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第392/422页


  宁馥开始压腿。
  她可是许给了岳九池一个烛台贝尔曼的。
  泡沫砖是越搭越高,面对柔韧性惊人的宁馥,设计师王准仿佛正在神游太虚。他的眼睛依旧盯着宁馥,却又仿佛在看着其他什么。
  ——看着他即将出炉的,绝妙的设计作品。
  而于飞则陷入沉思。
  他在想采访的主题了。
  赵晓春在导演处周旋够了,刚走过来,一瞧,急了。
  尽量保持着风度,他把宁馥“借”出来一会儿,拉到无人处,“傻了?”
  这两个人盯着你看,你居然劈叉?
  赵晓春要气死了,自己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怎么就是不开窍啊!”
  宁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什么窍?”
  赵晓春:“那是两个男人,你要是往后不想被潜规则,就不要在他们面前做这种动作!”
  “那也是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们可不是来看你训练的明白吗?!”
  哦,明白了。
  就是既要让他们喜欢,又不能太喜欢。既要让他们欣赏,又要让他们不生邪念。既要是圣母,又要是娇娃。
  她也不是没做过。
  如果她想要取悦一个人,那个人连一点点“取悦”的痕迹都不会察觉。他们都会为她倾倒,为她变成情圣,为她如痴如魔。
  宁馥朝赵晓春笑了笑:“我这辈子没有生这一窍。”
  她已经不需要了。
  赵晓春一下子哽住,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道:“随便你!”
  他恼怒平息,就只剩下无奈,“明天就回去训练了。高兴了吗?”
  还能怎么办呢。她不愿意开这一窍,他这个做经纪人的就只能再多开五六七八个心窍,盯着呗。
  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变成老妈子的经纪人哀叹着转身走了,走前不放心地叮嘱:“你这身衣服太沉,大动作别做。”
  开玩笑呢,这现在是国内花滑女单数一数二的苗子,要是在广告场地出点什么事,他可赔不出第二个来!
  这次宁馥含笑应了。
  “你这经纪人是个俗人。”
  宁馥刚回去,一直没说话的王准就开口了。
  半点不客气,并且对自己竖起耳朵偷听的事实毫不脸红。
  名利堆里打滚,浑身都是心眼儿。
  王准皱着鼻子,充分表达了自己对赵晓春的厌烦。
  就从刚刚两句对话里,他已觉着这经纪人配不上宁馥的“高洁”。
  一旁的于飞没有说话。
  但他却要比王准更多想一层。
  这个不愿意“开窍”的姑娘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经纪人是什么性格呢?
  她包容了这个人的“庸俗”,但依旧有自己的坚持。
  她的坚持不是愤世嫉俗的,而是一种原则。这很特别,很有意思。
  不开窍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天生不懂。一种是懂得太多,想的太深,看得太明——
  所以选不懂,不想,不看。
  他觉得宁馥是第二种。
  这第二种人是可爱可敬可怕的。因为她已知道这世间的“规则”,却仍然一意孤行。
  这种人如果失败,就是粉身碎骨;如果成功,就是天下皆知。
  粉身碎骨浑不怕*。
  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是个有本心的人。
  ***
  于飞想到了这次杂志的主题。再看王准,手中的草稿已经不知划拉了多少,也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王准这人基本上没多少适应人类社会的社交礼仪,于飞站起身来,代友人道:“谢谢。”
  他与宁馥握手,笑道:“采访的主题有了,明天中午,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一旁的王准却突然插话道:“你什么时候比赛?”
  宁馥笑了,想一想,道:“两个月后吧。”
  王准也一点弯子不拐,“我想去看你。会有烛台贝尔曼吗?”
  这是他在看到宁馥压腿时问到的动作名称。
  宁馥干脆道:“会有的。”
  王准同她握了握手,“祝你夺冠。”
  他也不问这是什么级别的比赛,取得成绩有多大的困难,就把“夺冠”这样一掷出口。
  而宁馥道:“谢谢。”
  她也不解释,不谦虚,坦然接受,照单全收。
  于飞心道这姑娘可真自信啊。听起来那个“烛台贝尔曼”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能完成的简单动作,很要废些精力和时间去调整自己的状态,否则她也不会在拍摄场地还在压腿。
  这个时候的于飞还不知道,他对宁馥的“狂妄”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两个月后进行的,是世界锦标赛。
  ***
  岳九池把宁馥每天的冰上训练增加到了五小时。
  除此以外,还有漫长的,堪称折磨的陆上训练。
  负重跑-障碍跳-跳绳-高抬腿。这是一组,一般练完一遍是两个小时。
  平衡训练-陆地空跳-髋胯发力旋转-镜像模仿。这又是一组,一般练完一遍是三个小时。
  加上吃饭的功夫,宁馥十足十是个大忙人。
  在魔鬼训练之下,她彻底被岳九池下了保护令,谁也不能来打扰,谁也别想影响她的状态。
  宁馥听凭安排,倒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岳玥同学的习题不能落下,干脆叫来一起吧。
  师姐冰上训练,师妹题上训练。
  “我就当换换脑子了。”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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