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门王》第18/25页


*若男背着骨灰坛,手拿着布包,与阿飞闪过层层严密的看守,在阿大的协助下,来到一处堆满大小不一箱子的地窖,其中最大的箱子就像花轿遗言。
“我听厨房管事说,这里的货今天下午要运出去。”阿飞命令阿大去守门,然后以灵巧的开锁技巧打开一个大木箱,将里面一些树根、干枯的草全扔出来,并以布包好塞到其它木箱,“若男姐,我们可以藏在这个箱子里混出去。”
若男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安啦!你看我连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这些够我们躲在箱子里吃上好几个月。”
阿飞拍了拍自己的大包袱,“等一出府,我们再找机会逃走。”
“汪!”阿大突然跑回来。
“有人来了,我们动作快。”阿飞紧张的往地窖入口望去,“你先进去,阿大,你不可以跟来。”
阿大呜呜的垮下耳朵,挂在大木箱上头的两双脚在阿飞的瞪视下,不甘愿的放在地上。
“阿飞,你别对阿大那么凶嘛。”若男坐进箱子中,探出手摸了摸阿大的头。
“‘狗’不教,主之过。”阿飞身手灵健的跃入箱中,与若男藏在一起,然后以一根发丝班细如铁丝将箱外的琐扣上,箱内陷入一片漆黑,只闻外头杂沓的脚步声和人们的交谈声。
“原来是阿大。”
“该死!你们怎么守的,连一只狗跑进来都不知道!”福伯喝斥着。
“可能是从那个通风孔钻进来的。”一名守卫的人指了指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小窗,年久失修的木条腐朽断了两根。
“立刻去找人把它封起来。”
“是。”
等待所有的人声和狗声远去,阿飞取出火熠子点燃了一只油等,照亮了宽敞的大木箱,若不是里面躺着活人,感觉就像具超大的双人棺材,除了不能站立,或坐、或躺、或伸直双腿都没问题,木箱的侧边有两方小孔约拇指大小,那是通风之用的,现在刚好可以供他们呼吸。
阿飞弯着腰取出包袱内的物品,处理食物以外,书籍、野史小说剧本,还有枕头、床单一应俱全。
只见她在木箱内铺上床单后,以披风当被,拿起书开始一边看一边吃零嘴,用以消磨时间。
若男简直看傻了眼,“你每次外出都准备得那么周全吗?”
“因应不同场合不同需要,要不要来快桂花糕?”阿飞侧过头,递出一块。
若南摇摇头,以包袱为枕,将骨灰坛搁在枕头边,然后取出披风当床垫,因为她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逃出,因此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取出几件厚衣当被。
* * * * * *猝来的脚步声让阿飞赶紧吹熄了油等,不一会儿传来一阵人声。
“怎么有烟味?”
好利的鼻!是是魂的声音。阿飞机警的捂住刚睡醒的若男的嘴。
若男会意的不敢轻举妄动。
“会不会是公子的错觉?连窗子都封起来了,烟怎么可能飘进来?或者是咱们带进来的火把的烟?”
“总觉得不像。”是魂沉吟,“或许是我多疑了,快点搬吧!”
“是!”福伯立刻指挥着属下。
躲在木箱里的阿飞抹起额际的冷汗,头一次感受到心惊胆战的滋味,这是是魂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随着木箱摇摆移动了下,她的脑袋瓜子闪过一道灵光。
谣传一谷二楼三门四楼,其中邀月楼楼主好像姓是?天上有月,地下筑楼,登楼相望,举杯邀月。不为人知的邀月楼只有在月中相寻才能找到,比地狱门更诡异,要找到悦要楼,一定要依着月亮寻找,而是魂相当神秘,又同样姓是,她才会这么猜。
“箱子在动?”若男紧张的抓着木箱,低声的说。
“没关系,一会儿就过去了。”
若男蹙起月眉,轻抚着微晕的脑门,“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
“闭上眼休息一下。”阿飞差一点忘了若男没有半点功夫底子,无法适应剧烈的摇晃。
若男依言阖上眼,但胃部翻搅的滋味阵阵涌入喉咙,霎时一幅酸气冲上喉头,她不由的呜了声,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咽下胃酸。
是魂敏锐的听到细微的怪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你听错了吧?”
“或许是我的肚子在叫。”
听见箱外传来自嘲的一笑后,若男感觉到箱子被放下了。
“呼!这一箱特别重。”
“别抱怨了,快搬吧。”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若男才战战兢兢的睁开眼,觑了眼安之若然的躺下吃零嘴的阿飞,她放下了手,低问:“我们安全了吗?”
阿飞摇摇头,眼睛贴着通风的洞孔向外窥看。
它们藏身的大木箱以被放置在一辆平板车上,车队总共约有四辆,每一辆以四匹骏马拖行,它们躲的木箱是放置在最后一辆。
换另一个洞孔窥视,阿飞看到了戒备森严的保镖和守卫,其中包括了穿着地狱门和邀月楼服饰的部属,她心中不禁升起疑云,为什么这两大江湖势力会结合在一起?就因为钱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忽然见,跶跶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打断阿飞的思绪,她忙不迭把食指伸至唇中间。
若男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屏息凝神,聆听外头传来的声音。
“你不去跟她道别?”是魂望着若有所思的不弃。
跟谁?若男看到不弃的身印,心底荡着涟漪,有点期待又有点失落。
不弃没有答腔,转向福伯点了下头。
“起程了,少主放心,庄里的事就交给我。”福伯把拳一揖,“吴伯,少主就交给你了。”
若男脸色变得黯淡,唇角轻扯着一抹涩涩的笑。早该死在监牢中的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也不该介于灵玉和不弃之中,或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 * * * *
*车行辘辘,马蹄声与谗鸣交错着,阿飞和若南躲在箱自里,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只能凭籍木箱顶端的小孔透进的微弱光线,窥视外头的情况。
“好像停下来了。”渐渐适应木箱晃动的若男了无睡意,拍拍一旁看书看到睡着的阿飞。
“噢!你内急呀?”阿飞揉揉惺送睡眼。
若男脸颊泛起红晕,赏了她一个响头,清脆的回音和阿飞不小心发出的闷哼声传出木箱外。
“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吗?少主要我们提高警觉,可别大意。你们去附近巡逻。”
阿飞双手急捂着嘴,往外窥看,四周一片漆黑,心想,已经入夜了。
“围起来!”蓦然,一群黑衣人保卫住车队,“将货物留下,我们饶你们不死。”
“阿飞,怎么办?”若男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安啦!若没万全的准备是不会出镳的,何况还是地狱门和邀月楼联手。你没看见,不弃和是魂已经在指挥部下搭棚野炊了,大概是在这打尖。我们准备一下吧!”
“干么?”若男望向灯火通明处,不弃和是魂在对奕。
“尿尿便便呀!难不成你都不用解手……”她接下来的声音被若男捂住。
“这种事不要讲出来。”还说得那么露骨。
阿飞拨开她的手,“吃喝拉撒睡,本就是人生大事。难道你吃完都不用排泄?”
“阿飞!”若男尴尬的嗔道。就算住监牢,爹也没教导她那么“粗”的话。
“不说可以了吧?我们动作快一点,赶快趁守卫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那批蒙面客身上时溜出去。”
“那你为什么在打包东西?”若男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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