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水鸾宫明月姬》第34/99页


“你到底为什么说自己是个和尚啊?”

“你想知道我的事?”他靠近过来。

我退后一步。

“对我很好奇?”他再进。

我再退:“没……没有……”

“日日夜夜辗转反侧?”

“胡说八道……”

“一想到我的名字就痛心不已?”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嗯……”他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很坚定地下了定论:“这就是爱。”

我当场倒塌,去死吧,自恋狂。

“不过我不能爱你。”他扶着树,很沉痛地侧过了半边脸,一抹乌黑的刘海从额头上垂落下来,“我背负着太过沉重的使命,天道轮回,世间百态,让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应付那些爱慕的眼光,注定是要辜负你们……”

“喂……”我忍无可忍,“你再不说我走了啊。”

他立刻从沉痛的意境中解脱出来:“说什么?”

“当然是阿桥的事。”

“哦哦,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因为她父亲的事神智濒临崩溃,皇帝让我给她催眠,以保她不至于疯狂。”

阿桥父亲的事,隐约好像听林信提起过。

我正皱着眉头思忖,听和尚顿了一顿才说:“并且,他要连阿桥和信阳王两情相悦的记忆一并抹去,催眠本是邪术,天长日久极伤身体……我一再确认,他十分肯定……要挟我事成之后就要退出中原,否则一见必杀……”

“那刚刚阿桥她……”

“我已经给她解开了法术,告诉了她真相。”

难怪阿桥刚刚并不理会我,原来林信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林信。不是,应该是赵信。

大宋皇帝赵信。

那个平和的安静的温柔的男人,他也有他的恶毒,从不是我想象中的好人。

难怪他会说:“狼大并不可怜,因为他也是一只狼,而不是羊……”

我茫然地望向那和尚,他的眼神里有不可言明的怜悯,什么好人,什么坏人,什么正义,什么邪术……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妄想。

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多少年前就曾有人说过,自作孽,不可活……

我迷迷糊糊地往屋里一钻,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又接着睡。

总想找点什么东西让自己麻痹,我从酒窖里偷来许多酒,夜夜笙歌,日日求醉,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那天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摸我的额头,我睁开眼,见玉字一脸担忧地望着我:“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我的眼泪忽然就落下来。

“玉字玉字。”我把脸靠在他手上。

他抹去我脸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很轻:“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会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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