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第77/256页


那人眨了眨眼睛,随着苏小培声音去想。

“仔细想想,应该可以做得更好。想想曾经做过事,上一次与她说话是什么时候?她是何神情?她说话记清了吗?茶很香,温热可口,闻到了吗?茶香四溢,觉得很好,想想……”

司马婉如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苏小培在干嘛,说得什么乱七八糟,可那人居然没有动手,他居然迟疑了。但苏小培说得对,这么干洁整齐环境,怎么可能是她杀了她又要自杀呢?

那蒙面人忽然皱起眉头,苏小培心里一颤,心知自己失败了。她正要放声大叫,冉非泽为什么还不来?她若这样被杀死了,她做鬼都要再回来吓唬他。

明明他们说好了,明明说好。

苏小培这一声没来得及叫,蒙面人剑也没来得及向苏小培刺下,屋顶忽地破了个洞,一片瓦向那蒙面人颈后袭来,破空之声凌厉,那蒙面**惊,侧身躲过,那瓦片咔地一声,打在了苏小培椅背上。苏小培连人带椅被打翻在地上,那蒙面人再挥剑已是不及伤她。那人心一横,竟然一甩手,利剑嗖地一声,凌空直刺向坐在床沿动弹不得司马婉如。

此时屋顶冉非泽已然跃下。

翻掌一转,长臂一展,竟是贴着那剑就挥了过去,眨眼之间,剑就象自己递进了他掌中一般。腕间一转,那轻巧剑长了眼睛似向蒙面人劈了过去。

蒙面人甩剑之后就跃向屋顶欲逃,却不料冉非泽身形如此之快,夺剑挥剑一气呵成,蒙面人来不及跃,只得猫腰滚地躲闪。

但他身形未稳,剑招又至,蒙面人心里大惊,这等身手,怎会是公门小捕快?

但他已来不及多想,滚地,跃起,向房门扑去,但剑已从容递到他身前,再撞上去就得以血喂刃,蒙面人急退,拔出匕首拍掌挥刃,却见眼前一花,剑已搭在他脖子上。

苏小培正躲在桌子下面,看冉非泽果真如低调吹牛地那般有两下子,松了口气。她跟到床边,围着不会动弹司马婉如转:“这个要怎么办,解穴是怎么解?”

话音未落,一个杯子卟地飞过来,擦着苏小培胳膊过去,打在司马婉如胸口。

司马婉如一震,咳了两声,能动了。

苏小培撇眉毛望向冉非泽,他头也没回,伸指往前一点,那蒙面人也动弹不得了。

苏小培唠唠叨叨过去:“又不着急,这样砸东西很容易误伤人。”

“谁人伤了?”

“没人。”苏小培撇嘴,又被他臭屁噎着了。

冉非泽笑笑:“还道找二小姐布局,现在可好,省工夫了。”

“快吓死了好不好?”

“怎会,姑娘唤阿泽时相当从容。”冉非泽笑得让人想拍他,但他说完这句没再调笑,只探手扯掉了蒙面人黑巾。

罗奎。

苏小培眨眨眼,与猜想目标虽然有些近,但她没料到是他。

罗奎咬牙,一言不发。

接下来怎么办?苏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泽,却听他转头对司马婉如道:“烦请二小姐唤人去衙门报信,是懒得奔走了。”说完,还四平八稳坐下了。

这样也行?苏小培有样学样,也坐下了。

司马婉如死里逃生,原本心中怒气冲天,只恨不得亲刃这贼子,如今被冉非泽一闹,却也不好发作,出去唤了人,回来欲审那罗奎,却又被冉非泽支走。苏小培与她换了个屋子,与她坐下细聊,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司马婉如确是自责自愧,她觉得所有一切事情都是自己造成。她以为离开家就能对常君相忘,可却一直拿着他送剑舍不得放,她奔波修剑,跑了好几处地方,夜深才回到客栈,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做这蠢事,如果她不把这剑放在心上,早回来一天,姐姐就不会死。而她对情念念不忘,常君却有佳人相伴沉醉酒乡,她姐姐却在那个时候命丧黄泉,她自责不已,日日心如刀割夜不成眠。

今日她收到一封信,信是塞在她门下,信上说入夜来访,告之真凶。要求把所有人都支开,否则**永不出现。司马婉如这几日心情不好,本就赶开下人求清静,现在再支开下人独处,也丝毫没人怀疑。她拿着剑等报料人到,她也想过这事蹊跷,但事关姐姐,她一时晕头,完全没有细想,于是恶人趁她不备时闯入,点了她穴,正要布置屋内摆设,却听到了敲门声响。

后面事苏小培就都知道了,罗奎以为是下人,不放进来怕是招来更多人,他不能解开司马婉如穴位,怕这烈子女子真会拼死也要大叫喊人,于是他尖了声音,模仿了一句女声“进来”,竟也学得象。苏小培没在意,竟就这样踏了进去。

秦捕头很快派人赶到,话不多说,现场审了左右,问了话,然后将罗奎押了回去。

冉非泽带着苏小培也回去。“在屋里,与那人乱七八糟说那些是何意?”

什么?苏小培正琢磨事,被他一问,还反应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才进来?”

“不能破门而入,这样他有足够时候伤人。在外头窥得他在布置,便上了屋顶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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