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第326/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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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病房的门,宁舒英将拿着空白笔记本的手背到身后,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特别在意:“你、老师,要出国吗?”
  去哪里?
  去多久?
  她可以一起去吗?
  她尽全力控制自己没有一叠声地将所有问题都问出来。
  “援非医疗队需要一个心胸外科的大夫。”宁馥道。
  她看了宁舒英一眼,忽然笑了。
  “去非洲,三年,你是实习生,不能跟着去。”
  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但答案并不那么令人开心。
  宁舒英迷惑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宁馥的唇角依然弯起,“你脸上写着。”
  宁舒英抿抿嘴唇。
  她忽然道:“我以后,会申请去你在的医疗队的!”
  她盯着宁馥,像所有执着于大人的一个承诺的小孩子一样,语气透出一种坚定的,“不听劝”的固执,“你等我吗?”
  她得到了她的许诺。
  “你足够资格,就可以来找我。”宁馥道。
  “用不用跟你也拉个勾啊?”
  说着,她拿自己包成粽子的手轻轻碰了碰宁舒英也一般模样的手。
  宁舒英终于露出不那么紧绷的笑容,“一言为定!”


第172章 重振河山(38)
  “开饭啦开饭啦!”
  援非医疗队营地。
  工作人员把几只大型保温桶从皮卡的后车斗里搬下来。
  “宁医生呢?手术结束了没有?”
  放饭的人朝帐篷口的蓝盔点点头,询问道。
  “还没有。”对方答道。
  ――他们已经在这座靠近雨林的村子外扎营半个多月了。
  这也是宁馥加入援非医疗队的第三年。
  这个国家在两年前陷入战乱,但出于多方考虑,我国并没有撤回医疗队,而继续进行人道主义医疗援助。
  也是从那时开始,凡是深入腹地的援助诊疗,全都有蓝盔部队“保驾护航”。
  ――在他们前往这里的途中还碰上了汽车炸弹,这让保卫的人数又增加了一倍。
  跟着来的连长提心吊胆了半个多月,几乎是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
  终于,还有十天他们就能返回维和部队的总部营地了。
  “那我给她把饭留出来。”送饭的人说着,拎两个小型保温桶,把大桶里的饭菜盛出来,盛得满满的。
  ――显然,在宁医生高超的医术之外,她的饭量也已经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们两个,也过来吃饭吧!”
  他喊的是皮卡上两个刚刚下来的年轻人。
  这两个是三天前到达的。
  男的是从国内派过来的随队翻译,女的是刚刚申请补充到医疗队的医生。
  两个人走过了领餐。
  他们两个都带着防弹盔,衣服里面穿着防弹服,一看就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菜鸟,“紧张”两个字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在将近四十摄氏度高温的天气下不敢脱衣不敢摘头盔,热的满脸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直往下淌。
  一个穿二股筋大背心,外面不伦不类套着防弹衣的中年男人在旁边一看就笑了,“放轻松放轻松,你们这还没等开工呢,就先把自己热倒了!”
  他是医疗队的队长,姓杜,叫杜长忠。
  杜长忠长得五大三粗,一副典型的北方人相貌,但干的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活。他是妇产科大夫,国内某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
  这是他第三回 带队援外了,一身皮肤晒得跟李逵似的。
  “叫什么啊?”杜长忠问。
  男青年率先开口,“邓蔚卓。”
  他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翻译。”
  女青年看起来是同他认识的,接着道:“我叫宁舒英。B城第一人民医院,胸外科的。”
  杜长忠一听就笑了,“诶呦――”
  他打量着这个叫宁舒英的年轻女医生,“和我们宁馥是一个地方的啊!”
  宁舒英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是的!”她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她是我的老师!”
  原本又是中暑又是晕车,年轻女医生神态很是萎靡,此刻却不知从哪来的精神头儿,拉着杜长忠不停地问:“我老师在营地吗?我老师最近怎么样?我老师是不是很厉害?”
  杜长忠笑着指了指远处的医疗帐篷。
  “有台手术,你先歇一会儿,你老师就出来啦。”
  医疗队居住在他们自己搭建的吊脚楼上,旁边是专门用于手术的医疗帐篷。在这半个月内,当地的村民从最初的充满疑虑,到后来的争先恐后,登记诊疗的每天都有数十人。
  ――还有顶着篮子瓦罐,自带食物行装,从其他村子赶来的。
  光是白内障手术,医疗队内两个眼科大夫这半个月内就做了不下百十来人。
  对于这里的村民来说,白内障是会直接让人丧失视力和劳动能力的可怕疾病。
  在基础医疗和卫生健康意识都比较低下的贫困地区,每年夺走最多人性命的,往往不是那些恶性肿瘤和心脑血管疾病,而是疟疾、艾滋、细菌感染,甚至包括生育。
  宁舒英看到几个孩子在营地附近徘徊,望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她摸了摸兜,里面有她为了防止晕车装的几颗酸梅糖。
  老杜很敏锐,立时看出了她的心思。
  但他没拦着宁舒英,只朝着她走向小孩子们的背影露出个笑容来。
  “有谁想吃糖果呀?”
  宁舒英笑眯眯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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