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贫》第52/682页


  前段时间刚进行的比试中,娄越再度战胜傅长城拔得头筹。
  千年老二看向死对头,刚想要说话,看到娄越脸上露出几分薄笑,“你妹妹的字不错。”
  “那可不?我家老头老太太一手抓的。”
  他家那位老太太那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写的一手好字。
  长缨出生的时候难产,险些害得薛红梅同志没能从产床上下来,导致打出生起就不受爸妈待见。
  小时候几乎是被爷爷奶奶拉扯着长大的。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傅长城自问和娄越没熟到这地步,自然不会说这些。
  接过娄越递过来的信,傅长城仔细收好,“谢了。”
  “她问题解决了吗?”
  这话问的傅长城有点懵,“什么问题?”
  娄越言简意赅,“纸的销路。”
  “这有什么问题?咱们现在是供不应求好吗?所以才会有粮票工业票管制。”
  这纸能生产出来,当然不愁销路。
  娄越闻言笑了笑,“是吗?”
  难道不是吗?
  总不能都生产出来了还没卖出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
  可一想到娄越那小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傅长城的这颗心又提了上来。
  也许大概真的没解决?
  不行,他得打电话问问长缨。
  傅长缨的电话暂时还没接通,公社那边去喊人。
  趁着这工夫,傅长城跟家里打了个电话。
  要是真遇到麻烦,长缨应该会跟家里说的吧?
  电话接通后,傅长城知道完蛋了――
  这傻姑娘竟然没说。
  “什么纸,什么对外贸易,长城你在说什么?”
  薛红梅听得一头雾水。
  傅长城深知他敬爱的妈妈薛红梅女士的性格,“您不会没收到长缨的信吧?”
  他几乎是一星期收到一封,回信时特意交代了让缨子记得给家里写信。
  她没写?
  “别提了,说起来能气死我。”薛红梅就一肚子窝火,“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爷爷奶奶他们竟然把这孩子教成了这样。”
  说什么自己当村支书了,还连环套似的一套接着一套,又是去办什么代销点,又是做什么女红社,还有搞什么造纸坊。
  说的好像她都能搞成似的。
  自家女儿什么德性?就因为不想下乡,跟畅畅吵了两句就能往河里跳。
  她有啥本事?
  搞这个搞那个,能耐死她!
  偏生每次她还都给院里的钟婶写信,为此薛红梅不得不去邮局那边说了声,要是看到从沂县那边傅长缨发来的信,都送到她工厂去就行。
  谁知道那赵春霞不是省油的灯,仗着有个在邮局上班的弟媳妇,把这事情又闹腾了起来。
  结果谁都知道,傅家老二下乡之后别的没学会,就知道吹牛皮!
  这件事薛红梅怕影响到儿子的前程,一直都严防死守不准跟傅长城说,谁知道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也被长缨那死丫头糊弄了!
  傅长城听到他妈的控诉,惊呆了。
  “不是,妈,你怎么会觉得长缨在撒谎?”
  “她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
  傅长城脱口而出,“你养过她几天?”
  不就是因为长缨出生那天不凑巧,当时薛红梅正挺着大肚子在台上做慷慨激昂的发言。大概是演讲太用力,羊水就那么破了,傅家老二提前来到人世间,与祖国母亲同一天生日,也让薛红梅觉得自己在同事面前出了糗。
  她产后状态一直不太好,工作也不顺还犯了错误。
  种种不顺都归结到了这个来的不合时宜的女儿头上。
  明明是包被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正需要母亲的抚养,结果平日里都是家里老头老太太照看。
  亲母女跟仇人似的。
  傅长城的脱口而出让薛红梅尖叫起来,“她害我害得还不够?”
  怀孕时就折腾她,出生时害得她在单位那么多人面前丢人,害得她犯了工作上的错误,现在害得她被整个大院的人嘲笑。
  “我欠她了还是怎么着?”
  办公室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知道薛主任怎么忽然间就发飙。
  傅长城也气不打一处来,一群压根没见过长缨的人都关心她的代销点经营,想知道女红社的人能织几件毛衣,问起了造纸坊造出来的纸都流向哪里。
  反倒是亲爸亲妈觉得女儿在说谎。
  “你没欠她,是她倒霉。”
  怎么偏生投胎在他们家,遇到这么不靠谱的妈!
  火气被勾了上来,傅长城一怒之下挂断了电话,气冲冲的回了去。
  等好不容易接到长缨电话时,他还怒气未消。
  三五句话套出了原委,长缨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想开点,这父母与子女有缘分,但也有缘深缘浅这么一说,父母也不一定天生就要爱子女,有的人就感情淡薄嘛。”
  长缨还真遇到过这类人。
  世界这么大,什么稀奇古怪的存在都有,想开点就好。
  毕竟她也从不曾期待从傅国胜薛红梅两口子那里获得父爱母爱,没断绝亲子关系还能时不时被她拉来利用一番就够了。
  事实证明,傅长缨越是善解人意,傅哥就越是生气。
  比起长缨来,爸妈反倒是小孩子。
  一个区武装部的主任,一个大国企的会计主任,不信任自家女儿也不去查证,简直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听着傅长城在那里发飙,长缨觉得自己钱包里的毛票在流失。
  “对了哥,你怎么忽然间关心我那些纸的销路了?”傅哥之前可没问过,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就关心你不行呀?”傅长城懊恼的抓了抓头,“那个娄越问了句,我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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