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尽头等你》第2/197页


就像逃离瘟疫似的,我很快就离开包间来到酒店的套房里。和詹佑成同坐一桌,我神经紧绷得难受,那种说不清的压抑感,就像……被细密的网困在其中,无法舒展和呼吸。
上到酒店的房间,我识趣地把自己洗干净泡了个香薰澡,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我百无聊奈地玩了一会手机,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原以为叶敬良很快就会上来,可是一直待到晚上十二点半,人影也见不着。不知不觉间,我也感到有些倦意,爬上|床打算先睡一会儿。
可是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总会闪过詹佑成那张看似平静却让我感到胆寒的脸,以及分开前一晚他对我的所作所为。
这一夜,叶敬良并没有回房间。凌晨四点,我终于支撑不住朦朦胧胧地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浅睡的我听到门口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非条件反射地爬起来,刚想伸手去把台灯打开,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经伸了过来,用力掐在肩膀处,粗暴地把我摁了回去。
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酒精气味,男人的声音萧冷如海市的寒冬。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第一卷 命运 003.不动声色3

黑暗中,詹佑成的大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游走,专挑敏感的部位下手。我被撩|得难受,抬手想要把他推开,却被压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我沙哑着声音问到。
他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呵气,浓烈的酒味袭来。“为何不能来?”
说罢,詹佑成伏在我的颈窝处,狠狠地在肩膀处咬了一口。妈的,痛死了!
我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忍着没有发脾气,一字一句地说:“放……开……我!”
詹佑成“呵呵”了两声,大手继续在黑暗中滑走,一寸寸地抚过我敏感的肌|肤,最后按在胳膊处。他用力一扯,硬生生把我从被窝中揪出来。
他的力度很大,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拗断,提着我大步朝阳台的方向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我试图摆脱他的禁锢,却徒劳无功。
我知道,他动怒了。
詹佑成攥着我的胳膊走到阳台上,用力往地板上一甩,害我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恐惧感油然而生,一阵剧痛从胳膊处传来,脚跟也被磨得生痛。我忍痛望向他,心有余悸地说:“我们早已钱财两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詹佑成的声音冷若冰霜,薄唇微启讥讽道:“干你!”
疯了,詹佑成绝对是疯了!
下一秒钟,我的长发已经被詹佑成扯住,粗暴地按在栏杆上,冷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昨夜洗澡过后我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肩膀早已冷得没有了知觉,双腿仿似踩在冰块上有种透心的寒意。
我咬咬牙,反手想要把詹佑成推开,肩膀却被按得更沉。他强迫我的视线落在阳台以外的百尺高空,一阵晕眩随即涌来。
姑奶奶的,我恐高!
按在后脑的力度慢慢减弱,我的呼吸却变得局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双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的缘故,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棉花团上。
“你……”虽然闭着眼睛,可我却清晰感受到站在高空处的晕眩和失重感。
我讨厌这种感觉,脑袋天旋地转似的,根本分不清方向。很想哭,却不敢,我生怕自己再次激怒詹佑成,就会被折磨至死。
“叶敬良这种人是你能招惹的吗?”身后传来詹佑成讥讽的笑声,以及抽动皮带的声音。
糟了,他……
詹佑成把我的手腕勒在栏杆上,快速打了个死结固定。直到此刻,我才清楚他要故伎重演。
“我招惹谁也不会招惹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账!”我声嘶力竭地骂道,可是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过去半年,我对詹佑成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态度总是毕恭毕敬的。他的性格孤冷脾气古怪,我像伺候大爷那样讨好他。如今这般谩骂,倒还是第一次。
呵呵,覆水难收。
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詹佑成的手已经再次按在我的胳膊上。
我似乎听到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心情跌入了冰点。可是我的双手已被反绑在一起,根本无法挣扎……
“好,今天就让你见识怎样的男人才算混|账!”詹佑成对我怒目而视,抽抽嘴角讥讽说。


第一卷 命运 004.逼上梁山1

我的脑袋晕得天旋地转,仍然能感受到詹佑成身上的暴戾。
在他的心中,我不过是众多莺莺燕燕里的一个,想要玩残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谁让我运气比较差,以这种狼狈的姿态搭上了他的朋友。
大概我就像他遗弃的玩具,即使不喜欢了,毁了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原以为詹佑成会用最原始的方式羞|辱、惩罚我,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眯眼偷偷看了詹佑成一眼,我看到他正捧着一只装满酒的铁桶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神色诡异。
“叶敬良折磨女人的无聊把戏,我也会。”詹佑成把铁桶甩在地上,半蹲在一旁开瓶盖。
心中闪过一丝恐惧,我不清楚詹佑成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以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女人能屈能伸,衡量几番以后,我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放低姿态哀求说:“詹少,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詹佑成已经把全部酒瓶打开,蹲在我的身旁咧嘴冷笑说:“哦,错了?给我说说,哪里做错了?”
盯着詹佑成手中明晃晃的酒瓶,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又抖,赔笑说:“詹少,我……我哪里都做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已经掐紧我的下巴,冰冷的酒瓶直接伸到喉咙处,呛鼻的液体直接灌了进来。
冰凉的液体涌进嘴里,呛得我无法透气。
我的双手被反绑在栏杆上,无法反抗。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是清晨时分冷得我浑身颤抖。
一瓶红酒空了,詹佑成接着又给我灌啤酒,然后是白兰地……威士忌……
我不清楚自己被詹佑成灌了多少酒,只记得到最后脑袋一片空白,头晕忽忽分不清方向。
离开的时候,詹佑成回到房间拿了一叠钞票返回来,朝着我的脑门狠狠地砸过来。
十六楼的风很大,红色的钞票被席卷到阴冷半空中。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张又一张的纸片飘向远方,双眼干涩难受。
詹佑成的眼底流露出厌恶和讽刺,捏住我的下巴怒骂道:“林夕梦,你到底有多贱?”
如果给我一面镜子,会看到一张狼狈而狰狞的脸孔。在詹佑成面前,我从来不会有尊严。
但我依然努力挤出了几分笑意,朝詹佑成扬眉道:“对,我就是贱。”
詹佑成俊朗的脸容刹那间布满阴霾,他脾气暴躁地把一旁的椅子踢翻,右手高举悬在半空中。
原以为那巴掌会重重落下来,可最后却没有。
许久,他才松开我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倚靠在玻璃门上点燃。
我身上的毛巾湿透了,风一吹便冷得不断直打发抖。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十分钟以后,詹佑成才把烟蒂仍在地板上,使劲踩了几下,冷冷地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没有说话,心有余悸地盯着地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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