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第5/408页


  他没找到道具,心里存了个疑,然后拿着地图回到客厅,带着几人出发了。
  路上云叙白问了几个路人npc关于井的事,路人的说法和旅馆老板的大同小异。
  临近中午,他们找到了那口井,附近的人家已经搬空了,屋顶上杂草茂盛,霉菌遍布,潮湿阴暗的屋檐成了乌鸦和蜘蛛的巢穴。
  井立在空地上,连着压水泵的井盖碎成几块,堆在一旁,远远望过去,井口像长在地上的一只眼,连着不见底的深渊。
  “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尘函揉了揉手臂。
  娇淮好像没有害怕的情绪,迫不及待地跑到井边,双手扒着井口往下看,小脑袋都要埋进去的架势。
  云叙白捏住娇淮的衣领,把他拎了回来。
  娇淮侧头看云叙白,眨了眨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云叙白了然:“看到什么了?”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泡在水里,抬头看着我,笑。”


第5章 通灵小镇(5)
  娇淮描述的红衣女人很像李寡妇。
  云叙白放娇淮下来,看向井下。
  井很深,阴凉之气扑面而来,井壁上长着湿滑的青苔和杂草,水面平静无澜,只有他的倒影,没有娇淮口中的女人。
  娇淮找不着红衣女人,哀怨地看着云叙白:“你把她吓跑了。”
  云叙白:“?”
  人在井边站,锅从天上来。
  娇淮撇撇嘴,继续趴在井边往下看。
  娇淮的动作太危险,云叙白又把他拎远了一些:“别看了,她今晚会来旅馆。”
  娇淮抬头,冷色眼眸里有些期待:“真的?”
  云叙白点头:“真的。”
  一直安安静静充当背景板的羸弱青年终于开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指了指井,云叙白简洁地解释道:“通灵小镇的故事是围绕着这口井展开的,按照恐怖游戏的套路,事发地点一般会留有线索,帮助我们恢复故事原貌。”
  羸弱青年点头:“有理。”
  尘函看着羸弱青年,挠了挠头:“你叫什么来着……甜蛋?甜鸡蛋的意思吗?”
  青年眯了眯眼睛,像是受不了正午阳光的炽热,声音有些飘忽:“田惮,田忌赛马的田,忌惮的惮。”
  尘函有些失望:“啊,原来不是叫甜鸡蛋啊。”
  田惮没接话,又看向云叙白:“你想推演出合理结局,提前离开?”
  云叙白在阳光下笑得明朗:“争取早点走。”
  尘函也笑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云叙白,真诚地夸他:“你好强,我都没想过这个选项,只打算苟过七天来着。”
  娇淮“啧”了一声:“不是他强,是你蠢。”
  尘函柳眉倒竖:“你这小鬼……”
  “别吵架。”云叙白轻描淡写地劝了一句,尘函止住话头,把下半句话咽下肚里。
  娇淮哼一声,也安分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阳光更烈了,为了节约时间,云叙白直接切入正题:“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李寡妇的死亡原因。”
  尘函跟上云叙白的节奏:“不是说没有抓到凶手吗?这是一桩悬案啊。”
  “旅馆老板说过,李寡妇的怨灵在镇上晃,是为了找剥了她皮的人,这意味着凶手就在镇上。”云叙白分析道:“我们询问的几个路人,说辞太接近了,像是系统统一安排的台词,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
  尘函犹如醍醐灌顶,拍了拍手:“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几个路人说的话确实很像!”
  田惮问:“接下来怎么做?”
  “分散去找线索。”云叙白嘱咐道:“别走太远,虽然白天怨灵不活跃,但也有出现的可能,都小心点。”
  十几分钟后,分散的四人被飘上半空的烟雾吸引,不约而同地聚在一栋木屋前。
  木屋面积不大,院子里杂草丛生,搭了个简易雨棚,走廊下面堆满木柴,大门紧闭着,要不是有烟雾飘出,他们还以为这是一栋废弃屋子。
  尘函看着破败的小屋,不可置信:“里面有人住?”
  “去看看。”云叙白率先踏入院子,屈指敲门:“有人在吗?”
  “谁啊?”屋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木门敞开一道缝,一股子热气从门缝里泄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站在门后,皮肤皱皱巴巴的,眼部有两道眼珠子被挖走后留下的疤,狰狞可怖。
  尘函吸了一口冷气,扯了扯云叙白的袖子。
  昨晚见到李寡妇的时候云叙白都没有慌张,此时更是面不改色,话在喉头滚一圈,再出口时温柔缱绻,令人如沐春风:“奶奶,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旅客,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可惜老奶奶不买他的账,嘴里说着“没空没空”,马上要关门。
  云叙白把住门,语气不变:“奶奶,是李寡妇让我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老奶奶脸色骤变,跟云叙白较劲的手一下失去了力气:“李……李寡妇?”
  云叙白唇角弯起,又轻飘飘地追加一句:“她昨晚托梦给我,让我来找你。”
  老奶奶的手微微颤抖:“胡说八道!”
  云叙白说:“她说你会把真相告诉我,替她申冤。”
  老奶奶沉默半响才下了决心似的松手,往屋子里面走,沉声说:“进来吧。”
  尘函跟在云叙白后面,默默竖起大拇指――叙哥,路子野套路多。
  屋内陈设简陋,厨房和客厅没有界限,桌面立着十几根参差不齐的蜡烛,蜡油在桌上铺了一小片,像厚重的雪。
  厨房里烧着炉子,火很旺,烟雾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云叙白嗅了嗅,总觉得屋内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四下去看,没找到源头。
  屋子里干燥闷热,尘函怕热,出了一脑门汗,她这会儿已经看习惯老奶奶的脸了,自来熟地和老奶奶搭话:“奶奶,你怕冷吗?这季节怎么还在烧炉子,屋里好热啊。”
  “年纪大了,怕冷。”老奶奶眼盲,伸着手摸索着往前走,她摸到一张椅子,颤颤巍巍地坐下,语气并不好:“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听完赶紧离开。”
  云叙白倒不介意她的坏脾气:“请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女人的丈夫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她和年幼的女儿。”


第6章 通灵小镇(6)
  老奶奶低垂着头,银发垂在松弛的脸皮上,丑陋的疤痕模糊了脸部轮廓。
  “那年镇上闹鬼死了几个人,人心惶惶,镇长急得要命,请了几次道士做法,都没有用。有一天,一个大师路过镇子,他掐指一算,说镇中有井鬼作祟,要用美艳年轻的女人填井才能把鬼请走,不然全镇人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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