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第172/190页


  虽然秦助理是她的下属,但大部分时候,寂白觉得他更像是自己的父亲,无限地包容她很多小毛病,也教会了她很多事情。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沸腾的呼喊声,天上也放起了的庆贺礼花跑,手机视频画面里,少年走出了赛车,微微挑起了下颌,望向欢呼的满场。
  他逆着夕阳,挺拔的身形轮廓仿佛被镶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
  粉丝和队友们一股脑涌了上来,为他的胜利而欢呼。
  寂白低头看着被人群簇拥的少年。
  那个黑夜边缘踽踽独行的孤僻少年,终于摆脱了孤独的野兽,迎来了生命最灿烂的时刻,站在有光的地方,活成了自己曾经最渴望的样子。
  真好啊。
  **
  那天下午的阳光很温柔,寂白上完课,背着斜挎包,步履匆匆走出了教室。
  她很难像其他女孩一样,放学之后去看看电影或者逛逛街,她大部分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
  成为整个集团的执牛耳者谈何容易,比之于当年的寂静,她努力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寂白走到食堂里买了个烧卖包,烧卖包新鲜出笼,散发着滚烫的热雾,寂白鼓着腮帮子吹拂着烧卖包,匆匆走出学校大门。
  正对面,有个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弹起了舒缓温柔的旋律,同时开口唱道――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你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出现在我梦里。”
  周围有不少女孩围观着流浪歌手的表演,寂白嚼了嚼香糯的烧卖包,站在人群中听他唱歌。
  流浪歌手后脑勺扎着小脏辫儿,目光柔和,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不管结局会怎麽样,至少想念的人是你,我不会把它当作游戏,因为我真心对你。”
  这首歌的调子很平缓,吉他旋律也相当温柔,缓缓入耳,令她心境也变得宁静平和,所有的倦怠一散而空。
  寂白的嘴角浅浅地抿了起来,和所有人一样,她摸出包里的零钱,准备放进流浪歌手的吉他盒里。
  流浪歌手对她礼貌地微微一笑,从盒子里取出一支小白花,送到寂白的手里:“有人让我把它送给你。”
  寂白怔怔地“啊”了一声:“谁呀。”
  流浪歌手微笑着收好了自己的吉他,转身离开了。
  寂白看着手里那支纯白的小茉莉,愣了片刻,心情忽然躁动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在人群中寻找着少年的身影,过眼都是陌生的面孔,她匆匆走了几步,这时,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找我?”
  寂白回头,只见少年懒洋洋地斜倚在道旁的梧桐树边,狭长的眉眼微弯着,显得温柔又风流。
  寂白惊呼一声,朝他跑过去,跳到了他的身上,手脚并用攀住了他:“回来啦!”
  “嗯。”
  谢随稳稳地接住了女孩,用力地拥住了她。
  女孩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馨香,令他感觉分别这几月空落落的心瞬间充盈,宛若枯木逢春般,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谢随从包里摸出了一枚纯金质地打造的金牌,放到唇边吻了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寂白的脖颈上。
  “送给你。”
  寂白有些诧异:“这是你拿到的奖牌呀。”
  谢随垂首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所有的荣耀,都属于你。”
  寂白仔细地抚摸着这枚代表荣耀的金牌,金牌上的浮雕刻着山巅极速弯道公路和浩渺的蓝天白云,纯金打造,沉甸甸的份量。
  她嘴角浮起清甜的微笑,将奖牌放回自己的衣领中:“那我替你保管。”
  “还有一辆车,是奖励。”
  谢随指尖转着钥匙,带她来到停车坪,一辆红色的超跑轿车出现在寂白的眼前。
  寂白惊呼了一声,走过去打量着这台酷炫到炸的超跑轿车,轿车方面寂白是外行,仅仅只从外观看,她知道这台车肯定不便宜。
  谢随将车钥匙递到寂白的手里,显而易见是要把这台车送给她。
  “谢随,公司给我配了车。”寂白有些不好意思:“这台车我不能收。”
  “你的是你的,我送你的是我送你的。”谢随用鼻尖刮了刮她的脸颊。
  女孩被他蹭得痒痒的,低低笑了起来:“小白收下的东西可不会轻易归还,你想好哦,如果再要分手,你就是人财两空啦。”
  “车给你了,卡也给你了,谢随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谢随拉着寂白坐进车里:“这车我改装过,安全性能很高。我先带你出去兜兜风。”
  寂白欣然坐进副驾驶的位置,谢随侧身过来,替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又将保温杯放在她的身侧,甚至拉开抽屉还有零食。
  当谢随的女朋友什么都不用做,这个男人心细如尘,他会帮她把生活料理得妥妥帖帖,他会记得关于女朋友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寂白生理期的前后几日,他会在随身包里带上卫生巾,以防这丫头犯迷糊。
  他对她好,是真的用了心的好,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被谢随爱上的寂白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谢随家楼下,寂白不解地问:“不是说兜风吗?”
  谢随眸光微沉,他一言不发地替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拉着她下车,匆匆走上了楼梯。
  寂白望着他默然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谢随,怎么了呀?”
  谢随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关上之后,将女孩重重地压在了墙边,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似过去那样浅尝即止的调情,寂白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的极具攻击性的侵入。
  他几乎是又吮又咬,快要把她吞了一般,甚至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给她。
  寂白根本无法招架这样狂躁的吻,快喘不过气了,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吟声,用力喘息着。
  “谢、谢随...唔...”
  她身体轻飘飘宛如一滩泥,使不出半点力气,倒在他的身上,靠他身体支撑着。
  他缠着她,吮吸着她,不知疲倦地汲取着女孩所有的甘甜。
  她捧住了谢随的脸,止住了他这样深入缠绵的吻,用力地喘息着:“别...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
  他的手很不听话,寂白感觉自己脑门都快被炸开了,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活了过来...一道道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
  这样的亲吻中,寂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烫。
  “谢随,你...”
  话音刚刚溢出喉咙,寂白猛地止住了,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少年的变化。
  她惊诧不已,连连后退,可是背后便是一堵硬邦邦的墙,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咬着下唇,抱住了谢随的脑袋:“你...好了?”
  少年闷闷地应了声:“一个月前动过手术。”
  黑暗中,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着,含杂着旖旎的味道。
  寂白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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