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第82/256页



“那要这样比试,若是刀剑无眼,将你杀了怎么办?”

“那时候武林里还是颇讲道义的。大家说好比试,点到即止。”

“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觉得我学有所成,便丢下我走了。”

“去了哪里?”

“不知。他只说总算完成师训,可以自在快活去了。临行嘱咐我,师门没别的要求,只须收徒传艺,勿让本事失传。”

“那壮士所属何门何派?”

“不知,师父未曾说过。”

哈?苏小培讶然:“可是收徒弟,人家会问啊,师父,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

“我拜师时便问过,师傅答曰问这些无用的做甚。”冉非泽摸摸下巴,“多有道理,若我徒弟相问,我也这般答。”

真是……苏小培无语了。

“其实我觉得是当年师祖太懒,未想名号。”

这样也行?

“好吧。所以壮士你如今也象你师傅那般,到处寻找有缘人做徒弟?”

“其实,我方才说那许多,是想告之姑娘,所以我至今未娶,并非有所隐疾。”

苏小培的脸垮下来,壮士,你又拿姑娘家逗乐子了。

冉非泽哈哈大笑。苏小培斜睨他,确实是逗乐子,看他笑得多开心。

苏小培完全能体会当年那些武林人士们对这对师徒的怨气了。



第 41 章(修) (6.2日修字句)

冉非泽在苏小培心里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这种宽广不只在于他有颗敢于助人之心,容得下礼教之阻世俗之困,也还因为他见识广博,看得起奇人怪事绝不大惊小怪。

不过现在冉非泽先生的心着实是有点太宽了些,居然敢与她调笑起来,他是吃定她这古怪女人不会缠着他照着礼教教导来场“敢调戏就得负责”的约定?

她若是心像他这般“宽广”,她也该拿这事来吓唬吓唬他,可惜她懒得。


其实苏小培是觉得,冉非泽是调皮当调戏,跟他认真起来就太傻了。就如同她做什么怪事都吓不到他似的,他有什么举动,她都觉得挺自在。

她与冉非泽,相处得相当自在。

但日子的自在还得依靠物质条件,说到这个苏小培有些小得意,她可是挣到了穿越后的第一笔钱,那装银子的小箱子虽然小小的,虽然银子已经分了一半出去,但她还是每每想到都要忍不住高兴高兴。

苏小培有她要买的必需品,嗯,关于女人的私人用品――能隔水的油纸,柔软的薄布,还有棉花。

她跟冉非泽打听了,这些宁安城里都是有卖的。冉非泽以为她想做身夹棉的厚衣裳,便告诉她就算她再往北去,往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暖和,夹棉厚裳得九月、十月后才能用上,现在不急。而油纸要做什么,他是没想到,包些饭菜?


苏小培说不是,让他别管。

于是冉非泽不管问了,只管带路。他带着苏小培到街市上买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苏小培对客栈没甚好感,鉴于她在客栈里的经历,她觉得财物放在那里头很不安心。于是她让冉非泽给她弄了个小背袋,她斜背在身上,把钱全装了进去,挎在腰间。宽松的外裳一挡,鼓鼓囊囊的。

“不沉吗?”冉非泽看她那不类不伦的打扮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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