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官二代》第139/153页


  皮笑肉不笑:“背得了吧?”
  李尚俊老实点头:“很难记不住。”
  蓝爵抿唇:“反正他不知道你的新号码。”
  李尚俊嘴角撇了撇:“连个人的电话号码都找不到,你也太小看他了吧。我看,还不如群发时给他也发一个,省得做贼心虚,更尴尬。”
  “你自己弄。”蓝大人生气了。
  李尚俊吐吐舌头,自己弄就自己弄。
  导号码的时候她无聊着看娱乐新闻,孰料刚开MSN,头条便是一张曾际与流行天后徐甄雅出席某宣传节目时相拥而笑的高清大图。
  文章内容大意回顾了一下徐甄雅的绯闻史,两人街头疑似接吻照,提到新电影中两人即将饰演禁忌之恋的姐弟,末了冲新人曾际一顿猛曝料。再看其它网站,几乎都围绕此项八卦,有些娱乐论坛大肆炮轰曾际,说他借女人上位,又有些论坛,鸡粉们泼怒称徐甄雅利用曾际的人气飙升和曝光度炒作自己。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于是李尚俊发短信去通知曾际他换号码时,顺带慰问了一下,曾际很快打电话回来,说他没事儿,反正所有新闻他都不看就是。
  还是那句物以类聚。李尚俊从小到大这伙铁哥们都一个特性,耿直,无害人之心,普遍比较开朗想得少。
  以己度人,从小热爱音乐的曾际现在被人这么炒作,必然不爽,但她相信他也不至于偏激得像个艺术家,简单嘘寒问暖,得知他有一段戏,内景搭在公司上海室内摄影基地,便约好时间去探班。
  作者有话要说:俺的殇宠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下一篇六夜侍寝将会极富魔幻色彩但本文乃一篇现实主义文风的作品所谓现实主义,就是它很现实(我说话有点儿像超超了……)该有的狗血它不一定有,不该有的狗血它可能会有……它的三观可能不算很正,主人公的行为也不见得符合因果报应规律如果好有好报,坏有怀报,那么就不是现实主义了。毕竟书中写到的很多情况现实中比比皆是,而且他们可能报应在后头,可能一辈子没有报应。

 96 初入职场

  李尚俊去探班的时间很不凑巧,正好是曾际与徐甄雅对戏,内容颇为情/色,是他扮演的角色误见亲姐出浴,导演招呼工作人员清场,她也没法偷窥。经纪人毕恭毕敬把她领入化妆间,她倒理所当然一屁股坐在曾际的位置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曾际听说她来了,趁徐甄雅折腾得当儿溜了出来,取手提塞给她,说是上次十三少他们过来上海拍的照片和他的活动宣传照,让她打发时间看着玩。
  看美男是多么惬意的心理涤荡升华历程。
  李尚俊津津有味看了会儿,实在手痒痒,托经纪人借了个移动硬盘给她,把曾际的照片一摞一摞下载,开始还挑选挑选,后来发现实在难以取舍,干脆全拷走,琢磨着以后能不能靠出卖曾际色/相赚钱。等她享受完美色,这才仔仔细细品味四人帮上海聚会照。
  曾际这里货挺多,她迅速浏览,开始还不觉什么,看着看着,无端荡漾一股奇异妙想,复重新浏览,仔细体会揣测那图片中两人的眉目传情,越琢磨越有味,偏头对着电脑屏幕,颇有些含笑半步癫的韵味。
  “你笑什么呢,跟个傻子似的?”曾际美男的头突然搁上她肩膀。
  李尚俊虚着眼,牙齿微咬下唇,脉脉情深中带着一股骚味,复以舌尖扫过唇中,十分陶醉。
  曾际白过她一眼,目光落在屏幕上,嘴角酒窝浅浅映出,低头睨她:“你也觉得有奸/情?”
  “赤果果的奸/情啊!”
  “我找胖子刺探刺探,他二人如今十分相爱,就上次我回成都在M那儿住了一晚,一进门,胖子径直去橱柜里取了套灰蓝色维尼熊睡衣,他居然也径直取了套跟胖子同一色系的米老鼠睡衣。虽说是租了房子,我却笃定他十有八九天天住M那儿。”李尚俊一脸慷慨激昂。
  曾际已然拨号。
  “啊啊啊啊啊啊……曾际曾际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M接过电话便是一顿尖叫。
  “你有事情瞒我们。”曾际特别阴险。
  M沉默半晌,战战兢兢道:“……太多了……你说哪件……”
  李尚俊劈手夺过:“近来齐安跟余珊是不是眉来眼去秋波横生?”
  M顿时激动无比,音调高了八百度:“你们也觉得吗?你们也觉得吗?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在遐想!”
  “喂,十三少怎么说?”曾际凑过嘴来冲话筒里嚎。
  “他不承认呗,以前念初中时,我就觉得他对余珊有好感,结果缘分不到,各自被衰人笼了一顿,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李尚俊也咋呼起来:“胖子,你离得近,该撺掇的要撺掇,该离间的要离间,该怂恿的要怂恿!”
  他三人电话得不亦乐乎,曾际的经纪人大姐突然急匆匆走了进来,俯首耳边低语,李尚俊隐约听到说投资方第一次来片场,过来打个招呼,晚上一起吃饭。曾际闻言收起嬉皮笑脸,人模人样站直。
  然后经纪人走到门口,恭敬道:“骆总,沐总,请进。”
  一听到“骆总”,李尚俊心底咯噔,脚步不自觉往后挪了挪,藏到了曾际背后。
  两名西装笔挺的职业女性走了进来,在前的中等个子,眼睛大得跟洋娃娃似地,在后的高挺,气质文雅,眼睛极是冷艳,但五官端庄大气。
  “曾际,你可真是给我们A市人长脸哟。”在前的女人一步上前,豪气地拍了拍曾际肩膀,一口标准的川东话。曾际先愣了半晌,复不确定呢喃:“你是……你是,骆,骆……”
  李尚俊听到女子声音,从背后探出头来:“骆菲姐?”
  骆菲先是惊讶,转而惊喜,和李尚俊来了个熊抱,一阵嘘寒问暖,又盛情邀请李尚俊晚上一起吃饭。
  “子涵前天回重庆去了,明明有老爸在,不知什么事非要他亲自回去,我电话问问他晚上来不来得及飞上海,若他知道你在肯定赶过来。”骆菲说话还是如此具有没心没肺丝毫不考虑说出去的效果的A市人特色。
  李尚俊连连推辞,称晚上有约,分/身乏术,改日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骆菲好说歹说,然她态度坚决,只得作罢,岔开话题情绪激昂地换了名帖,复叽叽喳喳了许多天诚投资电影的奇闻杂谈,直说到导演喊收工吃饭,方依依不舍告别。
 
  李尚俊回了上海,骆子涵反而没影,遇到骆菲后她想起这茬颇奇怪了一番,却也没细思,桥归桥,路归路,他们早不是同路人,想这些做什。
  眼瞅着李尚俊要正式上班,不巧赶上蓝爵出差,大老远的管家婆也没省心,支了蓝会计送她去,纯粹把她当一年级小学生。蓝会计退休在家,难得有事娱乐,却不嫌麻烦,吩咐尚俊回婆家住一晚。隔日和杨叔叔一道起了大清早,备好丰盛早餐,让尚俊吃好喝好,送至公司大厦楼下,又千叮万嘱了番,方才离去。李尚俊想到恐只有当年高考时有此待遇,感慨万千。
  记得她原本很讨厌杨叔叔,对蓝会计也有距离感。大二国庆去上海住在蓝爵家里,每日只跟他囤在一起打wow,结果假期快结束时,爆发了一件很大的事,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四人的相处模式。那天她照常玩游戏,蓝爵去客厅倒水,不知怎地跟蓝会计争执起来。她那时刚到上海没多久,听不懂上海话,只反复听到两人提到“小姑娘”,必然指代自己,两人越吵越凶,声音越来越大,后来蓝爵沉着脸走进卧室,让李尚俊收拾东西跟他出去住。李尚俊大感不妙,却也插不了话,乖乖收拾,被他拽着手往外走,走到客厅,蓝爵和蓝会计又吵了起来,突然,蓝会计怒气冲冲给蓝爵跪了下来,然后蓝爵也对着他妈妈跪了下去,李尚俊夹在两人中间,就算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赶快跪到了蓝爵身旁。
  那两母子噼里啪啦说了很久,表情从愤怒到沉闷到柔和,等两人站起来后,一切平息。她人虽然还在这家里,但总觉得尴尬不自在,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闷声不响,脑子里想着要找机会跟蓝爵说,她还是出去住算了。孰料杨叔叔这时走到她身边,和和气气道:“阿姨是看你们两个成天打游戏,什么都不干,替你们两个着急,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现在的小孩子在家里都被宠坏了,不会做家务很正常,但是平时不要老缩在房间里不出来,多陪阿姨聊会儿天,打打下手什么的,以后也不指望你们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生活,别难过了。”
  李尚俊这才大致猜到他们吵了些什么,凭良心说,也知道自己表现很差劲,完全当在自己家里当个甩手废物。这之后,她在蓝会计面前乖了不少,对杨叔叔的芥蒂也渐渐消失,这才觉得蓝爵说得没错,杨叔叔的确是个没啥坏心的刀子嘴。
  第一天上班,基本也不知道做什么,公司连电脑都没给她配好。晃荡两三日后,总监给她拨了个老鼠脸的“前辈”,初见面她对他印象便不甚好,总觉此人眸子里一股尖酸刻薄的劲儿,孰料女人的直觉果然是灵敏的。
  工作前一两周,前辈给了她不算重的工作量,大差不差都是些文档工作,李尚俊动作很快,前辈又让她做一些投资理财的简单资讯、数据搜索,这李尚俊便开始头疼了。要知道CCER主要是学的经济,金融会计算刚入门,市场上这么多产品,她记都记昏头了,还要去分析,分析个鬼呢!
  有一次前辈给了她一晚上做部分材料,因为对这类产品十分不熟悉,她折腾来折腾去,愈发觉得此乃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眼见天色愈晚,她一咬牙,心一狠,干脆在单位熬了个通宵,连续不断赶工至中午十一点,还是一团糟。前辈催来,她没辙,只得坦白说我搞不定,前辈因此用眼角狠狠地藐视了她,冷笑道:
  “我认识的北大学生,一个比一个牛,你怎么就这水平。”
  李尚俊的城墙铁皮脸刹那间红了个通透。
  隔日,前辈说要去见大客户,问李尚俊去不去,李尚俊当然点头。前辈说他早上在外面开会,下午一点直接在xx宾馆会议厅碰头。
  第二天,对上海路况极其迷茫且被未及时更新的GPS带得乱绕的李尚俊心急火燎赶至约会地点,赫然发现丫的车库爆满,当是时,天空倾盆大雨,瓢泼如柱,李尚俊车上没伞,望望天,看看地,一咬牙把车扔马路旁,在雨幕中冲进宾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这宾馆的清洁员在搞啥名堂,大理石地板上蒙着层水,滑溜溜的,李尚俊穿着高细跟狂奔至电梯,路上一个不小心,脚崴加打滑,为防走光,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摔趴地上,引得来来往往众人围观。
  当时急昏头的她也来不及思考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咬牙爬起,不做停留冲进电梯,拼命整理仪容。
  但她终究还是迟到了,非常尴尬地迟到。
  前辈和客户已经坐在小会议室里相谈甚欢,她现在进去过于贸然,而且进去也没啥大作用,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等着,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前辈出来时,看着她,摇了摇头,叹气。
  这场雨还没有消停的预兆,李尚俊的车果然被拖走了。
  她苍白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圈,才想起来这里是宾馆。
  在柜台办房时,蓝爵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刚到家,要不要来接她下班。
  李尚俊说她在xx宾馆开了房,不想动,他要来自己来。
  半个多小时后,蓝爵抵达宾馆,在房间门口狂按门铃。里面有水声,过了会儿,门被打开,李尚俊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神色极其灰败。
  “洗到一半?”蓝爵柔声询问。
  “洗完了。”李尚俊没精打采,拖着脚步蜷缩床头看电视。
  “怎么了?”他坐到她身边,眸深如洋,令人莫名心宽。
  李尚俊咬着下唇,缓缓抬头望着他,把这些天工作的不顺利大致说了出来,待说到前辈那句“我认识的北大学生,一个比一个牛,你怎么就这水平”时,数日来压抑心中委屈郁闷一并爆发,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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