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与被圈养》第2/96页


  我莫名心虚地低下头去帮他处理伤口,可是我为什么要心虚呢?难道因为我太善良?叹气,果然我还是心太软。想到眼下做的正是救死扶伤的事,我稍微定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他的伤口上。这个伤口比那尊塑像还要狰狞,裂开处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水,捏捏包裹里那有限几棵止血草,我犹豫地把视线移向案台上。
  破损的桌角、锈迹斑斑的烛台、满是灰尘的香炉……香灰似乎是就是土方中止血良药,只不知这炉灰回究竟是何年何月的了,我有些犹豫。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可别想用那香灰给我止血,我不需要!”那人口气恶劣地阻止了我的冲动:“你身上不是有止血草吗,用那个就好。”
  我泪,我总共就那么点家当,他怎么知道的?
  好在他跟我一样,也是1级,不是凡人就是刚刚出了山门毫无历练的菜鸟,血量有限,一根止血草足够打发他。万分不舍地,我摸出一棵止血草来嚼碎了放到他的伤口上,然后再撕下他衣服的里衬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这个我熟,急救包扎,那是楼山必修课之一,也是我难得优的一门功课。
  
  “哎,你怎么这么听话,连我是谁都不问,就给我包扎伤口?”那人满意地看了看我扎的蝴蝶结,开口问。
  “对哦,你是谁?”我这才想起来问。他出现得如此诡异,似乎命里注定我要遇见他,既然避不开,那就认命吧。只是,不管如何,就算要断袖我也要做圈养的一方,而不是被圈养的那个!
  半天他竟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那我就叫你肉包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是我要圈养他的,总应该有这个给他起名的权利吧。
  “我叫怀楼,杜怀楼。”他吐了一口血,突然又肯告诉我他的名字了,难道是嫌弃肉包这个名字不好听?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杜怀楼问我。
  既然救死扶伤的事情已经做了,我没给楼山抹黑什么,而以后还有很长的岁月要一起过,所以相互了解也是非常必要的。于是我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叫楼小木,我刚刚从山顶上下来。”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下山历练。”
  杜怀楼狐疑地看了看我:“真的?”
  这有什么好弄虚作假的,我诚恳地点点头,得意地吹嘘说:“我可是我们楼山最出息的一个,想我那些师兄,他们可都是等到足足20岁才能下山历练呢,我15就可以了!”
  “你15了?”杜怀楼怀疑地打量着我。
  又是身高害的!我努力挺了挺胸膛:“怎么,不像吗?”
  “别挺了,再挺你也挺不出胸来!”杜怀楼恶毒地说。
  我怒了:“老子要胸干嘛,老子是男人!老子这是在显示老子的强壮!强壮!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杜怀楼突然默了,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撇撇嘴,对我道:“小木头,你去猎只兔子或者山鸡来洗剥干净,烤了!”
  可是……我困扰地挠了挠头:“我是没有意见,可是你之前不是怕我逃跑吗?”
  “你!”杜怀楼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突然他一把拽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扔了一颗东西在我嘴里。
  甜甜的,入口即化,这是什么东西啊?糖吗?我纳闷地看向杜怀楼。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杜怀楼神气活现地说:“现在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所以在我给你解毒之前你逃跑的话就死路一条!”
  这人可忒恶毒了!我一惊,连忙打坐入定,运行真气,要把毒逼出来。
  半晌,我困惑地睁开眼睛:“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妥啊,五脏,气息都很平稳。”
  “你!”杜怀楼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怎么又吐血了?倒是你这样子,像是五脏受损,难道是你中毒了?”我关心地伸手探向他的脉。
  杜怀楼躲过我的抓捏,拿手去抹嘴角的血:“我这是活活被你气的!”
  “啊咧?”我挠头,我刚刚做什么了吗?
  “总之你现在是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了,这种毒药博大精深,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能觉察出来。”杜怀楼没好气地说:“所以你给我乖乖打猎去,回来烤给我吃!”
  原来这样,我点点头,忧心地说:“你可记得按时给我服解药啊,否则万一我死了可就没人圈养你了。”
  噗……杜怀楼生生又喷出一口血来。
  难道又是我气的?我挠头,姗姗地出门打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男主的名字其实本来叫重楼的,可是怕被仙剑三的重楼粉们PIA……默默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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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见欢2 ...


  噗……杜怀楼生生又喷出一口血来。
  难道又是我气的?我挠头,姗姗地出门打猎。
  
  打猎这种事情我还是轻车熟路的,包括生火洗剥烧烤,当年在山上我也就这么点业余爱好了。我兴致勃勃地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终于选到一只肥得都快跑不动了的兔子一剑钉死,再洗剥干净回庙。
  刚一进庙门就听杜怀楼骂:“让你去捉兔子,不是让你去打老虎,需要这么久吗?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存心想把我饿死啊!”
  为啥我要圈养一个这么凶的小子?!我委屈地扁扁嘴:“我又去找了点柴火,要烤兔子总得有柴火吧。再说,夜里会黑,会冷,也得点堆柴火才成。”
  说话间我已经手脚利索地燃起了一小堆柴火,串上了兔子开始烤。
  说话干活,两不耽误!
  
  杜怀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突然道:“你还会什么?”
  “啊咧?”我完全搞不清状况。
  “我是说,你懂基本的医术,轻功、内功似乎也不弱,还会打猎、烧烤,还知道夜里要点柴火取暖……你会这么多东西,就像一个老江湖一样。我很想知道,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杜怀楼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
  “啊,琴、棋、书、画,缝、补、烹、调,还有什么火系法术、漂浮术、算术、机关……这些都会一点点吧。”我不停地转动着兔子,好奇问道:“可是这些很老江湖吗?这些都是楼山上的必修课啊。”
  杜怀楼抽了抽嘴角:“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当然有啊。”我苦恼地扳起指头来:“比如我学不会打卦算命。师父说我个性太过耿直,这种机灵变通的事情做不来。还有我不会用暗器,师父说,练暗器的人要喜怒不形于色,出敌不意、制敌不备,可我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决不能做出这种不动声色就杀人于无形的事。再有我其实不会轻功,这倒不是我学不会,是师父没教我,师父说学会漂浮术就可以了,咱们楼山上的人不需要学轻功。再再有……”
  杜怀楼的嘴角又抽了抽,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你学的是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今年实际上已经八九十岁了?”
  “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是什么功?要八九十岁才能练么?”我好奇问道:“楼山上似乎没这门功夫。”
  “那我知道了,你是妖怪。”杜怀楼笃定道:“不然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了这么多东西。”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生气地一撅嘴:“我明明是个剑仙啊,剑仙!怎么可能会是妖怪。再说了,这些东西但凡楼山门徒都要学的啊,我算是最不争气的那个了。”
  呃,我怎么一不小心就真相了!我阴晴不定地看向杜怀楼,杜怀楼却仿佛混不在意,接过我递过去的半只兔子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喃喃自语:“看来楼山这几年发展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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