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第204/256页
“那杜成明听到我们要走,定会再来探望我的,壮士不会挑那时候唤我喝药吧?”她眨眨眼,“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壮士定不能这般对我。”为了演戏,他们找来了大夫开了药,每天都按时候煎好了,但她没有喝。冉非泽这家伙不会因为她没哄他开心报复她一下吧。若有杜成明盯着,她死也得把药喝了才行。想到中药的苦和臭,她的脸都拧巴了。
冉非泽学她的样子眨了眨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柔得能滴水:“心肝儿,你若柔情待我,我定也会体贴入微的。”
啥?苏小培打个寒颤,壮士先生鬼上身了。
冉非泽一本正经,相当无辜:“那日问你你家乡表示亲近的话用这儿的话如何说,你想不出来,我教教你,亲近的,可唤心肝儿。”
苏小培抖抖胳膊,用力搓了搓:“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壮士下回莫要如此吧。”
“鸡啥?”又有新词?
这怎么解释呢?苏小培憋半天,努力酝酿,硬是成功用娇|声挤出一句:“奴家汗毛直竖啊,壮士。”
冉非泽瞪她,瞪着瞪着,可是那笑绷也绷不住,一指头戳她脑门:“顽皮。”
苏小培一本正经:“总之不能趁机拿苦药报复我。”
壮士先生点头,其实他哪舍得,想都没想过,他家姑娘不爱喝药,他知道的,喝吐了还不是他来收拾,吐病了还不是他来心疼,这没良心想没想过。真是太多疑了,怎么能怀疑他呢。
“也不能再说心肝儿了。”
他又要憋不住笑了,“那,心尖尖儿呢?”
“奴家不喜听。”奴家的脸好严肃。
“好吧,好吧。”壮士应得勉强,“既是小娘子如此说了,在下应允了便是。”
他装模作样的扯着调子,把苏小培也逗笑了,伸手拍他:“好讨厌。”
哎呀,哎呀,他家姑娘撒娇是说讨厌的,这娇撒的,让人通体舒畅啊。
忍不住揉她脑袋:“心肝儿。”
“喂。”害她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他哈哈大笑,拉过来啄她唇上一口:“害,心尖尖儿。”
“讨厌。”用力拍他一下。
哎呀,好舒畅,舒畅得他要把她抱怀里来。为何她的家乡问好是说“害”呢,若是谁要害他的姑娘,他定是不会放过的。
两日后,冉非泽按着计划好的说辞向各派和杜成明告辞,要带苏小培回宁安城养病。杜成明果然来探望了苏小培。苏小培脸色依旧惨白,老大夫也说她内郁难散,当舒解舒解。
没人阻拦他们,因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他们走。各派好友倒是送了些礼,吃的用的消遣的,让他们路上多保重。秦德正带着白玉郎和刘响也与冉非泽他们一道走,他们毕竟是宁安城的,凶案一事与苏小培有关,杜成明建议他们还是跟着一道照应好些,他这处的案子自有平洲城衙来处置审办。
“后会有期。”离开的时候,杜成明来送他们,这般对苏小培说了一句。
第94章
苏小培上路了。武镇似乎一下子清静了下来。
布告墙处还偶有人溜达,看一看是否还会有古怪的留信,各门各派原先盯着冉非泽小屋动静的一下没了事可干,那什么根据苏姑娘推断查找可疑幕后人的事也随着苏小培的离去有些不了了之。两个冤死的姑娘命案被移到了平洲城侦办,也与这武镇似乎关联不大了。总之,武镇的江湖汉子们一下子觉得清闲起来。
杜成明在苏小培离开的当天也离开了武镇,回到平洲城的居处坐下没多久,有人悄悄来访。
那是神算门掌门顾康。
“先生。”顾康小心掩了行踪,没让人发现。进了屋后施了个礼:“先生留书,教我提前到平洲城等,不知何事吩咐。”
“苏小培今日离开武镇,说要回宁安城养病。她表面服了软,我却不信她胆小到这地步。装得太过了便假了。”
顾康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与他有何关系。他应了一声“是”,道:“宁安城也有我派别院,我教人盯着他们便是。”
杜成明没接他这话头,却是说:“她以为她避开了,这事便能暂时平息,真是有些傻气了。”他想了想,笑笑:“宁安城是她住过最久的地方,她还在那任了差事,就她而言,她觉得那处更安全,她去那也定是有些打算的。”
顾康没接话,只等着他往下说。结果杜成明话锋一转,却是道:“顾掌门,九铃道人走了,你这头行|事都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