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73/240页


  孔玲珑并不是要他发誓,但是他摆出这样一副样子,倒叫她不好说什么了。
  既然夙夜的确如他所说是南阳人,而他护卫的来历也解释清楚,更是说了来到孔家的真正缘由……
  孔玲珑淡淡开口:“你曾说当初你来孔家是为了躲避旁人的追查,既然并非如此,那。”
  “玲珑,”夙夜急急开口,“我说的这句话,也是真的。”
  孔玲珑默了默,不由瞥了夙夜一眼。
  夙夜咧开嘴角笑了笑:“否则的话,骆从容也不会贴身保护我,今日更是让玲珑你多了误会。”
  孔玲珑看着他,虽然夙夜刚才发了誓,可是她怎么依然觉得他现在说的不像真的。
  “骆从容的武功,比我孔家武夫都要好吧。”刚才骆从容一脸鄙夷地看着孔家武夫的时候,孔玲珑可是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
  夙夜再次正了正色:“玲珑,所谓寡不敌众,骆从容一个人再身手好,有些情况他也分身乏术。但是只要在咸阳,孔家就是屹立不倒,没有任何人会闯进孔家来奈何。”
  孔玲珑决定不做声。
  夙夜继续道:“而且,事已至此,我若是离开,才是真正拖累了玲珑你。”
  他声音微低,却是带了几许真情流露。
  孔玲珑看了看他,到底是剔透心思:“那个想找你的人,依然在咸阳?”
  夙夜立刻看着她,有些话他只能趁现在说,他不想对孔玲珑说谎,便只能选择技巧地遮掩:“那个人现在就在咸阳,他行事从不顾情感道义,只管达到目标,而因为我的缘故,他知道了孔家庇护我的事,我真的担心他会反过来对玲珑你下手,所以今日,我让骆从容跟着你。”
  所有的事实,被夙夜巧妙地串联到一起,而就算孔玲珑查证,也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孔玲珑握紧了手,眸色也幽幽地:“你还是让你的护卫守着你吧,既然你才是对方真正要找的人,那跟着我反倒误了事。”
  这件事就是尘埃落定,孔玲珑的意思就代表依然会让夙夜留在孔家,直到危险不在。
  她没有注意到夙夜眼眸深处的波动,这就是他心里的女子,她的心性就是这般,本不图你的回报,可当发现你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从来也不会袖手旁观。
  孔玲珑看了夙夜一眼:“你的护卫还在等着你吧。”
  消除了疑问,她便下逐客令了,这始终是她女子的闺房,留他一个男人叫什么事。
  夙夜低下头,却嘴角一丝笑:“就不留我喝杯茶吗,玲珑。”
  孔玲珑脸色沉下来,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了房门。门外两个婢女顿时低头行礼,这一顿时间可不短,都半个多时辰了,究竟小姐和这位公子在房里头干什么了?
  夙夜含笑地从门里走出来。
  黑衣人骆从容一脸冷漠地抱着手臂,站在刚才的院子里等着,真是的,他多年不离开少主左右,每次这孔家小姐有点什么事,少主就把他撂在一边,难道他跟少主十几年的主仆情谊,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吗?
  幸好就在骆从容觉得自己忍无可忍,即将炸裂的时候,他家少主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
  孔玲珑和夙夜几乎并肩走过来,并不是她想,而是此人非要保持跟她一样的步调,她想快走他就跟着,她放慢脚步他也还在旁边,简直如什么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孔玲珑对着院内一众下人淡淡说道:“这位骆从容公子,以后和夙夜公子一块住在西苑里。算是我孔家的客人。”
  公子?骆从容觉得这个称呼真是别扭,最重要的是,少主竟然把他的真名字告诉了这个孔家女人?难道不知道他们做黑骑校尉的,最忌讳旁人知道身份吗?
  骆从容气鼓鼓的,却意外发现他家少主的心情可谓是不错。
  夙夜对孔玲珑淡淡一作揖:“谢谢你,玲珑。”
  孔玲珑也不看他,扫了一眼院中武夫:“几位今日辛苦了,去账房各自支十两银子吧。”
  武夫们纷纷道谢,说起来孔宅一向平安无事,他们这群人就像摆设一样,还时不时要被讽刺吃闲饭,今天虽然是误会,但是好歹让他们大显了一番身手,都很是满意地转头去了。
  玉儿大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竟然最怕小姐跟夙夜公子有什么隔阂,现在看两人又是平安无事,不管这什么骆从容还是不从容,他没影响孔家的安宁就好。
  孔玲珑这才看了一眼夙夜:“你们自行安排吧。”就带着玉儿扬长离去。
  骆从容脸黑着,“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夙夜看向他:“就是你看见的意思,以后你不要在孔家飞檐走壁了,孔家小姐已经发现了你,你再这般做只会惹她生厌。”
  惹她生厌?骆从容那股子憋屈又窜了上来,难道少主就一点不介意他也会生厌吗?
  他好好一个黑骑暗卫,干的就是隐在暗处的事情,现在让他生活在大白天下,以后传到京城,他还有什么脸面出任务?
  夙夜淡淡瞄了他一眼:“不服气?有那个本事,怎么不叫她直接发现不了你?”
  发现不了,不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骆从容一股血气上不来,险险憋死。

  ☆、080章 妇道人家

  司徒雪衣淡淡地抬起手里的明黄丝绸,丢到了刘老太爷面前,在绸缎上写字,颜色还是明黄色的,几乎是和某样东西等同的价值。
  刘老太爷颤抖着手捧起来,看见上面的字迹之后,顿时伏在地上。
  司徒雪衣懒懒地:“看清楚了?”
  刘老太爷一震,叩头道:“回大人,看清楚了。”
  司徒雪衣身子向前倾了倾,眯起了眼眸:“看清楚就好,给我记着,你还有一个月时间回京,夙夜必须死。”
  刘老太爷想过很多可能,但都没想到司徒雪衣唯一的目的竟是让夙夜死。而他背后,竟然还有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下的命令。
  “看完马上把这东西烧了,”司徒雪衣嫌恶地说道,“要是传出被第三个人知道,你刘家满门脑袋都不保。”
  烧?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刘老太爷脸色苍白,有些不安地看着司徒雪衣。
  司徒雪衣冷冷道:“怎么,对我说的话有怀疑?”
  刘老太爷紧握着绸缎,深吸一口气:“下官遵命。”
  刘老太爷的院子原本就是禁区,这下更是被划得成了生人勿进的地方。就连所有的丫鬟下人,都撤换了一大半,留下几个口风严谨的,匆匆走过院子也是一声不吭。
  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刘家上下的怀疑。
  只是因为对方是刘老太爷,没人敢把这怀疑表露到明面上罢了,谁都不知道刘家来了什么客人,而那两个之前守着门口的门房,在第二天就被刘老太爷撵走了,所以这事简直越发透着神秘。
  刘大夫人称病,所以只有刘老夫人问了一句,却被刘老太爷狠狠堵了回去:“这件事,你们妇道人家,谁也不要过问!”
  相伴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尚且不给面子,旁人就更不用想了。
  一时刘家人心惶惶,都担心是惹了什么祸事,毕竟以刘老太爷二品官员的身份,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的人,来历实在叫人心里发紧。
  程锦画也是突然发现看守自己的人好像不再那么严密,有一天清晨,甚至不见了踪影。她怀着忐忑,下意识便走出了院子,发现,也没有人来管她。
  她心思转了转,立刻便叫来随身的丫头夏荷,胆量越发地大起来。
  程锦画带着夏荷在这府中走动,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舅母病了我知道,她借故推辞不管家,可是这府中,未免也太冷清了?”
  其实不是冷清,该有的下人还有,只是许多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轻易说话。
  夏荷一直陪在程锦画身边,也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凡事不要多问的道理,当下便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别管了,反正您即将嫁人,何必再蹚浑水。”
  这话不错,可是程锦画眼珠转了转,她这段时间暗地里给夙夜通风报信,已经彻底开罪了刘家,至少刘大夫人不打算放过她,眼下这么安静,连看管她的下人都撤走了,若说刘府中没有大的变故,她都不会相信。
  她莫测一笑:“正因为我是要出阁的小姐,他们才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一些地位,还待何时?”
  夏荷心底里对小姐做的事情并不赞同,但她也不打算阻止,毕竟这么多年,程锦画这个表小姐在刘府受到的屈辱是她这个随身的人看在眼里。
  程锦画借故晃悠,东看看,西看看,有好几个丫鬟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又低下头,赶紧走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窈窕伊人,面色颇有几分熟悉,程锦画再定睛看了看,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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