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魔途》第40/110页


  原来安娜生性喜欢干净,每次都会在自己的空间戒指当中存储相当多的水,以用来自己的平素的洗漱之用,以备不时之需。安娜笨手笨脚地帮佩因擦拭着佩因背后的伤口,
  她从来没有这样亲手耐心地照顾过一个人,向来都是别人众星捧月地照顾着他。更何况如眼前这般的只有素面之缘的少年?
  不过安娜总感觉自己不是被逼无奈,而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些事情。现在换着自己来处理佩因背后的伤口,安娜才发觉这样的事情是有多么的不易。
  只是安娜并不清楚,她背后的伤势对比佩因现在的皮肉之伤严重多少倍。如果佩因也这样笨手笨脚地位她处理背上的那道伤口。那估计安娜有多少条命都救不回来。
  最后安娜笨手笨脚地帮佩因巴扎完背上的伤口,将他翻过身来,在他胸口前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文 章七 安娜的身世 上
2014-8-14 18:05:26 本章字数:2589

  不知过了多久,佩因终于醒来了,确切的说,他是被后背的一阵剧痛感强制惊醒的。
  他意识清醒地刹那,就是先看了看昏迷之前被自己抱在怀里那个遇到危险还懵懂无知一动不动的少女安娜。
  佩因这才注意到,原先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安娜依然不知所踪,而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地被包扎了起来,只是……他现在全身缠绕着乱七八糟布条以及胸前的那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想起了一个最有可能却有非常不可能的可能性。为了验证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事件,于是他的眼光开始扫视四周。突然发现,此时的安娜像个新婚的小媳妇般那双俏丽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看着这个极其暧昧而又尴尬的场面,佩因忽然变得有点口吃,呼吸也有点急促。问:“安娜……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安娜忽然被佩因的窘态逗乐了,刚想发笑,却又想起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异样的目光,俏脸微红,抵赖说:“人家哪有看你,人家只是在等你醒来而已。”
  佩因不再追问,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缠得乱七八糟的布条,耸了耸肩,无奈的问:“这……是你包的?”
  安娜点了点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是人家帮你包扎地,哼,不许你嫌我包的不好!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帮男……别人包扎伤口呢!”
  佩因苦笑,眼前这位清纯可人的少女是出于哪一个名门望族他却是不得而知,但像安娜这样的大小姐脾气着实非常的令他头痛。
  他转头看向绑在自己胸前的花型蝴蝶结,这样奇形怪状的包扎忽然变得非常的显眼,佩因只好闭着眼胡扯道:“呃…安娜,其实你包扎地真的非常非常地……好,只是,我的伤口需要涂抹一些必要的疗伤药,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再拆开来,上完药以后在包扎上来……好吗?”
  “真的?”安娜眨巴着双眼,似信非信地问道。
  “当然!”佩因极其肯定地说道。
  安娜这才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将佩因胸前的蝴蝶结解开,重新褪去她原本笨拙的双手缠在伤口上乱七八糟的布条。其间有数次被安娜的笨手笨脚碰触到背部硕大的伤口,顿时疼的佩因龇牙咧嘴。
  不过看着安娜极其认真的模样,佩因倒是不忍心指责安娜的动作。少女认真细致地再次小心擦拭着佩因背部的伤口,忽然低低说道:“喂!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地照顾人家,谢谢你安慰这么笨手笨脚的我。”
  “嗯?……你都知道了?”佩因略带有些惊讶地问。
  “哼!本小姐又不笨不傻,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就能够骗过人家吗?”安娜佯装嗔怒地说道。
  佩因背上的伤口又重新地被安娜清洗了一遍。顺手从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一瓶金疮药递到安娜的手上,告诉了她使用步骤,便接着问道:“安娜,我猜你应该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怎地会出现在这里,还受到那么严重的外伤!”想到安娜背后那一道长约50厘米的剑伤,佩因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悸。
  听着佩因的问话,安娜忽然选择了沉默,怔怔片刻,说:“我……”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佩因看着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的安娜,轻声说道。
  “没事的,说给你听,也不碍事的。”少女忽然想找一个人轻轻低诉。
  “……”
  随着少女略见娴熟的动作,安娜将金疮药均匀地涂抹在佩因的背上,悠悠地说道:“其实,我原本并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的……我原来是随着父亲一起来到了阿斯伯里山脉的。我的父亲,便是“暴风”佣兵团当中素有雷虎之称的团长加雷德・奥法雷尔,而我,便是他的唯一的女儿安娜・奥法雷尔……”
  “那日我们正在暴风佣兵团正在酒馆当中喝酒…忽然有一个名叫科德的人闯了进来,声泪俱下跪在父亲的面前,父亲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他此次的请求,原来是阿斯伯里山脉他南边伊内兹小镇的镇长,伊内兹常年收到山贼劫匪的袭击,民不聊生、叫苦不迭,请求我父亲能够帮助他们为民除害。……”
  说道自己的父亲,安娜的美丽的俏脸上充满了骄傲:“我父亲是一个武艺高强而且又非常具有怜悯之心的强者,一身火属性斗气已经到达了32级,对于斗气技能的运用更是臻至化境!但从他来不滥杀无辜,我们每到一个地方,父亲都会佣兵团里的成员不要欺凌弱小,乱生事端,并且他经常都竭尽自己的所能接济当地的老百姓。因此,父亲在团里的威望很高,深受大家的尊敬和爱戴。”
  “后来,我们“暴风”佣兵团便跟随着科德镇长来到了这个镇子之上,才发现伊内兹小镇竟然如此的贫瘠,贫瘠到了已经无法维持镇民最基本的生计的地步!!父亲心存善念,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状况在持续下去,便毫不犹疑便答应了帮助伊内兹小镇倾力剿匪,却只向镇长科德取走了驻留在阿斯伯里山脉之中所必要的物资……”
  “但是,当我们真正地来到了山脉当中,才骇然发现,原来……阿斯伯里的山贼却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缠,但我们“暴风”佣兵团合约800余人,个个等级都达到了20级左右,我的叔叔雷迪二团长更是达到了29级,而我的表哥三团长达维尔年仅25岁就已经达到了28级。因此,虽然我们“暴风”佣兵团深入阿斯伯里山脉之中,受到了各路山贼百般阻扰,但依然势如破竹,一时所向披靡!”
  听到这里,佩因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阿斯伯里山脉当中遇到如此之多的尸体,却几乎没有碰到山贼的阻挠。原来竟是安娜的父亲,那个被称作“雷虎”的男人,竟然能够凭借着对伊内兹小镇的怜悯之心,如此亲力亲为地铲除山贼。
  佩因隐隐地对雷德・奥法雷尔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说到这里,安娜忽然停顿下来,脸色忽然开始变幻不定,声音之中充满了颤抖,说:“但是……自那以后……我们在阿斯伯里山脉当中愈陷愈深,足足徘徊了两个多月。直到我们发现我们的干粮开始严重不足,已经接近幽静灯枯的时候……我们佣兵团的侦察兵发现了山贼们营寨!父亲和伯伯非常高兴!为了打破这种局面,得到足够充足的补给,父亲孤身一人带上了数百个年轻力壮的兄弟们突袭了山贼们的大本营!只是……后来我们才发现,这些,原来都是山贼们设给我们的一个圈套……”







正文 章八 安娜的身世 下
2014-8-14 18:05:27 本章字数:2369

  安娜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她的眼睛忽然蒙上了若有若无的雾气,带着哭腔说道:“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父亲一个人全身浴血,浑身是伤地回来,而父亲带去的数百个弟兄们,却全部…全部都………”
  “父亲这次并没有空手而归,将两个装满食物的空间戒指递给了二叔……便在表哥和我的面前晕了过去……我从没有见过父亲受过这么重的伤势,我当时害怕极了……害怕父亲从此便会离我而去……”
  “我在父亲的床前照顾他,不知为何。父亲的脸上总有一股若有如无黑色的雾气在徘徊着,不曾消散。父亲晕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知道第四天的清晨,他最后才慢慢地醒转了过来。可不知为何,父亲从那一天起就开始对我们沉默寡言,一言不语……后来……”
  “后来……他就忽然带着表哥来到我的房间里,逼我……逼我三天以后就要嫁给他……我虽然并不讨厌表哥,但我从来都只当他可敬可爱的兄长而已,从来对他没有别的感情,可是当时父亲他……他不知为何,就是铁了心了,逼我嫁给表哥。我……我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被这样草率的决定?当时,我一气之下破门而出,就跑出了我们佣兵团所驻扎的营地……”
  “达维尔表哥想要来追我,但是……我现在都还依稀地记得父亲他…他…不关心我的死活,亲手将表哥拦了下来,不让他来追我,任由我跑到了森林深处……当我跑的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在森林深处当中迷了路……我当时很害怕,很害怕地哭了起来,可是……”
  安娜的眼中浮现出了惊慌的神色,说:“……可是那时不知怎地,我身边忽然出现了好几十个穷凶极恶的山贼,他们朝着我一拥而上,我疯狂地大喊,害怕地向后逃去……而那时,我忽然发现,伯伯雷迪带着十几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将我艳艳事实的保护了起来,只是,这些山贼们却个个都有接近二十级的超强实力,那个…那个…山贼头目却竟然达到了29级,而人数又整整比我们多了整整一倍……”
  听到这里,佩因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娜的父亲加雷德・奥法雷尔当日身险山贼营寨,估计是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势。为了找到一个能令他满意而且有合适的人接替他团长的位置。而达维尔又被加雷德极其看重,否则也不可能坐上“暴风”佣兵团这样庞然大物的第三把交椅。因此加雷德估计早有想把安娜许配给达维尔的意思,只是现在由于加雷德的身负重伤,自以为命不久矣,为了让安娜这个娇惯野蛮的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他便自作主张强行让安娜嫁给达维尔。
  而当安娜耍大小姐脾气,跑出暴风佣兵团所驻扎的营地时,他为了不让安娜着刁蛮任性的女儿再次忤逆他的意思,便狠下心来拦住达维尔,但他放心不下,便暗暗命令雷迪带领十几个佣兵团成员暗中跟着安娜,却无奈正好被有所图谋的山贼抓住了伏击的机会……
  只是安娜这个刁蛮任性的少女好似缺了个心眼,怎么也不明白他父亲加雷德的良苦用心。佩因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一对纠结的父女关系啊……
  他定了定神,并没有没有打断安娜的讲述,仍然坐在一旁安静专心地聆听着。
  ……
  “……而且,不知为何,那个山贼的头目的攻击方式非常邪异,每次出手,便会带着暗灰色的的血雾!那种威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为了就我,伯伯带的那些人为了救我一个个地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安娜忽然哭的梨花带雨,紧紧地靠在了佩因的怀里,重重地抱住了他,小脸贴在他的胸前,低低哭诉:“这些……这些倒下去的哥哥叔叔们每一个我都认识!他们都是我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亲人啊……可…可…他们,为了救我……他们为了保护我……却全部都死在了这些可恶的山贼们手里……最后……雷迪伯伯为了保护我,拼尽全力才把带着我突破了山贼们的包围圈,逃出了截杀……而,我的后背的那道伤也就是那时被山贼们重重地看了一刀……”
  “……那些山贼们看到我们逃了,却并不死心,跟在我们的穷追不舍,而雷迪伯伯也身负重伤。他带着我连续奔逃了七天七夜…终于体力不支…后来,我们不知怎地却逃到了一处险峻的崖壁死路!雷迪伯伯毫无办法,他只好为了保护当时已经身负重伤的我,孤身一人将山贼引到了别处……”
  “后来,我还记得那一夜天上的月亮很圆很圆,我却一个人孤独地靠在崖壁之上,背上雷迪伯伯给我处理的伤口还很痛很痛……但是我却还是坚持地靠在崖壁之上,我相信……我相信雷迪伯伯他会健康的回道我身边…可……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我还是没坚持下来,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佩因心想,安娜的背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从这方面看来,安娜确实不算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少女。
  “……直到我醒来时,我就迷迷糊糊地就见到了你,…你…你说,雷迪伯伯是不是已经被山贼杀害了?……父亲是不是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安娜的哭声渐起,回荡在整个山洞当中,此起彼伏,婉转凄凉。
  佩因轻轻叹了一声,想起当日在洞外搜寻的那具老瘦得已经快要干枯的尸体,想必就是安娜口中所提的雷迪伯伯。而它的父亲加雷德的伤势现在估计也不容乐观。现在的“暴风”佣兵团可能为了寻找安娜而焦头烂额,形势严峻。
  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眼前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佩因微微一愣,便温柔滴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将她搂入怀抱,无声地安慰着她。
  而安娜却出奇的没有反抗,在佩因的怀里静静地抽噎了起来,最后又再次转变成了急剧穿透了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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