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贫》第103/682页


  原本他过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就想着能在这里找份工作。
  这其中有误会,误会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长缨也松了口气,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了汽车鸣笛声――
  市里和县里的领导们杀来了。
  乔军辉先从车上下了来,脸上透着几分严肃,向来温和的人如今看都没看长缨一眼,和市里的领导说着话。
  领导们来视察也好,找茬也罢,自然是一把手来顶雷。
  牛书记把长缨捞到一边去,上前陪同着领导说话。
  市教育局的局长亲自过来询问这事,没有长缨和牛书记说话的份儿。
  “原来是陈老师你写的信呀,你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写信是一时冲动,招惹来这么多大人物并非他本愿。
  陈老师迟疑道:“我刚才问了下才知道,原来公社这边有跟县教育局这边做报备,是我之前不了解情况。”
  “你这个同志嘛,不了解情况就乱来,这怎么可以呢?”教育局的廖局长摇头,“这样很耽误我们工作的,那老郑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沂县教育局的郑局长觉得这事闹的挺让人无语的,之前气势汹汹杀过来,自己想着解释不让,现在让他说,他说什么?
  “这洪山公社小学校舍重建的时候,公社这边的确找到了教育局,希望我们能给与支持。”
  “什么支持,你们很有钱的吗?能给与财政上的支持?”
  郑局长赔笑,“那倒不是,就是希望我们教育局的同志来帮忙规划下教室的布置,方便他们盖校舍。”
  他是个实在人,“要不吴副市长、廖局长,咱们去学校那边看看,看看新校园建的怎么样?”
  乔军辉也一旁搭腔,“是啊,这几年我来下面跑,看到不少学校都荒废了,孩子们读书哪能荒废,咱们之前还辛苦扫盲,总不能再产生新一代的文盲吧?”
  吴副市长话不多,倒是廖局长问了起来,“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这里养了羊,是生产队的羊,还是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是想起小品里面的那句:薅社会主义羊毛


第61章 设备
  “公社的, 公社的财产。”牛书记连忙答道:“都是公社的财产,这次校舍重建也是公社出钱,又从农信社这边借了点钱。”
  廖局长一脸笑眯眯, “看来你们公社还挺有钱的。”
  牛书记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旁长缨轻声开口, “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只是有些钱能省,有些钱该花也得花。”
  这话说的自己苦兮兮, 廖局长呵呵一笑,“大家都有难处嘛,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倒是没再羊群问题上纠缠。
  牛书记抹了一把汗,虽说这不是直接管辖他们的领导, 但到底是市一级别的干部,开罪了也不好。
  长缨这卖惨一时间止住了话头。
  等到了学校这边, 廖局长呵呵一笑,“你们这新学校盖的可真不错, 没少花钱吧。”
  又是钱。
  明明主管教育的人,可听着像是财政局的干部,三句话离不开一个钱字。
  牛书记也领悟到长缨刚才那一番回答的精髓, “这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嘛, 只要他们能好好读书将来不给国家添麻烦,我们大人苦点累点没关系的。”
  上道!
  长缨连忙接着说, “可不是吗?我们书记说了,再苦不能苦孩子, 再穷不能穷教育, 孩子可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啊。为了盖这新校舍,牛书记他吃在这里住在这里, 是没日没夜的操心学校的事情,人都累脱相了。”
  看着抑扬顿挫举止略有些浮夸的人,牛书记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长缨压根没这么觉得,她还没说完呢。
  “咱们公社有近万名群众,家家户户都有不一样的情况,你说要是了解的事无巨细吧,牛书记一个人也不是那孙猴子没有那么多毫毛他做不到啊,但他真的是人如其姓,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猪晚干得比牛多,要不为啥公社里的人都服他呢?我说的没错吧陈老师?”
  陈老师骤然被点名,恍惚下才反应过来,“是,是这样的。”
  “就是,吴副市长廖局长你们是不知道,咱们革命老区地理条件特殊了点,尤其是这边山区想要发展真不容易,可是牛书记一不怕难二不怕苦,带领我们……”
  廖局长也没想到这年轻姑娘这么能说,只怕再让她说两句,这都成了洪山公社书记歌功颂德的大会。
  他连忙打住,“小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牛书记是挺不容易的,咱们大家都不容易。”
  “是啊……”
  大概是熟悉了长缨的风格,那廖局长没等她这尾音拖完,便是笑着往学校里去,“咱们去听听这些知青老师们教课怎么样。你们这法子倒是挺好的,充分利用知青们的文化储备,让他们能人尽其用。”
  这次不是长缨唱赞歌,换做牛书记接棒,“这法子是我们小傅支书想的,起初也是她觉得公社小学办不下去,孩子们整天干活不学习也不是办法,组织知青们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后来又想着把公社小学重建起来,这不不止我们公社的孩子,还有其他公社的孩子在这读书。别看小傅年轻,但脑子灵活,很有想法的。”
  前来兴师问罪的吴副市长和廖局长离开时对洪山公社小学赞不绝口,觉得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案例。
  农信社成立的初衷是给农民朋友们贷款用于农具的购置,提高生产力。
  但用在教育上,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廖局长有心在全市范围内推广这一做法,回去的路上都在跟吴副市长商量这事。
  只不过乔军辉和沂县的郑局长没有开口,这事怎么说呢。
  洪山公社既然卖惨,他们也不好揭穿。
  事实在于,洪山公社这两年发展的好,公社攒了不少的钱,从农信社贷款也有能力偿还,人家甚至搞起了免费教育。
  可其他公社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哪有钱来搞学校?
  再说了,就算能从农信社贷款,怎么偿还呢。
  市里的领导也未免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些。
  送走了市里头来的大神,郑局长忍不住吐槽了句,“这要是真号召起来怎么办?”
  “以为自己是□□人吗?哪有这本事。”乔军辉压根没放心上,“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
  这话让郑局长笑了下,“行,那我就不管这个了,对了乔主任,之前首都那边的学校又给我打电话,问起了长缨同志的事情。”
  学校招生指标是下放到地方的,但对于一些特别突出的同志,学校那边也会关注。
  傅长缨就是那个特别突出的同志。
  郑局长觉得这事不太好办,“我怕回头那边直接联系到傅长缨的家里,又或者联系到她本人,那咱们到时候不就做了坏人吗?”
  乔军辉看着那张忧心忡忡的脸,“行了,这件事我回头会跟她说一声的,你不用担心。”
  “那行,我不打扰您工作了。”
  离开这边办公室,郑局长回到自家那破办公室叹了口气,他这又算什么?
  ……
  市里头气势汹汹而来,好在被应付了过去。
  但陈老师的事情,长缨立马着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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