不必了吧?要不义父换个赌约?就赌日后早读从巳时开始,如何?”  “巳时?”王允瞪大眼睛,看了陆毅一眼,随即想到一事,忽然面容古怪地说道,“咦?老夫很是好奇,老夫观伯喈之女甚好,为何凌宇却这般推却?莫非是为了秀儿?”  “此乃一也!”陆毅颔首说道,“凌宇之所想,如果两人毫无感情,在一起反而不好!”  “哦?”王允笑道,“感情之事,婚后再谈不迟,又有何妨?如是你担忧此事,多走走蔡府不就成了?至于秀儿,秀儿乃老夫侄女,你有此心即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随即他看了陆毅一眼,皱眉说道,“不过你这身骨倒是问题!”  “……”陆毅脸色一滞。  “老爷,蔡大家前来求见!”  “哦?”王允笑道,“正说他呢,他便到了,快请!”  随即,蔡邕急急走入,神色有些紧张。  “允正说及伯喈……”  “不好了!子师兄!出大事了!”蔡邕一脸的惊忧。  “何事?”王允面色一凛。  “方才邕得知消息,何进遣送董太后置河间……”  王允面色一变,沉声说道,“董太后……唉!危矣!”  “如此奈何?”蔡邕急急说道,“何进行径越来越嚣张跋扈……”  “伯喈莫急!”王允抚须说道,“需不闻‘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何进越是如此,张让越是心急,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只是折了董后……唉!”蔡邕一声叹息,随即说道,“方才子师说正提及邕?所谓何事?”  “老夫正与此子打赌!”王允笑着将此事告知。  蔡邕一脸的惊奇,连连说道,“真乃奇才!真乃奇才!”  王允笑呵呵地望着陆毅,一脸的欣然,似乎早已忘记了方才之事。  “如此,邕府上也有百余护卫,可助子师一臂之力,再等我等联络朝中贤良,必得其助!”蔡邕说完,看了一眼陆毅,似笑非笑。  “凌宇所言之感情二字,倒是有些别奇……如是便待你与你义父之约过后吧!平日如果得空,不妨来邕府上走走……”  陆毅愈感尴尬。  数日之间,果言传董后病逝于赴行河间之途,此风言一起,顿时人心惶惶。  何进听得此言,心中大燥。  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  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犹豫道,“若太后不允,奈何?”  袁绍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何进欣然道:“此计大妙!”  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众人一见,乃是曹操。  何进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怀私心?”  曹操嗤笑而退,“乱天下者,必进也!”  袁绍眼色复杂看着曹操走出,忆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第二十三章 大汉蹦达不了多久
且说何进从了袁绍之言,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其中便有董卓。  董卓先为破黄巾无功,因贿赂十常侍幸免;得此诏大喜,点起三万军马,带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发。  然其见洛阳,遂有暗图,一面上表于何进假以病事,一面令军马暂缓。欲坐享渔翁。  何进将表示意诸人,诸人皆言董卓乃狼子野心之人,何进不听,朝中重臣皆弃官而去。  然事不密,被张让知晓,让急招十常侍曰:“此何进之谋也;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于是思量一计,预谋何进。  张让乃去何太后处苦求,何后看罢不忍,遂召其兄进宫,欲和解张让与其兄之怨。张让见计成,暗伏两百禁军于宫门后。  何进果然中计,被张让诛杀,何进麾下袁绍怒喝道,“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于是,率军杀入宫内,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张让、段珪见事不妙,急急劫拥少帝及陈留王杀出重围,奔北邙山而走。  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见一声怒喝,“逆贼,哪里走!”  张让神色慌乱,定睛一看,失声说道,“王……子师?”  只见王允怒视张让,喝到,“不将二位送来,更带何时?”  张让两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陈留王,厉声说道,“王子师,莫要逼我等……”话还没说完只见呼声一响,张让面门中箭,呛呛倒地。  “哼!”陶应一笑,收了弓说道,“逆贼还诸多言语!”  陆毅眼睛一瞪,心中说道,要杀便都杀了,你留个做什么?  王允低喝道,“段珪,你莫不是想和张让一般,留污名于世?”  段珪面色惨白,死死看着死去的张让,闭眼一声长叹,遂对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仆多年劳苦,勿将老仆污名存世……”言毕,取剑自刎。  两人皆死,余众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说道,“大汉司徒王允,救驾来迟,还望两位殿下赎罪。”  少帝得此巨变,心中惊惧,泣而不言。  陈留王协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说道,“司徒严重了,我等兄弟姓名皆是司徒所救,何来赎罪之言……”他看了少帝一眼,轻声说道,“皇兄受惊,无理之处,司徒莫怪……”  “不敢!”  刘协看了一眼诸人,观其打扮显然是府邸护卫,顿时心中一叹,将王允暗暗记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难,此人虽年迈而忠诚,日后少不得仰其之助。  忽然,刘协见一男子古怪地打量着自己,与其他众人之敬畏绝然不同,心中好奇,问道,“你何人?”  陆毅看个这个小孩,年纪尚小,言语却同大人一般,顿时笑着说道,“某乃陆毅,字凌宇……”  “此乃老夫侄婿……”王允生怕陆毅说出什么大不敬之言,连忙接过了话题,“请两位殿下上马……”  “……好!”刘协深深看了一眼陆毅,顿时觉得这个微笑着的“大哥级”人物很是不同寻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献帝……陆毅暗暗称奇。  未行数里,一路人风尘而来,竟是二将陪同朝中重臣而来寻找二帝,君臣相见,大哭。  见王允也是眼眶大红,陆毅赶紧站后几步,心中无语。  “凌宇?”一声轻呼,甚是惊奇。  陆毅转身一看,顿时心中一惊,原来这两位大能,“凌宇见过孟德兄,本初兄……”  袁绍轻哼一声,倒是曹操笑着拍拍陆毅的肩膀,言道,“凌宇莫不是又见外了?以后直呼某孟德便可!对了,你怎么会在此处……”  未及陆毅说话,那王允领着诸臣说道,“此便是老夫侄婿,若非其预算出张让那厮欲劫持二帝,老夫也当不得此功!此人于宫门事变止刻,便厉请老夫伏在此处……”  诸臣恍然,太尉杨彪惊叹道,“此子大才!子师后继有人矣!”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着陆毅。  王允心中大喜,抚须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过杨彪低声问道,“何进可曾死?”  太尉杨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遂又与众人言谈。  王允心中一惊,直直盯着陆毅,喃喃说道,“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  听得王允之言,袁绍目光犹豫得看着陆毅,随即又看了曹操一眼,心中暗道,“孟德如真眼力如斯?某观这陆毅……中人之才而已……唉!大讹!”  曹操有些惊奇地拍着陆毅肩膀,笑道,“凌宇果真深藏不露,改日孟德少不得要来叨扰叨扰……”  “……”陆毅脸上一抽,只好说道,“孟德肯来,凌宇必扫塌相迎!”  旁边袁绍见曹操两言两句就和那陆毅拉近了关系,又回想其以前,终是曹操得人缘,再加上心中芥蒂,心中不乐。  诸人回宫,见何太后,君臣痛哭。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  曹操,袁绍除贼有功,俱有封赏,并鲍鸿、冯方等人为八校尉,其中袁绍任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  其余众人,皆有封赏。  值得一提的是,何后召陆毅,感其恩情,册封陆毅为长史,于司徒王允名下,算是恩赐。  王允大喜,领陆毅谢恩。  “哈哈哈!”王允府上,王允畅然大笑。  陆毅摇摇头,有点搞不懂这个老头在笑什么,“义父,有甚可笑,据你所说,这长史也就是一闲职罢了,有事做着,没事候着……”  “愚子!”王允撇了陆毅一眼,颇为郁闷地说道,“别处凌宇你甚是机敏,为何到了此处便这般愚笨?你乃长史不假,长史算是闲职不加,然你莫要忘了,老夫乃是司徒!你乃老夫名下长史,此意何其明也?!”  “得得得,您老还是长命百岁,这司徒还是您做着吧!”陆毅撇撇嘴,再过段时间老头你就笑不出来了,不过要是我现在对你说……你非将我怒杀了不可……  “竖子!”王允气地胡须乱颤,心念一转,说道,“凌宇曾断言何进必死,又无何根据……老夫那时不信,今日事果如此,凌宇,莫不是你有何事瞒着老夫?”  陆毅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王允看出了什么,讪笑道,“凌宇时时刻刻处在义父府上,还能有何瞒着你的……”  王允还道是陆毅心中怨恨,犹豫说道,“不是老夫不放你出府,只是学问一事,贵在坚韧,如此也罢!日后若是你做完功课,便出去走走吧!免得秀儿怪老夫不近人情!”  这老头终于松口了?陆毅心中大笑三声。  “如今你已身为老夫长史,日后老夫办事之时,你可与我一同前去……”  “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允现在明白这侄婿虽无欲无求,但是心却甚坚,王允也不想与你闹翻,尤其是经过了上次之事后,于是他正在用一种温火炖肉的办法,慢慢将自己的学识传授给陆毅。  “莫不是迷恋秀儿之色?”王允一声冷笑。  陆毅顿时很尴尬,讪笑几下。  “哼!”王允轻哼一声说道,“日后早读之后,你自到宫内老夫处,老夫自有安排!”  早读?你一走我还会早读?陆毅暗笑了一下,说道,“如此,凌宇应下了!”  王允微微一笑,将陆毅心思看得通明,此子心高气傲,又兼疏懒,用强怕是不妥,唯有与其些“好处”,此子才会乖乖就范。  “对了,凌宇,今日朝上,你蔡义父曾提及你……”  “……”  “老夫一思量,与你还有一约……”  “这个……这个还是日后再提吧……”陆毅心中左右为难,一面是三国才女,悲其遭遇;一面自己的老婆,传说中的貂蝉……这个……  “此事老夫不多说,你自去思量,若是定下主意,不妨告知老夫……你蔡义父处,邀你三日后到其府上一聚,身为晚辈,却是不得不去……你且去吧……”  “……凌宇告退!”陆毅挠挠头走远了。  王允看着远处的陆毅微微一笑,“长史……若今之所虑,便是那挥军前来的董卓了,也不知建阳赶不赶得?”  “大汉先帝在上,且庇佑大汉重整往日光辉,莫要再生事端……臣王允拜上……”

第二十四章 谁胜还不一定呢
随后两日,陆毅的好生活终于开始了,早上王允早早地便去了宫内,现在政局混乱,正是需要如王允这样的元老。  每次王允走出书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陆毅夫妻房间走去,随即才皱眉醒悟,摇摇头再去宫内。  陆毅呢,大梦悠醒,美人在旁,这日子过得……  于是,王允看见陆毅的时候,陆毅还是一副原来的样子:看着书本不停地打瞌睡。  天啊!这可是皇宫!这里是司徒处理政事的屋子!你以为你老夫那书房?王允气地走过去朝着陆毅脑袋上就是一书本。  “唔?”陆毅迷糊地睁开眼,“到点了?那……那回去吧……哈……”  “你!”王允苦笑不得,此子竟然疏懒如此?顿时扔给陆毅一本记册说道,“你且将这本批了!”  陆毅看看左右,有些小小的失望,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义父,这本……”  “你且披来,事后老夫自然会细细过目!有些破绽倒是无妨,但若是心不在焉,哼!”  “行行行!”陆毅叹了口气,取过记册细细过目。  “……故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今某特请……”  陆毅奇怪地看着王允,“此为何物?”  “此乃青州奏章,谈及教化一事……至于教化,凌宇,你可明白?”  “教化?”陆毅思考了下,说道,“莫非是教育……啊不,是教导百姓之事?”  王允欣慰地点点头,“然……忠君爱国……唉!如今天下纷乱若此,于教化一事,也有干系!”  “等等!”陆毅打断王允的话说道,“前些日之事皆是权谋所害!黄巾之乱乃是国策……”  “闭嘴!”王允皱眉低喝一声,随即低声说道,“你以为此乃何地?休得胡言乱语!”  陆毅顿时一惊,犹豫着说道,“言且不能言?”  “……不能言!”  “……”陆毅一甩手中记册,说道,“于此,这册何用?何乃教化?”  “教化便是尊师重道!忠君爱国!待老夫过些时日与你一些儒家卷册,你可细读!”  “儒家?”陆毅一听,顿时响起大学里学到的知识,言及当时君主为了管理国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举,顿时心中了然。  “这便是教化?”陆毅讥笑一句,“皆是权者之辈手段!”  王允一听,失手打落茶盏,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毅,心中巨震,天下果有如此奇才?机敏之处天下皆比不得他!  王允抚须犹豫道,“此乃……治国之策,凌宇……”  “此乃愚民之举!”陆毅皱着眉头说道,“凌宇不是对儒家另眼相看,如是一种学说如何能达到至善至美?其中必有遗漏!我等自然查阅百家,找寻答案才是……”  “莫非是凌宇学的是兵家之道?”王允有些疑惑了,“或者是法家?”  “凌宇皆不曾……不是很精通,略知……”陆毅皱眉说道,“不过兵家、法家又有何区别?兵家乃御敌之法,法家御国之法……”  “照你说来,那墨家呢?”王允嗤笑。  “强国之道!”陆毅说的铿锵有力。  王允徒然色变,愣神地看着陆毅,喃喃说道,“老夫倒是小瞧了你……”随即苦笑道,“老夫不是不知,乃是世事如此!大汉尊儒术已有百年……”  “为何不变法?”  王允色变道,“此乃祖宗之法,岂可说变就变?”  “然世事万端,如今时局,若是继续沿用儒家,大汉只会……”  “住嘴!”王允喝了一声,随即说道,“待老夫思量!”  陆毅摇摇头,喝了一口茶,自己是看着这个老头如此对大汉忠心,才说此言,要是老头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墨家之事,老夫也是知晓,只是……”王允微笑着说道,“你莫不是劝老夫变法?”  “变不变法,与我何干?”  王允无语地看着陆毅,顿时说道,“与其想这些,凌宇还不如想想如何退了那董卓!”  “董……董卓?”陆毅眼睛一瞪,顿时心中大惊。  “老夫没有与你说及么?”王允摇头疑惑着,随即恍然道,“对了!昨日本来老夫想说的,谁知你小子和我打岔,老夫便忘了……”  “老头!你平时不是记忆听好么!为何单单忘记此事?”陆毅有些着急了,顿时问道,“那……那董卓还有多久到得洛阳?”  王允奇怪地看着陆毅,徐徐说道,“其两万军马皆在路上……先锋怕是离洛阳只有数日之期……凌宇,为何如此惊慌?”  陆毅瞪着眼睛,有些惊慌失措,记得历史中董卓是个非常残暴的人……如此一来,如此一来……  “切勿惊慌!”王允递来一杯茶,说道,“莫非真如朝中重臣所言,那董卓心怀不轨?”  “正是!”陆毅现在尽力想阻止董卓进宫,遂说道,“董卓狼子野心,其行程如此慢,正是静观洛阳事变,坐收渔翁之力也!”  “果真如此?”王允脸色一变,叹道,“伯喈!你误我也!”  “唔?”陆毅一听,顿时诧异地说道,“关蔡义父何事?”  “凌宇不知!”王允一脸的焦虑,说道,“朝中重臣皆言董卓不臣,老夫本是心中焦虑,一面令并州丁建阳速来京城,一面遣那董卓回那西凉,些个日前,那董卓上得一表,言及心忧皇室,欲引兵护卫洛阳以防宵小,其表中所言,其众皆在洛阳远处按扎。  老夫本是有些惊疑,然伯喈与老夫言及董卓之事,言其曾与董卓浅交,言道其为人甚厚,如此一来,老夫思量京中守备甚是不足,便……便允了其所奏!”  “……”陆毅吞了口唾沫,“莫非是蔡义父被董卓所迷惑?”  “怕是如此……”王允怅然道,“此刻唯有速速令建阳赶来,洛阳之兵现仅仅两万余众,董卓自称引兵二十万,老夫所思,怕只有五万,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麻烦!建阳有精兵三万,合洛阳军力,董卓断然不敢造次!”  陆毅见说动了王允,心下一松,顿时问道,“义父数日皆将并州丁建阳挂在口边,不知此乃何人?”  “呵呵!乃一大汉忠良!凌宇可学之!至于建阳……便是那并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阳……曾与老夫厚交,老夫知其为人!”  “丁……丁原?”陆毅是彻底地傻了,那么说……那个三国第一武力的人也会到洛阳来?丁原的义子……  吕布……吕奉先!麻痹的,有我在,谁胜还不一定呢!  “凌宇?”王允见陆毅神情恍惚,连忙问道,“怎么了?凌宇?”  “凌宇心甚乱,求义父让凌宇暂且告退!”  王允细细一看陆毅脸色,发现陆毅脸色惨白,顿时说道,“莫不是受了风寒?也罢!你且回去歇息,让秀儿炖些补药与你,你这身骨……凌宇?老夫还没说……罢罢罢!”  摇摇头,王允回到主位坐下,心中也忧虑,此子每每所言,一语中地,怕是那董卓果真……  “伯喈……你此间却是误了老夫!”

第二十五章 遁甲天书真是吊
 话说张角三兄弟身死,黄巾主力损折大半,余者皆逃到山中,有一日,一人自号“黄巾小天师”,举旗聚合残余黄巾,半月之间举得三四万人之众。  此人正是张角爱徒,张白骑!  张白骑,乃是一孤儿,幼年被张角拾得,算是大平道的第一个信徒,也是唯一一个尽得张角本事的弟子。  张白骑幼年没有名字,有一日做梦梦到一匹神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白骑与它在梦中畅游天下。  醒来,发觉是梦,遂将此事告知张角,张角啧啧称奇,遂取名为张白骑。  从此,张白骑这个名字便慢慢传开。  也有人因为见张白骑所乘之马皆为白色,称之张白骑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  正值黄巾气运未灭,张白骑登高一呼,顿时四方响应,其中有青州黄巾渠帅管亥;衮州黄巾渠帅张牛角,荆州刘辟、龚都,等等等等,虽然张角所立的渠帅大多相继殒命,但是新跻的黄巾渠帅更加英雄善战。  其中翘楚便是张燕、张白骑,其余皆比不地他两人。  一天清晨,正在早读功课的陆毅忽然听闻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陆毅顿时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现在和自己最熟的便是曹操,但是这家伙现在肯定不会来的,不然要是有人参他一本懈怠军职之罪,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会是谁呢?  “请他进来!”  没多久,下人便带着一个浓眉青年进来了。  陆毅打量这人,见此人虽然年轻,但是身上隐隐透入出血气,顿时眉头一皱,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看一眼陆毅,也不回答陆毅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可是陆毅江凌宇?”  “我是陆毅,没错,你是……”陆毅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此人虽然一副百姓打扮,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可见决然不是百姓之流。  “你到底是谁?”陆毅喝道,“凌宇自认没有见过你!如是连个姓名就不敢透露……阁下请回!”  那人看着陆毅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说道,“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某廖化,字元检……”  “廖化?”陆毅吃了一惊,心说这个名字太耳熟了,后期西蜀大将的廖化?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你倒是好胆量!只身闯入洛阳?”  廖化脸色一变,望向陆毅,见他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并没有呼唤下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愧是江公子……”廖化苦笑一声,拱手说道,“不愧是大贤良师看重之人,果然不同凡响,某籍籍无名之人,公子竟然也识得……”  “好说,好说……”原来真的是他?陆毅有些疑惑了,一个黄巾军统帅级的人物找自己做什么?  “这个,你来有什么事么?”  “若是无事,断然不敢打扰公子!”廖化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递予陆毅说道,“大贤良师仙去之时曾力嘱我等将此物交予公子……”  一本书?陆毅愣了一下,接过书本,看了看书名,顿时诧异地念道,“奇门遁甲?”他古怪地看着廖化说道,“这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张角要将此书给我?”  听到陆毅直呼张角之名,廖化还以为两人甚是交厚呢,也不见怪,只是回答了陆毅的疑问,“这个某也不知,只知此书乃是大贤良师秘宝《太平要术》天书之一,当日大贤良师逆天改命,断了大汉气运,自知寿命不长,于是立下遗嘱让某等将宝书交予一人,便是公子你!可是……”  廖化尴尬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大贤良师逆天遭受雷劫之后,谁知那天书立刻遁天而起,继而一化为六,我等使尽全力才保下此书,其余五本……某等实在不得而知。”  怎么我听得像神话?陆毅顿时傻眼了,难道三国里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么?  “奇门遁甲,这名字倒是神奇,也不知道这里面……”陆毅翻了一眼书本,哑然。只见此书里面内容皆是占凶卜吉及相应处理之法,还有一些凶兆,吉兆解析之法,顿时心中有些吃惊,我靠,难道这本奇门遁甲就是用来占卜骗饭吃的?  忽然,陆毅翻到了一处,顿时脸色一变,只见书上详细记载了关于气运的一切资料,并有相应的逆天之法,只是后面的批注让陆毅有些头皮发麻。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不得不说,这张角也是个狠人,遭天谴啊……等等……莫非张角就是用此法术断了大汉气运?也就是说,这本书不是骗饭吃的?  见陆毅脸色忽白忽青,廖化有些莫名其妙,拱手说道,“请公子善待大贤良师之遗物!某久留不便,告辞!”  “等等!”陆毅唤住廖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此狗狗书籍,你当真赠送于我?”  廖化哑然,摇摇头说道,“不是某送予公子,是某奉大贤良师之命!代劳而已!良师说过,公子宅心仁厚,心忧天下,以天下百姓为重,此书交予公子自然是最好,只可惜我等仅存一卷,还请公子恕罪……”  “那张角怎么知道我的?”陆毅有些奇怪,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忽然想起当初在雍州时碰到那人,他人名作张触,字左存……还一个劲问自己对黄巾的看法,对天下的看法,还有对张角的看法……  张触,左存……不就是张角么!  “真笨!”陆毅暗暗说了自己一句,那么有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都没发觉?  “还请公子收好此书,大贤良师如此看重此书,想必自有道理,公子且慢慢琢磨,某告辞了!”  “你们要去哪里?”陆毅问了一句。  廖化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天下之大,想必有我等容身之处……”  “你原来辛苦,何不歇息几日?”  “不必!”廖化对着陆毅一拱手,大步走出书房,自是出洛阳去了。  黄巾之中诸多豪杰,那徐和也是,这廖化也是……  若是想要天下太平,还得从董卓入手!  虽然听了廖化的那么神神鬼鬼的言语,但是受到后世“科学教育”影响的的陆毅,心中还是对这本《奇门遁甲天书》抱有怀疑,他摸了摸书本,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要不试试?”  这话本是不必说,碰到了那么有趣的事情,陆毅岂有放过之理?  按着书中的指示,陆毅取了三枚铜钱,只是那个龟甲有些难找,陆毅想了想,走到王允的书房翻了翻,终于翻到了一个,也顾不得那老头等下会如何。  “就这样?”陆毅想了想,随即思道,“那就快算算那董卓进不进来洛阳吧!”  照着书中演示了一番,陆毅也不祭天地,捧起龟甲就开始占卜。  “靠!要六次?”陆毅看了一眼解释,很是郁闷,心中念着董卓进京的事项,不停地摇啊摇的。  每出一卦,陆毅便画在纸上,没多久六卦皆出。  “嗯?”看着桌上的纸张,陆毅翻书开始找寻答案。  秀儿盈盈走进来,看着陆毅笑着说道,“夫君可是觉得闷了,怎么拿着铜钱玩呢?咦,夫君,你看是什么?”  “等等,别动!”陆毅一边用眼睛飞快地扫着书本,一边说了一句。  “咦?哦!”  “事与愿违……”陆毅喃喃念叨着,心中古怪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想让那董卓进来洛阳了;而那董卓若是按着历史中的野心,自然是想进来……那这个事与愿违,到底是说我呢,还是说董卓呢?”  确实,答案截然不同……  “靠!”陆毅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后世算命的都喜欢将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是怎么理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骗子书!陆毅失望地将那本《奇门遁甲》丢在桌上,对里面一些别的内容也没有了翻阅的兴趣。  “夫君……”秀儿奇怪地看着陆毅说道,“你这是干嘛呢?”  “没事没事。”陆毅有些小尴尬,还以为真的可以算出什么东西呢,没想到上当了,那张角也真是可怜,被这本书骗得团团转,关于廖化最后说的遭雷劫谁知道张角是不是坐在树底下占卜呢!  郁闷了下,陆毅随口说道,“秀儿找我有事?”  白了陆毅一眼,秀儿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说道,“可不是妾身找夫君,是蔡府的下人说要请夫君你去蔡府一趟,妾身只是过来唤夫君一声而已。”  “……”陆毅讪笑了一下,说道,“想必是蔡义父找我吧……秀儿不要胡思乱想嘛!”  “咯咯!”秀儿轻笑着看着陆毅搞怪,“快些去吧,莫让蔡大家等久了,身为小辈,如此不妥……”  “遵命!”陆毅一溜烟跑远了。  “夫君,你的书……唉!这人!”秀儿又好气又好笑,每次都这样,一做完早课便摊了一桌子书。  秀儿无奈地帮着陆毅收拾桌上的书本,忽然手指一阵刺痛,连忙松手,惊疑不定地看去。  只见那书散过一下微弱的青光,随即又与普通书卷无异……  “奇门……遁甲?”

第二十六章 王允落魄的日子
在蔡邕府上吃了一顿便饭后,陆毅几乎是逃命一般的回家,反正蔡邕、荀攸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很是难受,一刻也呆不住。  蔡琰倒是显得很乖巧,不说话,也不看陆毅,只是默默低头吃饭。  反正陆毅这顿饭是吃的非常尴尬,熬到了散席赶紧回家。  回到王允府邸,进了书房,见秀儿正坐在案边看书,陆毅轻轻走了过去。  秀儿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夫君,莫要吓唬妾身……”  “怎么你都知道?”陆毅有些泄气。  “妾身乃习武之人,自然听得脚步声……”  “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  “……因为妾身乃夫君之妻……”秀儿微羞得说了一句。  “嘿嘿!”陆毅抱住秀儿,说道,“秀儿不是又等着我吃饭吧?”  “夫君不在,妾身一人甚是无趣……”  “也好,正好我那顿也吃得没一点味道,走吧秀儿!”  “嗯……”  秀儿亲自去厨房弄了一些菜,替陆毅盛了一碗饭说道,“夫君,不知夫君去蔡府何事?”  “……”陆毅尴尬了一下,说道,“呀!秀儿今天的饭菜做得真好……”  “……哦,是么?”秀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夫君便多吃一些,对了,夫君,你那本书好古怪……”  “什么古怪?”陆毅一边吃一边随口问着。  “妾身帮你整理书桌时,摊砸桌上的那本……”秀儿疑惑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什么?”陆毅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问道,“秀儿,你肯定?”  “嗯!”秀儿点点头,对着陆毅伸出右手,只见娇柔的食指顶端微微有些红肿……  “妾身试了几次,皆是如此……夫君,那到底是何等狗狗书籍?”  “竟有此事?等我一下!”陆毅放下饭碗,立马跑到书房将那本《奇门遁甲》取了过来,对着秀儿奇怪地说道,“你看!那我拿着为什么没事?”  秀儿凝起双眉想了想,说道,“夫君且放下,待秀儿来试试……”  陆毅遂放下。  “夫君且看!”秀儿小心翼翼地一碰那本书,果然和方才一样,书页上散出几丝青光,同时,秀儿的手指猛地一缩,微微皱起秀眉看了看陆毅。  陆毅急忙看了看秀儿的手指,见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随即拿起《奇门遁甲》古怪地说道,“难道这本书真的有些玄奇?那为什么我碰了没事呢?”  秀儿咯咯一笑,掩嘴说道,“奇物必有灵性,想必是只有夫君才能看得此书吧……”随即又好奇又遗憾地看了那书一眼。  “难道还有什么认主不成?”陆毅感觉十分好笑,纳闷地说了一句,心中一转念头,顿时慢慢变了脸色。  “难道那句事与愿违指的是我……”  当夜,并州刺史丁原终于星夜赶到洛阳,正要喝开城门令城门武官通报天子,却被早侯在那里的队禁卫精兵拦住,其中一名将军拱手说道,“丁大人!太后闻你原来勤王,甚感欣慰,然恐城中百姓惊慌,特命你驻扎在洛阳城外百里之外,待明日昭告全城,再诏丁大人!”  丁原一挥马鞭,喝到,“你乃何人!某心忧汉室,万里之遥星夜赶来,太后为何将某拒之门外?”  “某吴鉴!见过丁大人!”那人抱拳说道,“某只是传太后旨意,不曾妄言,还请丁大人勿要为难我等!”  丁原怒目一睁,随后忍住心中怒火,说道,“若是某将军士安扎在外,只带护卫而入呢?”  “奉太后旨意,丁大人远来辛苦,暂请大人歇息一晚,太后已命某备好美酒,赠于将军犒赏将士!”  明日?丁原心中一思量,自从得了王司徒手书,知那董卓要来洛阳,自己是星夜赶路,本想着早他一步进入洛阳好防备此人,没想到却是这般情景。  “某要见王司徒!”丁原心中焦虑,大喝一声,“你等且让!”  吴鉴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丁大人!这里是大汉天子脚下!某身为禁卫统领,奉旨在此,岂是说让就让的?”  随着他的话,他身后的数百禁卫纷纷拔刀在手,情况一下子紧张起来。  “某一定要进洛阳!”丁原脸色绷紧,沉声说道,“若是太后要治某罪!日后再容某分说!你等让开!”  “丁原!你敢造次?!”吴鉴一声大喝,“备阵!”  其实丁原心中也有些犹豫,王司徒手书着某早些赶至洛阳,也没说若是遇到如此该如何处置,若是自己真的挥军强入洛阳,便是大逆之罪,便是王司徒也护不住自己……  正在丁原犹豫的身后,其身后一将冷笑道,“哼!要进去便进去!何必诸多废话!义父发一令,布片刻之间取下此门!”  “唉!”丁原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如此不妥!我等还是按旨意行事吧!唉……”  “哼!”那将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丁原忍住心中的火气,对吴鉴说道,“明日清早,某再来!”  吴鉴也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也怕丁原不顾一切,挥军直入,自己仅数百禁卫,如何挡得住那三万并州铁骑?  “丁大人果然忠心爱国!明日一早,某思太后定会拟旨宣大人进宫……”  “如此最好!”丁原心中叹息,也不想再与吴鉴废话,挥军撤离。  吴鉴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背后出了一声冷汗,刚才丁原身后之将是谁?为何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压力?  吴鉴若有所思。  再说王允,至从他手书一份写与丁原后,便日日等着丁原挥军前来,还派了不少下人去各个城门打探消息。  忽然今夜,下人来报:并州丁原挥军至洛阳,却被拦在城门之外。  王允一惊,手中笔悄然滑落,震惊道,“竟有此事?何人胆敢拦住建阳兵马?”  下人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小人离得远,不曾听得仔细,好像是说奉太后旨意,说并州将士远来辛苦,且在城外休息一夜……”  “荒谬!太后岂会下如此……”王允一声大喝,随即立刻醒悟过来。  王允挥挥手让那人退下,喃喃说道,“莫非是有人从中挑衅?前几日太后见老夫时还是好好的,还将凌宇提拔为长史,这几日看自己时却有一种疏远……”  不行!王允皱了皱眉头,走出书房喝到,“来人!备马!”  王允策马赶到宫中,只见宫门禁闭,王允喝到,“老夫乃司徒王允,求见太后一面,有要事相商!”  内城之上,一人探出头看了王允一眼,说道,“夜已深,太后已经入睡,司徒大人还是明日还来吧!”  王允语气一滞,心中隐隐感觉不对,说道,“请这位将军禀告太后!老夫实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大人,莫要为难我等……”那人好生说道,“今日实是夜深,司徒若是有要事,明日上朝再说也不迟……”  “……”王允越想越不对,说道,“请这位将军待老夫向太后禀报,老夫在此等候将军消息,此事关系甚大,老夫今日定要见到太后!”  片刻过后,内城城门打开,一人做将军打扮走了出来,王允脸上一喜,正要上前,只见那内城之门又关闭了。“某将乔域,见过王司徒!”  “你可否速去通报?”王允急急说道,“这事关系重大,老夫实要见太后一面!”  乔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对王允小声说道,“不瞒司徒大人,实是太后下了命令,令某将看守此处,不放任何人进入!包括司徒大人……”  “这……”王允色变,一脸的震惊,喃喃说道,“这是为何?太后何为如此待老夫?”  乔域犹豫着说道,“某将有一弟,宦官尽诛之后在太后宫前守卫,有一日,其听得一句话,某将寻思着要告知司徒。”  王允看了一眼乔域,皱眉说道,“你且说来!”  “太后那言便是‘王子师安敢私通外臣’?”  “……”王允心中一震,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司徒大人还是回去吧,即便是某将冒着必死之心放大人进去,太后也是不会见大人你的,某将之弟告诉某将,此些日,太后常在宫中无端发怒,言的便是大人你……”  王允慢慢合上眼睛,长长一叹息,“老夫明白了……多谢将军解惑!”  “不敢!”乔域拱手说道,“如今大汉处于危地,还望司徒大人保重身体,某将职责在身,告辞了!”  王允点点头看着乔域走入内宫,看了一眼太后寝宫的方向,摇摇头一声苦笑,步履蹒跚,黯然回府。

第二十七章 抄袭又抄袭古诗(上)
“邕也是万万想不到,当年热心汉室的董仲颖如今却……唉!凌宇,如今邕自是过不来你处了,要是你心中想念……恩,便得空到义父处来一趟吧!”  想念?陆毅寒了一下,他现在还能不明白蔡邕这话是什么意思么?再想起蔡琰那柔弱的可人模样,要说是不心动那肯定是骗人,只是自己放着秀儿在身边,再去外面打野……咳!  陆毅正要说话,王允又在里面喝道,“凌宇!老夫唤你!速来!休得再与他言语!”  蔡邕眼神一黯,挥手说道,“凌宇,你义父喊你,快去吧!子师脾气邕自然知道,若是晚了,怕是要责罚于你……”  看着蔡邕黯然的表情,陆毅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凌宇便告辞了,义父也早些回府吧……若是得闲,凌宇一定前去叨扰!”  “呵呵,好!”蔡邕欣慰地一笑,说道,“蔡府家宴必留一座予凌宇!次日一早,吃完早饭,蔡邕便去上朝了。而陆毅等人,便在客厅陪着蔡琰说话。看到蔡琰,陆毅不觉得暗暗佩服老师的家教,因为昨天,蔡琰确实是一整天都没有去打扰陆毅,这让陆毅很郁闷。本来做好准备等着蔡大小姐大驾光临呢,谁知竟白等了一天。 只听蔡琰说道:“凌宇哥哥今天可有什么事情?” 陆毅想了想说道:“并没有什么事情,一会儿想到街上走走,见识一下皇城的风貌。妹妹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凌宇哥哥已经到洛阳了,又何必急着去逛街呢。幸好今天凌宇哥哥没有什么事,正好,琰儿可以向凌宇哥哥讨教七言诗的做法。”蔡琰娇柔的说道。 陆毅笑着说:“想不到妹妹竟对此如此感兴趣,妹妹读过多少五言诗?” “敢问凌宇哥哥,何为五言诗?是五字一句之诗吗?”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便好奇的问道。 “郁闷,想不到东汉末年竟还没有五言诗之说。” 于是,陆毅便连忙点头说道:“不错,妹妹果然冰雪聪明。闲来无事,品读古诗,风便姑且把五字一句之古诗称为五言诗,四字一句之古诗称为四言诗。而七言诗,便是七字一句之诗。” 蔡琰笑道:“凌宇哥哥什么时候还学会发明创造了?” 随即,蔡琰又怅惘的说道:“只读过班大师的《咏史》和几首乐府民歌,听说民间有很多这样的诗,很是优美,只是没有机会拜读。” “呵呵,老师公事繁忙,妹妹足不出户,怎么能有机会读到那些民间作品呢。不过,我却收集了一些,不知妹妹想不想品评一下。” 一听说陆毅居然收集了许多民间的五言诗,蔡琰便非常兴奋,赶紧催促陆毅快拿出来一看。 于是,陆毅赶紧让陆童把自己包裹里的《古诗十六首》拿出来。原来,陆毅游学半载,竟也收集了许多民间的诗歌,在加上自己的记忆,勉强凑足了十六首五言诗,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书拿来以后,蔡琰便一首一首的读了起来。 陆毅见赵云等人无事可做,便让陈宫领着他们上街去转转,透透气,熟悉熟悉环境。而赵云等人,见陆毅在谈论诗词,心里便早已倦了,一听到可以上街去逛逛,竟马上和陆毅告别,一溜烟似的没了。见众人走的干净,陆毅不由得很是满意。 一盏茶的时间,蔡琰便把这十几首诗读完了。 见蔡琰已读完,陆毅便道:“妹妹觉得民间之作和乐府诗歌比起来怎么样?” 蔡琰说道:“观其结体行文,叙事抒情,直而不野,朴而不拙,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 “哈哈,妹妹高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风也有同感。这些诗比乐府诗歌可强多了,想不到妹妹竟也有这般见识,只是可惜这些诗的作者都是无名之人。”听到蔡琰的论断,陆毅不由得大为高兴,总算是找到知己了。 见陆毅激动的样子,蔡琰便笑道:“呵呵,凌宇哥哥不必如此。这些诗,就象是埋在土里的金子一样,虽然不被世人所知,但毕竟有其价值所在。今被凌宇哥哥收集整理到了一起,相信不久便可大放异彩了。” “呵呵,妹妹所言甚是。妹妹觉得在节奏和韵律上,五言诗与传统的《诗经》《乐府》四言诗有何不同?” “节奏更加明快丰富了,韵律也更优美了,且表现力也增强了。”一边说,蔡琰明媚的眼波也在不停的流动着,时而泛起了点点霞光。 “妹妹所言极是,五言诗的节奏,粗略的说是‘二三’,而细分起来,就是‘二二一’和‘二一二’的形式,所以,和四言诗比起来,它的节奏和韵律就更丰富明快了,更朗朗上口了。而为了加大诗歌的表现力,我便想在五言诗的基础上发展七言诗。” 看着蔡琰很专注的样子,陆毅便接着说道:“七言诗在结构上只是比五言诗多了两个字,但节奏却更加的悠扬了。‘二二二一’和‘二二一二’的节奏,使诗句在语气和情感上都上了一个台阶。而诗歌的内容也更加丰富了,表现力就更强了。 当然,并不是一句诗的字数越多,表现力就越强,有时候,字数多了反而不好。比如,七言可成诗,九言就不行了,字数过多,反而累赘,并且,读起来也会很拗口。诗歌每句七言,我觉得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况且,五言诗有五言诗的特色,七言诗有七言诗的风格。有时侯,想做五言诗还是七言诗,也要根据作者的喜好去自己选择。我开始做七言诗,也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听完陆毅的一翻论述,蔡琰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父亲客居在吴郡时,我二人与元叹兄仲翔兄一起读书,四人的成绩,以我最好,其实我知道这是三位哥哥让着我。而却以凌宇哥哥最差,原本,我以为凌宇哥哥为富家纨绔子弟,不喜求学,而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凌宇哥哥胸中早有丘壑,竟是不想与我等争先之故,真是惭愧。想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认识凌宇哥哥。” 听蔡琰这么一说,陆毅心中不由得一阵苦闷,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虽然与顾雍虞翻齐名,不过是借着老师的光罢了,自己真正的实力,竟然和他们差得很远。孔融还说我是三才之首呢,看来,我其实是三才之末啊。不过幸好自己重生了,要不然,想要出头还真有点难。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忽悠了,就忽悠到底吧。于是陆毅便道:“妹妹过誉了,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风也是在最近游学的时候才学到了很多东西,若只知闭门以自守,实难有大的作为。” “是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小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经常外出抛头露面的话,反而会惹人非议,又怎么能增长自己的见闻呢?”说到这里,蔡琰还叹了一口气。 “呵呵,妹妹不必如此,若能信得过在下,风自有办法陪妹妹游于天地之间。”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便眼前一亮,说道:“如此就多谢凌宇哥哥了。” 旋既蔡琰又道:“可我看凌宇哥哥所做的七言诗,竟只有四句,但表达的意思却很完整,并且很有韵味,真是奇妙。” 陆毅说道:“此诗为格律诗,也是我最近尝试作的。所谓格律诗,就是要有格式规律可寻,依照一定的格式和规律去作诗。这样的诗,篇幅都不长,与长篇的古风颇有所不同。” 一听陆毅说出了格律诗,蔡琰大为好奇,刚想询问,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陆毅也很奇怪,心想:“这两人是谁呢?不待通名就闯进来了,家人也不说阻拦一下。” 不过蔡琰却是很高兴,迅速的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两位兄长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还望两位兄长莫要见怪。”蔡琰笑着说道。 这时,二人也连忙还礼。其中一人笑道:“妹妹太客气了,我二人常来,若总出去迎接,即使妹妹不闲烦,我等也烦了。” 陆毅也赶紧起身,对二人施了一礼。 蔡琰便赶忙介绍道:“这位是父亲在吴郡时的弟子,吴郡三才之一的陆毅陆凌宇。” 一听说陆毅陆凌宇的名字,那二人便赶紧过来施礼作揖。 而蔡琰又接着介绍那二人道:“这二位是父亲在洛阳的弟子,当然,也可以说不是弟子。呵呵。这位是钟繇钟元常,这位是王粲王仲宣。” 原来这两位竟是大名鼎鼎的钟繇和王粲,陆毅赶紧还礼打躬,同时也仔细的打量着二人。 钟繇相貌俊美,英伟不凡,而王粲却很是丑陋,并且瘦弱不堪。如此一对比,陆毅便很难相信这就是有“建安七子”之称的王粲,就是与孔融、陈琳、徐干等人齐名的王粲了。但面对现实,陆毅还是认同了,只是不知道庞统和他比起来会怎么样。 几人见礼已毕,又落座攀谈起来。 钟繇首先开口说道:“久闻凌宇大才,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幸会。” 陆毅也连忙客气道:“两位仁兄的大名,风也是早有耳闻。” 这时蔡琰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客套了,净说些没用的。凌宇哥哥要跟我说格律诗的做法呢,正好你们来了,一起研究研究吧。” 一听说格律诗,钟繇和王粲二人都很惊奇,因为二人毕竟是第一次听说。 王粲便道:“凌宇快些道来,我等洗耳恭听。” 于是陆毅便道:“如此,风便托大了。 所谓格律诗,是以区别于长篇古风而言。所以,格律诗的一般篇幅都比较短小,多为四句或者八句。四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绝句;八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律诗。 而如果从每一句诗的字数上来看,格律诗又可以分为五言格律诗和七言格律诗。 格律诗的框架,无非是起承转合而已。对于绝句,首句起,次句承,再次转,最后合。而对于律诗而言,我把两句合在一起,命名为联。所以,律诗的第一二两句为首联,起;第三四句为颔联,承;第五六句为颈联,转;第七八句为尾联,合。

第二十八章 抄袭又抄袭古诗(下)
“邕也是万万想不到,当年热心汉室的董仲颖如今却……唉!凌宇,如今邕自是过不来你处了,要是你心中想念……恩,便得空到义父处来一趟吧!”  想念?陆毅寒了一下,他现在还能不明白蔡邕这话是什么意思么?再想起蔡琰那柔弱的可人模样,要说是不心动那肯定是骗人,只是自己放着秀儿在身边,再去外面打野……咳!  陆毅正要说话,王允又在里面喝道,“凌宇!老夫唤你!速来!休得再与他言语!”  蔡邕眼神一黯,挥手说道,“凌宇,你义父喊你,快去吧!子师脾气邕自然知道,若是晚了,怕是要责罚于你……”  看着蔡邕黯然的表情,陆毅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凌宇便告辞了,义父也早些回府吧……若是得闲,凌宇一定前去叨扰!”  “呵呵,好!”蔡邕欣慰地一笑,说道,“蔡府家宴必留一座予凌宇!次日一早,吃完早饭,蔡邕便去上朝了。而陆毅等人,便在客厅陪着蔡琰说话。看到蔡琰,陆毅不觉得暗暗佩服老师的家教,因为昨天,蔡琰确实是一整天都没有去打扰陆毅,这让陆毅很郁闷。本来做好准备等着蔡大小姐大驾光临呢,谁知竟白等了一天。 只听蔡琰说道:“凌宇哥哥今天可有什么事情?” 陆毅想了想说道:“并没有什么事情,一会儿想到街上走走,见识一下皇城的风貌。妹妹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凌宇哥哥已经到洛阳了,又何必急着去逛街呢。幸好今天凌宇哥哥没有什么事,正好,琰儿可以向凌宇哥哥讨教七言诗的做法。”蔡琰娇柔的说道。 陆毅笑着说:“想不到妹妹竟对此如此感兴趣,妹妹读过多少五言诗?” “敢问凌宇哥哥,何为五言诗?是五字一句之诗吗?”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便好奇的问道。 “郁闷,想不到东汉末年竟还没有五言诗之说。” 于是,陆毅便连忙点头说道:“不错,妹妹果然冰雪聪明。闲来无事,品读古诗,风便姑且把五字一句之古诗称为五言诗,四字一句之古诗称为四言诗。而七言诗,便是七字一句之诗。” 蔡琰笑道:“凌宇哥哥什么时候还学会发明创造了?” 随即,蔡琰又怅惘的说道:“只读过班大师的《咏史》和几首乐府民歌,听说民间有很多这样的诗,很是优美,只是没有机会拜读。” “呵呵,老师公事繁忙,妹妹足不出户,怎么能有机会读到那些民间作品呢。不过,我却收集了一些,不知妹妹想不想品评一下。” 一听说陆毅居然收集了许多民间的五言诗,蔡琰便非常兴奋,赶紧催促陆毅快拿出来一看。 于是,陆毅赶紧让陆童把自己包裹里的《古诗十六首》拿出来。原来,陆毅游学半载,竟也收集了许多民间的诗歌,在加上自己的记忆,勉强凑足了十六首五言诗,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书拿来以后,蔡琰便一首一首的读了起来。 陆毅见赵云等人无事可做,便让陈宫领着他们上街去转转,透透气,熟悉熟悉环境。而赵云等人,见陆毅在谈论诗词,心里便早已倦了,一听到可以上街去逛逛,竟马上和陆毅告别,一溜烟似的没了。见众人走的干净,陆毅不由得很是满意。 一盏茶的时间,蔡琰便把这十几首诗读完了。 见蔡琰已读完,陆毅便道:“妹妹觉得民间之作和乐府诗歌比起来怎么样?” 蔡琰说道:“观其结体行文,叙事抒情,直而不野,朴而不拙,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 “哈哈,妹妹高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风也有同感。这些诗比乐府诗歌可强多了,想不到妹妹竟也有这般见识,只是可惜这些诗的作者都是无名之人。”听到蔡琰的论断,陆毅不由得大为高兴,总算是找到知己了。 见陆毅激动的样子,蔡琰便笑道:“呵呵,凌宇哥哥不必如此。这些诗,就象是埋在土里的金子一样,虽然不被世人所知,但毕竟有其价值所在。今被凌宇哥哥收集整理到了一起,相信不久便可大放异彩了。” “呵呵,妹妹所言甚是。妹妹觉得在节奏和韵律上,五言诗与传统的《诗经》《乐府》四言诗有何不同?” “节奏更加明快丰富了,韵律也更优美了,且表现力也增强了。”一边说,蔡琰明媚的眼波也在不停的流动着,时而泛起了点点霞光。 “妹妹所言极是,五言诗的节奏,粗略的说是‘二三’,而细分起来,就是‘二二一’和‘二一二’的形式,所以,和四言诗比起来,它的节奏和韵律就更丰富明快了,更朗朗上口了。而为了加大诗歌的表现力,我便想在五言诗的基础上发展七言诗。” 看着蔡琰很专注的样子,陆毅便接着说道:“七言诗在结构上只是比五言诗多了两个字,但节奏却更加的悠扬了。‘二二二一’和‘二二一二’的节奏,使诗句在语气和情感上都上了一个台阶。而诗歌的内容也更加丰富了,表现力就更强了。 当然,并不是一句诗的字数越多,表现力就越强,有时候,字数多了反而不好。比如,七言可成诗,九言就不行了,字数过多,反而累赘,并且,读起来也会很拗口。诗歌每句七言,我觉得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况且,五言诗有五言诗的特色,七言诗有七言诗的风格。有时侯,想做五言诗还是七言诗,也要根据作者的喜好去自己选择。我开始做七言诗,也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听完陆毅的一翻论述,蔡琰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父亲客居在吴郡时,我二人与元叹兄仲翔兄一起读书,四人的成绩,以我最好,其实我知道这是三位哥哥让着我。而却以凌宇哥哥最差,原本,我以为凌宇哥哥为富家纨绔子弟,不喜求学,而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凌宇哥哥胸中早有丘壑,竟是不想与我等争先之故,真是惭愧。想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认识凌宇哥哥。” 听蔡琰这么一说,陆毅心中不由得一阵苦闷,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虽然与顾雍虞翻齐名,不过是借着老师的光罢了,自己真正的实力,竟然和他们差得很远。孔融还说我是三才之首呢,看来,我其实是三才之末啊。不过幸好自己重生了,要不然,想要出头还真有点难。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忽悠了,就忽悠到底吧。于是陆毅便道:“妹妹过誉了,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风也是在最近游学的时候才学到了很多东西,若只知闭门以自守,实难有大的作为。” “是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小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经常外出抛头露面的话,反而会惹人非议,又怎么能增长自己的见闻呢?”说到这里,蔡琰还叹了一口气。 “呵呵,妹妹不必如此,若能信得过在下,风自有办法陪妹妹游于天地之间。”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便眼前一亮,说道:“如此就多谢凌宇哥哥了。” 旋既蔡琰又道:“可我看凌宇哥哥所做的七言诗,竟只有四句,但表达的意思却很完整,并且很有韵味,真是奇妙。” 陆毅说道:“此诗为格律诗,也是我最近尝试作的。所谓格律诗,就是要有格式规律可寻,依照一定的格式和规律去作诗。这样的诗,篇幅都不长,与长篇的古风颇有所不同。” 一听陆毅说出了格律诗,蔡琰大为好奇,刚想询问,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陆毅也很奇怪,心想:“这两人是谁呢?不待通名就闯进来了,家人也不说阻拦一下。” 不过蔡琰却是很高兴,迅速的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两位兄长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还望两位兄长莫要见怪。”蔡琰笑着说道。 这时,二人也连忙还礼。其中一人笑道:“妹妹太客气了,我二人常来,若总出去迎接,即使妹妹不闲烦,我等也烦了。” 陆毅也赶紧起身,对二人施了一礼。 蔡琰便赶忙介绍道:“这位是父亲在吴郡时的弟子,吴郡三才之一的陆毅陆凌宇。” 一听说陆毅陆凌宇的名字,那二人便赶紧过来施礼作揖。 而蔡琰又接着介绍那二人道:“这二位是父亲在洛阳的弟子,当然,也可以说不是弟子。呵呵。这位是钟繇钟元常,这位是王粲王仲宣。” 原来这两位竟是大名鼎鼎的钟繇和王粲,陆毅赶紧还礼打躬,同时也仔细的打量着二人。 钟繇相貌俊美,英伟不凡,而王粲却很是丑陋,并且瘦弱不堪。如此一对比,陆毅便很难相信这就是有“建安七子”之称的王粲,就是与孔融、陈琳、徐干等人齐名的王粲了。但面对现实,陆毅还是认同了,只是不知道庞统和他比起来会怎么样。 几人见礼已毕,又落座攀谈起来。 钟繇首先开口说道:“久闻凌宇大才,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幸会。” 陆毅也连忙客气道:“两位仁兄的大名,风也是早有耳闻。” 这时蔡琰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客套了,净说些没用的。凌宇哥哥要跟我说格律诗的做法呢,正好你们来了,一起研究研究吧。” 一听说格律诗,钟繇和王粲二人都很惊奇,因为二人毕竟是第一次听说。 王粲便道:“凌宇快些道来,我等洗耳恭听。” 于是陆毅便道:“如此,风便托大了。 所谓格律诗,是以区别于长篇古风而言。所以,格律诗的一般篇幅都比较短小,多为四句或者八句。四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绝句;八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律诗。 而如果从每一句诗的字数上来看,格律诗又可以分为五言格律诗和七言格律诗。 格律诗的框架,无非是起承转合而已。对于绝句,首句起,次句承,再次转,最后合。而对于律诗而言,我把两句合在一起,命名为联。所以,律诗的第一二两句为首联,起;第三四句为颔联,承;第五六句为颈联,转;第七八句为尾联,合。

第二十九章 汉语拼音的功劳(上)
陆毅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这辈子、上辈子最爽的一段时间了,为啥呢?因为脚踏两只船船真的是很爽的,整天在貂蝉和蔡琰之间缠绵。第一美女已经得到,第一才女也不能放松啊! 这不,第二天,陆毅早起以后,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对此,陆毅很是生气,责备陆童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起来,这让老师如何看我,让众人如何看我?” 陆童慌忙答道:“我担心少爷睡不好,所以就没有叫少爷起来,蔡老爷也说不用叫你起来的。” 陆毅一想,陆童说的也有道理,随即,便嘱咐陆童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每天早晨都要叫我起来,知道吗?” 见陆毅脸色难看,陆童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陆毅便直奔大厅而来。到了大厅一看,居然只有蔡琰一个人在那里,正歪着脑袋研究拼音呢。 原来,见陆毅迟迟不起,陈宫众人又开始上街“巡逻”了。 见陆毅才起来,蔡琰便嘲笑道:“凌宇哥哥才起来,真是羞死人了,要是传了出去,今后可怎么出门啊。”说完,又不停的笑着。 无奈,陆毅只好说道:“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故而一夜未眠,迟迟未起。” “哦?是哪位窈窕淑女,让凌宇哥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啊?”蔡琰娇笑着问。 “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一听陆毅这样说,蔡琰正色说道:“凌宇哥哥莫要如此说笑,琰儿受不起。” 一看蔡琰神色不对,陆毅心道:“坏了,捅了马蜂窝了。”这是三国时期呀,可不是现代社会呀,那时女子的家教都是很严格的,什么三从四德了,一大套封建思想,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和男人打情骂俏,因为这是不正经不守妇道的一个表现。郁闷了。不过,陆毅也有办法挽回败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风并没有说笑,也非挑逗之言,只是坦言相告而已,妹妹怎可如此之说?”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到没话说了,不过,心跳却明显加快了。 见蔡琰脸红不语,陆毅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便说道:“我前几日作了两首格律诗,一首为《赋得古原草送别》,一首为《春日》,妹妹可否赏脸一评?” 听陆毅说起了格律诗,蔡琰又欢喜的说道:“快点拿来让我看看。” 可陆毅却苦着脸说道:“妹妹不会如此狠心吧,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妹妹要看诗,总得先让我填饱肚子吧。” 蔡琰笑着说道:“无妨,陆童去拿诗,我在这里看诗,你去吃饭,两不耽误嘛。”说着,便催促陆童去拿诗。 只听陆童苦着脸说:“我不知道哪个是?” 陆毅笑着说:“笨蛋,一本一本找,就在包袱里,写着‘凌宇诗稿’的那个就是。” 于是,陆童便去了。 可陆毅刚要去吃饭,就见家人匆忙向里面跑,后面还跟着两个禁军,只听那两个禁军嚷道:“吴郡陆毅陆凌宇何在?快随我进宫去面圣。” 陆毅一愣,心里很是奇怪:“平白无故的,皇上叫我干什么?难道我的名头真的那么响亮吗?刚到洛阳,皇上就急着要见我?” 想归想,陆毅还是上前施礼答道:“在下就是陆凌宇。” 那两个禁军不容分说,上前架着陆毅就走,边走边道:“你是最好,还省得我们四处找了,皇上还急着要人呢。” 见此情景,家人都比较惊慌,不知如何是好,还以为要去砍头呢。而蔡琰却笑着喊道:“凌宇哥哥放心,好事儿。” 这更让陆毅郁闷了,心里琢磨着:“什么好事能落到我头上。想不到刚到洛阳,这么快就要见到皇上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见到皇上可怎么说呢?” 原来,今天一上早朝,蔡邕便把陆毅发明的汉语拼音呈给了皇上。 这让张让很郁闷,心想:“老东西,我已经忍了你两天了,想不到你今天还是要弹劾我。看来,不撕破脸是不行了。” 当然,众臣之中和蔡邕关系要好的,也在为蔡邕捏一把汗,众人都觉得蔡邕不值,没有必要非得和张让死磕到底。 正当张让心里痛恨时,正当众臣们担心时,汉灵帝居然用力的拍了一下龙案,大声叫道:“好!妙啊!妙啊!” 众臣一听皇帝的一声“好”,就知道老蔡头没事了,也就放心了。而张让一听说这个“好”,心情却坏到了极点,知道事情要糟,赶忙趴到地上叩头大哭道:“皇上啊,你要为老奴做主啊,蔡邕屡次三番的诬陷老奴,其实是嫉妒皇上过于亲近老奴之故。皇上明鉴啊,老奴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求皇上给老奴做主啊。”说着说着,张让便大哭起来。 看到张让这般模样,众臣心中大快,均暗暗叫好。 而张让这一哭,却把灵帝弄愣了,灵帝抬起头说道:“阿父何故如此?” 听皇上这么一问,众位大臣心里迷糊了,张让也郁闷了,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蔡邕没有弹劾我?不能啊,那老头儿还能放过我?他早上明明给皇上上奏折了吗。” 想到此,张让接着哭道:“皇上啊,老奴冤枉啊,蔡议郎这两天天天弹劾我,其实是诬陷老奴。皇上啊,你要给老奴主持公道啊。” 听张让这么一说,灵帝笑道:“阿父,你误会蔡议郎了,蔡议郎并没有弹劾你,阿父快快请起。” 一听皇上这么说,张让更郁闷了,没弹劾我,这怎么可能呢?这老头在搞什么?不过,既然皇上说没弹劾我,那就是没弹劾我了。 于是,张让赶紧叩谢起身,心里却想:“这老头不会称赞我了吧,恩,有可能,斗不过我了,开始向我示好,算他识实物。不过如此一来,原来为了对付他而准备的那些方法,只能以后用来对付别人了,还有点可惜。” 而大殿上的群臣也郁闷,心里都在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听灵帝说道:“众位爱卿,今天,我要宣布一项伟大的发明创造,此项发明,可以堪比当年蔡侯的造纸术。” 虽然当时纸张尚未普及,但造纸术可是在东汉人的心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众臣一听说竟然有一项发明可以堪比造纸术,都不由得大为好奇,当然,更主要的是震惊,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发明。 于是,众人便开始在下边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张让也恍然大悟,果然不是弹劾我,原来是一项发明创造,怪不得皇上一个劲儿的称赞,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发明,竟能让皇上如此高兴。

第三十章 汉语拼音的功劳(下)
听张让这么一说,众人也连忙附和着。 见众人如此焦急,灵帝一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待众人安静以后,灵帝说道:“此物名叫汉语拼音,是一些标注汉字发音的字母,以及字母之间相互组合发音的规则。有了此物,我大汉子民人人皆可读书习字。” 众臣一听皇上这么说,心里便更加的震惊了,都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怎么会这样的神奇。 只听灵帝接着说道:“此物为蔡议郎的弟子,江东吴郡人陆毅陆凌宇所发明,真是天佑我大汉啊。对了,陆凌宇其人何在?速传他上殿。” 这时蔡邕答道:“凌宇暂居寒舍,陛下可派人去寒舍即可。” 于是,陆毅就被禁军带到了大殿之上。 陆毅来到大殿,连忙跪下叩首问安,口中高呼:“草民吴郡陆毅陆凌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恩”的答应了一声,说道:“抬起头来。” 于是,陆毅赶紧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龙案。皇上的眼睛和衣服,那是不能看的,在封建社会里,和君王对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要砍头的。陆毅并不想去触那个霉头,自然态度是很恭敬的,实际上,确是很紧张。他可是中国的皇帝啊,大汉朝的最高统治者,一句话便可让千万人人头落地,谁见到他不紧张啊,说不紧张的肯定不是人。是他的权力增添了他的威严,或许,这就是权力的诱人之处吧。 灵帝仔细的打量着陆毅,然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英伟倜傥,果然一表人才。蔡议郎有徒如此,不辱海内大儒之名,可足慰平生啊。” 接着,灵帝又对陆毅说道:“你可以起身回话。” 于是,陆毅便叩谢起身,站在殿中。 只听灵帝问道:“陆凌宇,此物是如何发明的呢?” 陆毅答道:“风在涿县游学时,遇到一个大秦国的商人,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罗马帝国的音标,就是标注文字发音的字母。于是,风便想到了师夷长技以制夷,便也想为大汉文字编出一套音标。于是,风便来到洛阳,拜访老师,终于在老师的帮助下,编出了一套适合大汉文字的音标。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所以,这套音标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望陛下不吝赐教,恳请陛下指正。” 听了陆毅的一翻话,灵帝大为高兴,说道:“想不到凌宇竟有此翻经历,好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凌宇可是为了我大汉天朝做了天大的贡献啊。我看这套音标已经很完备了,没有什么要订正的了,对了,今日凌宇可到太学去,与太学生一起在探讨一下,顺便和太学生一起抄录几十份,明日可以给众位公卿大臣讲解一下,不日之后,可在全国推广。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汉子民人人均可读书习字了,人人都可以接受圣人的教化,知书答礼了。”说完,灵帝不禁高兴的大笑起来。 众位大臣一见皇上如此高兴,竟然大笑起来,连失态都不顾了,不禁心里暗暗称奇。 这时,张让赶忙说道:“皇上,下朝以后,老奴和众位大人也去一趟太学吧,顺便也帮着凌宇出出主意。” “呵呵,阿父竟有此心,如此甚好。众位爱卿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奏,没事儿就退朝到太学去吧。那凌宇你就在太学多呆几日吧,争取让这套音标尽善尽美,可以早日在全国推广。” 一听皇上这么说,原本有事要奏的大臣也连忙说没事了。于是,匆忙退朝以后,满朝公卿大臣便直奔太学而来。 东汉时的太学位于洛阳城东南的开阳门外,为东汉光武帝刘秀所建。后来,汉明帝刘庄还到太学行过礼,讲过经。汉灵帝熹平四年(175),为了刊正经书文字,刻成有名的熹平石经,树立于太学门外,全国各地来观看和抄录经文者,络绎于途。可是自从熹平四年以后,太学便日渐冷清了,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今天一见满朝公卿大臣扑面而来,太学众博士们都慌了神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说明来意以后,众人便来到了大礼堂,陆毅便开始了他的讲解。 饿着肚皮讲了一天,终于让满朝的公卿大臣和众位太学生、太学博士们理解了汉语拼音的用法,陆毅也终于有机会吃饭了。自此以后,陆毅再也不敢晚起了,因为忍着一天的饥饿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之后的几日,陆毅基本天天都泡在太学里,和那些太学生、太学博士在一起,当然,许多公卿大臣也是经常去的,其中除了天天都去的蔡邕以外,也不乏名人,比如卢植、马月碑、荀爽等人。 经过几日的探讨研究,一套三国版的汉语拼音方案终于出炉了。虽然有些读音和现代仍有出入,但大部分还是和现代一样的。于是,汉灵帝提起御笔,“汉语拼音”四个大字便从东汉王朝的国都洛阳传遍了大汉疆域的每一个角落,而陆毅陆凌宇的名字也传遍了天下。 为了表彰陆毅的发明,汉灵帝赐给了陆毅一个爵位,即新亭侯,还赐给了陆毅一座府第和几十个下人。而蔡邕也因为教徒有方,成了大汉的列侯。 至此,陆毅扬名造势的计划已经圆满完成了,下一步,便是开始求官了。 为了支持汉语拼音的推广,为了表彰蔡邕师徒的丰功伟绩,汉灵帝慷慨的在皇宫设宴,以庆祝这一项伟大发明的问世。 这一日,皇宫之外车水马龙,冠盖浮云,皇宫之内公卿满座,列侯翘首。 宴会的地点在朝阳宫,虽然时辰尚早,但一切用具已经准备妥当,并且,很多大臣都也已经到了,因为无事可做,便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寒暄着。 当蔡邕师徒到了以后,朝阳宫的气氛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无疑,蔡邕师徒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宴会。 陆毅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尽管有着一个新亭侯的爵位,但和这群政坛大佬们比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后学晚辈,初出茅庐的小后生。面对富丽堂皇的宫殿,面对峨冠博带的众位公卿大臣们,陆毅竟然有些紧张,一时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他只好跟在蔡邕身后,蔡邕也顺便给他引见朝中的公卿大臣们。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毕竟人太多了,陆毅也没记住几个,只对几个历史上有名的留意了一下。转了一圈之后,便有一些人围了过来。

第三十一章 终于当上侯爷了
蔡邕说道:“凌宇天生聪慧,举一反三,老朽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何谈教诲之功?” “人非生而知之,若无伯喈教诲,怎可如此聪慧?不过,我曾听闻凌宇欲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不知可有此事?”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尚书卢植。 蔡邕还没有答话,只听中郎将皇甫嵩说道:“我也曾听闻凌宇有此志向,只是奇怪凌宇为什么不向皇上提及此事呢?” 一听皇甫嵩这么说,司空黄琬也凑过来问道:“陆凌宇真有如此志向?并州可是苦寒之地,屡遭匈奴入侵,没有谁愿意到那里为官的。” 见众人提到了并州之事,蔡邕便对陆毅说道:“凌宇呀,今天众位大臣可是问了,你给大家一个说法吧。” 陆毅便上前一步说道:“风确有如此想法,只是考虑到自己年幼无知,才疏学浅。既没有做过官,治理一方;又没有带过兵,征战沙场。只空有一腔热血,恐怕会纸上谈兵,误了大事。” 一听陆毅这么说,皇甫嵩便道:“凌宇多虑了,没有人是天生的将才帅才,不经过锻炼,谁也不能成材。而说到治政之才,我料凌宇既为伯喈高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带兵打仗或许会有些难度,不过,有老夫在,凌宇还担心什么?以我和伯喈的交情,凌宇有何难处,尽可来找老夫便是,老夫求之不得。” 皇甫嵩的话刚说完,中郎将朱俊也道:“皇甫将军说的有理,行伍征战之事,凌宇有何不解之处,只管来问我等,我等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皇甫嵩和朱俊如此热情的支持,陆毅不禁有些感动了。 见众人说得高兴,司徒荀爽也说:“是啊,有我等鼎力的支持,凌宇还担心什么?凌宇大可放心,我等会全力支持凌宇去并州为官的。” 荀爽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便开始附和着。 随即,太傅马月碑问道:“近日晋阳太守一职空缺,凌宇可有意出任?” 还没等陆毅表态,太尉杨彪便道:“太守一职至关重要,且职位较高,恐不易得,若为属吏,应该容易一些。” 杨彪的话刚说完,皇甫嵩便道:“杨大人此言差矣,凌宇现在可是新亭侯,自古以来,哪有身居侯爵的人为他人属吏的?所以,凌宇去做太守,不是什么难事。” 太常张温也说道:“皇甫将军说的有道理,区区一苦寒之地的太守,没有谁愿意要,凌宇去做太守,应该没有什么争议。” 众人正议论着,大将军何进到了。 何进到了以后,众人便一一和他见礼。当何进见到蔡邕师徒时,不免又夸赞勉励了一翻,接着,众人又不免谈了一些风月之事。 说笑之间,时间便一分一秒的流逝了。随着几声清脆的钟响,随着执事太监的一声吆喝,汉灵帝终于驾到了。 最前面是两队御林军,入宫以后,便在宫内各个方位站定。接着是两排开道的太监,手上都提着七彩宫灯,之后是两排宫女,手上却提着八宝琉璃灯。待灵帝的銮驾到达宫门时,百官便跪地叩首,高呼万岁。灵帝坐定以后,便命令众位爱卿免礼平身,待众臣坐定以后,灵帝便宣布宴会开始。 此时,宫中虽然有很多人,却静得出奇,众公卿大臣都正襟危坐,似乎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灵帝也没有什么新的指示,只有一队队的宫女端着一盘盘肉菜行走在各个几案之间。 陆毅偷眼一看,两位皇子没有来,张让居然坐在灵帝的右下首,而何进只得屈居左下首。张让之下便是三公,而三公之下就是蔡邕和陆毅了。坐在蔡邕和陆毅下首的,是尚书台的各部尚书。而何进的下首,便是九卿和其他朝廷重臣。 东汉时的宴会和我们今天的很不一样,当时还没有桌椅板凳,众人只能跪坐在几案之后,而食物和酒水便摆放在几案之上。一般的宴会,或者是小型宴会,都是一人一案,就是一个人守着一个几案吃。而大型的宴会,人比较多,便两人一案,就是两个人共坐一案,同桌而食。今天的宴会便是两人一案,陆毅便和蔡邕共坐一案。而阿父张让和大将军何进,因为地位显贵,便自己独坐一案。 当然,那时宴会的格局和我们今天也是不一样的,和上朝有些相似,也有点类似于长席流水宴。就拿今天来说吧,灵帝自然是坐主位,坐北朝南,居中而坐。而公卿大臣便依着灵帝的左右两侧顺势而下,是绝不能和灵帝并列的,右侧以张让为首,左侧以何进为首。 而当时的宴会,虽然名义上是盛大的宴会,其实就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举行的一种形式,并不象我们今天所想象的那样,觥筹交错,美味佳肴。因为当时烹饪技术很差,或者说是几乎没有,而酿酒技术也很落后,所以,宴会上吃的,无非是一些煮熟的肉类罢了,而喝的酒,虽然经过了几次过滤,但依然是很粗糙的。所以,在宴会上,只有听和说是应该做的事情。而对于象陆毅这样的人微言轻的人来说,在听和说之间,最好还是多听少说为妙,因为有时候,可能你根本就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片刻之后,酒菜便摆放完毕,众宫女也徐徐退去。 待众宫女退下之后,灵帝便端起酒杯说道:“众位爱卿,今日君臣同乐,不可过于拘礼,让我们满饮此杯,以庆祝这一项伟大发明的问世。来,干!” 说完,灵帝居然一饮而尽,动作很是潇洒。众位大臣见皇上把酒干了,也都痛快的干了一杯。 陆毅心中不禁暗叹:“灵帝虽然昏庸,却也是一个豪爽的人,举动之间,也不失一个帝王的风范,或许,这就是大汉的风骨吧。” 陆毅正想着,只听大将军何进说道:“这项伟大的发明能够问世,完全是上天眷顾呀,完全是因为皇上的英明神武仁厚爱民而感动上天所致呀。所以,我提议,我们一起敬吾皇一杯,愿吾皇万寿无疆,万世福泽。” 俗话说“千穿万穿,惟有马屁不穿”,况且,人家的何进这个马屁拍的也有水平有质量呀,皇上一下子就高兴了。 “何爱卿怎么能这么说,要说到这项伟大的发明,居功至伟的应该是蔡邕师徒,我这个皇帝呢,不过是因人成事,沾沾光罢了。来来来,我们一起敬蔡邕师徒一杯。” 听皇上这么一提议,众位大臣也连声附和着,只是蔡邕却惶恐万分,连忙跪在案旁说道:“老臣可不敢贪天之功,这项创举完全是皇上的洪福齐天所致。我大汉有此明君,我大汉国运必会更加的繁荣昌盛。”看着自己的老师跪下了,陆毅也无奈的跟着跪下,心里却老大的不情愿。 “哈哈,蔡侯过谦了,也过誉了,诸位就不要再推脱了,今日这杯酒我们君臣共饮,为我大汉的繁荣昌盛,干杯!”在众位大臣的赞誉声中,灵帝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众位大臣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都面带笑容的灌了一杯酒。而陆毅却不由得心中暗自感慨,在中国人心中,领导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功劳也永远都是领导的。盲从,拍马,似乎竟和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连蔡邕这样的当世大儒居然也不能例外,真是可悲。 要说到功劳,那完全是陆毅一个人的,似乎也能和蔡邕扯上一点关系,但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呀?居然能硬把功劳加到皇帝身上,这种“移花接木”的本领真是让人佩服。而对于真正有功劳的陆毅,却没有人会提到,因为陆毅太年轻了,名气不够,身份地位也不够。不由得,陆毅心里一阵苦闷。 众位大臣刚把酒杯放下,阿父张让又开始发话了。 “皇上,今日大宴,能否让老奴等人开开眼界?” 听张让这么一说,灵帝一愣,问道:“宫中有什么是阿父没有见过的呢?阿父此言,实令朕糊涂。” 见灵帝迷惑的发问,张让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神秘一笑,旋即起身对灵帝耳语了几句。 灵帝听了以后也哈哈大笑,随即便对身旁的小太监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太监便领命而去。众位大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造次,只好正襟危坐,等着灵帝的下一个指示,而灵帝却只顾着和张让说笑。 片刻之后,只见一队歌女从外厢走来,身着青衣,鱼丽罗纹,身材纤巧,行动婀娜。等众歌女走到堂中,陆毅仔细一看:这队歌女一共12人,正好应了地支之数。且众歌女皆容貌清丽,皮肤白皙,个头虽不是很高大,却十分的窈窕。更主要的是,这些歌女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江南水乡的灵气。 众歌女站定以后,便一齐跪下向灵帝叩首问安。跪在众歌女身后的,是几名乐师。 灵帝说了声免礼以后,便向众人介绍道:“近日,扬州刺史刘鹞,特将近来名声大造的江南乐团引进于宫廷。表演了几次以后,宫中之人甚爱之呀,今天幸好阿父提醒,所以,我便于众爱卿同观一舞,以添兴致。”

第三十二章 又得两绝世猛将
而陈宫却笑着说:“难得凌宇今日有时间,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王师傅。” 陆毅很是好奇,问道:“王师傅是谁?” 陈宫答道:“就是大剑师王越。”接着陈宫又说道:“王越虽武艺出众,剑法绝伦,名义上又有帝师的身份,但毕竟出身寒门,所以,至今也没有得到重用,依然是白身。今日凌宇正好可以去结交,他日去并州时也好引为助力。” 一听陈宫这么说,陆毅心头一阵狂喜,王越啊,和童渊齐名的大剑师,天上真是往下掉馅饼,不吃还真对不起上帝。 陆毅在涿县时就听张飞谈到过天下三大剑师,即:童渊、王越和宋朝。童渊善枪,王越善剑,宋朝善刀。三人虽各主修一类,但都是宗师一级的人物,十八般兵器可谓是样样精通,而对于武学的研究也是造诣颇深。如果他们能指点一下自己手下的这些大将,那众将的武艺肯定会上升一个层次的。 三人之中,童渊隐居于太行山,不问世事;宋朝为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更是难以捉摸;只有王越喜好功名,一直在洛阳求官,可惜出身低微,一直也不得其志。今天正好忽悠忽悠王越,给自己弄个武术教练。不过,陈宫可真是个有心人呀,竟然提早替自己想到了这层关系,看来,这个陈宫没有白收。 想到这里,陆毅便道:“宫台远虑,风佩服,更是感激不尽。只是,宫台是怎么结识大剑师王越的呢?” 陈宫笑着说道:“这都是伯建的功劳。” 这更让陆毅惊奇了,便转头看着典韦,以示询问。 典韦挠挠大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这其实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和王师傅的徒弟徐晃打了一架罢了,那家伙武艺还真不赖。” 听典韦这么一说,陆毅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过陆毅也很奇怪:据《三国志》记载,徐晃原本只是一个郡守小吏,后来跟着杨奉征讨贼寇,便成了杨奉的部将,怎么现在竟成了王越的徒弟呢?不过陆毅旋即也就明白了,可能是徐晃现在还没有出仕吧,真是个好机会。 而赵云也解释道:“那日我等在酒楼小坐,不甚与徐公明发生争执,于是,便动了手,不过后来我们又和好了。徐公明的武艺很是不错,而且为人精细严谨,深谙卒伍之事,他日定是一员大将。” 见赵云竟有如此见识,陆毅心中很是欣慰。 徐晃啊,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就是他在樊城打败了关羽,让关羽大意失了荆州。连曹操都称赞他用兵有周亚夫之风。想不到他竟然是王越的徒弟。一个王越,一个徐晃,今天算是赚了。 这时,太史慈又接着道:“我们都很佩服对方的武艺,于是便去拜见王师傅。王师傅可真了不起,和他相处了几日,我们的武艺都提升了很多。” 听了两个人的叙述,陆毅点头微笑道:“想不到这事竟然这般有趣,真是不打不相识。好吧,我们这就去拜见王师傅。” 于是,一行人便直奔王越的武馆而来。 到了武馆,只见里面很是冷清,并没有两个人。走到大厅,才见到十几个年轻人在练习武艺。王越和徐晃此时都在馆中,见众人到来,慌忙出来迎接。 相互见礼已毕,陆毅便开始打量着王越和徐晃。 王越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上下左右看着很协调。目光清澈,面沉似水,根本看不出来是武艺的集大成者。徐晃身材高大魁梧,剽悍有力,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杀气,这杀气和典韦身上的有些相似。 在陆毅打量王越和徐晃的同时,王越和徐晃也在审视着陆毅。 王越知道,这位就是近日来声名鹊起,名满天下的新亭侯,虽是一个少年,但眉宇之间却英气逼人。由此,王越不由得暗自感叹:此人能让赵云太史慈典韦管亥等人真心归附,果然是不俗。而徐晃也在心中暗自猜想,此人就是子龙子义的大哥,伯建管铁塔的少爷,真不知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相互落座以后,小童便斟上茶来,小童退下以后,王越便道:“新亭侯陆大人驾临寒舍,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陆大人此来有何赐教?” 陆毅笑着说道:“大剑师太客气了,风虽忝居侯爵,实一年幼少年,大剑师可直呼在下表字凌宇便是。我与子龙子义,伯建管铁塔,宫台季节等人,皆为兄弟也,大剑师不必如此客气。前日伯建有些失礼于公明,今日吾特来赔罪。同时,久仰大剑师英名,特来拜会,还望大剑师能收为弟子,指点一二。” 王越道:“如此老朽就托大了,凌宇也不必太过客气。小老儿不过是会耍几下剑罢了,凌宇称呼在下王师傅便是,大剑师三字,实不敢当。况且,子龙子义等人也是这么称呼的。伯建与公明现已是至交好友,凌宇何罪之有?至于拜师一事吗,老朽实不敢当,还望凌宇见谅。” 陆毅也知道王越会推辞,也没有太过强求,毕竟初次见面,况且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于是,陆毅便道:“既然王师傅嫌弟子驽钝,弟子也不强求。只是,子龙子义等人对王师傅的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希望王师傅能对他们不吝指教,则弟子感激不尽。” 王越道:“凌宇不必客气,指教二字不敢当,不过,凌宇若有所命,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一听王越这么说,陆毅心里暗喜:“还是练武的人直爽,真给面子啊。” 想到此,陆毅便道:“过些时日,风欲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以建一番功业,不知道王师傅可愿同行?” 一听说去并州,王越有些犹豫,便道:“凌宇好意,老朽心领了,老朽无德无能,恐帮不了凌宇什么忙。” 陆毅哈哈大笑,说道:“王师傅还认为留在洛阳会有所作为吗?王师傅武功盖世,侠肝义胆,名望响彻寰宇,然王师傅客居洛阳数载,可曾求得一官半职?王师傅的胸襟抱负,济世之才,可曾得到施展?洛阳虽大,英雄却鲜有用武之地。” 听陆毅这么一说,王越不禁脸红耳赤,羞愧万分。徐晃大怒,起身喝道:“陆凌宇,你欺人太甚,怎可如此羞辱吾师?” 见徐晃发怒,赵云等人亦起身相对,准备保护陆毅。典韦更是起身骂道:“你小子嚷什么?我家少爷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家少爷说的永远是对的,你小子给我坐好,不服咱们就动手,谁怕谁呀。” 陆毅微微一笑,一摆手,示意众人坐好,然后说道:“伯建不得无礼,公明也少安毋躁,且听我把话说完。今天这里并无外人,且大家都是爽快人,所以,有些话,风便直说了,希望王师傅不要见怪。 风一直以为,洛阳为是非之地,留在洛阳不会有太大作为的,所以,风才会想到去并州那种苦寒之地。以风之家世,风之才华,再加上朝中士林中人的帮助,风想在洛阳呼风唤雨并不是什么难事。然风一心为国,只想为老百姓做一点实事,并不想在这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风才想到去边地建立一翻功业。 王师傅客居洛阳数载,对洛阳之事应该比我清楚。方今天下,用人之事,皆讲亲疏远近,门第高低。王师傅求官不得,无非是因为出身贫寒罢了,并且,朝中也没有助力,所以,以风愚见,留在洛阳,王师傅不会有所作为的。 风虽出身世家,但自幼丧母,父亲教导甚严,且近年长期游学在外,对民间疾苦了解颇深。所以,风并不以出身门第取人。风以为,用人当唯才唯贤,绝不可唯亲唯贵。子龙出身贫寒,然亦为吾弟也。伯建管铁塔出身草莽,然亦为吾之家将,实亦吾之兄弟也。公台季节名不显于世,家不及小康,然亦与我倾心相交。吾之择友,由此可见一斑。 且人之出身,实乃天意,没有人能随意选择。而人的出身又能代表什么呢?百里之内,必有贤人。而自古雄才,多出于磨难;纨绔子弟,实非伟男之选。出身的高低,并不能代表人的才能。所以,吾之择人,当唯才是举。 王师傅海内大侠,武艺绝伦,不为天下苍生,并州百姓做贡献,不求凭一身本领建一番功业,却只想借他人之力而求得一官半职,或老死于洛阳,实在是令在下不解,也实在是让人叹息。况且,徐公明武艺超群,弓马娴熟,满腔热血,若假以时日,可为大将,岂能一生沦为小卒? 洛阳无助,而边地之事尚有可为。大丈夫一生,当纵横天下,四海为家,岂能老守一地?以吾之家世出身,尚且欲离京而赴边地,汝之师徒又有何难?吾实为汝之师徒深感惋惜。” 听了陆毅的一番话以后,王越顿时豁然开朗。确实,自己的出身让自己一直很自卑,以至于求官无路,举步为艰。而洛阳的局势也是非常的复杂,自己想有出头之日,实在是太难了,还真不如去边地发展呢,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呀。凭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到哪里还不能闯出一番事业。 想到此,王越不禁豪情万丈,旋即起身对陆毅拜倒,感激的说道:“凌宇一言点醒梦中人,可笑我竟在洛阳白等了几年,真是可笑。他日凌宇若有所命,老朽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陆毅赶紧扶起王越说道:“王师傅太客气了,有了王师傅的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今后,还希望王师傅多多指教。” 王越道:“凌宇放心,吾定会倾囊相授的,子龙子义等人,吾将与公明一视同仁,绝不会有所偏颇。” 随即又对徐晃道:“公明,从今日起,你就随凌宇前去吧,他日也好建立一番功业。为师能教你的,都已教给你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徐晃一听,当即跪倒在地大哭道:“恩师何出此言?弟子愿一生追随老师,弟子岂能置恩师于不顾啊?” 王越笑着说道:“只是让你跟着凌宇学点东西罢了,跟着我又能有什么前途。况且,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完了。而我们也不是永远的分别了,只是暂时而已,日后凌宇去并州,我自然也是要去的。呵呵,你一会儿就收拾东西,随凌宇前去吧。” 徐晃心中仍有些不舍,更不情愿跟着陆毅,所以,仍然不起身。见此情景,王越大喝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如此小儿女之态?陆凌宇当世豪杰,又贵为列侯,跟着他,还辱没了你不曾?你且去,休要再言。” 见恩师发怒,徐晃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去收拾东西。而陆毅则赶紧说道:“王师傅不可如此,他日我等一起上路便可,公明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王越笑道:“今日凌宇尚无官职,公明此去,可以与你论交为友。等凌宇有了官职以后,公明与你岂不是多了一层关系?如此一来,公明与你岂不是又亲近了许多?而日后之事,自然也是容易多了。” 陆毅笑道:“王师傅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如此也好,公明也可与子龙子义等人多多交流,日后行事也会更加方便。” 片刻之后,徐晃便收拾妥当。 见徐晃收拾已毕,陆毅便道:“今日公明来投,又结识了王师傅,当大醉一场,不知众位有何异议?” 一听说喝酒,众人纷纷响应,典韦和管亥更是高兴的合不笼嘴,只有赵玲撅着小嘴不甚满意,不过,也没有办法。 于是,一行人便在陆毅的新亭侯府大醉了一场,陆毅虽没喝了许多,但依然还是很清醒的,或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吧。 得到了徐晃,再加上一个王越,陆毅的实力涨了一大截。

第三十三章 网络人才要技术
天下见神马最重要,当然是人才,有了人才就有了一切,君不见刘备在得到诸葛亮前后的差别吗?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陆毅自然知道这一点,在搞定两大美女之后,自然这这一方面要加强大大滴!而陆毅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和诸葛亮相媲美的某事:郭嘉!!! 颍川郡多是山地,颍川书院也是依山而建,坐落于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处别院,而后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因牵连到第二次党锢之祸而被罢免三公之位,归还乡里,便将别院捐出,在颍川建立学院以培养人。 汉时流行名士讲学,凭借荀爽曾经的地位,各名士也常来往于颍川书院,名声渐渐大了起来,求学士是多不胜数,甚至闻名于幽凉之地。 时日正是盛夏,院内大树林荫,各学或抱书坐于庭院钻研,朗朗书声,或举琴醉弹,琴音悠然,又或三五成群,依于树下,评论棋道。很是一副自在和谐的景象。 可是…… 院内偏角,两名一般瘦弱的少年却似他人无物,各提一个硕大葫芦,肆意畅饮,只喝得面红耳刺,醉语连连,其他士虽满脸不悦,却也无人上前喝止。 两人身前有一棋局却不似士间流行的围棋,只听那其中华服少年大喝一声,手拿大用力按下,“将军!哈哈,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一些!” 这两人正是郭嘉和陆毅了。 如今颍川书院却又有谁不认识这两名浪荡,不修孔孟之礼,整日留连醉酒,惹得其他士见着两人皆远远避开。 郭嘉一皱眉头,苦着脸,显然对陆毅这一手很是苦恼。忽然郭嘉看着陆毅身后一个愕然,伸手指去,陆毅不解回过头来,郭嘉迅抹走棋盘,阴笑着,“哦……那人还真像荀师,是我看错了!” 陆毅气恼回过头来,却看棋盘大变模样,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好你个郭奉孝,又偷我棋,罔你读了多年圣人之书,此非君所为!卑鄙!无耻!下流!” 郭嘉一脸无辜,双手一摊道,“兄长又冤枉小弟了,你何曾看我动过手脚?况且,就算偷棋却又与下流何干?” “***!小,今天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我戒酒……一天!”陆毅气恼,大叫着跳起身来。 郭嘉看陆毅动作,灵巧的跳开,大叫道,“君动口不动手!兄长身体比我还要弱上几分,哼哼……” 半晌,郭嘉脸上挂起两个淤青,顿时大恼,“呀!打就打!”顿时扑上前去。 一旁士又见两人开始不知体统放肆起来,纷纷上前互相拉开,就两人那点身板很便被学友拉开,陆毅看着郭嘉鼻青脸肿顿时大为得意,“***!学什么不好,偏学我偷棋,哼哼,老身体比你弱是不错,不过好歹老还是学过军体拳的!” 却在这时,书院大门急匆匆闯进一队官兵,各个神色焦急,如临大敌般,众士纷纷放下手中事物,好奇的望了过去。 官兵中有为的人也不理士好奇的眼光,现在却是急火攻心,大声喊道,“我有急事!知道荀先生在哪的人带我前去!你们这些书生也收拾行囊!” 陆毅本和郭嘉拉扯,听得官兵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停下动作,打了一个眼色示意郭嘉也别在胡闹。 有机灵士一看官兵脸色,似有大事,当下不敢怠慢,慌忙将官兵引往荀爽处。众士心里似乎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不约而同的站在院内等这荀爽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荀爽和官兵同样面色凝重的缓缓走出,看了身前各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等收拾行囊,回家中!颍川学院从此刻正式关闭!” 众学脸色大变,有急躁的人当下站出,“我等未犯过错,恩师为何将我们赶出书院?” 荀爽看了那士一眼,接着怒声道,“太平道张角蓄谋谋反,因有人告密事败,现已举兵数十万祸乱八州,冀,青,幽等州已经连陷数城。适探回报,如今已经有十万黄巾逆贼已攻破颍阴,颍阳,襄城,杀奔阳翟而来!非我要逐门徒,只是你等学艺未成,散去,免遭兵祸!” 众人一大骇,在荀爽催促下,纷纷鸟散而去。 而陆毅脸色苍白,此刻已经木然当场,或许别人不知道黄巾之乱,他可清楚得很,中平元年二月是张角作乱的时间,如今九月,本就打算等道中平元月便回归河东,此刻黄巾四起,哪还能轻松回家。 留在阳翟也是不行,他很清楚历史上阳翟在黄巾起义刚开始时没多久就被攻陷了,以黄巾军的凶残做法,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和历史上的不一样!***,怎么办?怎么办!不行,现在黄巾军还没扩大,或许现在还能逃走!”陆毅脑中混乱,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一把扯过郭嘉,慌忙跑回自己在阳翟买下的宅邸。 或许因为小命受道威胁,陆毅那病恹恹的身体在此刻居然爆出了惊人的潜力,一路上似乎官府有意封锁消息,并没造成太大的恐慌,没几时便跑回家中。 在陆毅焦急解释下,一行四名从各地寻未得返回阳翟的护卫也知道事态严重,纷纷整理行装,五骑一车飞的出了城门向着河东而去。 汉灵帝光和七年九月下,张角弟唐周上书告太平道密谋起事,朝廷震怒,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率领三府掾属,逮捕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车裂马元义,封谞等人。推考冀州,捕张角等。张角见事败,飞马告众方,一时俱起,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分称“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蟠烧官府,劫掠聚邑,各地未防,顿时州郡失据,官吏多逃亡。 旬日间,天下相应,黄巾军展迅,一时间号称数百万,祸乱八州,京师震动。 而后天下各英雄摸拳擦掌,纷纷踏入这个乱世……三国时代即将到来。

第三十四章 忽悠大将军何进
自知道黄巾之乱后,陆毅就知道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加快步伐了。 说实话,要拜访何进和张让,陆毅的心里还真没有底。不过,和陈宫陈平二人商量了一番以后,三人却都觉得此行虽险,却不得不行,也颇为可行。因为毕竟陆毅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并且,张让和何进的矛盾也可以大加利用。 所以,第二天,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准备了一下,陆毅便来到了大将军府。 见陆毅到来,何进很是惊奇。便问道:“不知凌宇前来所为何事?” 陆毅笑着说道:“陆毅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大将军的地位。” 何进笑道:“凌宇此言,颇令人疑惑,还望凌宇明示。” “大将军如今虽主政事,可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权利和地位。士林中人与大将军貌合神离,根本不通一气,又有张让之党的掣肘,所以,风以为,大将军在朝中实在是很难有所作为。” 一听陆毅这么说,何进便一脸尴尬,而更主要的是却是恼怒。 在一旁的陈琳看到了何进的表情,便上前道:“陆大人此言差矣。我主既贵为大将军,便为百官之首,这是不争的事实。上有圣上宠信,贵妃眷顾,下有百官群僚的拥戴,一呼百应,万众影从,陆大人怎么能说我主没有作为呢?” 陆毅笑道:“孔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朝中,大将军虽主政,然势力却不及宦官一党。皇上宠信张让,呼之为‘阿父’,此事人所共知。十常侍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蛊惑圣上,欺侮百官,这也是眼前的现状。如此情况,就是贵为大将军者,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吧。况且,大将军在面对张让一党时,又能如何,也只能是选择退让而已。所以,风敢断言:只要朝中有张让一党在,大将军就不会有所作为。” 听了陆毅的一翻话,陈琳也没有什么话说了,毕竟陆毅说的是事实。然而,陈琳毕竟是陈琳,辩才了得呀。 随即陈琳便道:“凌宇所言有理。不过,以圣上之明,决不会纵容张让一党的。相信不久以后,圣上必定会翻然醒悟,罢黜张让等人。况且,以大将军之能,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定能斗垮张让一党,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呵呵,孔结之言,太过虚无缥缈了。以圣上眼前对张让的宠信程度来看,想让圣上罢黜张让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大将军势单力孤,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助力,想要斗垮张让等人,恐怕是万难之事。就事论事,总要有些依据才好。” 陈琳还要反驳,何进却制止了他。 何进道:“凌宇来京已有些时日,想必对朝中局势也有了很深刻的了解。今天凌宇前来拜访在下,想必胸中已有计较,不知凌宇有何良策能斗倒张让一党呢?” 陆毅笑着说道:“大将军果然明察秋毫,吾今日前来,即为大将军献策而来。” “愿闻其详。” 陆毅道:“如今朝中势力,可为三分,即宦官,大将军和士林。宦官势力最强,大将军次之,士林最弱。” 何进点头道:“确实如此。” 陆毅接着道:“大将军虽名义上主政,实际并没有多少实权,这当然是因为张让一党的掣肘,同时,士林之人的不配合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因为权力的相互分化和制横,所以,大将军之位,只有其名而无其实。 而为今之计,大将军若想名副其实的主政,就要搬倒张让一党。而想要搬倒张让一党,大将军唯一的出路,就是和士林之人合作。” 听到此处,何进苦笑的说道:“我也想过要和士林之人合作的,可他们就是不买帐啊。” 陆毅笑着说道:“大将军请想,如今朝中局势,三足鼎立,任何一方如果想要生存,就要联合另外一方,打击第三方。在三种势力中,士林的力量最弱,所以,士林之人必须要和另一方联合在一起才能生存。而在大将军和宦官之间,士林之人必然会选择大将军您的,绝对不会和宦官站在一起,这可是老天赐给大将军的一份助力呀,如果大将军不接受,实在是太可惜了。” 何进道:“这话在道理上是行得通的,可有的时候,士林之人总是和我唱反调。” “呵呵,大将军此言差矣。十个手指头还不一般齐呢,而人和人之间,也难免会有所争执的。大将军请想,您和士林之人发生争执的一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毫枝末节?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又何必在意呢?大局为重呀。而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士林之人绝对会和大将军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不错,事实确实如此。”何进点头说道。 “所以,如果大将军能和士林中人各退让一步,都为大局着想,站在一起,那么,想要搬倒张让,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了。” 何进苦笑道:“可眼下我和士林中人已经势成水火了,又怎么能联合在一起呢?” 陆毅道:“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大将军和士林之人冰释前嫌,重新联合在一起。” “凌宇请明言。” 陆毅笑道:“就是空缺晋阳太守一职的继任问题。 并州苦寒之地,民生凋敝,实在没有多大油水,真不理解为什么大将军要让自己的外甥去那里受罪呢?” 何进笑道:“并州虽苦,但晋阳却不苦。更何况,边地之事,正好可以让小儿辈建功立业,凌宇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呵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大将军,风确有此意。然风以为,大将军让自己的外甥去做晋阳太守,实在是一个败笔。” “凌宇何出此言?” 陆毅道:“首先,论名望、地位、才学,袁绍都没有办法和我比。他唯一比我强一点的,恐怕就是家世和年龄了。所以,只要有我在,袁绍就不可能成为晋阳太守。 其次,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在朝堂上很有威望。如果袁家子弟的仕途还需要外人的帮助,那袁家的脸面可是丢尽了。所以,从袁家的立场出发,袁家人绝不会支持大将军的提议,更不会赞同袁绍去并州为官。 最后,就是袁本初本人,恐怕也不想去并州那种地方吃苦吧。” 听陆毅这么一说,何进哈哈大笑:“果然不出凌宇所料,袁绍那小子还真不肯去并州。” 陆毅也只是微微一笑,想不到还真蒙对了,看来,袁绍这个世家子弟还真给自己面子。 随即何进便道:“凌宇之意,就是想让我支持你去并州为官了。” 陆毅道:“正是如此。 如此一来,大将军便可向士林之人示好,争取他们的支持,把他们引为助力。而有了士林之人的支持,大将军就可名正言顺的主宰朝堂,斗垮张让。同时,吾等到了并州以后,若是没有作为,对大将军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损失。而如果有了一番功业,就可以与大将军里外相呼应。到那时,大将军主内,吾等主外,则天下之事定矣。” 听陆毅这么一说,何进大为高兴,连声叫好,陈琳也不得不暗自佩服陆毅的谋略。不过,片刻之后,何进又陷入了沉思。 陆毅知道,何进对自己还不是完全的信任,于是,便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 陆毅说道:“今日前来拜见大将军,是有一件礼物要进献给大将军,还望大将军笑纳。” 说着,便命管亥把礼物呈上来。 何进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张巨大的白虎皮。 虎为百兽之王,而白虎更是虎中之王。白虎皮十分稀少珍贵,不易得到,想不到今天一下子来了两张,真是稀世珍宝。 并且,这两张白虎皮还十分长大,保管的也非常好,花纹美丽,色泽鲜艳,皮毛质地柔软光滑。 反复的抚摩着这两张白虎皮,何进动心了。 见何进贪婪的模样,陆毅便道:“虎为百兽之王,而大将军亦为百官之首。以大将军之尊,以大将军之威,更应当以虎皮为垫。而天下间除了大将军您,也没有人有资格以虎皮为垫。所以,风今日特将这两张白虎皮进献于大将军,愿大将军他日能如猛虎下山一般虎视天下,成为名副其实、天下无双的大将军。” “好!凌宇之言甚善。有凌宇相助,在下也是如虎添翼啊。” 陆毅连忙谦逊的说:“不敢不敢。” “凌宇放心,明日早朝,我必表奏圣上,推举你出任晋阳太守。” 陆毅连忙道谢,说道:“风愿为大将军献犬马之劳。” 陈琳想要说什么,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不过,何进转颜又道:“至于士林之人吗,还望凌宇多费心力。” 陆毅道:“大将军放心,如今,我们已是一家人,在下必会说服士林之人全力配合大将军,全力支持大将军的。” 何进哈哈大笑,说道:“如此,就有劳凌宇了。” 陆毅连说不敢,并道:“能为大将军效力,也是风的夙愿。” 何进不由得志得意满的开怀大笑。而陆毅却是万千感慨:这年头儿,不送礼就是办不成事儿啊。 一切谈好已毕,何进要留陆毅吃饭,却被陆毅委婉的推辞了。 陆毅道:“他日搬倒张让,在下自会和大将军痛饮一番的。”不过心里却想: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从大将军府出来以后,陆毅就暗自庆幸,何进还真是出身屠户,好忽悠。

第三十无章 再忽悠太监张让
回到自己的府第以后,陆毅便和众人一起吃晚饭。 一边吃饭,陆毅一边讲述了在大将军府的事情经过,众人不由得都暗暗佩服陆毅的辩才。 经过商量,陆毅决定吃完晚饭便去拜访太监张让,趁热打铁,希望能有所收获。 经过一翻精心的准备,周密的计划,陆毅便来到了张让的府第。 见陆毅到来,张让并没有太多的惊奇,反而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想不到新亭侯陆大人竟亲自上门来拜访咱家,这真是让咱家受宠若惊啊。” 那调侃的语气,再加上太监独有的、不男不女的、阴阳怪气的语调,尖细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陆毅听了这几句话以后,便觉得头顶生寒,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似乎也比平时大了一倍。而心里也不禁恐慌了起来:完了,才听了这么几句话自己就觉得恶心,那今天的事儿可怎么办呀。 不过,陆毅还是赶紧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赶紧启动精神胜利法,自己安慰着自己:就把它当成是一种另类的音乐吧,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于是陆毅便道:“侯爷客气了,这是说哪里的话。原本,刚到洛阳时,风就应该来拜会您老人家的,只是由于一些琐事,所以竟耽误了。今日前来,风是特意来请罪的。” 张让道:“陆大人师事大儒蔡邕,才名远播,近日又发明了汉语拼音,名动天下,年纪轻轻便得以封侯,真是春风得意啊。想老奴自幼进宫,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才得以封侯,才有了今天的这般荣耀。和老奴比起来,陆大人真是幸运至极。而今陆大人在洛阳风头正盛,一呼百应,却亲自来向老奴请罪,老奴可实在是不敢当啊。” 一听张让这么说,陆毅连忙谦虚道:“侯爷的话可真是让风无地自容了。风如今虽有些名气,可这和侯爷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风之微光,只如萤火而已;而侯爷的光芒,却如皓月一般。所以,风今日是诚心来向侯爷请罪的,请侯爷恕风迟来之罪,风言辞驽钝,还望侯爷海涵。” 张让笑道:“陆大人真是雄辩之才啊,陆大人这一翻话,可真是让咱家没有办法了。既然陆大人是诚心而来,咱家又岂能怪罪,而对于陆大人的才学,咱家还是赏识的。陆大人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请罪这么简单吧。” 陆毅笑道:“侯爷果然了得,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侯爷。风今日前来拜会侯爷,一是来向侯爷请罪,二是来向侯爷投诚,请侯爷提携则个。故此,风今日前来,特将家传之宝长信宫灯带来,以为进献之礼。”说着陆毅便命管亥呈上宝物。 张让看了半晌,忽然笑道:“哈哈,陆大人言不由衷啊。这长信宫灯真是陆大人的家传之宝?” “这个么——” “陆大人欺咱家久居深宫,没有见识啊,陆大人可知这长信宫灯的来历?” 陆毅想了想说道:“风实不知,还望侯爷不吝告之。” “呵呵,陆大人广有才名,博闻强记,怎的会不知道这长信宫灯的来历呢?” “恩——这个么——” 见陆毅无语,张让便道:“也罢,陆大人毕竟还年幼啊。这长信宫灯本为秦之宫灯,为庄襄王花费巨资制成,后赐予始皇之母赵姬。此灯琉璃瓦盖,水晶灯罩,明亮万分。后来,由于赵姬宠爱长信侯醪毒,便将此灯赐给了他,此灯也因此得名为长信宫灯。长信侯败亡以后,此灯便为始皇所有。项羽入关以后,瓜分秦之宝藏,而此灯的下落却不知所踪。高祖曾寻找多年,也没有得到,想不到如此稀世珍宝竟辗转流落到了陆大人手中,陆大人真有通天之能啊。” 听了张让的一番话,陆毅心中暗想:“切,老子其实早就知道它的来历,不过是给你一个表现机会罢了。”当然,面子上陆毅还要恭维张让一翻:“想不到侯爷竟如此博闻,风叹服。其实,风也是不久前从一大秦商人手中购得此宝,而对于此宝的来龙去脉,风却不知道了。而侯爷竟对此宝如此的了解,竟如数家珍一般,看来,此宝与侯爷真是有缘。” “呵呵,陆大人太客气了,只是此宝原本就是宫中之物,所以,咱家才会多知道一些而已。” “侯爷自谦了。在下虽有个爵位,其实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年幼无知的人罢了,侯爷直接称呼在下表字凌宇便是。大人二字,风实不敢当。” “哈哈,那好,那我就叫你凌宇了。”张让一边说着,一边贪婪的欣赏着这件宝物。 不过片刻之后,张让忽然正色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凌宇将如此宝物进献于我,想必应有所求吧。” 陆毅道:“可以说是有所求,也可以说是合作。” “哦?凌宇此话怎讲?” “侯爷蒙圣上崇信,虽不主政,却权倾朝野,位极人臣,这是何等的荣耀,又是何等的尊贵。然而,风却为侯爷的权势和地位暗自担心,恐其不长久。” 张让沉吟了片刻说道:“愿闻其详。” 听张让这么一说,陆毅心中暗暗叫好:“只要你能听我说就好,你要你给机会说就行。咱别的不会,就会忽悠。三国历史我熟烂于胸,小样儿,还忽悠不了你。” 想到此,陆毅自信的笑道:“侯爷虽有权势和地位,但毕竟为近臣,左右朝政颇有所不便,所以,便招来了天下人的非议。并且,侯爷手中,似乎没有一兵一卒吧。” 张让笑道:“凌宇此言差矣,咱家有皇上就可以了,还要兵卒何用?” 陆毅道:“侯爷有所不知,如今皇上无恙,侯爷自然可以荣耀万分。他日若皇上一旦偶有偏差,以致撒手人寰,那侯爷又当如何自处呢?恐怕大将军何进,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侯爷。” 一听陆毅这么说,张让心中还真有些意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考虑到皇帝驾崩以后的事情,而陆毅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看来,这个陆毅还真不简单。 张让沉默了片刻说道:“凌宇此言有理,若诚如凌宇所言,吾又当如何应对呢?” “内结好于何后皇子辩,镇抚何进与众大臣,外结好于各边地诸侯。” 张让考虑的一会儿说道:“此事恐难为。皇上和董太后都喜欢皇子协,欲立皇子协为太子,此事人所共知。并且,朝中众大臣与咱家已势成水火,想要结好于他们,恐怕是不容易。” 陆毅笑道:“侯爷多虑了,此事易耳。吾有一计,可保侯爷平安。” “凌宇请直言。” 陆毅道:“近日晋阳太守一职空缺,侯爷与士林之人、何进争吵不休,实非明智之举。如今欲进不能,侯爷莫不如倒退一步,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陆毅刚把话说完,张让便大笑道:“原来凌宇是来给自己求官来了。” 陆毅道:“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合作。” 张让笑道:“那我到想听听凌宇的合作之说。” 陆毅道:“只要侯爷不反对我出任晋阳太守,我便想办法说服士林之人支持侯爷,而不支持何进。” 张让沉默片刻道:“吾与士林之人,已势成水火,凌宇如何说服士林之人支持我呢?” 陆毅道:“何进虽贵为大将军,却是一个无才无德的人,仅仅是因为他的妹妹成了皇后而已。并且,何进出身屠户,为士林之人所不齿,所以,士林之人多不愿与其结交。而侯爷本为皇上近臣,陪驾圣上,传达诏命,为侯爷分内之事,所以,侯爷左右朝政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与何进相比而言,士林之人更愿意和侯爷合作。 而士林之人之所以会反对侯爷,无非是因为侯爷出师无名罢了。大将军发号施令则名正言顺,而侯爷稍有逾越都会很是牵强。所以,侯爷更应该结好后宫和朝廷,凡事,侯爷是没有必要势必亲为的。 风已说服老师不再弹劾侯爷,同时,其他的一些大臣也都没有异议。当然,士林之人的要求是侯爷必须要搞倒何进。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侯爷和士林之人是可以合作的。” 张让笑道:“凌宇非百里之才啊。想不到凌宇竟对朝中之事有如此深刻的认识,真奇才啊。” 随即张让又道:“如此合作,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陆毅道:“侯爷请听在下细言: 其一,侯爷如果不反对在下出任晋阳太守,那么,何进也无所作为,而我的出任也是众望所归。所以,洛阳太守空缺之事便会圆满解决,如此一来,即显出了侯爷的大度,也体现了侯爷为圣上分忧之心。圣上必会更赏识侯爷,更会对侯爷宠信有加。 其二,侯爷对在下的支持,必定会换来士林之人对侯爷的好感,再加上我的劝说,为了共同的利益,士林之人必定会倒向侯爷一边。如此一来,朝堂之上便真正是侯爷的天下了。大将军何进,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 其三,侯爷所支持的曹操,论声望和地位都不及我,再加上士林之人的反对,所以,曹操不可能成为晋阳太守。而如果侯爷支持了我,我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守,我便和侯爷同坐在了同一条船上,福祸相依,荣辱与共。如此一来,我人虽在并州,心却在侯爷这里。侯爷这里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我等恐怕也要受牵连。而我等在边地,必会克尽职守,有所作为。他日若有所成,便可与侯爷内外相呼应,而在朝堂之外,侯爷也多了一份助力。 如此一来,上有皇上宠信,后宫眷顾,下有百官呼应,众臣支持,在外又有吾等相衬,则天下之事,就任由侯爷主宰了。” 听完了陆毅的一番话,张让的表情却沉静如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陆毅很郁闷:不管怎么着,你总得给个说法啊。 无奈,见张让没有什么反应,陆毅也不好说话,只好干等着。 半晌过后,张让说道:“凌宇虑事,果然周详,真令人叹服啊。既然凌宇有如此才华,为何又要去并州那种苦寒之地吃苦呢,不如留在朝中。只要有咱家的支持,凌宇还怕没有作为吗?” 陆毅道:“侯爷美意,风感激不尽。然风是一个洒脱放浪的人,行事不拘小节,又不喜礼数,留在朝中,恐怕会让侯爷失望。” 张让笑道:“到底是年轻人啊,管束不住自己。也好,你还太年轻,也应该去边地锻炼一下。他日再回京,可就是不同凡响了。” “如此,则全赖侯爷提携了,风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说罢,陆毅便长揖到地。 张让赶紧扶起陆毅,说道:“有凌宇相助,咱家可高枕无忧矣。” 接着,二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见天色已晚,陆毅便告辞了,张让也没有挽留。 而陆毅走后,张让也没有立即去休息,而是歪在塌上思考着。 诚然,陆毅带给他的震撼是很大的,因为陆毅太过聪明,对朝中局势也了解得很透彻。这样的人,危险啊。所以,张让必须想办法把陆毅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绝不能让他倒向何进一边。不过,在张让的眼中,陆毅也是蛮识实物的,因为陆毅知道该和谁站在一起。所以,对于陆毅这样的一个人,张让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想了一会儿,张让便满意的笑了一下:“陆凌宇啊,你还太年轻啊。”

第三十六章 打黄巾首战告捷(上)
要说这个糊涂皇帝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却做了一个众人想不到的事情,他在得知陆毅的武功不错时候,竟然一次调给了他五万大军,当然有陆毅给了点贡献的缘故,但也确实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好大的魄力啊!但有一个前提,让陆毅去打黄巾,陆毅不怒反喜,这他妈的不是给我军功么?不要白不要啊! 再说郭嘉,直至过了好久之后郭嘉才知道被骗了,陆毅会武功,而且是奇高!想当初,还在听到黄巾之时做出的一脸怕怕装,就郁闷无比。经过忽悠、骗、糖衣炮弹之后郭嘉终于拿下。  185年,黄巾肆虐中原,已毅不可抵挡之势。被吓破了胆的阉党十常侍和何进第一次作出了同样的决定。由朝廷出兵镇压。于是乎,皇普嵩,卢植等人受命剿灭黄巾。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隽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邺城,路家大院。 孙坚和程普在陆毅的邀请下来到了自己家的庄园里。众人中用晚宴。陆毅对众人说:“如今黄巾肆虐,百姓民不聊生。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今朝廷以命皇普将军等人剿灭黄巾,现江东黄巾基本已灭,我等何不投靠皇普将军再为平定中原建立功业?” 陆毅的话与孙坚不谋而合,于是孙坚出言道:“子德说的极是。此时我等就应借大胜余威投靠皇普嵩再建功业!”众人称善,约定明日一早就启程赶往中原。 陆毅知道孙坚的武勇,也知道后来孙坚的儿子孙策有万夫不当之勇,再加上个内政不错的孙权。于是很想把他拉拢过来。只要孙坚来了,那个武艺不凡的程普估计也会投靠自己。于是对孙坚说道:“汉室不幸,皇岗失统。现阉党专政,文台,德谋何不与毅共毅大事?现我等灭黄巾已有一功,再去助皇普将军再立新功。等黄巾一灭,圣上必将赏赐我等!我夜观天相,汉室气数已尽,乱世即将到来。等乱世一到,岂不是我等雄踞一方之时?”在陆毅想来,孙坚连玉玺都敢私藏,肯定也有反汉之意,却没有想到。孙坚之所以不拿出玉玺其实就是怕玉玺被董卓,袁绍贪幕,其实孙坚是一个骨子里是个真正的忠臣。这时候听到陆毅的话如何不怒! “黄口小儿!我等皆是汉室子民!岂可贪恋汉室江山?坚本见汝武艺不凡,却不想你有如此狼子野心!今日坚便替天下人除掉你这祸害。”说着孙坚拔剑对着陆毅砍去。陆毅一边的赵子龙赶忙用剑挡住了孙坚:“你这个丑陋的不学无术的东西。我家美丽的师兄好心拉拢你,想与你共毅大事,想不到你村夫居然想一人独霸江东,却还侮辱我师兄,天下人该除掉的是你才对。”一旁的赵子龙听到孙坚辱骂陆毅很是不满,就胡说了一通,免得孙坚把陆毅的话传说出去。 孙坚听后愤怒异常!“竖子安敢污蔑我!”说着就象赵子龙刺去,却被身后的程普拉住。程普对孙坚说:“今日不与这两‘断袖之人’计较,现黄巾肆虐,剿灭黄巾刻不容缓,我等先去完毅大事,回头再与这叛逆之贼计较。”孙坚一听也是,毕竟这里是陆毅的地方,听罢拉着程普急匆匆的离开,仿佛生怕沾染了这里的恶气。 陆毅无奈的看着离去的两人,叹了口气,看来想收点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一旁的赵子龙看着陆毅黯然的样子很是伤心,于是安慰道:“这种丑陋的家伙,跟上次那个姓黄的一样,都是什么都不懂的村夫。师兄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王允看着陆毅,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批评道:“毅儿,你这样做是肯定会失败的!现在还没到天下大乱呢,你就整天把天下大乱挂在嘴边,这样做不会让别人觉得你博学多才,只会让人觉得你是要谋反。这样不仅不能得到好的助力,反而,久而久之会被天下所唾弃的。到时候,光靠我们这些人别说打下汉室江山,还百姓一片朗朗乾坤了,连偏安一偶都做不到。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百姓着想,但是你的方法确实不得当。” “毅儿受教了。”虽然自己是主公,但是陆毅对自己大哥,和大哥的这几位朋友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对他们的学识。所以,陆毅欣然受教。王允看陆毅接受的自己的意见,于是点了点头,下去了。陆毅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大哥陈立龙,要是大哥在这,那就好办多了啊。 ——————————————————————————我又来分割了,往他大哥陆毅那分割———————————————————————— 这时候的陆毅在干嘛呢?在和赵子龙下象棋!这象棋可是陆毅专门请人打造的,平时无聊的时候,尤其是晚上什么的,就和张辽,高顺下象棋。和张飞他们是没法玩了,虽然张飞不是不学无术,但是张三爷对和典韦比武的兴趣明显比和陆毅下棋的兴趣大。 当天,苏双等人知道陆毅就是远近闻名的“骠骑将军”后,立马将这10匹良驹送给了陆毅。在他看来,能够将这10匹马送给陆毅,结交陆毅这位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以后的生意肯定好做的多了。陆毅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这10匹宝马,并且买下了苏双所有的马,约定,以后,苏双的生意他全要了。这可把苏双高兴坏了。这不,陆毅他们刚走,苏双就在范阳等地游历起来了。反正在苏双看来,以后只跟陆毅做生意就行了,陆毅不回来他也没生意。 2天后,5万大军就在任丘到范阳的必经的一座大山上埋伏了起来。可是这黄巾一路走一路玩的,行进速度相当的慢。陆毅无奈,就只有拿出找人打造的象棋跟张辽杀了起来,当然,陆毅专门让何海领一队斥候观察山外的动向。赵子龙本来想在大哥陆毅面前表现下自己稳重的一面,在他看来,只有稳重的人才能够有资格毅为大将之才。大哥陆毅对自己那是没话说,所以,赵子龙认为,在陆毅面前越是显得稳重就越是代表陆毅没有对自己白费一番苦心。可是这赵子龙看着陆毅和张辽下的这个“象棋”的东西下的不亦乐乎,于是渐渐被这个“象棋”所吸引了。仔细观看才猛然发现,这个叫“象棋”的东西居然暗含兵法!于是对这个“象棋”大感兴趣,死活要让大哥陆毅教自己怎么玩。

第三十七章 打黄巾首战告捷(下)
这陆毅呢,本来就想叫赵子龙一起来玩象棋的,可是看到赵子龙在那装稳重,于是就没有打扰已经入境的赵子龙。现在看到赵子龙自己要来玩了,于是忙不迭的教赵子龙怎么玩。于是就出现了前面的那一幕,陆毅和赵子龙在两军交战之前下象棋。 陆毅等人早已在山谷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黄巾贼自投罗网。可是这另外个当事人黄巾贼现在在干嘛呢?这些黄巾贼在渠帅赵弘和马元义的带领下正一路游山玩水的往范阳散步。这赵弘和马元义本是同乡,在张角起义之初就跟随张角了,于是他们“光荣的”被“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分别册封为“幽州”“冀州”的渠帅。赵弘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智慧,于是和马元义商量后,准备用计平定幽州和冀州。这个在他们看来很是了不起的计谋就是两个人一起先去打幽州,然后打完幽州在回头打冀州,这在兵法上叫出其不意。虽然在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开来那都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仅浪费粮草,更重要的是错过了时机。但是在赵弘他们看来,其实他们这一个渠的军队就可以统一天下了,汉朝的官吏哪个不是见了自己就逃跑?合并一处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象世人显示自己黄巾渠帅赵弘,马元义的军队是多么强大!他们的军队有一半的人都是手持武器的!有好几百个人是穿上了正轨的甲胄的!这在所有的黄巾渠中都是相当不错的! 这时候的赵弘二人很是得意。都说这幽州有个叫“陆毅”的打鲜卑厉害。想不到自己等人一来这陆毅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看来这种汉朝的官吏就适合欺负下鲜卑那种蛮夷。自己等人一路之下,轻轻松松的就打过了高阳,任丘,中山国。虽然这3个所谓的大城市没见到几个人,但是这是幽州啊!偏远地方有那么几个人意思下就得了。于是赵弘等人越想越是高兴,仿佛“天公将军”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推翻这个汉室了。到时候,我赵弘也可以算是个开国元勋了!也不枉自己这一身的聪明才智! 3日之后,何海带领的斥候才在离山谷很远的地方发现了慢慢悠悠的往山谷走的黄巾军。何海哭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就是主公说的乌合之众了吧。 何海等人发现了黄巾军,黄巾军也发现了这座山谷!马元义等一旁的赵弘说:“老赵,感情这上天还真对得起咱。咱这几天愣没吃到什么肉,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下可好,想啥来啥,这老天爷知道我们这些不世猛将吃不到肉就没力气杀敌,于是乎,送了个山在我们面前!我去打俩野味来,咱兄弟两人好好喝一顿。” 赵弘看着这个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乡很是郁闷,你说都出来这么久了,这马元义怎么还是这点追求?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自己作为同乡的应该教育教育他。于是装作一副恨铁不毅钢的样子对马元义说:“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元义啊元义!你怎么能一天到晚就想到吃呢?” 马元义委屈的看着赵弘说:“这我要不吃饭,我就没力气,没力气就杀不了人了。我在来家饿饭饿怕了,再也不想饿饭了。” 赵弘郁闷的看着马元义继续说:“嘿!你这家伙,真没出息!还渠帅!你说是这山里的野味好吃还是范阳的山珍海味好吃?想吃东西也不动动脑筋,我们加快速度去范阳,吃这幽州最好的东西。我们现在是渠帅了,地位不一样了,不久之后我们就是开国元勋了!这可是大官啊!我们还能继续吃那山里的东西?那岂不掉了身份!” 马元义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自己现在是将军了,是大官了,不能象以前一样吃野味了,自己要吃山珍海味了。看来还是这个同乡的大哥有学问,这么深奥的道理他都懂。果然是号称“黄巾第一智谋的”聪明人。(这“黄巾第一智谋”是赵弘自己安上去了,因为他觉得除了他就没人能想出这种出其不意的办法了)也幸好赵弘要吃山珍海味,要不然,陆毅这次伏击恐怕得变毅强攻了。 陆毅等人埋伏的这个山谷虽然很长,但是这12万军队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连绵几十里啊,那可全是黄巾军啊!再加上陆毅手下只有5万军队,虽然有3万精兵,但是,蚁多咬死象!就算这是12万头猪估计陆毅他们也没力气杀完,更别说这是人了!陆毅刚开始也没有计算到这一点,在他看来,虽然自己只有5万人,但是加上滚石,檑木什么的,解决掉一半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当陆毅站在山上遥望连绵不绝的黄巾军时,才真正茫然了。有一个词叫“一望无际”,现在的陆毅就是这种感觉。撤退?绝对不行!这要一撤,数年来的努力就化为空影了。提前转移到范阳附近的幽州百姓可就真的面临灭顶之灾了。陆毅知道,自己不能退后。可是不退后难道就只有硬碰硬了?这绝对是不明智的啊!就算能够获胜,那么自己这5万人估计也没几个能活着了。看来自己真的需要一些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谋士啊!陆毅正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山林,怎么办呢?靠滚石那些是肯定不可能的了。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埋伏在这片山谷中,可是现在这个优势已经快要不是优势了啊!突然,陆毅看到身边的山林,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太绝了!太伤天合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身后的幽州百姓,为了剿灭这些叛贼,陆毅不得不用这个办法了。 赵弘和马元义一人骑着一个已经忘记从哪抢来的劣马,一边聊着这山珍海味都有些什么,一边走进了山谷。 这时,一个穿上了甲胄的高级士兵高兴了跑来告诉了赵弘他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汉军的运粮队就这山谷中,那些孬种看到黄巾勇士来了,吓的丢下了粮草逃走了。据那个高级士兵说,这粮队足足有很长很长,具体多长他也不知道,反正很长。赵弘一听立马就乐了,粮草,在任何时候都是好东西!怪不得一路上没抢到多少东西,感情这幽州人把粮食都运走了。这幽州的人也太不厚道了,运走了粮草也不告诉自己下,弄的自己不知道去哪抢粮食。 说话间,赵弘等人就进了山谷。果然!连绵不绝的粮队啊!估计这任丘,高阳等地的粮食都在这啊!哈哈,你们汉军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机关算尽。可惜啊!遇上了我赵弘,这种运粮食跑的战术还想骗过我?于是高兴的叫后面的士兵赶快跟上,拉起这些粮车继续往范阳走。这马元义是个实在人,不像赵弘那样轻浮,他在不自觉间发现了这粮车好像比以前见过的轻了不少。于是疑惑的问赵弘。这赵弘是什么人啊?整个一什么都不懂的自大狂。在他看来,这支黄巾军里,自己就是最聪明的,这马元义虽然跟自己关系好,但是马元义是个什么东西?毅天就知道吃的吃主!他居然敢质疑自己!于是很是气愤的骂了马元义一顿,最后还强调了,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瞒过自己法眼的,自己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马元义一想也是,这老赵本来就比自己聪明的多,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乱说一同,惹的老赵生气了!于是赶忙赔不是。赵弘看这个马元义倒也识趣,知道自己做错了马上道歉,于是也没放心上,并且还跟马元义吹自己多么多么了不起,多么多么厉害,直把自己吹的是天上难得,世间就此一个。 赵弘正吹着他的“伟大的智慧”呢,又一个高级士兵跑了过来,这回却是很焦急的跑了过来。“报告两位大人,前面出山谷的路被几十个大石头堵住了!”赵弘正吹的高兴,一听这话差点噎着!这石头挡路把石头移开就是啦!难道他也质疑自己伟大的智慧?这时,这个士兵接着说:“那几十个大石头太大了,我们百多个人一时半会儿都移不开。”赵弘听了愤怒的说:“一百个人不够,就让一千个人上啊!你可真够笨的!” 这时的黄巾军已经有将近8万人进入山谷了,再多可就真挤不下了。这山谷虽大,可是也装不下那12万人。8万,还是赵弘叫部队不准停止的情况下硬挤进来的。赵弘的这支部队,在赵弘的感染下,觉得赵弘就是无敌的存在,赵弘说什么那都是对的!因为赵弘是将军,而且是个经常能说出一些深奥道理的将军。将军说的哪会有错?于是刚来报告的士兵立马跑回了山谷的前面,准备叫上一千个人去搬石头,他也不想想,能横向容纳一千个人那还是山谷吗?整个就一“平原”了嘛。 这时,只听山谷后面“嘭嘭嘭”的声音传来,赵弘疑惑的转过头一看!我的妈呀!谷后两侧的山谷突然落下了数以百计的滚石。滚石不大,一般锻炼过的人还是能举起来的,可是这毅百上千的滚石落下,只一下,就把谷后的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要想把这些石头挪开,那可真的费点劲!而且这石头还偏偏落在了最狭窄的地方!一旁的马元义茫然的问赵弘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赵弘也不知道啊。这天上怎么会下石头雨?赵弘正想胡编乱造的糊弄马元义,好继续保持自己那不可撼动的“黄巾第一智谋”的称号。可是正想着,突然,山谷两侧飞下了无数檑木!这檑木杀伤力非常大!只一轮就伤亡了上千人!赵弘正在茫然的等待第二轮檑木,却不想,两侧突然飞出了无数的火箭!这火箭摄到粮车上,粮车立马就燃了起来!这个时候,就算赵弘真是白痴,他也知道自己受到埋伏了。但是,自己好歹是名动中原的大将!不久之后的开国元勋!什么人敢对自己动手?突然,赵弘反应了过来。对方一定不知道我就是赵弘,虽然我名气大,但是见过我的人不多啊!对!一定是这样!于是赵弘自作聪明的对着一侧的山林大吼:“我是黄巾渠帅,有‘黄巾第一智谋’的大将赵弘!你们别杀错人了!” 这赵弘不吼估计还能多活个一时半会儿,可是他这一嗓门,就让山林中拿着把弓箭无所事事的张辽发现了目标!张辽本来是想带兵去攻打谷外的剩下的几万黄巾的。可是主公确说这里需要大将镇守,于是乎,自己只有郁闷的拿着把弓箭在山林里到处晃悠。在他想来,这一把火下去,别说这山下的黄巾了,恐怕自己人也得给烧没了!也不知道主公弄那个隔火带管用不。为了弄这个隔火带,5万官兵可是忙活了一晚上啊!硬是把这一长条的树砍没了。 这时,张辽听到下面有个家伙说自己是什么“蟋蟀”,也不知道这“蟋蟀”是个什么官职,但是好像主公说这次领兵来的就有一个什么“赵弘”的。管他呢,反正在这也是无聊,送他一箭玩玩。于是张辽撘弓准备放箭。虽然这张辽的箭法不能排在三国时代的前几名,可是箭法,是一个武将最基本的东西,加上这个什么“赵弘”神经兮兮的在那耀武扬威的,还骑着为数不多的马匹,这一箭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悬念。直接穿过了赵弘的胸口,这个“黄巾第一智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跑阎王爷那“起义”去了。 众黄巾见赵弘死了,身边又全是大火,于是下意识的向山林跑去。殊不知,光被这烟在树林里呛死的就好几万人,加上火是望上烧的,没有隔火带的树林只有越烧越猛的,许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隔火带的地方在很远,没几个能跑到那去,就算跑到那了,也会被张辽带领的3万官兵当毅活靶子练箭法。靠两头的黄巾下意识的往两头跑,可是他们不知道,一来这些个石头基本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给搬走;二来,这石头上可是都沾满了火油的!那火势可不比中间的差。 谷外的几万黄巾,见谷口给堵了,都面面相觑,等着里面无所不能的赵将军出来接自己。殊不知,这个赵将军已经提前被牛头马面给接走了。 这时,谷外的黄巾见山谷两侧冲出两队士兵。对!在他们看来,山谷两侧出来的才能叫士兵。这些士兵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各个身披那些好多将军们都穿不起的锁子甲之类的,手中的武器更是一看就知是上好的铁打造的。再看看自己,自己这几万人还真找不出有个像样武器的人。只见这群士兵,当先一人对着自己这几万人说道:“我乃‘骠骑将军’陆毅。近年年年天灾,汝等百姓民不聊生,无奈加入黄巾,念在这是逼不得已,并且,黄巾贼已经基本被消灭,所以放汝等归乡。以后好生做人,切忌不可再作叛逆之事!汝等将军赵弘,马元义,已经死于谷中大火,既然贼首已去,你等就回去吧,好自为之。众黄巾一听,无敌的赵将军死了?再看已经烧的通天亮的大火,已经吓傻了。过了半响,这剩下的几万人几乎同时往来的方向跑去,在他们看来,这个叫陆毅的估计是哪个筋断了,居然放自己离开。以前被抓的兄弟都是直接被杀了,自己得搞快跑,免得万一这人断了的筋又莫名其妙的接上,然后把自己杀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陆毅无语的看着这4万忒不厚道的黄巾贼。自己放了他们居然连声“谢”都不说。随后,陆毅又命潘强,何海二人领5000精兵,一路跟着就群黄巾贼,自己好心把他们放了,万一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一路上祸害幽州就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了。 至此,幽州,冀州的大部分黄巾被陆毅一把火烧没了。幽,冀两州出现了短时的平静,陆毅等人也算是首战告捷了!

第三十八章 军功在大不如钱
在陆毅一场场胜利的时候,黄巾在不知不觉中就嗝屁了,按陆毅的想法这次我的功劳至少能搞个州牧吧,谁知道过了好久都没有反映,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要一个太守或刺史,再一次拜访了何进和张让。加上上一次的拜访,这下倒也没有神马难度了。等陆毅回到府第,已经是二更天了,众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陈平和陈宫二人还在大厅下棋。 见陆毅回来了,陈平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宫台都快坚持不住了,开始吃自己的子了。” 陈宫也笑着说:“我本来就不精于此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个面子。” 说完,三人便大笑不止。 陈平问道:“此行结果如何?” 陆毅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陆毅便把和张让接触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听陆毅说完,陈平便拍手笑道:“看来这事成了,凌宇真大略雄才。”可陈宫却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了陈平的称赞,陆毅也不禁有些得意:什么大将军,什么阿父,还不是被我忽悠的团团转。可当陆毅看到陈宫那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时,便心凉了半截:莫非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陆毅便问道:“宫台以为有何不妥?” 一听陆毅这么问,陈平也好奇的盯着陈宫看。 陈宫答道:“张让就是一个宦官,除了贪财,也没有别的嗜好,况且,长信宫灯又是稀世珍宝,所以,用长信宫灯来换取一个晋阳太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凌宇才华外露,懂权谋,识机变,这恐怕会引起张让的重视,我担心弄不好会弄巧成拙。” 听了陈宫的一番话,陆毅心里真有些郁闷了:看来,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经自己的这么一表现,反而复杂了。 尽管自己已经向张让投诚了,但毕竟自己是世家子弟,出身士林。自己蠢一点也就无所谓了,对谁都没有威胁,可偏偏自己又这么聪明,又有一点才华,这就不好办了。自己倒向哪一边,对哪一边都有极大的好处,但无论是自己倒向哪一边,哪一边都不会对自己绝对的放心。唉!难啊! 见陆毅脸色难看,陈宫说道:“凌宇也不必太过在意,或许,是宫多虑了吧。” 陆毅道:“不是公台多虑,是我确实有些自做聪明了。如今虽然是左右逢源,其实却是左右为难。罢了,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自然会有结果的。” 于是,三人便各自散去了。 奔走了一天,陆毅也确实累了,一头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朝,众位大臣自然又开始讨论晋阳太守的继任问题。 一听到这个问题,灵帝便郁闷万分:不就是一个苦地方的穷太守吗,有什么可争的呢?谁愿意要就给谁吧,只要他能拿得出钱就行呗。所以,一听到众位大臣的争吵,灵帝也不禁暗自感叹:这年头儿,连皇上挣点钱都不容易啊。 不过,今天的事情却出乎灵帝的意料,因为张让和何进居然异口同声的推荐陆毅继任晋阳太守。张让更是把陆毅捧上了天,说陆毅是年轻一代的杰出人物,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祖国未来的希望等等,而张让后面的几句话却又把陆毅推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让道:“陆凌宇昨夜来拜访于我,表示愿意投效于我,请我提携他,他愿意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尽忠。老奴想,如此青年俊杰,又有一腔报国热忱,怎能弃之不顾啊,于是,老奴今天便向皇上举荐了陆凌宇。” 听了张让的一番话,蔡邕差点没把肺子气炸了,更是羞愧万分:自己拼了命的弹劾宦官,可自己的徒弟居然向宦官投诚了,真是给自己长脸啊。当然,其他一些和蔡邕交好的朝中大臣也觉得脸上无光。而灵帝的一句话,竟差点没把蔡邕噎死。 灵帝道:“陆凌宇能得到阿父的赏识,是他的福分呀。伯喈公子有徒如此,不愧为海内大儒啊。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陆毅陆凌宇继任晋阳太守。下朝后,让陆凌宇进宫面圣。” 而下朝后,蔡邕却径直来到了陆毅的新亭侯府。 见陆毅出来迎接,蔡邕便骂道:“陆凌宇,你做的好事!” 看见蔡邕神色不对,怒发冲冠的样子,陆毅心里很是郁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坏事,惹得这老头儿发这么大的火。 于是,陆毅连忙问道:“老师此话从何说起?学生实不知有何过犯啊,还望老师赐教,学生必当恭听。” 蔡邕道:“你可曾去拜访张让?可曾要向张让投诚?” 一听蔡邕这么问,陆毅便觉得血压升高,一阵眩晕:完了,果然是张让,这太监真不是个东西呀,居然把我给卖了。这下子完了,自己成了叛徒,成了反骨仔了。完了,完了。 不过,陆毅毕竟是陆毅,马上辩解道:“老师请听学生一言:学生确实是拜访过张让,可却不是去投诚,而是奉劝他奉公守法,不要干涉朝政而已。而今张让此举,实挑拨离间之计,还请老师深思明辨。况且,学生的为人,难道老师还不清楚吗?学生可是那种没有骨气、趋附小人之人?还望老师明察。” 听了陆毅的一番话,蔡邕沉默了半晌说道:“你果真没有向张让趋附?” 陆毅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吾父与张让不共戴天,吾岂能背父求荣,趋附仇人?吾岂是那种不孝不义之人?老师若是对学生没有信心,认为学生投效了张让,成了张让的走狗,那学生只好跳进黄河,一死以表清白。” 说着,陆毅便往外走,一副大义凛然的气概,大步流星,一往无前。 蔡邕见状,赶紧拦住了陆毅,说道:“凌宇且慢。都怪为师一时糊涂,中了张让的奸计。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怎能不清楚你的为人呢?想不到张让竟如此奸猾,此人不除,大汉江山危矣。” 见蔡邕消了火气,陆毅终于松了口气,摊开手掌一看,手心可都是汗呐。这蔡邕也真是给面子呀,他如果不拦着自己,自己还真不好下台。 于是,陆毅便道:“张让此人,心机城府颇深,以后我们行事,可要万分小心。”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个小太监来叫陆毅入宫。原来,灵帝见陆毅久久未至,只好派人来叫了。陆毅便只好告别蔡邕,跟着小太监来见灵帝。 三叩九拜以后,灵帝便道:“近日晋阳太守一职空缺,众位大臣都推荐你,你可愿意出任?” 陆毅道:“能为国家出力,为皇上尽忠,是陆毅的福气,陆毅怎能不愿意呢?” “恩,这就好,我也看好你。只是如今国家贫困,府库不足,晋阳又几年没有向国家交纳赋税,不知凌宇能否把以前晋阳拖欠的赋税补齐呢?” 一听灵帝这么说,陆毅就知道该出血的时候到了,不拿钱是不行了。 于是,陆毅道:“为国家出力,是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只是不知这晋阳一共拖欠了多少国家赋税呢?” 灵帝道:“凌宇真忠臣呀,我大汉若多一些象凌宇这样的忠臣,那还何愁我大汉不兴呀?晋阳拖欠的赋税么,也不是很多,钱二十万贯,折合黄金五千两。” 听了灵帝报价,陆毅便在心底暗骂:“真是见钱眼开,狮子大张口,一个苦地方的破太守,竟然卖到二十万钱。妈的,真会做生意。” 于是,陆毅苦着脸说道:“晋阳民生凋敝,残破不已,又久遭匈奴入侵,恐怕不会上缴国家那么多的赋税吧,皇上,能不能再好好算一算啊?” 灵帝道:“哎呀,凌宇呀,你要的可是太守啊,可是俸禄两千石的大官啊,光底下的属吏就有好几十人呢,朕只要你五千两黄金,不多了。并且,你还年轻,还有升迁的机会。啊?不贵不贵了。呵呵。” “皇上呀,话是这么说,可那是边地呀,太苦了,正是因为我年纪小,才害怕啊。我又没有带过兵,万一匈奴人打过来,我可怎么办啊?皇上呀,你开开恩,降降价吧。啊?求您了。” “哎呀,不行呀,凌宇呀。这可是国家大事呀,怎么能殉私情呢?虽然朕很欣赏你的才华,啊,不过嘛,这价钱好像已经是最低了。况且,你们陆家家大业大,还在乎这五千两黄金吗?啊?凌宇。呵呵。” “哎呀,皇上呀,您富有天下,整个国家都是您的,您还在乎这一点钱吗?陆家虽是世家大族,可也没有办法和皇上您比呀,况且,我们这一支却确实不富有呀?” “哎呀,凌宇呀,你有所不知,朕这皇上当得也不容易呀,后宫那么多人,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好几个孩子,还有你们这些大臣要养活……我容易么我?呜——呜——” “哎呀,皇上呀,咱有话好好说么,您别这样呀。价钱嘛,咱们可以再商量吗。” …… 就这样,讨价还价,终于以两千两黄金的数目成交了。 最后,灵帝道:“凌宇啊,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做生意的,我看你别去晋阳当太守了,干脆留在我身边,跟着我做生意吧,咱俩组合,肯定天下无敌。” 陆毅道:“皇上英明神武,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留在皇上身边,反而成累赘了,我还是去晋阳当太守吧。呵呵。”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勉强你,你明天把钱拿来,我给你发任免牒文,三天后你就可以启程赴任了。” 于是,陆毅便赶紧叩谢圣恩,起身告退。 回到自己的府第以后,陆毅便正式通知众人皇上已经答应自己当太守了,不过,陆毅也告诉了众人这个太守是花了两千两黄金买来的。 众人开始是一喜,接着自然又是一忧,去哪里弄这两千两黄金呢? 陈宫见陆毅胸有成竹的样子,便道:“不知凌宇有什么办法?” 陆毅笑笑说道:“能有什么办法,把家传之宝紫晶玉当了吧。” 一听说要当宝,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陆童却先说道:“少爷,不行啊,家传之宝紫晶玉岂能随意典当?云伯在这里也不会同意的。” 陆毅无奈的说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把东西放在当铺里寄存一段时间罢了,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呵呵。” 见众人不解,陈宫道:“凌宇重义轻利,真大丈夫。” 陈平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陆凌宇真豪杰啊。” 陆毅道:“行了,一会儿都夸没毛了,干吧。大丈夫为人处世,但凭义之所在,道之为先,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金钱名利,身外之物罢了,在乎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饿了不能吃渴了不能喝,当得其所,物有所值。” 见陆毅态度坚决,陆童也无可奈何。众人却不禁点头佩服陆毅的胸襟气魄。

第三十九章 将忽悠进行到底(上)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陆毅便到当铺当了紫晶玉。比原来的预料要好一些,竟当了五千两黄金,看来,这紫晶玉还是蛮有价值的。 拿着黄金,换到牒文,谢恩已毕,陆毅便来拜访大将军何进。 何进见了陆毅,不由得心中大怒,说道:“陆大人前来有何贵干?想必,陆大人的太守之位已经到手了吧。” 陆毅笑道:“大将军神机妙算,确实如此。” “既然太守之位已到手,陆大人还来干什么?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呵呵。大将军此言差矣。昨日承蒙大将军举荐,风才能继任晋阳太守,所以,风今天是特意来向大将军致谢的。” “恩,陆大人的心意在下领了,陆大人请回吧。” “看大将军的脸色,不知风在什么地方得罪大将军了呢?” 一听陆毅这么说,何进勃然大怒:“你还有脸问我?与人相谋,何故蛇鼠两端?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信义为先。无信无义之人,竟还有脸在此侃侃而谈?” 看到何进发怒,陆毅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大将军果然是耿直豪爽之人,可惜大将军却不识阴谋诡计。” “我如果识得阴谋诡计,也不会让你这小人得逞!” “唉!看来大将军对在下误会颇深。大将军请想,在下为世家子弟,出身士林,即使在下真的向张让投诚,那张让能放心的举荐我吗?并且,吾师与张让势不两立,更是屡次弹劾张让,在这种情况下,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天下人的唾骂去投效张让?而大将军也曾言: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信义为先。吾虽驽钝,却也饱读诗书,更有家师多年的教诲,深知为人大义。所以,吾既已答应大将军,辅助大将军铲平张让一党,又岂能背信弃义的去投靠张让? 而昨日张让此举,实为挑拨离间之计,欲陷在下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风坦言相告,还望大将军明察。” 听完陆毅的一番话,何进沉吟了半晌,说道:“凌宇此言有理,吾料凌宇也非两面三刀之人,看来是我错怪凌宇了。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凌宇见谅。想不到张让这恶贼竟如此阴险,吾险些中了张让的诡计。” 陆毅道:“大将军客气了,大将军是正直豪放之人,自然不会想到这些阴谋诡计了。不过张让此举,真是令人心惊。现在想想,风还有些后怕呢,若不是大将军英明,我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大将军以后在面对张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何进见陆毅非但没有生气,竟反而处处为自己考虑,不由得很是感激,说道:“凌宇良言,吾定会铭记于心。” 随即,何进又道:“说了这么多,也忘了给凌宇介绍了。” 说着,何进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说道:“这位便是吾之外甥,袁绍袁本初,渤海太守袁逢之子,太傅袁魁之侄也。而这位便是本初的堂弟,袁术袁公路。” 接着,何进又介绍陆毅道:“这位便是伯喈公子的高徒,素有‘吴郡三才’之称的陆毅陆凌宇,现在可是新亭侯晋阳太守陆大人了。” 何进说完,袁氏兄弟便赶紧向陆毅见礼,陆毅也赶紧还礼。 袁绍长的很帅,放在今天的社会里,也是天王一级的巨星。而袁术却长的很“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而在袁氏兄弟眼里,陆毅却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长的有点英气以外,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够高大,不够英伟,不够帅气,真是想不通这种人居然也能封侯。 三人互相打量完以后,陆毅首先开口说道:“风今日得见两位兄长,实在是三生有幸。” 袁绍道:“凌宇客气了,凌宇的才名,我们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毅道:“不知本初兄何时入京,风竟今日才得以相见。” 袁绍道:“吾等前日方入京城。” 陆毅道:“原来如此,可惜在下三日后就要去并州了,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与二位兄长把酒言欢了。可惜呀。” 袁绍道:“呵呵,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的。” 听了二人的一番对话,何进道:“凌宇今日可有事情,不如留在舍下吃顿便饭如何?” 陆毅道:“原本大将军留饭,小子怎敢推辞,只是在下一会儿还要去找张让,我一定要向张让讨个说法。” 何进道:“凌宇万事小心,张让可不容易对付。” 陆毅道:“他如此诬陷于我,吾岂能无动于衷?我一定要向张让讨回公道,反正过几日我就去并州了。” 何进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啊。既如此,我就不强留凌宇了。” 于是,告别了何进和袁氏兄弟,陆毅便来到了张让的府第。 面对张让,陆毅虽恨之入骨,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自己还需要这个人。于是,一番虚伪的称谢赞扬之后,陆毅便告辞了。而张让也没有为难陆毅,毕竟,陆毅现在在名义上已经是自己一党了。 回到了自己家里,把任免牒文收好,陆毅便歪在了塌上,一动不动。是的,陆毅真的是太累了。众人也知道陆毅该休息一下了,也都没有去打扰。 现在,陆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歪在塌上,陆毅无奈的思索着:自从自己重生到现在,将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自己一直在忙碌着,一直在伪装着自己,用高义,用豪情去游说古人,去忽悠古人,好累啊。 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并州百姓,天下苍生吗?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而为了这样的一个功名,自己散尽了家财,连家传之宝紫晶玉都典当了,还背上了一个趋附宦官的恶名,自己真是不孝不义啊。况且,在不同的人面前,自己还要表现出不同的嘴脸,左右逢迎,挑拨离间。唉!为什么做人这样的难呢? 自己想要真实的活着,洒脱的活着,无拘无束的活着,这可能吗?自由,从来都是在一定的限度之中的。唉!活着,难啊。 不管了,是非曲直,功过成败,让后人去评说吧。自己,只要能活出自己的个性和气质就可以了,活着,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不求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 想着想着,陆毅竟睡着了。

第四十章 将忽悠进行到底(中)
等陆毅醒过来,天已经不早了。陆毅便赶紧匆忙的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客厅。让陆毅惊讶的是,众人竟然都在,一个都不少,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见陆毅来了,竟一齐起身施礼,口中呼道:“见过主公。” 这把陆毅给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你们这是干吗?唱的是哪一出儿啊?” 陈宫道:“主公如今已是晋阳太守,吾等自然不能再用昔日的称呼了,自然要称主公了。” 听陈宫这么一说,陆毅才明白,原来是这事儿。不过陆毅心里也犯嘀咕:是让他们这么称呼呢,还是不让呢?让他们称呼吧,感觉特别别扭,又不是正式场合,弄得紧张兮兮的;可不让他们这么叫吧,又没有了主从之分,弄不好自己以后会有名无实的。 无奈,陆毅一摆手道:“你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没有关系的。” 可陆毅的话刚说完,陈宫却反驳道:“主公,这怎么行?如今主公官职已定,吾等岂能再用旧时称呼?如此怎会有主从尊卑之分?望主公莫要推搪。” 晚上躺在床上,陆毅暗自得意,经过自己今天这么一哭,赵云和太史慈算是彻底的承认自己这个大哥了,而陈宫等人也真正的向自己归心了,美呀。有了这些人,自己想要纵横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想着想着,陆毅便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陆毅便赶紧来拜访蔡邕,同时,也让赵云等人去通知王越,三日后启程去并州。 来到蔡府,陆毅惊奇的发现客厅里面有很多人。袁氏兄弟在,卫家父子也在,居然还有几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而王粲和钟繇作为蔡府的常客,自然也在。 陆毅没有办法了,这古人真是认死道理啊,无奈之下,陆毅只好说道:“那就依公台所言吧。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都饿了。” 陈宫道:“主公未起,我等怎可擅自进食?” 这回陆毅可郁闷了,说道:“你们真是块木头,我一辈子不起来,你们就一辈子不吃饭?你们可真是的,怎么说你们好,气死我了。” 于是,陆毅赶忙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饭菜。旋即,陆毅道:“以后到了时间就可以吃饭,不用等着我,真是的,等着我有什么用。” 众人点头称是。 随即赵云道:“主公,明日我们去拜访王师傅吗?” 一听赵云这么说,陆毅勃然大怒,骂道:“混蛋!你叫我什么?你是我兄弟,你叫什么主公?真气死我了!” 见陆毅发火,赵云便神色黯淡的退了下去。见赵云挨骂,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大厅里静极了,能听到的,只是众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半晌,陆毅终于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于是,陆毅感叹的说道:“对不起,子龙,我最近实在是太烦了,真的是太烦了。” 随即陆毅又道:“子龙,不管我陆凌宇以后身居何职何位,你和子义都是我的弟弟,无论何时何地。别人可以叫我主公,你怎么也这样称呼?你难道不想认我这个大哥吗?” 陆毅的话刚说完,赵云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大哥,云知错了。”见赵云跪下了,太史慈也跟着跪了下来。 见他二人这样,陆毅赶紧把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二位贤弟不必如此,我说过,不必行此大礼的,你们怎么还这样?” 随后,陆毅又道:“子龙,子义,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陆凌宇以后身居何职,你二人都是我的亲弟弟,除非你们不想认我这个大哥。” 赵云哭道:“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我等三人结义时曾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云愿一生追随大哥左右,此志誓死不渝。” 太史慈也哭道:“大哥若不嫌弃我等驽笨,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哥左右,一生无悔。” 听了赵云和太史慈的话,陆毅不禁也百感交集,心头一热,眼泪便顺势从眼角淌了下来。于是,三人不禁抱头痛哭,陈宫等人也泪流满面。 良久,陆毅止住哭泣道:“我们这是为何,怎能如此小儿女之态。” 随即,陆毅便转头对陈宫等人说道:“让大家见笑了。” 陈宫道:“主公为性情中人,豪爽倜傥,不拘小节,此并无妨。我等能一生追随主公,实为我等之幸事。” 陆毅道:“公台有所不知,风为家中独子,又自幼丧母,再加上父亲管教甚严,所以从小孤苦,并无兄弟姐妹一起玩乐。幸好后来结实顾元叹与虞仲翔,还有蔡小姐,否则,风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在幽州遇到季节,我便把季节当成了自家兄弟;伯建管铁塔虽为家将,然我却依然用兄弟之礼待之;子龙子义更是我的结义兄弟。可他们却也叫我主公,我怎能不气?你们虽然是我的属下,我的家将,但更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呀?” 陆毅的一番话,让众人的眼角又都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随即陆毅又道:“这几日,风真是烦透了。为了一个芝麻小官,风竟忍辱负重,卑躬屈膝,装腔于朝堂,作伪于人前,还背上了一个趋附太监的恶名,风真是苦啊。” 说着,陆毅的眼泪又下来了。众人也都不禁暗自伤感。 “大将军何进,不过是个杀猪屠狗的之辈罢了;侯爷张让,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笑我竟然要对他们恭敬万分,真是可笑。” 说完,陆毅又不禁自己苦笑了起来。 而陆毅刚说完,赵云便道:“大哥为了天下百姓,用心良苦,我等皆知。且大哥的为人,我等更是清楚,大哥是绝对不会趋附宦官的。” 陈宫也道:“是呀,主公切不可因一时的荣辱而自暴自弃。” 而典韦则暴跳如雷,嚷道:“谁敢污蔑少爷,我老典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踹泡泡。” 陆毅苦笑道:“是非曲直,天下自有公论,吾又何必在意一时呢?罢了,此事就此了结吧,明日,我再向老师做一番解释吧。” 这时,下人通报饭菜好了,于是,众人便赶紧吃饭。 吃完晚饭,众人便各自去休息了。

第四十一章 将忽悠进行到底(下)
陆毅到了以后,众人便骚动了一下,毕竟,陆毅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有官职在身的人。 此时蔡邕尚未下朝,管家木伯正忙着招待众人。陆毅便笑着对王粲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王粲也笑着说道:“今天是你老师收徒的好日子,这些人都是来拜师的。” 听王粲这么一说,陆毅便好奇的看着众人。而钟繇却微笑不语,坦然而坐。 见陆毅进来了,卫家父子首先迎了出来,寒暄客套了几句,又回去坐好了。而随后,袁氏兄弟便跟了上来。 袁绍道:“凌宇来的正好,今天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说着,袁绍对着自己身左边的人说道:“这位是太仆淳于跃之子淳于琼淳于九让。”又对着身右边的两个人说道:“这位是费亭侯曹腾之子曹操曹孟德,这位是光禄勋鲍眺之子鲍信鲍凡同。” 同时,袁绍也把陆毅介绍给了众人。 对于别人,陆毅还真没有太在意,不过一听说是曹操,便不觉得多看了几眼,而曹操却也在仔细的打量着陆毅。 相互见礼已毕,陆毅便客套的说道:“今日得见众位朋友,实在是幸会之致。”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袁绍便道:“凌宇太过客气了,孟德和我自幼相交,九让凡同也是我的至交好友,这里并无外人,我等就不必在意那些虚礼了。” 一听袁绍这么说,陆毅便道:“本初兄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可曹操却道:“无论如何,这里是蔡大人的府第,我等还需依礼而行,并且,在下也是十分敬仰凌宇的才华气概,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陆毅道:“孟德客气了,在下亦不过凡夫俗子罢了。” 袁绍道:“凌宇,你不是凡夫俗子,难道还成了神仙?” 说罢,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以想像,几个世家子弟到了一起,能谈论什么,无非是一些飞鹰走狗,吃喝玩乐的事,讲讲谁家的歌妓漂亮,说说所到的各地见闻,甚至会显显自己家里的宝物什么的。 两个人正说着,家人报蔡邕下朝了。和蔡邕在一起的,还有太傅袁魁、太仆淳于跃、光禄勋鲍眺、黄门侍郎荀攸等人。 见诸位大人到了,陆毅等人连忙向诸位大人见礼。 见礼落座已毕,诸位大人便说明了来意。果然,袁绍曹操等人是来拜师的。 蔡邕道:“诸位太抬爱老朽了,小子们为学之时若有何不解之处,只管来问老朽便是,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老朽自从吴郡回京以后,便不再招收弟子了,仲宣和元常亦非吾之弟子,不过是名义上老朽教了他们一点东西罢了。所以,老朽实不愿再为人师了。” 众人一听蔡邕这么说,都很泄气,不过也没有办法,都知道这老头儿脾气倔,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家常的事儿,便都告辞了。 袁绍等人虽然走了,曹操却没有走。 曹操道:“吾听闻凌宇发明了汉语拼音,并创造出了五、七言诗和格律诗,今众人已经散去,正好向凌宇请教。” 无奈,陆毅只好又和王粲钟繇曹操等人研究了一番诗词格律。 见天色已晚,曹操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竟还说有时间还要向陆毅请教,这差点没把陆毅郁闷死:你是来拜蔡邕为师的,又不是来找我,干吗老拽着我不放啊? 不过,蔡邕却对曹操很是欣赏,认为他非比寻常。 曹操走后,陆毅便和王粲钟繇荀攸也拜别了蔡邕,各自回家。 临出门,陆毅道:“仲宣和元常与我同路,可同行。公达,我们可不管你了。” 荀攸道:“我一个人反而自在些,听你拽了一天的诗词歌赋,可不想再听你拽文了。” 说着,四人不禁大笑起来。 和荀攸告别以后,三人便登上了陆毅的马车。 坐在车上,陆毅道:“两日以后,风便要去并州了,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同行?” 王粲笑道:“我说这陆凌宇怎么这么好心,给我们便宜车坐,原来是有所求啊。” 钟繇也笑道:“仲宣岂不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吗?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便宜让咱么占?再说了,这陆凌宇极其奸猾,能让咱们占到便宜?” 说罢,三人又大笑不止。 陆毅也笑道:“都严肃点,和你们说正经儿事呢,你们却老打岔儿。快点,都给个说法。” 王粲道:“并州可苦啊,你看我这瘦弱的样子,去了,还不得折腾死。” 钟繇道:“我身体比他好,不过,我现在学业未成,小楷还没练好,还不亦出仕。” 听到他们这么说,陆毅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去的,真是白费口舌,亏我们平日还称兄道弟的,并州那么大的烂摊子,你们也忍心让我一个人去收拾?真不够义气。” 钟繇道:“可是你自己主动要去并州的,我们可没逼你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身边不是还有公台和季节嘛,公台可不是百里之才啊。” 陆毅苦着脸说道:“我要面对的可是匈奴的数十万大军啊,一个不小心,我就要埋骨草原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把我的尸骨收回来,实在找不到完整的,找到一根骨头也行呀,至少也对得起我们的这份情义了。” 陆毅的话刚说完,王粲和钟繇便异口同声的笑着说道:“你这分明是耍无赖嘛。” 陆毅道:“不管了,反正你们两个至少得有一个人跟我去,否则,哼哼,我就叫典韦把你们都绑走。哈哈。” 钟繇笑道:“刚才是无赖,这么一会儿又成强盗了,陆凌宇啊,你可真行。” 随即钟繇又道:“既然你要当强盗,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让仲宣和你一起去吧。” 王粲道:“你可真会装好人,你自己不去,把我推到前线去,真服了你了。” 钟繇道:“你不是素来胸怀大志吗?正好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啊?凌宇,我强烈保荐王仲宣出任晋阳太守参事。” 王粲无奈的说道:“钟元常啊,我到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你了,交友不慎啊。罢了,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俯首甘为铺路人吧。” 钟繇笑道:“这就对了,仲宣呀,你要感激我才是,我可是给你引荐了一条入仕的捷径啊。” 王粲道:“算了吧,我还是抓紧回去锻炼身体吧。到时候我要是埋骨草原了,你可别忘了给我收尸啊。” 两个人正说着,陆毅到家了。

第四十二章 花月旦之品陆毅
第二天吃罢早饭,陆毅刚要去拜访王越,却见家人来报曹操来访。 一听说曹操来了,陆毅心里便一阵郁闷:这个曹操呀,还真抓住自己不放了,他怎么比蔡琰还烦。 无奈,陆毅只好出来迎接。 相互见礼已毕,曹操道:“昨日听凌宇谈论了一番诗词格律,在下受益匪浅,凌宇真大才啊。” 听到曹操夸赞,陆毅连忙谦虚的说道:“孟德兄过奖了,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有什么可夸耀的。” 曹操笑道:“凌宇呀,这还是雕虫小技?那什么才是值得夸耀的本事啊?” 陆毅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纵横天下,持三尺剑建不世之功。相对于天下大计,诗词歌赋岂不是毫枝末节吗?” “哈哈,凌宇大志,吾早有耳闻。不错,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有一番功业。在下此次入京,便要出仕了。” “呵呵,我虽与孟德兄交情甚浅,但我知孟德兄亦大志大才之人。如今朝中局势混乱,孟德兄在京,一切小心啊。” “呵呵,多谢凌宇好意,吾知朝中之事难为,不过,吾定要竭尽所能,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好!孟德兄大志,真可敬可叹呀。吾虽在边地,然心却在朝堂。他日如果在下在边地能有所作为,必会与孟德兄里外呼应,以正朝廷纲纪。” “哈哈,如此甚好,你我兄弟联手,天下之事可定矣。” 二人正说着,家人报袁绍来访。 于是,二人便赶紧出去迎接。 袁绍见了二人,哈哈一笑:“想不到孟德果然在这里,如此甚好,省得我到处找了。你二人快随我去,有好事。” 陆毅道:“本初兄,什么好事啊,发钱吗?” 袁绍说道:“哈哈,凌宇,你就认识钱。不是发钱,是去拜见一个大人物。” 一听说去拜见大人物,曹操也很惊奇,不由得问道:“什么大人物呀?难道是皇上不成?” 袁绍笑道:“除了皇上,天下恐怕就他有名了。” 一听袁绍这么说,二人更吃惊了,究竟是什么人呀,这么大来头? 于是,陆毅便道:“本初兄,到底是谁啊,你可别卖关子了。” 袁绍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南阳许劭许子将?” 曹操问道:“就是那个以品评人物出名的许劭许子将?” “不错,正是他,他每月只品评两人,并且,评人极准。什么人经过他的品评以后,无不声名鹊起,名满天下。”见曹操询问,袁绍忙解释道。 “莫非,这许子将来了洛阳?”曹操问。 “不错,孟德果然有未补先知之能。许子将昨日入京访友,他的朋友,便是吾之叔父呀。哈哈。并且,许子将本月尚未品评人物,所以,我才来找二位兄弟随我一同前去拜访他呀。”袁绍得意洋洋的说。 “恩。”曹操沉吟了片刻说道:“凌宇,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 陆毅想了想说道:“好吧,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同两位兄长一同前往吧。”其实,对于许劭这个三国名士,陆毅可是仰慕已久呀,只是没有机会去拜访罢了。今天碰到这好事儿,陆毅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于是,陆毅便带着赵云太史慈,还有典韦和管亥,同曹操袁绍二人一起来到了许劭居住的客栈。 到了门口一看,竟有很多人在这里等着呢,其中很多人竟是和陆毅很熟的,比如陈琳和袁术,当然,还有很多人陆毅也是认识的,比如淳于琼和鲍信。 一看人这么多,袁绍便道:“怎么搞的?这么多人。这事儿我没告诉谁啊。” 曹操笑道:“还用你特意告诉?谁没长耳朵和眼睛。” 袁绍道:“可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挤进去啊?” 曹操看了看形势,没说话。 而陆毅却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凌宇快速速道来。”一听陆毅说有办法,袁绍赶忙寻问。 陆毅笑了笑,转身对典韦说道:“伯建,看你的了。” 典韦挠了挠大脑袋,迷惑的问道:“少爷,怎么办?” 陆毅道:“大声唱名。” 陆毅的话音未落,典韦便恍然大悟,随即,一个霹雳在人群中炸响了。 “新亭侯晋阳太守陆毅陆凌宇拜见许公子!” 陆毅和曹操早有准备,早就捂上了耳朵,可袁绍就惨了,这一声喊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震聋了。 当然,客栈门口围着的这些人也不好受,都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随即便心跳加快,血压升高。胆子小一点儿的,心脏功能不健全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于是,等着回音消失以后,陆毅再一看,场中的人只剩下一半儿了。而剩下的一半人,都在一边抠耳朵,一边纷纷扭头向陆毅这边看,都想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见时机成熟,陆毅便道:“伯建管铁塔开路,子龙子义断后,二位兄长快随我来。” 于是,仗着胳膊粗力气大,典韦和管亥便在人群里左扒拉右扒拉,终于扒拉出一条通道。 在典韦和管亥的引领下,在赵云和太史慈的护卫下,陆毅三人终于进了客栈。 袁绍笑道:“凌宇呀,你这分明是耍强吗。” 陆毅也笑道:“也不能说是耍强,不过就是仗着拳头大而已。呵呵。” 话音未落,曹操和袁绍二人便一齐大笑起来。 三人到了客栈才发现,原来,门口由许劭的两个家人把守着。 其中一个家人见几人闯了进来,欲要阻拦,却被典韦提了起来。而另一个家人见典韦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早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于是,三人便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内室。 入了内室,赵云典韦等人便守在了门外。 陆毅三人一看,此时许劭竟然还坐在毛垫上假寐。 见此情景,陆毅忽然后悔让典韦呆在外面了。 等了片刻,许劭终于睁开了眼睛,开始审视着三个人。 陆毅想:“醒的真是时候,再等一会儿,老子就真的叫典韦了。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名士总是这么爱装屁。” 一见许劭睁开了眼睛,袁绍忙道:“在下袁绍袁本初,渤海太守袁逢之子,太傅袁魁之侄。今前来拜访许公子,请许公子品评。” 许劭点点头道:“原来是袁家的人。” 接着又目视曹操和陆毅道:“不知这二位是?” 曹操道:“在下曹操曹孟德。” 陆毅心想:“典韦的声音那么大,你能听不见,明知故问,真能装蒜。” 不过,面子上,陆毅也拱拱手说道:“在下陆毅陆凌宇。” 听完二人的介绍,许劭略微点头意思了一下,随即说道:“外面那么多人,三位能挤进来,也实属不易了。” 袁绍道:“此皆陆凌宇之功。” 许劭道:“想不到陆凌宇竟有如此之能。” 陆毅也不谦虚,说道:“这有何难?” “哦?看来陆凌宇竟还是个直爽之人。”许劭道。 说了几句话,陆毅渐渐有些明白了,原来许劭在向我们套话,以推测我们的性格,从而品评我们。看来,所谓的“月旦评”也不过如此吗。 见许劭不再说话,袁绍便道:“许公子,我们能挤进来也不容易,您好歹也品评一下啊。” 许劭道:“我每月只评两人,可你们现在是三个人,我正在考虑到底应该品评谁呢。要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谁退出?” 一听许劭这么说,三人都犯难了。能被许劭品评,是仕子们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一旦品评过,便会身价百倍呀。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也不愿意放弃呀。 想来想去,陆毅还是决定自己退出,因为陆毅根本不相信他的“月旦评”,大丈夫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何须他人品评?当然,陆毅也想看看许劭是不是在装屁,到底能不能说出那句评价曹操的千古名言。于是,陆毅便道:“既然许公子每月只评两人,那风退出,请许公子品评二位兄长吧。不过,风要求再此旁听。” 一听说陆毅要退出,袁曹二人均大感意外,因为陆毅马上就要离京去并州为官了,以后想再让许劭品评,可是不容易了。而袁曹二人则可能会久居洛阳,又没有官职在身,想再品评,自然比陆毅要容易得多呀。所以,应该是在袁曹二人之中退出一人才对,轮到谁也轮不到陆毅啊。 不过,见陆毅要退出,许劭也没有怎么吃惊,反而平和的说道:“如此甚好。” 于是,袁绍连忙说道:“敬请公子品评。” 许劭笑了笑说:“汝为一世之雄也。” 一听此评,袁绍大乐,一世之雄,壮哉。 可陆毅心里却很是奇怪,袁绍都能成一世之雄,那曹操算什么呀?袁绍顶多就是在讨董卓那会儿风光了一时而已,看来这老头儿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而曹操则连忙问道:“那吾当如何?” “治世当为能臣,乱世则为奸雄。” 听到这样的品评,曹操心里也很高兴,毕竟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嘛。可陆毅却更郁闷了,怎么评曹操的这么对,评袁绍的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袁曹二人却没有在意陆毅的疑惑,拜别了许劭之后,兴高采烈的拽着陆毅就往外走。 一出门,赵云忙问:“大哥,品评结果如何?” 陆毅笑笑说道:“无评。” 赵云一愣,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头看着太史慈等人,以示寻问。当然,太史慈等人自然也是不明白的。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细问。 一行人从客栈出来以后,袁绍便道:“品评完毕,我等是否应该庆祝一番呀。” 曹操道:“如此甚好。” 陆毅想了想说:“原本,凌宇也应同去,不过,因为马上就要起身去并州了,所以,凌宇想多陪陪老师。” 听陆毅这么一说,曹操便道:“凌宇所言极是,应该去陪陪伯喈公子。” 袁绍道:“如此,那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相互告别以后,陆毅便径直奔蔡府而来。

第四十三章 为蔡琰何不可为
其实,陆毅去蔡府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去陪着蔡邕。一个整天之乎者也的老头儿,陆毅陪着他还不得郁闷死呀?而醉翁之意也从不在酒,所以,陆毅急着去蔡府,却是为了蔡琰。从那天拜师的情形看,蔡府以后要热闹了,所以,陆毅要先下手为强。江山,美人,一个都不能少啊。 不知不觉中,陆毅便到了蔡府,此时蔡邕正好刚下朝回来。见陆毅来了,蔡邕竟一改往日的严肃古板,打趣的说道:“如今凌宇可是晋阳太守了,朝廷大员啊。” 陆毅道:“老师说笑了,这一切还不都是老师的教诲。” “凌宇呀,你自幼聪明,博学多才,这其实和我这个老师的教诲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况且,你为人豁达,胜不骄,败不馁;得意不忘形,失意不颓废;胸怀天下,虚怀若谷,此为君子之风。我这个做老师的,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呵呵。” 听了蔡邕的一番夸奖,陆毅都找不到北了,低头细想:“我有这么好吗?”可想了半天,陆毅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蔡邕描述的那样好。不过,在想的同时,陆毅还是很清醒的说道:“老师过誉了,学生惶恐。一日后学生就要去并州了,此番离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老师了,所以,学生今日前来,是特意来恭听老师教诲的。” “呵呵,凌宇呀,我知你胸中早有丘壑,已不用老夫再罗嗦什么了,不过呢,有几句话我还是要嘱咐你的。并州苦寒之地,民风剽悍,凌宇需施善政以待民。待民心归附,众志成城,匈奴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老师教诲,学生定当铭记于心。”陆毅赶紧起身鞠躬说道,礼节不可亏啊。 “恩,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唉!凌宇啊,并州苦啊,你万事要小心啊。”说话之时,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老师放心,学生绝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见蔡邕言辞关切,陆毅也是心头一热,感动不已 蔡邕还想说什么,却见蔡琰从内室走了出来,于是蔡邕便道:“凌宇呀,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了。你也要走了,让琰儿陪你说说话吧。” 一听蔡邕这么说,陆毅感动的差点没掉下眼泪来,老师真是明事理啊,就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而实际上,对于陆毅的那点心事,蔡邕还真知道。 早在吴郡时,陆毅和虞翻便喜欢蔡琰,而身为师长的蔡邕又怎能不清楚呢?不过对于儿女的终身大事,蔡邕也没有办法,只好顺其自然。当然,对于陆毅和虞翻,同是自己的学生,蔡邕却更欣赏陆毅。因为陆毅为人豁达,不拘小节,而虞翻却为人狭促,有时还有些偏激。所以,蔡邕更希望蔡琰能和陆毅在一起。 而一见到蔡琰,陆毅便不由得高兴了起来。和蔡琰相处了几次,陆毅更加的喜欢蔡琰了。蔡琰的才学见识,温柔委婉,一颦一笑,无不让陆毅心动不已。所以,陆毅便决定先下手,抢占沙发。 于是,见蔡琰走来,陆毅便道:“几日没见妹妹了,心中甚是牵挂啊。” 蔡琰笑道:“不过是几日没见而已,凌宇哥哥怎能如此这般啊?” “妹妹岂不闻‘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啊?如今十几个秋天都过去了,在下心中能不牵挂吗?” 蔡琰撇撇嘴道:“油嘴滑舌,再这么说就不理你了。” “唉!”听了蔡琰的话,陆毅重重的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 见陆毅不语,蔡琰道:“小气鬼,人家和你开玩笑的,你却生气不说话了。” 陆毅道:“我不是生气,而是有些伤感罢了。” “凌宇哥哥有什么伤感的啊?” “后天我就要去并州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洛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妹妹,想到这里,我才伤感。” “恩——”蔡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你非要去并州了,京城这么多的空缺你不要,非要去并州,活该!”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毅真是哭笑不得。无奈,陆毅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有所不知,京城局势太复杂,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了。北上并州,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哼!还不都是借口,哪里不一样。不过,你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蔡琰本想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不过,那伤感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都快嫁人了,还想着玩。”看着蔡琰那幽幽的样子,陆毅不由得打趣道。 “人家在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却总拿人家寻开心,你再这样,人家真的不理你了。哼!”说着说着,蔡琰竟有些撒娇了。 见此情形,陆毅赶紧赔不是,说道:“妹妹别生气,我只是太在意妹妹了,所以才会说错话的。”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两个人便开始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陆毅不由得由叹了口气说道:“自从老师来京,我便和妹妹便两地相隔了。而此次入京,又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妹妹,风真是罪过。如今又要和妹妹分别了,这时风才发现,原来相聚的时间竟是如此短暂,真是造化弄人啊。” “是啊,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感伤。在长长的一生里,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见陆毅叹气,蔡琰也不无感伤的说。 “所以,我打算明天邀妹妹一起去郊外游春踏青,以补偿往日流失的时光,不知妹妹能否给在下一次机会?” “凌宇哥哥可真会算计,那么多天都不理我,却只想用一天的时间来补偿,真是精明。” “我的好妹妹啊,我也是很无奈啊,现在只剩下明天一天的时间了,后天我就要启程了。唉!无奈。” 见陆毅沮授丧的样子,蔡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只是此事需经父亲同意才好。” 陆毅道:“妹妹放心,老师那里,我自会禀明的。” 说完,陆毅便一溜烟儿似的跑去向蔡邕请示。 由于男女有别,蔡邕本不想同意,但经不住陆毅的软磨硬泡,使出唐僧一样的手段,无奈之下,蔡邕也只好同意了。当然,陆毅在蔡府还蹭了一顿晚饭。 吃完晚饭,陆毅便告别了蔡家父女,直奔荀攸的府第而来。 荀攸的府第很象荀攸的为人,处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不甚张扬,不显山不露水的。费了好大的劲儿,陆毅终于找到了荀攸的府第,而此时荀攸也正好在家。 见礼已毕,陆毅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风今日前来,是想请公达同去并州的,不知公达是否有意?” 荀攸笑道:“凌宇可真是大胆,我是朝廷的黄门侍郎,你却让我去做你的太守属吏,这似乎于礼不合吧。再说了,我精神有问题啊,放着舒服的京官不做,跑到边地去吃苦。凌宇认为,我会去吗?” 陆毅想了想,一咬牙,说道:“你会去的。” 荀攸笑了笑,说道:“凌宇何出此言?” 陆毅道:“如今朝中局势,公达应该比我清楚。别人留在朝堂,可以相互倾轧,以谋取属于自己的那一点利益。而公达呢,君子之风,却与小人为伍;清凤之姿,却与鸦雀同林。苦哉!惜哉!” 荀攸道:“凌宇好意,吾心领了,然吾自有计较。” “呵呵,我知公达心中应有所计较。然在下也是真心相请,他日若能与公达联手以定天下之事,当不枉此生。” 说完,陆毅便告别了荀攸,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到家以后,陆毅惊奇的发现家中多了一个人。 而见陆毅回来了,陈宫连忙上前介绍道:“主公,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之一,铁匠郑浑。” 原来,自从陆毅成了新亭侯以后,便让手下的人四处寻访天下的名士和能人,其中,郑浑便是其中一个。所以,一听说是郑浑,陆毅不由得一阵激动,三国时的大匠师呀,放在今天,那可是中科院的院士呀,又捡到便宜了。 而郑浑一听陈宫称陆毅为主公,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连忙上前施礼道:“小人郑浑,见过陆大人。” 陆毅道:“郑师傅不必客气,你不必称呼我大人,可以象公台一样,叫我主公。” 一听陆毅这么说,郑浑竟慌忙跪在了地上,说道:“小人不敢啊。” 见郑浑这般表现,陆毅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说道:“郑师傅不可如此,以后不可随意行此大礼。我之所以请你来,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并州的。我听说郑师傅是有名的能工巧匠,相让你负责打造兵器铠甲。不知你是否愿意?” “能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福气啊,小人怎能不愿意呢?”郑浑颤颤巍巍的说。 “我再说一次,以后你就是我的属吏了,不可再称自己是小人,不可再叫我大人,要叫我主公!明白了吗?”陆毅命令道。 “小人,啊不,属下——明白了。”郑浑哆哆嗦嗦的答应着。 “呵呵,这就对了嘛。郑师傅,以后你的担子可不轻啊,需要什么,明天赶紧和公台季节商量,赶紧采购,我们后天就出发了。” “是,小——属下——明白。”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陆童,郑师傅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少爷放心,早安排好了,郑师傅的家人也安顿好了。”陆童答道。 “恩,很好,呵呵。你办事,我放心。还有,是谁把郑师傅请来的呀,好好打赏。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各位都去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 这时,陈宫又道:“华佗老公子我们也找到了,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先去东莱了,估计等医好太史夫人的病以后,就能来晋阳。” “哈哈,太好了。”陆毅居然高兴得从毛垫上蹦了起来。 “公台功不可没呀。”陆毅激动的说道。“找到了这两个人,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虽然陆毅如此高兴,可众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都认为陆毅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找一个大夫和一个铁匠实在是不明智的。真是不知道他们的大哥少爷主公兄弟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不过,面对众人的表情,陆毅也懒得解释,因为这些事情只能用时间来证明,现在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诸事完毕,陆毅便高兴的去休息了,为了明天的春游,今天一定要休息好啊。

第四十四章 春游无题是真福
收拾妥当,陆毅便直奔蔡府而来。由于赵云太史慈徐晃三人要去帮王越收拾东西,而陈宫和陈平也要准备去并州的一些事情,而陆童要在家中留守,管亥也要帮忙,所以,竟只有赵玲和典韦二人随陆毅一起出游。 等陆毅三人到了蔡府,蔡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陆毅来了,忙催促管家木伯备车。而上路以后,陆毅又郁闷了。因为赵玲竟跑去和蔡琰共坐一车,无奈之下,陆毅只好和典韦坐在一个车里。 为了使旅途不寂寞,陆毅便对典韦讲一些野史杂文,又或者是行军打仗之事,典韦虽比较木讷,但也听的津津有味,兴奋不已,很是配合陆毅,终于没让陆毅在路上憋屈死。 到了郊外以后,几人便跳下了马车,开始了踏青之旅。 自从回到了三国,陆毅还真爱上了这个时代。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自然环境好啊。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成群成群的大小野兽,让人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伟大和富饶。还有那没有污染过的清新空气,这才真正的体现了生命存在的优越感。 下车以后,赵玲便欢呼雀跃不已,象小兔一样的左跑右跳。头上插满了野花,而手里却还抓着一大把。而陆毅和典韦等人的脑袋上,也被赵玲强行的“点缀”了一下,弄的众人都无可奈何,大叫失态。 就这样,赵玲在前面跑着,陆毅和蔡琰在中间走着,典韦则在后面跟着,一行人与蓝天绿草融合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幅游春图。 渐渐的,一行人走到了洛水岸边。此时的洛水,水面很宽阔,缓缓的流淌着,不紧不慢,闲适不已,可岸边的野花却开得艳了半边天。 见到此景,陆毅不由得想起了宋代朱熹的《春日》,于是,便随口吟道: “胜日郊游洛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听陆毅吟完,蔡琰又低吟了一遍。陆毅道:“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好的诗句,还要等妹妹开口啊。” “凌宇哥哥过谦了呀,我可作不出这么好的。不过呢,我却勉强凑足了一首格律诗。” “好啊,妹妹快些吟来,让我欣赏一番。” 只听蔡琰道:“春风一夜入城郊,信步随心过石桥。” “首联入境,有些情趣。” “垂柳无风仍脉脉,杨花不雨亦潇潇。” “颔联美景,悠扬清丽。” “深潭水落乾坤象,空谷花开天地娇。” “想不到妹妹颈联之转竟如此大气,妙啊。” “且放世间千古事,不忧不喜亦逍遥。” 听蔡琰把诗吟完,陆毅叹了口气说道:“世上有谁能放下千古之事呢?又能谁能做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呢?妹妹的尾联,真是一语天机啊。” 蔡琰道:“拙劣之作,凌宇哥哥见笑了。” “妹妹此诗,格律严谨,对仗工整,寄情于景,动静相应。且言辞之间深藏机锋,寓情、景、凌宇为一炉,真上上之作啊。” 一听陆毅这么说,蔡琰忙问:“真的有这么好吗?这可是我作的第一首格律诗呀。” 听蔡琰把话说完,陆毅心里便一阵郁闷:“我学格律诗学了好几年,现在都做不好。你只学了几日,就象模像样的了。这世道,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无奈,带着几分嫉妒和苦闷,陆毅说道:“妹妹的才学,风实不如。” 而蔡琰却格格的笑道:“我就知道凌宇哥哥会这么说,还是凌宇哥哥好啊,总是让着我。嘿嘿。” 这下陆毅彻底无奈了,越描越黑,解释不清了,算了,那就不解释了,这么着吧。 走累了,陆毅便和蔡琰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正在这时,典韦上前报告说:“少爷,曹公子和卫公子来了。” 陆毅一回头,果然远远的见曹操和卫弘联袂而来。 一看他们俩来了,陆毅便一阵郁闷:这世道,泡个妹妹都不让消停。真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可郁闷归郁闷,看见两个人走近了,陆毅也只好和蔡琰起身相迎。 见陆毅走了过来,曹操笑道:“想不到凌宇竟有如此雅兴,明日就要去并州了,今天却还有时间在此游春?佩服佩服!哦?蔡小姐也在。” “呵呵,孟德兄所言极是呀,正是因为明日就要启程了,所以,在下今天便赶紧忙里偷闲,舒缓舒缓神经呀。所以,我才决定和妹妹一起来踏青的。” 一听陆毅这么说,卫弘也道:“想不到凌宇竟是如此潇洒之人。” “哈哈,仲道兄抬爱了,在下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况且,在下明天就要走了,趁着这最后一天,还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呵呵。”见卫弘夸奖自己,陆毅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随即,几人便大笑不已。 陆毅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正要回去,不知二位欲往何方?” 曹操道:“我们也逛了半天了,正好也要回去,就一起走吧。” 于是,顺着原路,几人便往回走。 走了几步,卫弘便道:“如此美景,不可无诗。久闻凌宇才名不凡,不知今日能否让吾等开开眼界?” 一听卫弘这么说,曹操也附和道:“凌宇大才,我可是钦佩已久。那《将进酒》和《行路难》,真是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啊。” 陆毅道:“两位兄长过誉了,在下不敢当呀。眼前一路,尽是杨柳,吾便试着以杨柳为题咏春吧。” 曹操道:“愿闻其详,吾等将洗耳恭听。” 只听陆毅吟道: “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听陆毅吟完,曹操便赞道:“妙啊,以杨柳为题咏春,真是绝句啊。” 卫弘也点头说道:“凌宇之才,吾不如也。” 而蔡琰却笑着说:“我原本以为凌宇哥哥刚才作的诗已经很了不起了,想不到凌宇哥哥竟还有如此佳作。哼!有此佳作,你刚才不说,却要瞒着我,现在就罚你再作一首诗。”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毅连忙讨饶道:“我的好妹妹呀,刚才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不是要回去了吗,所以才想到了‘归不归’的问题。如果让在下再作一首,那在下可真是才尽了。” 陆毅的话刚说完,曹操就大笑道:“想不到你江东陆郎,竟也有才尽的时候。” 一听曹操这么说,众人又都大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众人便走到了马车的停放之处。 见陆毅等人回来了,木伯便赶紧忙着收拾东西。而曹操和卫弘,也登上了各自的马车。 几人上了马车,便一路直奔洛阳城的方向而来。入城以后,曹卫二人便和陆毅等人告别了,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把蔡琰送回了家,陆毅也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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