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远古嫁野人》第6/233页


  他动了动唇,许久没蹦出一个音节来,她等了会,他却又重新闭了嘴。
  或许他是想向她想解释什么,但可能觉得就算说了她大概也听不懂,他干脆不说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宽慰,只得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见她如此,男人的脸憋得有些红,再看她时,不似之前的正大光明,目光闪躲隐有偷瞄之意。
  这难道是在自责?
  就在沙奕考虑着要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才能告诉他,自己已经不那么在意的时候,那壮硕的男人已经跳了出去,对着某个地方砸了一拳。
  沙奕吓得退了一步,那土著男人倒又快速凑了过来,半弓着腰,把手中的东西递过来,做了个吃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看着她。
  那是种兔子一样的白色动物,跟她遇见狼兽前看到的那种一样,毛茸茸的还算比较可爱,只是叫声比较渗人,挨了这个男人的一拳,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挂掉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最需要填饱肚子补充能量,好好休息一晚,然后再考虑其他事。
  其间,她的沉默不语,倒教男人再次误解,一双原本满含期待的眸子逐渐暗淡下去,他慢慢放下那只兔子样的动物,整个人显得有些恹恹。
  沙奕后知后觉发现了这个问题,忙将男人丢下的兔子捡起来,冲着男人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理解了她的意思,男人这才恢复之前的神采,接过兔子欲走时,又转过头对她认真说道:“唯拉多可那耶,可那艾。”(【唯拉多可那耶,可那艾】:我们就在这里,这很好。)
  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跟她说话,不过还是不明白,沙奕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男人停下脚步,想了想,指了指她身后的岸堤又道:“塔库拉,内达拉……”一边朝着岸堤走去。(【塔库拉,内搭拉】:那有水,洗个澡。)
  这些话有些熟悉,但沙奕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她猜测岸堤那边可能有什么,便也跟着走过去,没几步,她就发现这是她前一天洗澡的那个小湖。
  而那土著男人也是指着小湖,对她重复:“塔库拉,内达拉……”
  沙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裹着她半身的叶子破破烂烂,身上也是斑斑点点,实在不甚干净。
  男人的意思,左不离是让她先洗洗,他则去准备吃食。
  默默记下男人说的话,沙奕觉得洗个澡是有必要的,毕竟这两天一夜里她可能把这辈子的汗都出完了,再者,身上的烂叶子若还不换掉估摸着会一块块掉下来……
  当即点点头,也不用男人再多说什么,她天生还是比较偏爱干净的……不然也不至于来这鸟不拉屎的原始林子是不是?
  双方达成共识,男人走时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有些不舍地去处理兔子,沙奕一直等到男人走远才敢把叶子扯掉。
  因着天气炎热,所以即便到了入夜时分,湖水还是温热的,这点对于沙奕来说实在是恩赐,泡在温热的湖水里,她觉得真个人都舒爽了许多,当然,那些破皮的伤口可能会有点小痛,不过它们并不算太严重,应该会很快恢复的。
  泡了好一会,沙奕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先折下一片大叶子,也忘了算着点时间,现在指不定那个土著男人就在回湖边的路上了,若她不快点,一会她要怎么上岸呢,那时候他肯定又是傻愣愣的!
  想着,她赶紧起身,却是不料刚刚走至湖岸时,便与男人来了个无比坦诚的正面相对!
  
  第六章 烤肉晚饭

  一刹那,四目相对,沙奕窘得双颊爆红。
  然而只是片刻,对面那壮硕男人便缴械投降了――似是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场景,他很是干脆地于呆愣中捧丢了手中抓着的一堆东西。
  沙奕想死的心都有了!
  傻站了会,沙奕才反应过来,一边安慰自己那只是个土著,一边跌跌撞撞地想退回湖中,匆忙中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沙奕“哎哟”一声。
  祸不单行啊,出糗也要出双倍的!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没传来,她落入了某个厚实灼烫的怀抱。
  是那个土著男人。
  他竟几步就跨到她身边,不用说体能,光是反应跟动作就已经灵活敏捷到让她咋舌。
  只是,现在这个局面,也未免太尴尬了些吧!
  沙奕把脑袋埋在男人胸前,听着男人那擂鼓般的心跳,各种心塞。
  但是男人却仿若浑然未觉她的尴尬与抗拒,不但如此,他甚至一直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摸索着,还大有把她从自己怀里拽出来的意思。
  沙奕哪里能让他如了意,自己可是真正一丝不挂的那个啊。
  所以,他越是扯她她就越是往他怀里钻,可他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实在毫无办法,最后急中生智一把揪住了他的胸毛。
  男人“嘶”了声,终于卸了力,放弃再扯她。
  沙奕舒了口气,正想着该怎样脱身时,男人忽然站起来,就着单手托她的姿势走了几步,弯腰捡着什么东西。
  好一会,沙奕感觉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背上。
  会是什么呢?
  沙奕忍不住将手从腋下穿过去摸了摸,很像动物皮毛,不过格外轻柔,像是透气的,而且比起之前叶子的触感简直好上好几倍。
  看着她来回摸了好几次,男人这才低低说了句:“悉含衲。”(【悉含衲】:喜欢吗。)
  男人的话让沙奕怔了怔,这三个音节还真像汉语里的“喜欢吗”,而且男人说的时候明显尾音上翘,这必然是个问句。
  也许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在问她喜不喜欢也说不定呢,只是短短的两天里,听这么相似的几个字……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将毛皮往前面轻轻拉了下,沙奕抬起头看男人的脸,试探着回了句:“我很喜欢。”
  似是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回应,男人打了个激灵,一下抓住她的肩膀,满脸狂喜,一双深邃的棕褐色瞳眸在她脸上反反复复扫视了多遍,不停念叨:“拉悉含……唯悉含……”(【拉悉含,唯悉含】:你喜欢,我喜欢。)
  末了,男人大力拥她入怀,并紧抱不放。
  如此难能可贵的相似音节,他定是听懂了她的话,可这死抱着吃豆腐又是咋回事啊,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吧,她这还光着呢!
  沙奕用力推了推他,但他毫无反应,她气急,转头在他臂上狠狠咬了一下。
  他一下松开手跳了起来,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皱着眉头,不解地低头看她。
  沙奕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这个男人完全属于得寸就进尺的类型,他对她很关心是没错,但随便就抱来摸去真的合适吗?
  飞快地转过身,沙奕粗略估算了下将男人给的淡黄色皮毛。
  这块毛皮并不大,可能比那芭蕉样的树叶还要小些,她只得再次参照吊带裙的穿法,还好她虽然不那么骨感,但天生骨架小,所以裹着这块有弹性的毛皮倒还能凑合。
  再次奔到前一天搓细藤的地方,沙奕准备多搓几根当作绳子用,毛皮毕竟还是小了许多,再有个土著男人,还是绑紧点靠谱。
  那男人站在原地看了会,大概对她的行为很好奇,很快走过来,指着她胸口摇头说了句什么,沙奕听不明白,也懒得解释,自顾搓着带刺的细藤。
  男人见她不理会,朝着她胸口伸出手来,沙奕一惊,使劲拍开他的手,满眼戒备地瞪着他。
  男人再次嘟囔了句,有些沮丧地摇摇头,缩回手时又一把抓住她的手,摊开瞅了眼,便夺过她手中的细藤,又扯了几根,捋顺后一齐搓。
  男人力气大经验老道,搓得很快,只是看她的眼神让她发毛,为什么隐约有不舍跟心疼成份?
  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来对待的?她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是她太敏感还是太后知后觉?
  没能神游太远,男人很快把搓好的绳子递给了她,沙奕也不客气,接过来按照自己的想法统统系在了自己身上。
  一系列系绳动作下来,男人看得眼都直了,差点没掉了半个下巴,他就那么看着她,眼神相当复杂。
  沙奕估摸着该是嫌弃跟惊悚居多,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在大夏天穿毛皮的,还把绳子系成渔网,尤其这里还是土著生活的地方。
  绳子系完,一阵香味恰巧飘过来,那男人立刻伸手想拉她。
  想到之前男人那种眼神,沙奕下意识地避开男人的手,男人马上把自己那双宽厚粗糙的手放到她鼻下晃晃,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句天书。
  话沙奕基本上是完全听不懂的,但从男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在跟她解释他已经洗过手了,她也确实闻到了他手上传来的植物清新味道,但他不明白,她现在拒绝的原因压根不是这个,她解释不清,也不敢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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