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之控术师》第62/142页


第二卷 亵渎 第085章 女王受封
冷川自知是被冤枉,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宝剑出鞘,冷冷面对围上来的侍卫们。他握剑柄手臂青筋突起,面色亦变幻不定,心下正紧张的思索着。他实则是并不敢反抗,如果反抗,将更加授两位殿下于口实,不谋反也谋反了;但如束手就擒,却又不知两位殿下如何处置自己,他出身于权贵世家,对于政治的黑暗,可是知之甚详。当下他不住的厉声叫道:“你们胆敢违抗国王陛下的旨意,国王陛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两位王子,你们真的要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置国家律法于不顾吗?”
面对冷川的叱责,两位殿下并不回应,二殿下急声喝骂道:“蠢货,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人,小心我活剐了你们!”
见冷川不住后退,却并不主动出手,众侍卫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名侍卫飞起一脚,试探着对冷川的后背猛然踢去。冷川长叹口气,微一闭眼,松手宝剑落地,身躯不动,任由那名侍卫一脚踹倒自己。见冷川轻易的就被打翻在地,众侍卫们大喜,忙上前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二殿下得意的望了大殿下一眼,转头望着冷川,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将他给我押到地牢中去,听候发落。”二殿下已经暗中打定主意,今晚就将冷川在地牢里给害死,却嫁祸给站在面前的蠢货哥哥身上,这个黑锅让他去背;然后自己再将大殿下给投入地牢,平息暴熊军团中的怨言,顺理成章的接管军权。到那时,自己将全统地坚城内所有军队,至少算是半个黑暗帝国大元帅了,只要再能够挡住圣元军的进攻,保证地坚城不失,无疑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国王宝座还不是囊中之物,岂又跑的到别人头上去吗?
就在二殿下作着美梦的时候,一大队红着双眼、散发着庞大攻击气势的军士,在一名面色苍白、却无比气愤的将领的带领下,汹汹涌进了军政府内。府内负责警备的两位殿下的军队,又如何是暴熊军团无比精锐的“愤怒之掌”千人队军士的敌手?况且两位殿下的败军本就没有战意。而不等交锋,一名容貌古怪、身材粗壮的暴熊军士已猛然冲上前去,手中挥舞着粗大异常的紫铁巨锥,巨锥怕不有二百斤重?一锥横扫过去,两位殿下的十几名军士,连招架之力也无,立时变作血肉模糊的一团,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见到暴熊军士如此勇猛,两位殿下的军士齐齐胆寒,立时溃不成军,几乎全部被暴熊军士给缴械剥甲,做了俘虏。见战斗出乎意料的顺利,大出带队的暴熊将领傅埃副军团长的意料,他道:“无名,住手!”喝止住了欲继续厮杀的那名持锥凶悍军士。
想当初,秃鹫与天雷,也是与暴熊齐名的魔域五大军团之一,没有想到投靠两位王子后,战斗力竟然薄弱到如此地步。傅埃副军团长冷望着神色呆滞的原天雷与秃鹫军团的将士,心下暗暗冷笑,并没有丝毫的怜悯。黑暗帝国是一个崇尚实力的国度,一向以强者为尊,失败者所得到的只能是唾弃,是永远不会获得别人的尊重的。
傅埃留下一小队士兵看守俘虏,随即毫不迟疑,在熟知军政府道路的冈森参谋长的带领下,率领着军士,直扑向军政大厅而去。
两位殿下早已听到整座军政府发出的厮杀喊打声、兵刃交击声,心下惊惶,连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却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不久一群盔甲鲜明、浑身杀气腾腾的将士,挥舞着森寒的兵刃,驱赶着两位王子在军政厅外广场戒严的残败兵士涌入了大厅之中,无形中为他们解答了这个问题。
见本来控制着军政府的侍卫们,而今被像是驱赶鸡狗般赶进了大厅之中,两位殿下面无人色,情知事情有变。
身着暴熊军团盔甲服饰的将士,一队队涌入厅中,将两位殿下以及所有下属,给逼到了大厅的一角,稍有异动者,立时当场格杀,毫不容情。而被五花大绑的冷川军团长,也给解救了下来。
大殿下面无人色,强自镇定的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王法可是无情,小心株连九族!”
冈森参谋长正在费力的解着捆绑着冷川的绳索,傅埃副军团长转身,对着大殿下直直走了过去,冷冷望着他,怒声道:“不知冷川军团长犯了什么罪,两位殿下要将他给关押起来?”他伤势未愈,这一番激动,胸口气血一阵翻腾。
在傅埃军团长的冷冷注视之下,大殿下竟然微微一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二殿下在旁道:“我们有证据,冷川军团长拥兵自重,勾结圣元军,企图谋反,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现在与他划清界线还不晚,如果继续与他混在一起,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
傅埃军团长无比蔑视的一笑,冈森参谋长走上前,道:“关于冷川军团长是否有罪,而两位殿下的指责是否属实,我想英明的国王陛下是心下无比清楚的。而今圣元军即将兵临城下,大敌当前,我们暴熊军团不能群龙无首,必须要接回军团长大人,共议退敌大计,因此还望两位殿下见谅。如果两位殿下执意要控告冷川军团长有罪,可以上书给国王陛下,到时我想陛下自然有公断。”
二殿下强撑着上前一步,厉声道:“放肆,你一名小小的参谋官,竟敢如此对尊贵的殿下说话,礼节何在!暴熊军团长冷川涉嫌谋逆、勾结敌国,我身为黑暗帝国的殿下,不能坐视,因此在此正式将他收监关押,隔离审讯,并且接管暴熊军团的军权。你给我放清楚一点,如想活命,最好不要与叛贼有所纠葛!”
大殿下也梗着脖子上前道:“不错,不想死的,马上给我退后!胆敢与两位尊贵的殿下作对,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吧?”
傅埃军团长大怒,“铮”一声拔出雪亮的军刀,怒目瞪视着两位殿下,大步走上前去。所有军士亦立时仗着兵刃,挑眉瞪眼,围拢上前。两位殿下大惊失色,立即缩身躲到众位侍卫的背后。
冷川一惊,情知恐嚇两位王子,可是罪责不轻,忙上前将傅埃军团长给扯回,一边叱责着军士道:“都给我退后,谁敢上前,军法从事。”
冈森参谋长上前微笑道:“两位殿下,至于冷川军团长是否有罪,要调查才说的清楚;而暴熊军团长的任免,恐怕也要国王陛下亲自下旨。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的旨意犹是如此,两位殿下的钧旨嘛,嘿嘿,恕我们不能够领受。现在两位殿下还是回到客舍,等候陛下的旨意裁决吧。来呀,护送两位殿下回客房去。”
两位殿下情知如意算盘是打不通了,大殿下苍白着脸色,指着冈森,咬牙道:“你好,你好!”转身率领着下属走出。
二殿下冷冷扫视了众位军士一眼,道:“我要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上奏给父皇,你们就等着领罪吧。”说着也甩着马鞭,愤然离去。
“大人,您没事吧?”见两位殿下在暴熊军团军士重兵押送下,离开军政大厅,所有暴熊军团的将领,纷纷围拢上前,关切的问着冷川。
冷川已然恢复了平静,道:“我没有事,告诉弟兄们,立即进入府中,开始工作,圣元军马上就到,要尽快的做好一切守城的准备,不得延误。”
“两位殿下如何处置,一不做二不休,是不是杀掉算了?”傅埃皱眉,阴沉着脸道。
冷川大惊,道:“放肆!你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小心我抽你!”随即低声凶狠的道:“你活腻了?此话如传到国王耳中,你与你的家族,还有命在?”
冈森也低声道:“此两人不除,永无宁日。你想,陛下是相信他的两个儿子,还是相信您呢?即使陛下相信您,不治罪您的罪,但以后这两个狗才总有一个要登基为帝吧,到时你想他们会饶了你吗?恐怕大人您以后,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傅埃点头,阴狠的道:“不错,放心,我来亲自动手,就说他们是被圣元军给杀死的,到时死无对证!”
冷川怒目瞪他:“你们胡说些什么?再说我真以军法治你们!将两位殿下给礼之处。至于他们的军队,全部征用,补充到军团当中去,圣元军不日即到,多严密的监视起来,但不要委屈了他们,也不要阻止他们写奏报,总之不允许有失点军队,就多点把握。为了地坚城,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至于此次事件,我会据实奏报国王陛下,一切听从国王裁决而已,如真有罪责,我一力承担,记住与你们丝毫无关。”冷川咬牙冷冷的道。
黑暗帝国,御政殿。
大殿内济济站满了黑暗帝国朝政的大小政臣,公主殿下还没有到,大家都在三、五成堆的小声议论着什么。公主殿下突然间召开扩大军政会议,这让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两位殿下在前线吃了败仗的消息的政臣们,以敏锐的政治嗅觉,自其中嗅出了一丝儿不寻常的味道。
大殿的侧门,被缓缓的推开,众黑暗帝国臣僚,赫然发现久已不理朝政、身体极度衰老的国王陛下,扶着菁鸾公主缓步走了进来。众臣一愣之下,方想起要行君臣之礼,忙参差不齐、诚惶诚恐的跪拜在地,高呼万岁,见过国王陛下。
国王登上皇座,吃力的坐下,菁鸾公主侍立在一旁。望了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国王面色如铁,漠然的道:“你们都平身吧。”
宰相大人站起,躬身激动的道:“陛下久不临政,今日得见,气色着实还好,实在是我黑暗帝国子民的万千之幸啊。”说着已然语带哽咽,举袖拭泪。
众位大臣,闻言忙亦纷纷附和,马屁、颂词如潮不绝。
国王微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罢了,我一时还死不了,今日将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有几件事情要商议一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众臣忙躬身道:“愿为陛下分忧。”此次口号到时整齐一致。
国王自文案上捡起两份文件,道:“朕这儿有两份截然不同的奏报,都是来自与圣元军交战的地坚城前线,分别是冷川军团长与朕的两位儿子所奏。两位王子奏报,说是冷川军团长拥兵自重,勾结圣元军,企图谋反,幸而是他们于博浪谷一带,硬狙圣元军队,方保地坚城无虞,在此参冷川侯爵叛逆背国,勾结外敌之罪。而冷川侯爵则恰恰相反,奏报只言他抵达地坚城、担任暴熊军团长时,两位王子立功心切,已然出兵,率领军队,前往边界线主动攻击圣元军;而随后两位王子大败而归,却是他率领暴熊军团骑兵,于博浪谷一带,狙击圣元军,救下了两位王子,除此再无别的言语。这是两份截然不同的奏报,真是奇怪,依朕来看,分明是有一份是在谎报,欺瞒朕躬,你们都说一下,是谁在谎奏?”
众位大臣齐躬身控背,默不作声,心下暗道:两位王子出兵在前,冷川抵达地坚城在后,自然是两位王子败事辱国、冷川率军解救的居多,这何须多说?然而事关国内的两位皇位继承人,众臣都谨慎的选择了沉默,不置一词,因为形势无疑还没有明朗,国王也还没有表态,此时冒然发表看法,一个不慎,站错了队,那可是有关身家性命的大事,大有一失足成千古恨之虞。至于前方败军,他们已知,只是没有想到情况竟然如此之严重而已,有了心理准备,自然更加不能够鲁莽了;因此掌握着这件事情最终判决权力的国王的态度,才是真正需要摸透的。
国王眉头大皱,“嗯?”了一声,道:“怎么,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没有听到朕的旨意吗?米斐,你身为军务副大臣,先来说一下你的看法吧。”
众臣见国王点将,而没有点到自己,都是暗中兴奋,颇为幸灾乐祸的等待米斐大人发表高见,摆明了要看热闹。
米斐也是心下敲鼓,此时发表看法,无论偏向那方,都无疑是不明智的,可谓为自己以后的政治生命埋下了祸根,然而国王的旨意又不容抗拒,当下硬着头皮道:“微臣以为,是不是自前线将冷川侯爵与两位殿下给招回,那样孰对孰错,不过是一问便知。”他打定不发表看法、不偏袒任何一方的主意,免得引火烧身。
众位大臣闻言,都是心下暗骂:好个老滑头,这是什么“高见”?岂不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当下各自在暗中急速的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免得国王下一个点到自己时却无话可说。
见自己的直隶下属、军务副大臣如此圆滑,军务大臣大恼,不等国王说话,怫然训斥道:“你此话如同儿戏!圣元大军压境,于此紧要关头招回主将,不但恐怕地坚城不保,到时怕还有败军辱国之虞。这等浅显的道理,莫非你也不懂?”
米斐委屈的暗中道:谁不知这话是儿戏,但真话你敢讲吗?却拿我出气。只是军务大臣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敢公然反驳,只好将训斥给忍了。
内务大臣站出道:“微臣以为,两位殿下的奏报应该属实一些,毕竟两位王子身为皇储,一心为国,不致于谎报。”
众位大臣心下雪亮,内务大臣早已投靠了二王子,是二王子在朝中的铁杆心腹,在此关键时刻,终于浮现出来保驾了;既然明言两位王子不致于谎报,那么自然是冷川军团长在谎报军情、欺君罔上了。
政务大臣向来唯宰相马首是瞻,而今见脏水要泼到宰相大人的公子身上,而宰相大人耽于身份又不能够出言辩解,当下上前一步道:“我看却是未必,明明冷川侯爵是后到,如此又何来败师之说?”
内务大臣接口道:“那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也许是他抵达地坚城后,怕给两位王子成了大功,因此率军抢在王子之前进攻圣元军,事情也是大有可能。”
当下朝臣相互纷纷发表看法,有的附合内务大臣,有的则站在政务大臣一边,而也不乏大臣、总以军务大臣为首,作壁静观,不置一词,保持中立。当下御政殿上乱成一锅粥,吵闹喧哗如同闹市。
国王微微合着双眼,闭目养神,对殿内的混乱置之不理,似乎丝毫也未放在心上。菁鸾公主玉容一沉,清声斥责道:“小心君前失仪!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众位大臣闻言,立时回过神来,情知失礼,陡然打了个寒颤,控背弯腰,微微后退,不敢再致一词。刚刚还吵闹不堪的御政殿,竟然一时间静若坟场。
国王微微睁开双眼,扫视了殿内侍立的众位臣属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宰相大人身上,道:“宰辅,你的意见如何,刚才大家都说了,只是怎么不见你发表看法?”
宰相大人诚惶诚恐的跪拜在地,恭敬的道:“因为事关微臣的犬子,因此微臣不敢多言搀和,依例回避;微臣唯陛下之命是从,愿听陛下圣裁。”
国王定定望着他,忽然一笑,似乎随意的道:“朕现在就要你谈谈看法,当着诸位臣工,你就说说又何妨?”
政务大臣闻言,细察国王的语意,不由得浑身一颤,一时间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暗中为宰相大人如何回答担忧起来。
宰相大人似乎并未察觉出国王语调中的含义,微一犹豫,道:“臣不敢妄测两位殿下,却也同样不相信犬子胆敢叛国,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微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误会,因此我同意米斐大人的意见,最好能将犬子与两位殿下给招回,细细询问为妥。”
众位大臣齐在心下暗骂,政务大臣则差点笑出声来,此时地坚城前线军情如此紧急,将两位王子与主帅给招回,却不是等于将地坚城拱手相送给圣元军?如此如何使得,却不荒唐?宰相大人摆明了是以退为进,反将了国王一军。
众位大臣都不敢说话,搀和到宰相大人与国王两者之间,偏向那边都不妥;也是两人儿子之间的事情,一时说多说少,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可不是糟糕?
国王一阵默然,良久,一声叹息道:“罢了,想必爱卿是对朕很失望是吧?”
众臣都是一愣,宰相大人俯身低声道:“微臣不敢,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微臣安敢有腹诽之意?只有唯陛下之命是从而已。”
国王点头,道:“朕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东西,朕还不清楚?朕想即使诸位臣工,也想必是心中一清二楚吧,只是耽于这两个逆子是皇子,因此投鼠忌器,惧怕朕的降罪,从而不敢明言,是不是?明知此事的是非与对错,却附从那两个逆子,或者明哲保身,朕对你们很是失望。”
众位大臣出了一身冷汗,惶惶然跪在地上,俯首认罪。
国王冷冷扫视着下跪的众位臣僚,手指轻轻敲击着皇座的靠手,道:“你们如此迎合上意,妄自揣测君心,分明是存了私心,只企图保全荣华富贵、延长利禄爵位,却没有真正实心为国为朕,有了此心,即使杀一千次,也不为过!”
众位大臣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紧紧贴着金砖,大气也不敢喘,唯恐稍有异动,落了国王的眼中,招致罪罚。
国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发泄了一通,似乎出了一口闷在胸中已久的怒气,菁鸾见父皇面色铁青,不由担忧,轻步走近,伸手轻轻抚摸着国王的胸口,低声道:“父皇,您不要动气,这些事留给儿臣来处理好了。”
国王无奈的轻叹口气,怜惜的望着自己的爱女,摇头轻声道:“怕是你以后要吃苦了,朕晚年倦政,懒得理事,用了如此一群混蛋,给你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唉!以后没有了父皇,一切都看你自己的了。”他抬头,望着跪了一地的臣属,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朝政还要依靠这群家伙来料理,总不能都一棒子打死!国王叹气暗想:即使贵为国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有为难之事?
菁鸾轻声道:“儿臣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父皇您就不要操心了。”
伴君如伴虎,众位大臣在国王驾下任事,年限最少的也在十几年以上了,都多少摸透了老国王的性情。众臣情知刚才国王是真的动了杀机,打算是要大开杀戒的,自己算是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悬在脖子上的利剑差点斩将下来。捡回一条命的众位朝臣,浑身轻颤,脊背汗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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