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第6/422页


  三次。
  她心无旁骛。
  终于在宁馥不知第多少次直起身来后,小羊终于轻微的动了一下。
  徐翠翠惊喜地大喊,“动了,动了!它还活着!”她与另一个男青年忙不迭地取东西来给茹娜和小羊清理。
  宁馥累坏了,坐在地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怀里抱着小羊羔,前襟上都已经被沾上了污物,脸上也弄脏了。
  二十岁的牧民赤那站在屋门口,呆呆地看着。
  黑夜里一片昏暗,那个女孩浑身脏污抱着刚出生的小羊,她就是月亮。


第4章 谈恋爱不如攻略女配
  [叮――恭喜宿主获得称号:动物亲和者。
  称号描述:像童话中的公主,你将获得小动物的青睐,天生带有动物亲和元素,让男主角认识到你的美丽和善良,绝对是玛丽苏中的一大杀器。]
  这个成就有点鸡肋。她的任务报效祖国,要动物亲和元素干什么?
  不过既然系统给了……收着就是!
  宁馥有收集癖,称号这种东西,只嫌少不嫌多!
  只要这个称号不佩戴,称号描述的那些效果就不会被应用到现实当中,不会让她看起来像误入国产年代剧的迪士尼公主。
  等把母羊茹娜和她的第一只小羊羔安置好,宁馥和徐翠翠她们回毡房时已经入夜。
  宁馥开始收拾自己拆了一半的行李。
  印着语录的搪瓷缸子放桌上,徐翠翠“砰”的一声,拉过个凳子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整整齐齐的两本高中数学放在光秃秃的桌子右上角,徐翠翠端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缸子,然后“哐”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新缝的枕套套好,军绿色,干干净净放在显得有点空荡的通铺上,右下角还细心地用暗绿色的线绣了几朵小花。徐翠翠猛地站起身来,“咚咚咚”的走到炉子边,把几块牛粪扔进快要熄灭的炉火里,盯着那哔哔剥剥冒出的红色火星,仿佛烧着的是某人那一副小布尔乔亚模样的脸。
  很显然,徐翠翠正在生气,并且逐渐气成河豚。
  虽然对攻略女性没什么具体经验,但在不少于50个女配世界拿到过S级评分的宁馥也算是阅人无数。
  她很敏锐地从徐翠翠强健的体魄和凶巴巴的言行之中,嗅出了一丝外强中干。
  这样虚张声势的恶意完全不需要理会,只等她自己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就行了。
  “我警告你,来畜牧排,就是来接受劳动教育的,收起你的骄娇二气,别以为自己识字儿长得好就能少干活,思想态度不端正就给我去扫羊圈,扫一个月!”
  ……虽然她给小羊接生的时候倒不像看起来那么像个大小姐。但谁知道呢,对这种城里来的绝对不能放松警惕,他们最会耍心眼儿了。
  她徐翠翠可是贫下中农成分,要论谁的心最红,那徐翠翠可以毫不惭愧的拍拍胸脯,数第一!
  宁馥真诚一笑,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知道了,向你学习,翠翠同志。”
  这个扎两根麻花辫,脸颊圆圆带着高原红的女孩立刻跳脚了,“谁许你叫我翠翠了?!”
  “好,徐翠翠同志。”宁馥笑道。
  她笑得很包容,像大人对待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孩一样,这让徐翠翠一口恶气憋在胸口。
  仿佛有一个棉花套子,正不由分说地把她包起来,她想要拳打脚踢,却知道这其实无济于事。这个女知青太奇怪了,很狡猾,软和又霸道。
  她刚洗了脸,往脸上涂了薄薄一层雪花膏。
  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皮肤看起来软白软白的,徐翠翠站得很远,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我们虽然是同志相称,可你别以为我真把你当同志啊,城里来的娇小姐。”她嘴里嘀嘀咕咕。
  听说那是上海的牌子,很紧俏的!整个图拉嘎旗的供销社都没有这种圆铁盒上面印茉莉花的雪花膏。
  徐翠翠暗暗呸了一声。
  好看的脸上能种出大米来吗?!
  她很有骨气的看也不看那散发着幽香的铁盒子一眼,径自上床睡觉,抖开被子的时候发出好大一声。
  宁馥默默弯起唇角,钻进被窝。
  这是一张足够睡四个人的通铺,两个人之间界限分明的隔开,三八线宽阔得能躺下一个人。
  毡房里没垒火炕,只靠着炉子带来的热力取暖,刚一躺上去就会让人忍不住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靠高频度的颤抖――俗称哆嗦,来获得一点点温度。
  大多数人认为身体距离上的靠近往往是出于心理上的亲密。而从宁馥攻克无数傲娇经验总结来看,对付这类人,往往需要通过身体距离的缩短来搞定他们有些龟毛的心。
  适时的做一股牛皮糖是非常完美的攻略,这办法有三个要点――
  第一是要软,第二是要韧,第三嘛,当然是要甜。
  宁馥为什么要在徐翠翠身上费这个心思?
  很简单,她喜欢身心愉快的学习环境。
  宁馥不是个怕吃苦的人,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让自己尽可能的舒适和愉悦,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而在图拉嘎旗,除了开始初步扭转原主对给村民和知青们留下的坏印象以外,她也需要朋友。
  这是宁馥为什么成为金牌业务员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每一个世界,她都会投入自己的故事。当任务完成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留在众人印象中的模样仅仅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空壳。
  让原主泥足深陷的一段辣鸡的关系已经结束,让我们……开始建立新的连接吧。
  房间里的煤油灯熄灭了。
  宁馥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嗯,味道很香。
  下一步――直接跨过鸭绿江,打过三八线!
  天气真的很冷,抱团取暖而已,不怪她。
  徐翠翠半夜梦醒,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在畜牧排的冬天,她很少有睡得这样香的时候。
  只是……身上的重量似乎稍微有点沉。
  紧接着她就看见了重量的来源――原本隔着一道宽阔三八线的宁馥不知什么时候紧贴在自己身边,一条胳膊正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腰上!
  大约是睡觉的动作太大,宁馥那条被子几乎有一大半甩在了徐翠翠的身上,另一边她只穿着秋衣的肩膀暴露在外面。
  徐翠翠头痛而厌烦地从鼻子里喷气,然后用力把宁馥掀到一边。
  宁馥的手臂“啪”地砸在床铺上面,她自己居然都没有醒。
  黑暗中徐翠翠不耐烦地闭上眼,试图让自己重新睡去。又过了两三秒钟,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然后更加暴躁地坐起身来,把散乱的被子重新给宁馥盖好,又动作极大的倒回去。
  天啊,她就知道场站把这个令城里大小姐派来,绝对会变成她徐翠翠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的麻烦!什么来接受再教育,这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5分钟以后,徐翠翠暴怒地把“屡教不改”的宁馥推醒。
  “和你说了,不许在睡觉时候碰我!回你的位置上去!”
  她是怒火冲天,可被她推醒的人却一脸的无辜和迷茫。
  宁馥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因为从睡梦中被叫醒而半睁着,“可是挤挤更暖和啊……”宁馥仿佛对徐翠翠的愤怒毫无察觉,急着回去梦会周公,“以前是你一个人睡,冷也没有办法,但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呀……”
  她还没醒,语气带着睡意,软和,暖呼,让人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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